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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一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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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梦了无痕

第一章

 低低的喘息,极度压抑破碎的从喉咙里逸出。

 清凉如玉的身子,温滑细腻凝脂在我火热的掌心下微微颤抖

 他的凉,我的滚烫,交织着

 掌心下的身子,沁着薄薄的汗意,如丝绸上的珍珠般,柔柔的,寒中带暖

 他的身子,也如珍珠般,莹润玉光,黑夜中我清晰的能看到他的表情,他所有的美丽

 “沄逸”我轻叹着,舔吮上他冰白的唇,“我,我怕伤了你。”

 是的,我在颤抖。

 我抚摸他身子的手在颤抖,怕他在我掌心的热度中似冰雪消融

 我亲吻他的唇在颤抖,怕损了他完美的肌肤

 就连此刻,覆在他身上,我都不敢用力

 “你也会害怕吗?”他的手,勾上我的颈项,在满溢的香气中勾化着我的唇,叹息如羽毛轻刷,“我没有那么弱”

 啮着他的唇,不断的汲取清凉汁液,疯狂与冷静交替的占据我的头脑

 他瘦弱的腰身,点燃我心底狂暴的因子,不断的摩挲着他的肌肤

 我舔上他的锁骨,香甜占据所有的齿颊

 胸前红豆随着起伏的胸膛,被我含入口中,他一声轻哼

 我的舌尖,勾抹着,在那细腻上打着圈,猛然重吸

 “啊”身体突然拱起,白皙的颈项上喉结性感的滑动,长发在空中划过,披散整榻,丝般垂落枕边。

 湿濡的小蛇,滑过他的颈项,游移在他的耳畔,留下道道闪光痕迹,我的声音,已然失了节奏,“沄,沄逸,我,我想留到新婚之夜。”

 长长的睫毛颤抖,他笑了。

 白雪消融,水波漾月色,寒与暖,在他身上奇异的交融

 “楚烨给我!”

 我的发,缠绕上他的,隐忍的汗水在身体触碰的刹那融合

 身体慢慢沉落,含入

 他羞涩了,脸颊上染满天边红霞,黑夜中,我清晰的看见,那唇边冰泉乍冽水清浅,水光伴着笑容。

 心头一抽,停下所有的动作,吻上他的脸颊,“沄逸,我,我”

 “楚烨,我的楚烨”他突然放开了所有的矜持,挺动着腰身。

 仙子坠入红尘,沾满兽性的血液

 激情的血液沸腾,我彻底沦陷,摇摆着自己,只知道,这冰雪身子让我沉沦,让我彻底疯狂,我要更多,榨取更多,只有这样,才能感觉这风般人儿的存在。

 “沄逸,你是我的,等我娶你!”

 ——————

 都说十二是一个整数,所以喜欢圆满的人都喜欢用十二来代表一切,什么十二分的满意,十二分的开心,就连时辰都是一天十二个,还流传着天象十二宫代表着十二个时辰,也代表着圆满,不知道人生的圆满,要十二个什么?

 十二个时辰中,我最爱夕阳西下的那个时候,看漫天云霄,看残阳如血,独坐峰头远眺群山,手执一杯冷酒,噙着冷冷的笑,等待着黑暗渐渐的掩盖一切苍翠,空气中弥漫起萧索的气息,让那余晖打在身上,随后被冰凉取代。

 一场午睡一场梦,居然是场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春梦,冷是表面,内心的隐疼才是真实。

 我一定是太久没有男人了,不然怎么会想起他,想起那次缠绵?

 深呼吸,吸入冷冷的空气,平静着身体里的燃烧着的火焰,我将目光远眺,放在群山间。

 天暗了,我的眼睛也亮了,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工作就要开始了。

 我不是打更的,那太侮辱整夜不睡尽心尽力的打更大姐了。

 我也不是城头的守卫,那更对不起为国为家尽忠职守的将士了。

 “喂,日,你已经窝在这里两个月没开工了,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到今天已经是三百六十七两零五个铜板了。”身后脚步沙沙,带着一股独特粘腻的嗲声,在不远处停下。

 是夜,我连头都不用回,能如此靠近我却又在不经意间让我听到她的声音,还来不及出声,她已停在我所能容忍近身的最边缘,发出无害甜腻的嗓音。

 我手指一动,酒杯回旋,以电光般的速度飞向身后,直击她的面门。

 “哎呀”假的不能再假的声音,她斜斜的慢慢歪倒,血红色的艳丽长裙划出比残阳余晖更美丽的风景,如满天云霞一般的飞舞,慢慢归于平静,再见人时,已是身躯半倚着大石,秀发长垂如瀑,娇艳半开的玫瑰花插在鬓边犹带水气。

 雪白修长如白玉雕成的手指在杯沿一划,两指间戏法般多了一粒龙眼大小的珍珠,“日,你比以往大方了不少呀。”腻声中,笑意十足,“似乎是上一次我们在那个城守家里偷来的两件宝贝之一吧,这么快‘夜明珠’就给我了,是不是身上没银子了?”

 对,我的职业,是走千家盗万户的贼。

 不是雅贼,我不偷香窃玉,我就是个十足十偷银子的贼。

 对面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搭档。

 “为什么你喊我的时候不能加个前缀?单喊一个日字听着怪怪的。”我抽抽嘴角,勾勾手指。

 她意会的手指一动,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白瓷的酒壶,滴溜溜的朝我飞来,“你想我喊什么?日姐姐?日妹妹?有差别吗?反正你我都是女人,没人会想歪。”

 好吧,我承认,没差别。

 这个女人,性格比我张扬,打扮比我花俏,行事比我乖张,有时候我都觉得日这个字比较适合她而不适合我。

 当然,她也有极会隐藏的一面,合作到今天,我除了那身大红袍外,看见的只有一张黄金面具,那面具下的容颜,从不曾窥探过半分,比起我大大咧咧的露着脸,她比我更懂得保护自己。

 两年前,我因为囊中羞涩而窜入一个富户家里准备窃点盘缠‘劫富济贫’一下,正偷的开心间,心中的警兆让我弹出飞刀的同时回首。

 梧桐树间,飘飞的红衫像盛放的玫瑰花海,金色的面具反射着月色的冷冷银辉,白玉手指尖轻拈着我的飞刀,那甜腻的嗓音轻轻的传入我的耳内,“你是我见过的轻功最好的人,下手也够狠,可见舔过血,不如我们合作,我踩点你下手,有银子偷银子,没银子偷人,怎么样?”

 她所谓的偷人,既不是裹着个大活人偷,也不是勾搭别人家的大爷小爷,而是偷人头,半夜三更,小刀一挥,血吹落,钱入帐。

 说起来,我们似乎捞过界了,连人家杀手的行当也抢了,不过我杀的都是该杀的,偷的也是该偷的,所以我们应该光荣而伟大的被称之为——侠盗。

 侠盗不侠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人被我们吓到,生怕被我们惦记上家产,提到‘日夜双鬼’就咬牙切齿,虽然每次我们留下的名头是‘日夜双侠’。

 双未必是一对,也代表两个,我和夜从未问过彼此的来历,所以我们只是各自独立的两个人,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这是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守着自己的领地,小心不侵犯对方,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

 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知道对方的,少不得要拿自己的换,而我,没有换的打算。

 我轻轻的含下一口酒,让那柔滑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半眯着眼感受着风中丝丝清凉寒意,“有没有不关你的事,反正给你抵账。”

 她手指拈着那粒珍珠把玩着,看乳白光晕在她手指间飞快的旋转,看那修长眼花缭乱的玩着花俏,让人无法忽略那葱白细嫩的手指间会蕴含着怎样的力量。

 这是一双美的毫无瑕疵的手,似最上等的白玉雕成,泛着透明水嫩的光泽,柔软时能轻易挑开天下间最难的锁,坚硬时两只手指轻巧捏碎武林高手的脖子。

 不过,夜是女人,在这个女子为尊,主家在外的世界里,她这双漂亮的胜过男子的手只怕得不到半点羡慕,只会换来嘲笑——手上无茧,怎能持家养夫?

 “给我抵账?”她轻飘飘的吹了口气,手中的珍珠顿时失去了踪迹,“那也只够还你之前的债,刚才那壶酒另外给。”

 “那可是价值的‘夜明珠’。”我头也不抬,捏着手中的酒杯细细品味。

 “你欠我的可是三百六十七两黄金,五个铜板算我大方点,免了。”手指一动,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摊在她的掌心中,“‘夜明珠’本该在千两黄金的价位,但是是赃物,还是官脏,只能算五成价,我帮你出手再抽一成,只能算四百两黄金,之前你已经喝了我两壶‘碧落泉’,一壶二十两黄金,你还欠我七两,又拿了一壶,再欠二十两。”

 “欠着。”我懒懒的出声,阳光只剩最后一缕残影在挣扎后消失,天地间布满冬夜的寂静。

 雪,又要在后夜降临了吧,四季轮回的真快啊,转眼间已是三年,所有的一切,开心,激动,震惊,失落,都在那一夜间,随着雪花的飘落打在我的身上,每当这冷清的感觉萦绕身旁,那挥之不去的揪心也同时爬满全身。

 所以到了冬季我就不想动,如同一条蛇般懒懒的,但愿脑子也能被冰封住,冷僵了才好。

 “又欠?”夜不情愿的咕哝着,“你喝的是天下间最好的美酒,便是‘云梦’‘九音’‘御风’‘沧水’四国的皇宫中,也未必有我这的酒好,至于那些御厨的技术,更不能与我比,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着她的抱怨,我忍不住的牵了牵嘴角,将那抹笑意隐藏在酒杯边缘。

 她说的没错,便是皇宫大内,也未必拿得出这么多如此美妙的酒,纵然御厨神功,怕也难及她的玉手妙招。

 至于我为什么如此肯定,因为

 “哎!”身边一声重重的叹气,“整天看着你要死不活,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烦啊。”

 “我至少能笑的出来,有本事你把你那个冷冰冰的东西也弄出个笑容来。”我斜睨她一眼,看见的那是透着寒意的黄金面具。

 两道古怪的目光从面具后射出,打在我的身上,我能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好奇,却懒得理会,由她观察,半晌过后

 “日,你是不是太久没男人,憋出火来了?”她手指掠过腮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要不要我帮忙带你逛逛窑子?”

 鄙夷的瘪瘪嘴,我飞出一记眼刀,丢出两个没有感情的字,“不用!”

 “哇!”她发出一声夸张无比的声音,扭曲的身子也坐了起来,“你该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吧?或者,或者”鬼鬼的脑袋探向我,“你还是个雏?”

 “噗”刚入口的酒被我狂喷而出,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我狠狠的瞪着她,“姑娘我玩男人的时候,你毛齐了没有都不知道。”

 这话倒不是女人的面子而吹牛,想想曾经的风光霁月,春色无边,我曾经的荒唐天下有几人能比?至于现在的安宁,就当是洗尽铅华后的恬淡吧。

 “真的?”她突然站起身子,目光远望,喉咙间哼出一声轻笑,下巴微抬,“那么这个男人,是来寻你的?”

 “男人?”我微笑的脸在顺着她的目光投射到雪夜中的一个黑点时僵硬在脸上,啪的一声响,手中白瓷杯片片碎裂。

第二章 裸着给我爬过来

不过瞬间愕然,我已经恢复平静,失笑出声,“我不认识他。”

 是的,我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刚才的失态,不过是一个误会,大雪冰封的黑夜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很容易让人走眼,而我,岔神了。

 这个人,不是他。

 他的身子骨,不可能在这样的天气下还能在雪山中游荡;他的地位,更不可能身边没有人前呼后拥的独自前行;他,该是高高在上接受六宫朝贺的人,又怎么可能来寻我?

 “那你紧张什么?打掉我的纸胎薄杯一只,残了一套,再欠五百两。”夜斜睨我一眼,不需要看,我的六感很清晰,清晰到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探索。

 我随意的靠向身后的大石,唇角弯起笑意,慵懒而无所谓,“欠着!半夜在这跑的,不是生意上门是啥?远观那身姿,腰细腿长胳膊有力,臀翘肩宽胸膛厚,如果脸还行,钱不要了,我要人。”

 夜的身子一晃,伸了伸脑袋,不无疑惑的慢慢出声,“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呵呵一笑,“姑娘我玩过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没这点眼力还行?不信打个赌。”

 “赌什么?”一挽袖子,她坐到我身边,声音中充满兴奋。

 “他还是个处,赌你手上那个‘暖寒佩’,输了我把‘碧玉杯’给你。”我挑着眉头,抛个眼神给她。

 “你觊觎我那个‘暖寒佩’很久了吧?但是”她一拍大腿,“赌了!”

 山头间,两个眼睛放光的女人,远远的瞪着那个慢慢靠近的身影,当人影越来越近,我的笑容也越来越大,举起酒杯抖起腿。

 虽然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大氅中,连脑袋都裹的严严实实,但是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

 “来者何人?处子否?”人影刚刚爬上山顶,甚至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夜如同一朵红云般飘了过去,娇吼声中明显可以感觉到来人的一怔。

 脚下一退,人险些栽倒滚落崖下,夜飞快的一伸手,扯住来人的前襟,“说,处子否?”

 那人下意识的拍向夜抓着自己前襟的手,掌风呼呼,倒有几分架势,只是想要挣脱夜的手,只怕是不可能。

 我冷眼旁观着,看见夜雪白的手掌如灵蛇般在他的掌影中穿梭,不时的扯扯他的衣衫,揪揪他的领子,轻笑间可见玩的不亦可乎,最后她顺势一掀斗篷,将来人包裹着的大氅扯了下来,站在一旁咯咯娇笑。

 当那斗篷如黑云般飘落的时候,我感觉到轻松的笑意正在脸上凝结,‘砰!’手中的纸胎细瓷薄杯再次被捏碎一只。

 黑色的长发因为夜的力量而飘荡在风中,根根细亮如丝,蓝若湖水的双瞳中跳动着愠怒的火焰,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鼻翼张翕着,正极力平息着心头的怒意,红色的双唇,象刚采下樱桃,散发着诱惑的光芒,面色如玉,似乎刚刚剥了壳的荔枝,水润清透,让人想轻轻的吮上一下,亲上一口。

 象,太象了,若不是那腰身从衣衫下透出的有力,胸膛的宽厚,还有眼神中跳动的火焰在诉说着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还有那脸色永远不会象那个人的苍白,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他。

 “又碎一个。”夜不咸不淡的抛出四个字。

 “碎一个赔一套,不多碎几个怎么对得起我。”抛下手中的瓷片,我毫不在意的抓过壶子,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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