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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第13部分

小说: 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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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伟的心里有抹不去的阴影,为什么不能学学劳动人民过点塌实的日子?特区的钱当真这么好挣?徐羽那永不低头的消费观念足以让他累死他乡。他不想让皱纹早早地爬上脸,算了吧!该放手时就放手!拿得起也要放得下!不要让烦恼捆住了手和脚,挥挥手,由它去吧,自由万岁!
  这段持续了半年多的网络情缘就这样不由分说地被封存了。什么是“公式性的网络恋情”?回想在网上的日子,两年来,冯伟见了不少网络妹妹,最终都是不欢而散。难道网络恋情在无形中困入了一道公式?“聊天——倾慕——见面——交融——聊天——诱惑——摩擦——分手”这就是公式?这道公式不能破解吗?是什么力量促使有情人分道扬镳呢?若没有谁施加了压力,没有谁存心棒打鸳鸯,分手的原因就来自于人的本身了。平心而论,冯伟都是认真的,暂时还没想过要玩玩感情游戏,他没有精力没有时间也没有资金去玩这种游戏,莫非对方在玩游戏?从阿涵身上看不出“玩”的迹象,在“徐羽”的身上也找不到“玩”的踪迹。双方都曾经努力经营过情感,最终还是没能跳出这道公式。
  也许,人的情感在无形的网络中被悄悄改变,变得直接、变得物质、变得自私、变得廉价、变得随便、变得庸俗、变得原始、变得赤裸裸,经过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网虫们在恢恢天网中苦苦挣扎,苦苦探索着破解公式之迷,谁知他们却朝着网络的深处越走越远,越走越迷茫
  人的情感为什么会在网络里发生质变?网络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吗?冯伟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敢往下想,他不愿用自己主观的想象来束缚自己的网络自由。徐羽的离开,没给冯伟带来多少痛苦,也许冯伟的心在搏击中慢慢地产生了抗体,也许他的神经已慢慢适应了,麻木了。好比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在麻醉药的“庇护”下,不管手术刀如何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肌肉,病人却毫无知觉,甚至哼着小调入眠。这次分手给冯伟带来的是更多的思考,他休整了一段时间,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能得出具有说服力的结论,感情的事还是边走边瞧吧。
  两个多月里,杨烽大多在珠海出差,他负责设计的顶棚部分施工还算顺利,下月即可收尾,总该轻松一下了。他打开久违的聊天室,那想来深圳的小姑娘一见到杨烽就滔滔不绝地叙述她是如何度日如年地盼望他的到来,说如何如何地想他,说日子是多么多么地无聊,说前途是多么多么地昏暗,说人生是多么多么地无趣,说她家傍边的鄱阳湖水是多么多么的清澈。吓得杨烽惊慌失措,生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忙不迭地把人类的光明呈现在她眼前,说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一个泥巴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说社会如何地进步科学如何地发达,没准哪天人类就可到别的星球上兜风了。劝她一定要鼓起生活的勇气,说她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无限美好的时光正等着她去享受,曙光就在眼前,人类必将胜利。说得那姑娘极度亢奋,亢奋完了也不忘问一句实质性的问题:
  “哥哥,你答应帮我了?”
  杨烽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男人的颜面不能轻易丢失,决不能两面三刀失言否认,上刀山下火海这次他也得认了,杨烽把头一甩把心一横,慷慨激昂地打了一排字:
  “哥哥我这就答应了!留下联系方式,静候佳音!”
  为避免麻烦,杨烽特地把自己的家庭成员一一讲给这个女孩听,暗示她休想打他的主意。女孩说感激他都来不及岂敢恩将仇报拆他的家庭?处理这种事情杨烽还是个生手,他立即向冯伟请求支援,冯伟象皇帝选美一样把杨烽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说:
  “行呀!快入行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约她坐酒吧?”
  “放心,我永远都入不了行,这不?正打算交给你呢!”
  “得了,想落井下石?你对得起我给你吐的那些心思吗?”
  “又想歪了不是?俺是说你把她拜托给你那艾洁照顾不就得了?”
  “艾洁?早就离开深圳了!”
  “哦?又分手了?做兄妹也不牢固?”
  何止是兄妹关系啊,俩孤男寡女碰在一起能清清白白做兄妹吗?
  那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深圳人又开始打扮起这座城市来,除了张灯结彩还组织了不少大型活动,有大型焰火会,有夜间集体游行,有大型集体婚礼。很多情侣都希望在这一天留下纪念,特地选择这一天结婚,单单是冯伟所在的单位就有五对。冯伟没去观看婚礼,害怕触景伤情,一个人躲在宿舍思绪万千。阿琪也许结婚了吧?不知她父母是否还那么世俗,阿涵是否已找到她的归宿?进儿一定比以前懂事多了。艾洁,这个纯洁的小姑娘过得好吗?艾洁好久没有来电话了,她的工作一定遇到了不少困难吧?当初是谁口口声声答应帮人家现在又把人家冷落在一边不闻不问?冯伟愧疚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艾洁的号码。
  自从几个月前冯伟往艾洁身上不停泼冷水,艾洁就明白了冯伟的用意。后来艾洁在人才大市场找到一份工,一家软件公司接受她实习,能在软件公司学点经验艾洁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把喜讯告诉了她的阿伟哥,回馈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冷淡,艾洁大哭了一场,再没有给冯伟打过电话了。初入社会的艾洁曾遇到好多棘手的问题,那时她多么想念她的阿伟哥啊。曾好几次她抓起电话想和阿伟哥聊天,终究理智地放下了听筒。她挺着,挺着,一挺就是几个月。工作上的麻烦事渐渐少了,她却更想念阿伟哥了,她梦见冯伟去看她,他们象从前一样自由自在地聊天,他们幸福地追逐嬉戏,她笑着醒来又笑着睡去了。
  冯伟打通了电话,艾洁没有说话。
  “是艾洁吗?”
  “”
  “你说话呀,我是阿伟。”
  “”
  “艾洁,你过得好吗?”
  “”
  “对不起,这么久没给你电话。”
  “”
  “艾洁,你怎么了?说话呀!”
  听筒里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声,她盼望了几个月的阿伟哥突然在电话那头说话了,回想起思念他的日日夜夜叫她怎能不伤心?冯伟颇具男人魅力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艾洁原本装满怨气的小肚肚就如奔跑的车轮突然碰到了钉子,嘎吱一声便成了泄气的皮球。
  “阿伟哥!”
  “谢天谢地!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被鸡蛋卡住了喉咙呢!差点拨120了!”
  “你讨厌!”
  艾洁骂在嘴里笑在心里,右手紧紧压住电话生怕漏掉一个字,左手搓着衣角,臀部还羞涩地左摇右摆。
  “艾洁,你过得好吗?有没遇到麻烦?”
  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专往人家的伤疤上抓,艾洁心里一酸差点又是两眼泪汪汪,为了不在阿伟哥面前显得太可怜她毅然把泪水拦截在眼眶里。
  “没什么了!都挺过来了!”
  这一个“都”一个“挺”足够说明那麻烦的事儿不但数目众多而且个个负隅顽强,不知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了今天!冯伟顿时觉得自己既自私又卑鄙,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冯伟决定弥补自己的过错。
  “艾洁,你真坚强,哥哥佩服你,你有空吗?我想去看你。”
  “嗯!我搬去公司里住了,两个人一间的,可能不方便接待你,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红树林弥漫着浓稠的氧气,象一个天然氧巴。各类热带亚热带植物散布在嫩绿的草坪上,象开屏的孔雀争先恐后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融着淡淡的水雾让人觉得误入了南海观音的后苑。一片广阔的湿地与海天相接,成群集队的白鹤飞落其间,翩翩起舞。艾洁不停地感叹大自然的美,嘴里不时冒出“啧啧”之声,有一种山村姑娘进城的感觉。
  冯伟拉着艾洁的手在林中奔跑,缺少锻炼的冯伟没跑多远便一头“拜倒”在高大的棕榈树下,艾洁伏在草地上笑呀笑呀,直到一滴迷失方向的唾液误入了气管,她才不得不停止笑声,咳得面目通红,试图把那滴误入歧途的唾液驱逐出境。冯伟轻轻拍打着艾洁的脊梁,怜香惜玉了:“别激动!慢慢来!不就是一点口水嘛,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艾洁抡起小粉拳瞄准他的胸部就是一顿痛击,拳头痛了,冯伟却打着口哨左顾右盼,艾洁索性就使出绝招,一记“降龙双掌”,冯伟没来得及收住哨声便应声倒地。“哈哈哈哈”一串笑声从林中飘出,给红树林的上空增添了一份欢乐。
  他们走走坐坐,坐坐躺躺。艾洁今天好开心,冯伟就是来让她开心的。她快乐了冯伟也就快乐了。日近西下时,他们的大脑仍然保持着极度兴奋的状态,可他们的身体逐渐不听使唤了,最后艾洁问了冯伟一个问题,他们在黄昏中带着笑声离去了。那个问题是:“阿伟哥,红树林怎么不是红色的?”回答:“新社会的红树林不害羞了,不红脸了。”
  在近半年的实习中,艾洁觉得深圳节奏太快,快得她喘不过气来。虽然这里机会多,前景广阔,但现实却很残酷,今天干得好好的说不定明天你就失了业,原因很简单,能者上弱者下毫不含糊。艾洁觉得自己不具备混深圳的心理素质。她咨询了父母,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陪伴在身边呢!虽然没听懂女儿高深的剖析但妈妈还是对着电话拼命点头,随即走亲访友为女儿寻找工作。几天后,妈妈兴奋地告诉女儿,工作找到了。艾洁又有些依依不舍了,深圳曾是她的梦,这里有一个让她牵挂的男人。其实艾洁非常清楚冯伟的态度,可是,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甚至不图回报。越是得不到手的东西越是爱得疯狂,艾洁决定铤而走险,既然有一线希望为何不去争取呢?拥有了阿伟哥她就融入了深圳。
  登门拜访冯伟之前,艾洁准备为自己配备一些“精良的装备”,既然是购买“精良的装备”,就不能到省钱的地方去,什么“新大好”、“女人世界”等一概不予以理会。今天,她打算阔绰一把,把以往在精品店丢失的脸面和自信通通找回来。艾洁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威丝缦”专卖店,一小姐立刻迎上来:“欢迎光临!随便看看!”艾洁正准备开口,只见那小姐领着旁边的一个妖艳女子走开了。哼!真是狗眼看人低!今天本小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出手大方。艾洁扯起嗓门叫了:“怎么?没人服务吗?”那小姐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不好意思,请稍等片刻。”真的认为人家是来打眼睛牙祭的吗?艾洁有点来气了,她指着橱窗里的模特儿说:“请问它身上那套怎么卖?”立刻有两个小姐围了上来真相给她报价:“一千二,小姐诚心买可以给你打个好折。”
  “打不打折无所谓,就是款式太老气!”
  艾洁摆出一副富婆姿态指着另一套说:“这套又太保守!”
  艾洁挑三捡四一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服装品位太低!就摇着头走出了玻璃门。俩小姐呆呆地目送她的背影远去,不停地感叹错失了商机。
  艾洁一家一家地挑选,“皮尔卡丹”、“保斯浓”、“梦特娇”、“希思黎”,东瞧瞧西看看,不是过于昂贵就是款式不合口味。她撮着发晕的脑袋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公路对面一闪一闪的五个字母——SPRIT,据说那牌子的老板是林青霞的老公,她心里顿生好感。她果然在这里选中了目标。店老板亲自送她出门,嘴里还不住地感叹:“小姑娘真有派头!下次还来啊?”可这个顾客也许再也不会来了。
  艾洁花了半天的时间,用大部分积蓄换来了“SPRIT”秋装一套、“芭迪”皮鞋一双、“克丽丝汀·迪奥”手袋一个。俗话说“人是桩桩全靠衣裳”,她对着镜子转过来转过去,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比上一届亚洲小姐顺眼,甚至思考着下一届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露一下面。
  有了足够的“装备”就不怕上“战场”了,艾洁打算给她的阿伟哥一个惊喜,她来到冯伟的宿舍用颤抖的手指按响了门铃,没有回应。嗨!运气真差,这家伙不知去哪里游山玩水了。冯伟和几个同事正藏在办公室偷偷联网打游戏,接到艾洁的电话后,他立刻退出了比赛,在同事的嘲笑声中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宿舍门前不见艾洁的踪影,他纳闷着掏出钥匙正往锁孔里塞,背上突然挨了重重一拳,天!大白天也打劫呀?心一慌,手里的钥匙哗啦掉在地上,转过头看见一位巾帼英雄正审视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往裤兜里掏钱包,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好生面熟。
  “你是艾洁吗?”冯伟一脸狐疑。
  “嘻嘻!” 
  “哎呀!真的是你呀?天!你!你是怎么搞的?整得象个仙女!”
  冯伟绕着艾洁转圈,象蒙着眼碾磨的蠢炉。艾洁捧着脸不停地笑。
  进了屋,冯伟显得格外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似总统夫人光临寒舍一般。艾洁也毫不客气地翘起二郎腿叫道:“看茶——”冯伟拍拍衣袖单腿一跪:“喳——”不料屁股不配合,碰在了墙上又反弹回来,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鼻尖下是一双“芭迪”牌皮鞋。艾洁慌忙弯腰扶他,冯伟却瞪着她脚上的皮鞋一边擦灰一边说:
  “哎哟!你今天是不是中了彩票奖?怎么到处是名牌?”
  “什么呀!快起来,摔到哪里了?”
  艾洁替冯伟拍去身上的尘埃,又牵牵衣领拉拉袖子。好久没人这样心疼他了,冯伟感激地看着艾洁,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的腰。艾洁顺势靠进冯伟的怀里,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大胆地垫起脚尖吻了一下冯伟的脸颊。热乎乎的小嘴带着鼻孔吹出的气流吻得他的皮肤痒痒的,冯伟低头寻找那温柔的小嘴,艾洁合上眼睛,全身每一个细胞沉浸在幸福之中
  冯伟忽然松开,说:“对不起!哥哥欺负妹妹了!”
  一句“对不起”把艾洁当成了外人,一声“妹妹”把她的感情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艾洁哭了。冯伟还想解释,艾洁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说:
  “阿伟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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