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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28部分

小说: 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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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4号解剖室已经有一年了,我的身体完全康复。虽然那次昏迷很难被治愈,而且让人很惊恐,但是一个月之后我就可以灵活地动弹了。现在,我还不能弹钢琴,当然我一直也不会弹钢琴,这只是说笑而已。

    在那段不幸的经历之后的头三个月里,我感觉自己和精神失常只有一步之遥。除非你感受过用来作尸检的大剪刀马上插入你的肚皮,否则你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在医院复诊的时候,我听到一位住在杜旁街的妇女向德里警方抱怨,她说自己隔壁的房子一直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后来警方去检查,发现那是一所空房子。

    房子的主人叫作沃尔特·凯拉,是一个单身的银行职员,在他的地下室里发现了60多条各种各样的蛇,一大半已经死了,但剩下的却依然非常有活力,并且充满危险性,其中还有几条很罕见。

    这个好像动物园一样的地下室里,每个笼子中都住着一条蛇,只有一个是空的。虽然从我的高尔夫球袋里钻出来的那条蛇后来一直没有找到,但我血液之中的毒素却被记录在案。我翻阅了很多和蛇有关的书籍,在经过一年的查找之后,发现一种秘鲁非洲树蛇,它可以造成人全身麻痹,而这种令人作呕的毒蛇却被认为在20世纪20年代就已经灭绝了。

    8月22日,蛇的主人凯拉没有去德里社区银行上班,那也是我被蛇咬的第三天。那一天的报纸有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昏迷者从恐怖的解剖室死里逃生》,文章的作者还用我的话说:我曾经被吓瘫了。

    最后还要说上一句,我和凯蒂——就是那位差点儿将我解剖的女医生——约会已经四个月了。

    惊魂过山车

    〔美国〕史蒂芬·金

    我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惭愧。在我的母亲去世多年之后,我依旧一直无法安睡,每天在漆黑的夜中不断回忆着这些往事。

    那时我还是缅因大学三年级的学生,虽然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但我的母亲珍妮·帕克却坚持让我去读大学,她用在餐馆里打工的收入支撑着我们两人的生活。

    有一天,我正在宿舍里看书,忽然接到邻居麦克蒂夫人的电话:“你是阿兰·帕克吗?你母亲的病又发作了。”

    “她怎么了?要紧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却无法抑制狂跳的心,空旷的宿舍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麦克蒂夫人说:“她不要紧,只是晕倒了。她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你就安心读书吧,等到周末回来看她就可以了。”

    我怎么可能等到周末呢?我必须现在就出发去医院,在这个破烂而又充满了啤酒味的宿舍里想着自己的母亲在南方160千米以外的病床上,我肯定无法安睡。

    没有丝毫犹豫,我已经决定当天晚上就要回家去看望我的母亲。但是我的车传动装置坏了,我只能将它开出停车场,绝对开不回鲁伊斯顿镇的医院。看来我只有搭便车去医院了,要是可以的话,我还可以搭便车从医院回家。如果实在搭不到车,我就在医院的长椅上凑合一晚。

    想好之后,我迅速给舍友留下一张字条,让他代我向老师说明事由请个假。做完这一切,我随便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在背包里,就一头冲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缅因大学位于奥罗诺,而鲁伊斯顿镇在192千米之外的安德罗瑟金郡,最快的路是走收费高速公路,但如果搭便车的话我就不能这么走了。在68号公路附近,我终于拦住了一个保险经纪人的车,他虽然表情郁闷,但还是答应将我送到纽波特。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老绅士,他说自己要去波多依汗,可以顺路捎我过去。

    坐上老绅士的车之后,我一直很诚恳地表示感谢。但他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而是一个劲儿地抓着自己的裤裆说:“我的妻子总是提醒我不要让别人搭车,容易遇到坏人。但她已经死去四年了,而我却还活着。”他一边说,一边不断抓着自己的裤裆,好像那里有个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似的。

    对于这种一边开车一边忙别的事儿的司机,我的心里开始有点不放心。而这位老绅士却开始打听我的事:“你去哪儿,孩子?”

    我告诉他自己为什么要去鲁伊斯顿镇,老绅士同情地说:“哦,我真为你的母亲感到难过。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答应我的哥哥要送他去护理医院的话,我可以把你一直送到鲁伊斯顿镇的缅因中部医疗中心。”

    虽然他的话让我很感动,但他一直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裆部却也让我感到很尴尬。过了一会儿,他可能发现了我的表情,便带着一丝绝望而又好笑的表情说:“这该死的疝带。”

    老绅士的车速并不快,稳定地保持在每小时70千米。经过数千米长的森林,以及几座在森林之中的小镇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小山头上。他忽然大叫起来:“快看,孩子,那月亮不正像一个美丽绝伦的女神吗?”

    我转头看向窗外,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正悬挂在地平线上,似乎孕育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安。我忽然想起躺在医院之中的妈妈,万一她因为病症发作而认不出我怎么办?万一她丧失了记忆怎么办?万一她今后的生活都要人照顾怎么办?毫无疑问,再也没有别人,只有我来承担这一切,我只好和自己的大学生活告别了。

    “孩子,许个愿吧!对满月许愿愿望将会实现的,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老头儿一边猛拽自己的裆部,让他的疝带不至于太紧,一边用尖厉而兴奋的声音对我说。

    于是我许了一个愿,我希望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母亲可以安然无恙,希望她可以精神饱满地喊出我的名字。

    老绅士因为这满月而变得兴奋起来,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不用管我的哥哥了,让他见鬼去吧。”

    这个老人诡异的举止已经足以让我感到惊恐了,想到在接下来的32千米路上我还要闻他车里的尿臊味,我就更加难受。虽然他愿意送我去,但我恐怕无法忍受他不断抓扯自己裆部以及充满了神经质的叫喊声。

    于是,我说:“不,您还是送您哥哥去吧,我可以再搭别的车。”

    当我推开车门的时候,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老人伸出干枯而扭曲的手,正是那只一直在抓挠自己裆部的手,一把将我的胳膊抓住。我感到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我的肉里,他依旧在说:“没关系,别在意,我送你去那儿!”

    我一边挣扎着逃出车厢,一边谢绝了他的热情。看着老人的车远远离去,我才感到一阵轻松,顺着公路竖起拇指继续寻找可以搭乘的车。

    虽然我一直都不怕黑,但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行走在公路上还是让人有点儿紧张。一辆又一辆车从我的身旁开过去,居然没有人停下来。其中有一辆车的主人对我发出嘲笑,然后绝尘而去。我孑然独行,鞋底摩擦着路上的沙石,耳中是远处的犬吠以及猫头鹰的叫声,晴朗的夜空之中月光倾泻而下,但高大的树木却将月亮遮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我身边的车也越来越少,我开始后悔自己不搭乘老绅士的车。想到母亲正躺在病床上,我甚至觉得自己很愚蠢,只是因为车里的尿臊味和老人恐怖的声音,我就拒绝了更早看到母亲的机会。

    登上一个陡坡之后,树林在公路的左边消失了。我看到这个地方是一个公墓,墓碑在月光之下发出光亮,一只旱獭正从公墓里跑过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双脚无法移动,就好像被粘住了似的。我离开学校已经五个钟头了,可是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双腿确实有点儿疲乏了。

    我坐在公墓的地上休息,每当看到有车路过就赶到路边去竖起拇指,但每次都失望而返。我无奈地左右观望着,将背包放在脚边,让微风吹散我的头发。

    路旁的几个墓碑显得非常老旧,可能已经有一些年头。百无聊赖之中,我弯下腰看了看一个新的墓碑,它的周围还摆放着一些没有凋谢的花,墓碑上的名字也非常清晰:乔治·斯托伯。在墓碑的下方,注明了这个人生于1977年1月19日,死于1998年10月12日。

    原来,这是一个两天前才埋葬的人,难怪摆放的花朵还没有凋谢。

    我继续弯下腰去看墓碑上的碑文,却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玩就玩了,做就做了。这句简单的碑文让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我的心底冒出来,我似乎预感到母亲已经死了。这令我再一次想起自己出行的真正目的,便急忙想要离开这块墓地。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胳膊肘碰到了一个墓碑,脚下一滑便后脑着地跌倒了。

    我依稀记得自己倒下的时候看见了月亮,它白得发亮,就像是一块抛光的骨头。但是这一跤并没有让我惊慌,我的头脑反而更加清晰了。我骂了一句,拍打了一下自己沾满泥土的牛仔裤,又一次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那块墓碑:乔治·斯托伯,良好的开始,短暂的结束。

    狂跳的心脏开始逐渐平息,但我更加迷茫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难道是月光迷蒙了我的双眼?刚才我看到的碑文并不是这一句。

    但这并不重要,我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赶去医院。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有车开过来了。我急忙从公墓的石墙翻过去,提着背包朝马路赶去。车从我的身边开过,刹车灯闪了一下,然后在路旁停靠下来。

    这是一辆福特公司生产的野马车,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非常流行。我急忙跑过去拉开车门,车里顿时冲出一股怪味,而且似曾相识。

    “谢谢,非常感谢!”在这样的时刻司机肯搭载我,确实值得我感谢一番。我注意到这个司机是一个壮实的家伙,他穿着褪色牛仔裤和T恤,头上反戴着有约翰迪尔公司标志的绿色鸭舌帽,T恤的圆领下面别着一枚徽章,但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清上面的字。

    “没有关系,进城的话正好顺路。”司机用非常平淡的口吻回答我。

    关起车门的时候,我看到后视镜上挂着一个松香味的空气清洁剂,也许刚才的怪味就来自它。之前已经忍受了尿臊味,现在的人造松香味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难受了。

    “你去城里做什么?”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他也许是一个纺织厂的工人,也许常常抽烟、喝酒以及修汽车和摩托车。但我不希望他知道我母亲的事,所以随口扯了一句:“我哥哥要结婚了,我去做他的男傧相。”

    “哦?是明晚吗?”司机侧过脸来微笑着问我,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长着一张英俊的脸,眼睛却透露着一丝怀疑的神色。

    “是的。”我冷静地说。

    从老绅士让我对着月亮许愿开始,我就有一种非常邪气的感觉。现在这个喜欢追问的司机又一次让我感到不安起来,那不是害怕,却很不对劲。

    “哥哥结婚,是喜事。兄弟,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更加不安起来,车里的气味似乎也开始成为某种不祥的预兆。我惊慌失措地随口说出了舍友的名字:“赫克托!”

    我觉得自己的谎说得非常完美,当这个名字从我干涸的嘴角溜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半分迟疑,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这并不是我的名字。但是那个司机却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不安,将身体朝我这边侧了一下。

    我终于看清楚司机徽章上写的字:我在惊悚园坐了过山车,雷克尼亚。但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他的脖子,原本我以为他的脖子上绕着一条黑色的粗线,但现在我才发现那是很多垂直交叉的黑线缝制而成的。他的脑袋被这些线缝在脖子上,为了在手术之后将头和身体再连接起来。

    “很高兴认识你,赫克托。”他说,“我叫乔治·斯托伯。”

    我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这不是做梦,车里的松香味如此真实,而我却和一个死人在一辆奔驰的野马车里。白色的月光下,风不断从路两旁涌进来,乔治·斯托伯用他空洞的眼神对着我微笑,他将我抬起的手臂压下,然后又转过头去开车。

    “婚礼是任何事都比不了的。”乔治·斯托伯缓缓地说。那张没有在殡仪馆里化妆的脸,藏在鸭舌帽下面。他的脸在月光冷漠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我知道他是死人,但他不是鬼魂,因为鬼魂不会停下车来载人。我知道他的帽子里面藏着什么,因为我曾经听到有人说:殡仪馆的人为了防止尸体的脸塌陷,会将他的头骨顶部锯掉,掏出脑子里的东西,用化学处理过的棉花团来塞满整个颅骨。

    我努力睁大眼睛,手背被自己的指甲抠得生疼。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我有点儿晕车,你最好让我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后面还有车路过,我再搭别人的车吧。”

    “哦,我可不能那么做。”他的声音让我感觉更加惊悚,“你在这里下车,再过一个小时都不会有车经过。也许你可以将车窗摇下来,我知道这个车子里的味道不好受。”

    我别无选择,只好伸手去摇车窗,让新鲜的空气可以挤进来。但是我双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手指紧紧抓着,无法松弛。

    “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一个小孩子用750美元买了一辆凯迪拉克?”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话,似乎丝毫没有察觉我的紧张不安。“那个小孩看到一辆几乎全新的二手车,车的主人也愿意以这个价钱卖给他……”

    乔治·斯托伯在讲故事,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只注意到他从耳朵后取下烟卷的时候从领子里露出更多的针眼。然后,他弯下腰去取出打火器,将火凑到烟头上点燃。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讲他的故事,但我却看到烟从他脖子上断口处的针眼里喷出来。

    “小孩发现那辆车没有跑多少里程,所以很愿意拿出钱来促成这笔交易,他认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但他心里还是有所疑问,就问车主为什么愿意用这么低廉的价格出售一辆还没跑多远的车给他。车主很诚恳地告诉他:因为车里有一股怪味儿,一直都除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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