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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唐朝公务员-第97部分

小说: 唐朝公务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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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是说地唐成不明白了,“使君大人怎么了?”。

“谁知道他怎么了?这几天火气大得很”,说到孙使君,吴玉军脸色臭臭的,“你说我这趟跑的容易嘛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可好,回来这几天了,见着我都没给过好脸儿,真是”,最终吴玉军还是忍住了,没把更难听的牢骚话说出来。

“使君大人心情不好也是有的,这个你得体谅着些”,唐成嘴里劝着,心下却是明白孙使君之所以如此的根源。

孙使君是怎么当上刺史的,他自己心里清楚,肯定也明白自己怕是躲不过这次官场大地震了,现在这时候被归为太子一党,他要是心情能好得起来还真就是怪事儿了。

想起于此,唐成也是没个办法,如今谁跟废太子李重俊沾上挂着地谁就倒霉,不说他没那个本事,就是有也帮不上忙。

官越是当的大,摔起来就越重,想想这么些日子来孙刺史对他的关照,唐成心底也是唏嘘不已,只希望他别牵连的太深才好。只要牵连的不深人能保全,有这铺桐油生意的利润打底,他即便是不做官了日子也照样好过的很。

或许是吴玉军地念叨起了作用,唐成两人到了刺史府还真没见着孙使君。

孙夫人也是刚从城外览空寺烧香回来,这几天又是忧心,又是要操办桐油生意的事儿,她见着唐成时虽然一脸的笑模样,但眉宇间地忧虑和疲乏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尽掩的。

孙夫人既想掩饰,唐成也就只做不知,寒暄过后开口说到了那千贯钱财的事儿,不出吴玉军预料,孙夫人什么都没说的点头应下了,当即就招呼人去取了飞票过来。

知道他们心情不好,唐成也就没准备多留,起身告辞后,那孙夫人却一路将他送到了内院儿门口。

“夫人请留步”,他刚走出内院几步,却听身后孙夫人道:“唐成你等等”。

唐成重又走了回来,“夫人还有什么事?”。

“哎!”。孙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书房说话”。

这是唐成第二次到使君府书房,第一次来时他还只是郧溪县衙的刀笔小吏,当时是带着那个禁子来禀说姚东琦之事,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见着孙使君,不过两人却没说什么话。

上次来时,孙使君还是当之无愧的金州第一人;这次故地重游,书房的主人却已陷入困境,变化如此之大。官场上的起起落落还真是没法说。

唐成见孙夫人并没有叫下人,而是要亲自给他奉茶,忙起身去让,谁知那孙夫人却是不肯,执意给他奉了一盏茶水。

“夫人你这”。与唐成隔几而坐的孙夫人摆了摆手,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唐成,你觉着我家相公待你如何?”。

“夫人这是那儿地话,使君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这还用说嘛”,唐成嘴里答应着,心里快速盘算起来。今天地孙夫人着实是太反常了,肯定得是有事儿,而且还得是大事儿。

果不其然,孙夫人随后的一句就是,“听我那不成器地弟弟说,新任扬州市舶使郑大人对唐成你非常赏识?”,迟疑了一下。孙夫人终究是用了这么个词儿。

“是有些交情”,她问得含糊,唐成也就答的含糊。

“听说这位郑大人与宫里的上官昭容是姑舅之亲”。言至此处,孙夫人满是忧疲之色的双眼里闪出了熠熠的亮光。

唐成正待回答时,却猛然听到书房内高可及人的书架后传来一声略显粗重的吸气声,这声音本不大,但因书房内太静,是以就听了个清楚。

身为刺史之尊却要向手下走门子,读书人出身的孙使君还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对于古代地读书人来说,骨子里不论,至少面子上好清高几乎就是个通病了。只怕现在躲在书架后的孙刺史心里也不好受的很吧?

唐成刻意没看有些尴尬的孙夫人。低头端着茶盏道:“是,吴兄说的不错”。

能把丈夫管地死死。又能全盘操持外面生意的孙夫人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该端着身份时就端的高高,该放下身段时也能放的下来,将唐成早已知道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随后她说到的事情正如唐成心里所预想的一样——要通过他,再借郑凌意走上官婉儿地门子。

这事儿唐成真想拒绝,且不管孙使君为官如何,却是对他不错,现在投奔上官婉儿,对于孙使君来说就是典型的才离狼窝又奔虎口,但是这样解释的话却没法儿说,说什么?说我知道历史,现在沾上她以后得倒霉?

既没法解释,面对着满脸希冀的孙夫人,他也实在没法儿拒绝。

事已至此,情面儿也逼到了这个份上,唐成也没别的路走了,管他呐,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孙使君的造化了。

“我能到州衙,能出任司田曹判司全仗的是使君大人,心里也只有盼着使君大人好地,但废太子之事实在太大,这保票却实是不敢打”,孙夫人闻言脸色一黯,正待要说什么时,唐成已接续道:“我这就修书一封由吴兄再跑一趟扬州,前些日子都是常见面的,郑大人也熟悉他,我约莫着联络到上官昭容当无问题,只是再进一步又能如何,就确实非我所知了”。

“能联络上,能到京里见着上官昭容就成,至于其它的,事在人为嘛”,听唐成说完后半句,孙夫人脸上地沮丧尽数化作了欢喜。

上官昭容,那可是有“内宫女宰”之称的上官昭容啊!自家男人在废太子案里不过就是受牵连罢了,以他的位份就是想参与也参与不进去,说不上有什么大罪过,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能有上官昭容一句话,这关口还就不松松利利的过去了?只要人没事儿,贬官就贬官,调离就调离吧,只要这次能靠上这么个硬扎关系,再起来还不就是三两年的功夫?

心底极度感激之下,孙夫人竟要起身给唐成行礼致谢,经他好一阵儿劝说才总算免了。

孙夫人亲自研墨写,唐成完信后也没走成,中午就留在使君府吃的饭,饭菜俱已摆好后,孙使君也到了花厅,悠悠踱步之间又恢复了那份很江南很江南的清淡儒雅。

下午到衙后,唐成首先就把冯海洲叫了进来。

“海洲,咱们上午一起看的那块河滩地我买了”。

“什么?”,饶是冯海洲沉稳,听到这话也不免一愣,正提着茶瓯给唐成倒水地手一抖,茶水就沥沥拉拉地流了出来。

“大人”,唐成挥手止住了正欲收拾的冯海洲,笑着道:“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去把负责官地买卖地人都叫进来,打铁趁热,咱们就这就把手续给办了”。

“大人,那地不是石头就是沙,可是什么都不出产的”,一脸诧异的冯海洲走到门口时,又特地扭头过来说了一句。

“我知道,闲着也怪可惜的”,不过冯海洲的真心提醒还是让他有些感动,边用抹布揩着水,边笑说道:“海洲,这四百七十亩地里我给你留十亩,你若有心想买时,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照原价给你”。

“多谢大人”,冯海洲见唐成主意已定,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这句感谢话谁都能听出来纯是客气。

见他如此,唐成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官地买卖本就是司田曹份内该管,不一会儿具体负责经办此事的老梁、老何及苗实就走了进来,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刚才的冯海洲一模一样,显然都被唐成这个举动给搞糊涂了。

老何负责写官契,写着写着他抬头看了看唐成后,扭头道:“老梁,我打小儿没少在那河滩地耍玩,再清楚不过得了,除了石头就是沙,别说长粮食,就是长草都难!现如今中等成色的坡地才四五贯一亩,那河滩地就要两贯实是太贵。这官价簿子由你掌着,也该附上个文书说明一下,再由判司大人用印后减减价”,言至此处,老梁又扭过头向唐成笑着道:“这事儿亏着别人倒还好,亏着大人岂不是个笑话儿?”。

“减价就不必了,我这身份在这管着,没得让人戳咱们司田曹的脊梁骨”,唐成说完,笑着拱拱手,“诸位的好意心领了,还是按章程、按法度来”。

他这番话自然又引得老何、老梁一阵儿夸赞,就连素来少语的苗实也真心说了几句敬佩话。

等老何写好一式二份的官契,老梁复署签名,并注明地价及总价,唐成加盖司田曹印章后,伸手取出飞钱递给了掌钱的苗实。

至此,这铺官地买卖就算正式完成了。

四百七十三亩河滩地,按官价费钱九百四十六贯,老何等人虽然好奇唐成怎么有了这么大一笔钱,但毕竟人家是上官,也就没好意思问。

官契两份,一份存档,一份交由地主唐成,等送来找钱的苗实也退出公事房后,唐成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那份官契,将上面的墨迹一一仔细吹干。

待官契的墨迹全都干了之后,唐成惬意的又将契约上每一个字细细过了一遍,嘴里喃喃道:“于东军,早点来吧,我这块地到底能升值多少,可就全指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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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颗红枣

 金州城,马别驾府

一天的公事忙完,从衙门里回来的马别驾习惯性的呆在自己的书房里,这样的话就可以少面对他那个过度“丰润”的夫人了。

“怎么,今天她又找你的茬儿了?”,马别驾的手在丫头小桃纤细的腰肢上抚来抚去,嘴里惬意的问道。

“没没”,小桃一边低声答应,一边尽力避让着马别驾的手,手上还要兼顾着捏肩活骨的活计,实在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不过来,“老爷别夫人该使人唤我了”。

“妇德、妇容、妇工,工不必说,容”,想到自家妇人那一身的肥肉,马别驾的眉头就紧紧蹙在了一起,“这些也就罢了,生性善妒,这可是七出之过,桃儿,你别怕她,总有一日老爷我非休了她不可,到时候就扶了你做正室如何?”,马别驾说着说着,那在小桃腰间抚着的手便顺势要往夹袄里面钻去。

“老爷,你又在浑说了”,小桃吓的一跳,急向一边闪去时,却终究是慢了一步,整个身子都已被马别驾紧紧给抱住了,“老爷来人了,来人了”。

“小丫头,又来唬我”,对这个亲自买来的丫头,马别驾想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一看到她那水葱似的小腰儿,心里就火扎扎的难受,无奈夫人看得实在太紧。这口鲜桃愣是只能看着,偶尔闻闻嗅嗅地却总也吃不到嘴里。此番难得的抱实了,那里还舍得放手?

至于小桃嘴里嚷嚷地,老马同样的亏吃的太多,这回无论如何是不肯再信。

“干什么?”,正在两人抱在一起,小桃苦苦挣扎的时候,一声低叱在书房门口响起。重量级的马夫人猛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老马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猛然松开手,又羞又怒的他“你”了半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人门户前要敲门”。

“敲门还能看得着这景儿?”,马夫人冷冷一笑。“录事参军事陈亮来了,咱这账晚上再算”。

冷笑着说完,马夫人三两步便到了正瑟瑟发抖的小桃面前,“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嘴里狠狠说着。她地手已顺势薅住了小桃的头发扯着向外走去。

“夫人我没,没”,小桃刚一张口说话。马夫人反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顿时将小桃的辩解打成了哭声。

“不是你勾引老爷,还是老爷来招惹你不成?”,马夫人嘴里说着小桃儿,但那冷冷的眼神儿却是紧紧着落在马别驾身上,迎着这样的眼神,马别驾刚刚奋然举起的手最终软塌塌的放了下来,整个人也背转了身子,心中且怒又臊地嘟囔道:“妒妇。妒妇”。

只可惜他这嘟囔声太小。被小桃的哭声一遮后更是半点都听不到了。

“药已经快煎好了,稍后你准时喝”。马夫人扯着小桃往外走,“晚上陈亮留不留饭?若要留,也提前谴人知会一声

便在这时,书房外又一阵儿脚步声传来,随后便见一个身穿仆役短服的下人到了门口,“老爷,夫人,陈参军谴小的来问,若是今个儿老爷不便宜,那他就先告辞了”。

也不知什么缘故,这仆役说起话时,声调有些微微的颤着。

“你这就去请陈参军来老爷书房”,马夫人扯着小桃向外走去,“来福,稍后记得把药送来,记着,这药必须按时辰吃”。

“是”,马夫人回头叮嘱的那刻,仆役来福猛然低下头去,他这样子看着份外恭顺,以至于心情都不好的马别驾两口子都没注意到他那藏于袖中,已紧攒成拳地双手。

远远的马夫人的脚步声和小桃地哭声都已听不见时,马别驾陡然转过身来大声喝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妒妇,妒妇”。

等金州府衙录事参军事陈亮在仆役的引领下走进来时,至少在表面上马别驾已恢复了常态。

“晨明来了,坐,什么戍让你这么急?”。

“大人,小李今个儿从道城回来了,带来了些传闻”,接过仆役递过的茶水,陈亮向马别驾倾了倾身子,“是关于观察使林大人的”。

“噢”,陈亮这一说却让心情不好的马别驾来了精神,“什么传闻?”。

“如今观察使衙门都在哄传林大人即将卸任,观察使要换人了”。

“那传言里可说到新换来的观察使是那位?”。

“这个倒是不知”,闻言,马别驾失望的摇了摇头,“太子之事一出,观察使大人要换人已成定局,这还有什么好传的?此事我早已知道”。

“正是因为林大人要走,新任观察使又不知花落谁家,所以才议论的厉害,一朝天子一朝臣,观察使府易主,影响地可不仅仅是道城”,言之此处,陈亮扭头看了看,见那刚才奉茶地仆役已经走了之后,这才愈发的倾了身子低声道:“大人,若是属下没记错地话,本州孙使君三年前升任刺史时,可全仗的是林大人向吏部察举,如今”。

“放肆”,马别驾闻言变了脸色,“私相议论上官,此乃背德之过,吾不忍听”。

“大人慎独谨切,时时以孔孟圣道自奉,实让属下佩服”,陈亮并不以马别驾色变为意,拱拱手后继续道:“只是此番眼见本衙使君或将易主。为金州黎民苍生计,属下虽知大人淡泊高远。也只能以元元为念进劝了,大人,君子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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