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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部分

原配宝典-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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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说,许绍不会明白他为何愤怒到要休妻的地步。
  “爹。这亲事还没谈,她就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家小娘子颜面何存?这样只图口舌之快,脑子不灵光的女人,留在家里,难道真的是福?不是我说她。这么些年,您也看见了,她性子狭隘,但是心又大,本事又没有,却还想将我拢在手心里。我不理会,她就觉得我们一家都欠了她的,天天哭丧着脸。这些年,我跟霜儿连面都不敢见了,就算是亲戚来往都有意避开。就这样。就因为她动不动就一脸的欲说还休,让外界有些人老是揣测我和霜儿的关系。人家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这还没家丑呢,她就恨不得造个家丑出来,让人都觉得她最委屈,我们许家都欠她的。她最伟大,为了这个家忍辱负重。——我实在是受够了。”许言辉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自从他娘亲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这还是头一次。
  许绍默然无语,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背上,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淡淡地道:“我只道她只是妇道人家小性子而已,哪想到居然这么过份”
  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对杜恒霜有些心思。但是这些心思,只要没有化作行动,影响到许家的利益,他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个把得不到的女人呢?
  也没见所有的男人都去奋不顾身找真爱。
  男人本就和女人不一样。
  对于男人来说,情爱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有固欣然,没有也没啥。而且关键是这种情爱,本来就是不长久的。
  但是女人不一样。
  曾氏这个女人,大概是用女人的心思来揣摩男人,所以对许言辉心里对杜恒霜有一席之地一直耿耿于怀。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许言辉当年对杜恒霜的那点子心思,早就转化成兄妹之情了。
  他想聘安姐儿做儿媳,也是把她当外甥女看,当然,也是想弥补一下当年他在少年时代对杜恒霜做出的那些伤害。
  再说外甥女嫁回舅舅家,本就是亲上加亲。
  曾氏居然出口就说出那样恶毒龌龊的话,让许言辉一想到曾氏的心思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这样的曾氏,让他无法再跟她过下去了。
  “爹,您从小就教育我和弟弟,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她别的错,我都能忍。但是将我想得这样龌龊,我不能忍。”许言辉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要休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夫妻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像是牢不可破,其实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曾氏满以为她是出一口多年的怨气而已,却没想到自己痛快了,却让许言辉觉得不能忍了。
  许绍站了起来,从书案背后走出去,从地上捡起来他刚才扔了的那份休书,拿起来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淡淡地道:“犯口舌?——确实符合七出的条件。但是”许绍看了许言辉一眼,“你的儿子怎么办?你要休了她,群哥儿还能算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吗?”
  许言辉抿了抿唇,脸色很是抑郁,“那怎么办?反正我是不能跟她再做夫妻了。”他也没奢望过这辈子能跟杜恒霜过,但是更不能跟这种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总觉全家都欠她的女人过一辈子。他也是人,他受不了。
  许绍叹息一声,道:“她是我给你挑的妻子,你们如今闹成这样,我也有责任。不过,休妻之事还是算了吧。她既然不知轻重乱说话,你把她赶走了,后果岂不是更严重?”
  “那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她。——这我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许言辉冷冷地道,警惕地看着许绍。他虽然不想跟曾氏再做夫妻,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但是他爹可没他这么好心
  许绍笑了笑,道:“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冷血。——我也不想要她的命。”顿了顿,许绍又道:“这样吧,你去把她叫来,跟她说有两条路,问她选哪条。一条是拿了休书回家,但是在回家之前,要喝一碗忘神汤,将在许家的事情全部忘掉才能走。一条是依然做许家的大少夫人,但是要住到许家的家庙养静,一辈子都不许再出来。”
  许言辉听了一愣,坐直了身子道:“忘神汤?这是什么东西?这样厉害?能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顿了顿,又道:“早知道爹有这么好的东西,就给我喝一碗了。”
  许绍淡淡地道:“没有,我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忘神汤是骗人的。”
  “啊?!”许言辉怔住了,“爹,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宁愿拿着休书回家,那忘神汤,其实是一碗毒药,她喝了之后,就会如同你娘亲一样,慢慢‘病’死。”
  “您还说不冷血?还说不要她的命?!”许言辉怒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一点拍桌子。
  “坐下!”许绍面无表情地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
  许言辉满脸通红,瞪了许绍半晌,还是深吸一口气坐下,道:“爹,我说了,我不想她死。”
  “我知道。我也不想她死,所以我让她选择。如果她选择去许家的家庙修行养静,名份和性命她都能保留。若是不想去家庙,而是想拿了休书走人,你觉得,这种女人,还能留下来以后给我们许家,给群哥儿添堵吗?”许绍在维护许家的利益这一问题上,从不妥协。
  

☆、第777章 自作孽

  许言辉彻底无语,沉默半晌道:“好,那就这样吧。——爹把那碗药预备好,我这就去叫她过来。”说着,起身离去。
  曾氏还在房里犹豫,觉得拉不下这个脸去求方妩娘说情。她刚才一时嘴快,心里确实爽了,但是过了这半会儿,她的悔也上来了。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话真的是不能说!
  一说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而且她也没有真的想过要跟许言辉合离。她就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已,而且也是隐忍多年,终于觉得忍不下去了,才口出恶言。
  那婆子在旁边急得不行,见曾氏还在犹豫,只好道:“大夫人,您快拿主意吧。奴婢刚才见大爷出去的时候,脸都紫了,实在是气得狠了”
  “依你说,还是走一趟,求求那个女人吧。”曾氏长叹一声,从榻上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许言辉沉着脸走进来,正好听见曾氏说的话,冷笑一声,道:“不用了。”
  曾氏一愣,继而窃喜:难道是她想多了?这一次她把这个脓包挑破了,是不是就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谁知许言辉又道:“你跟我来。”说着,转身就走。
  曾氏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那婆子眼睁睁地看着曾氏跟着许言辉走出内室,跨出大门,又离开了他们院子的大门,往二门的方向去了,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忙四处瞧了瞧。见没人在跟前,忙也出了大门,回自己家去了。
  她从刚才许言辉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大夫人的前景凶多吉少
  曾氏倒是浑然不觉地跟着许言辉来到许绍的外书房。
  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许绍已经备好那碗“忘神汤”,放在书房的书案上。
  “来了,坐。”许绍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
  许言辉先坐了下来。
  曾氏迟疑一瞬,还是不敢坐。恭恭敬敬垂着头,站在许言辉身旁,一幅十分恭顺的样子。
  单看这幅样子,绝对让人想象不出,她刚才说过那样恶毒诛心的话语。
  许绍看了她一眼,直言了当地问道:“刚才老大跟我说,你对霜儿的女儿安姐儿很有意见?说老大想聘安姐儿做群哥儿的嫡妻,还不如自己纳她做小?”
  曾氏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变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夫妻间的私密话。许言辉也会说给公公听。顿时忍不住极怨恨地扫了许言辉一眼。
  许言辉木着脸坐在那里,并没有看曾氏。其实曾氏无论怎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是真的不想跟她过了。
  “你说。老大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放心,若是你没有说过这话,是老大污蔑你,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这一点,你还是可以信我的。”许绍不紧不慢地说道,言辞听来像是向着曾氏,却让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的腰都要弯了。
  曾氏的头垂得更低。许言辉在这里坐着,她不敢否认,但是又不甘心承认,只好拿出练了十多年的“忍字诀”,一声不吭地硬扛。
  许绍却不是许言辉,不会把曾氏的作态当回事。
  他等了半天,不见曾氏说话,眉毛不由抬了抬,声音严厉了些,“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曾氏脸一红,还是一声不吭。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书房里静悄悄地,除了三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听不到别的声音。
  放在书案上的那碗药已经凉了,散了热气,冰冷地躺在书案上。
  许绍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家里还是家外,还没有人这样对他的话不理不睬过。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道:“不说话,那就是有这回事了?——哼,这么多年,你装得挺像啊!”
  这话听着太怪了。
  曾氏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许绍,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许言辉这才跟着讥讽道:“爹,这样的日子,我十几年都过下来了,您可是一炷香的时间都忍不了。——到底情形如何,您不用再怀疑我说的话了吧?”
  许绍叹口气,对曾氏摇摇头,“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道。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曾氏吓得全身哆嗦,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来,捣蒜似地给许绍磕头,哭道:“老爷,老爷,媳妇是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撞客着了,以后再不敢了,再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说着,又膝行到许言辉身边,拉着他的袍子道:“大爷,求你念在我跟你十几年夫妻,又给许家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不敢了!大爷想聘安姐儿给群哥儿做嫡妻,我这就带了媒人和聘礼去范阳,亲自找大姑奶奶说合,你看如何?”
  许言辉摇摇头,“晚了。你若是真的能忍,忍一辈子不说出来,我就服你。可是你的话已经说出口,我是没法再跟你过下去了。”
  听来听去,还是要休了她。
  曾氏失望地看了看许言辉,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喃喃地道:“不,你们不能休我。纵然是我一头撞死,也不能被休!”
  许言辉恼道:“你不要寻死觅活地威胁我!想想你的儿子!若是你一头撞死,我立马娶填房过门,生儿育女,让你儿子喝西北风去!”
  曾氏悚然一惊,下意识反驳:“不!不行!你不能这样做!我儿子是正经的嫡长子,你不能夺了他的位置?”
  “跟着你这样的娘长大,你以为他能有多好?”许言辉冷笑道,“若是你还想着儿子。这辈子也别想寻死。当然,你心里要没有儿子,只有你自己。想死给我滚远点儿,别在我家里脏了我的地!”
  曾氏只觉得五内俱焚。揉着胸口道:“你要休了我,对我来说,跟死有什么两样?我儿子有个被休弃的娘,比他有个死了的娘更惨!”
  “你还知道?!”许言辉一拂袍袖。也站了起来,“知道你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曾氏羞愤不已,恼道:“你说我说的不是人话,可是你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那是人事吗?”
  “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倒是说说!”许言辉问到她脸上,“我是跟人有苟且,还是在外面养了她做外室?你说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是!你跟她没苟且,你也没养她做外室,可是你心里心里一直有她!”曾氏知道自己讨不了好。索性破罐子破摔。指望把这些事情让许绍听见。一定会管着许言辉,不让他胡来
  “我看你是疯了!我心里想的什么你也知道?我看你比神算子还强!你怎么不摆个卦摊给人算命去!——真是荒谬!”许言辉对杜恒霜的感情早已不同以前,所以听曾氏这么说。就跟被泼了脏水一样更加恼怒。
  曾氏还想数落这些年来,许言辉只记得杜恒霜。不记得自己的事儿,许绍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怒吼一声:“住口!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悔改,我看你确实是不可救药了。”
  曾氏如遭雷击,她看看许言辉,又看看许绍,结结巴巴地道:“老老爷,您说我?”
  “不说你还说谁?!”许绍将书案一拍,“两条路,你选。一条是跟老大和离,但是在离开我许家之前,你要喝下这碗忘神汤,把在许家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才能出去。”
  曾氏摇头,“不要,我不要被休,也不要和离。”
  “好,你既然说了不走这条路,那就是第二条路了。”许绍淡淡点头,“那好,你回去收拾东西,就说病了,要去家庙养静。——就待在那里反省吧。”
  曾氏瞪大眼睛,泣道:“媳妇并没有犯七出,请问老爷为何要将媳妇关到家庙?”
  “没有犯七出?七出是哪七出,你还记得吗?”许绍冷冷说道,将许言辉先前写的那纸休书扔给曾氏看。
  曾氏一目十行地看下来,终于嚎啕大哭地撕碎了那纸休书,歪倒在地上哭起来。
  许言辉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你要是去家庙养静,大夫人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群哥儿也是嫡长子,他的身份地位不会有变化。”
  事到如今,也只有孩子是曾氏唯一的牵挂。
  她本来没有想过许言辉和许绍会因她说了句错话就把她赶出去,但是没有想到,他们是没有把她赶出去,但是他们让她去了另一个跟赶出去差不多的地方。
  许绍既然发了话,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曾氏哭丧着脸,回去收拾了衣物细软,当夜就被一顶小轿抬着,送入了许氏的家庙。
  那里有专门给犯了错的,或是生了重病的女眷关押养静的地方。
  她这一踏进去,一辈子就没有再出来过。但是这里青灯古佛的日子,倒是让她寻到了心灵的平静,活至耄耋高龄。此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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