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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最毒夫人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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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不能感染,也不能沾水。”
    周溥听话地点了点头。
    陶嫤这才让他回去。
    不多时,豹奴把将军牵过来,他们坐上回府的马车,陶嫤点着它的脑袋不住地感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哪有这么多的事。”
    将军叫了一声,很是餍足。
    陶嫤冲它哼了一声,继续念叨:“如果不是你,周大夫也不会受伤。”
    这一路她起码提到周溥三次,江衡心情不豫,把她搂了过来:“你怎么会跟周溥在一起?”
    陶嫤身体忽地悬空,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他去给人送药,我就跟了过去,顺道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衡说:“下回不许这么多管闲事了。”
    她听话地嗯一声,想起一事,“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江衡想起御书房跟皇上的对话,碰了碰她的额头,“没说什么,让我抽空去军府一趟。”
    陶嫤没再多问,过不多久便回到了魏王府。
    *
    第二天,陶嫤让人把仓库打开,她从里面挑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打算给周溥送入宫里去。
    她事先问过江衡,江衡表情不大好看,她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些药材,根本不知道他是单纯不想送给周溥而已。
    等她找出人参鹿茸等补品,顺道还翻出一瓶治愈伤口很好的良药,便向江衡讨了过来。
    江衡问她:“你打算怎么送过去?”
    陶嫤最近没有入宫的理由,想了半天,把东西推到他手里,“魏王舅舅帮我跑一趟吧。”
    这两天她总是提到周溥,让江衡很不悦,如果不尽早把这事解决了,她只会一直挂念着。周溥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总是有那么一点默契,他对陶嫤什么心思,江衡早已一清二楚。
    尤其他还在陶府当过大夫。
    江衡思量半刻,问陶嫤道:“你想怎么感谢本王?”
    陶嫤犹豫了下,有点悲壮地说:“魏王舅舅说怎么办吧。”
    江衡附在她耳边道:“晚上再说。”
    陶嫤捂着耳朵后退半步,咬唇看着他。
    *
    翌日江衡入宫,带着陶嫤的补品来到太医院。
    向里面的人询问之后,他来到周溥当值的一间药房里,走进去之后,里面只有周溥一个人在。
    周溥回身,见到他很是意外。
    江衡把装补药的檀木盒子放到条案上,“这是本王的王妃送给你的。不知周大夫伤势如何?”
    周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案上的盒子,顿了许久,不知是在思考他哪句话,少顷走到一旁写下——
    “并无大碍,劳烦魏王与魏王妃挂念。”
    江衡点点头,“无事就好,上回多亏了周大夫,本王是该好好感谢你。”
    周溥不语。
    他若有所思地问:“周大夫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周溥很少想这个问题。
    他唯一想要的,即便他说了,他也不会拱手相让。
    周溥轻笑,摇头又写道:“景绩不想要什么。”
    本该是要走的,江衡顿了道:“周大夫曾在陶府当过大夫,本王常听叫叫说起过你。”
    周溥颔首,微微一笑。
    孰料他下一句话竟是:“本王有一事一直不解,当初周大夫到陶府当大夫,似乎是因为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但是据本王所知,周知府在长安有几门远亲,彼时周大夫为何不投靠他们门下,反而去了素不相识的陶府?”
    周溥一滞,未料想他竟知道这些。
    他确实在长安有几房远亲,不过当时为了接近陶嫤,才编造出走投无路的借口,没想到今日却被识破了。他无话可说,提笔在纸上徘徊良久,终是一句话也没写出来。
    江衡问他:“周大夫,为什么?”
    他垂眸。
    江衡直接替他回答:“为了接近叫叫,本王说得对么?”
    他疏忽抬眸,有种秘密被人揭穿的难堪。
    “为什么接近她?你有何目的?”
    江衡不得不多想,只要是与陶嫤有关的事,他都格外上心。何况他清楚地知道,当初皇上从扬州带回来的宁昭仪,泰半是周溥从中周旋的,此人的心思不如表面看得这么简单,应当仔细设防。
    周溥执笔的手臂有些微微地颤抖,他用另一只手扶住,缓缓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江衡蹙眉,盯着那行字。

☆、第140章 失控

一类人?哪一类?
    江衡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他乌瞳有些冰冷,声音也很严肃:“说清楚。”
    然而周溥却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口,那是他跟陶嫤共同的秘密,没有陶嫤的允许,他不会擅作主张。他放下羊毫笔,对江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勉强弯出一抹笑容,请他回去。
    江衡冷静地看他一眼,“不管周大夫存着什么心思,本王都应当告诉你一声,叫叫目下是我的王妃,谁都不能动她分毫,更不能从本王身边抢走她。”
    周溥微笑,不予表态。
    就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江衡十足十地厌恶,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从太医院出来,他骑马出宫,本该直接回王府的,但是却半路转道去了军府。
    军府里的人武官见到他颇有些惊讶,魏王不是请了两个月的假么?这时候不陪着小王妃新婚燕尔,来他们这群汉子堆里做什么?
    而且看魏王的表情不大好,该不是跟小王妃闹脾气了吧?
    很快,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魏王挑出几个功底好的士兵在校场练武,他一个人对付七八个,各个都是身高八尺强壮结实的汉子,却没一会就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魏王让人把他们抬下去,又叫了十个人,威严地斥道:“拿出真本事来,不必对本王手下留情。”
    如此一来,十个人卯足了劲儿对付他。
    江衡方才消耗了体力,应付得略微吃力,不过还是把那十人依次撂倒了。
    众人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隐约猜到魏王必定心情不好,谁都没敢上去招惹他。既然他要发泄,那他们乖乖送上去挨揍就是了。一连好几轮,江衡体力逐渐不支,他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索性脱下来扔在地上,拾起地上的长矛,冷声道:“站起来!”
    赵斌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是前几天才从松州回来的,没赶上江衡跟陶嫤大婚,事后补送了贺礼,最近正留在军府办事。今儿听到下属说魏王来了,他刚出来,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这些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照这么下去,不被他打得半死也得残废!
    周围人摄于魏王的威严,谁都不敢上去劝阻,赵斌硬着头皮上前,本想抢夺他手里的长矛,但是江衡却与他对打起来。赵斌没有办法,只得出手迎战,两人交手几招之后,赵斌夺过他手中的长矛,反手指着他的胸口道:“王爷累了,不如改日再战吧。属下知道有一家酒楼酿的酒味甘醇厚,王爷可要跟属下一同前往?”
    江衡粗喘了几口气,胸口的那股浊气仍旧没有发泄出去,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走吧。”
    末了,转头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道:“都起来吧,今日本王做东,请你们一块去喝酒。”
    方才还哀哀呻。吟的士兵登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迸发出光彩。
    “魏王英武!”
    “多谢魏王!”
    *
    赵斌所说的酒楼在平康坊深处,他并不常来,是听人说了才知道的。
    酒楼不大,是一个二层楼的房子,尚未走近,便有酒香袭来。一干军爷进了酒楼,因为人多便要了两个雅间,赵斌要了剑南烧春等酒水,不多时便有伙计送来。
    这些人在军府压抑得狠了,一出来便各个撒了欢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对着拼酒。
    其中有人说干喝酒没意思,便提出要摇骰子行酒令。众人一拍即合,当即便让伙计送来几个骰子。
    江衡坐在一边,只顾喝自己的:“你们玩,不必管我。”
    他们面面相觑,因着魏王在,倒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不如另一间气氛热火朝天。
    喧闹的声音中,江衡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旁人说话他也不理会,眼睛直直地不知在想什么。都说魏王酒量好,那是因为他自控能力好,一般觉得自己快醉时便打住不再喝,今儿个不同,他胸腔烦闷,满脑子都想着陶嫤笑吟吟的小脸,以及周溥写下的那句话,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什么一类人?陶嫤跟周溥只见,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么?
    他又灌了几杯。
    这么喝下去……不出事才怪。
    赵斌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犹豫了下:“魏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江衡斜睨他一眼,眼神淡漠。
    得了,赵斌摇了下骰子,他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一个时辰后,两个雅间里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满嘴胡言乱语,还有说要去找姑娘过来。平康坊是风花雪月之地,这里住着不少鸨母,每个人都养着十几二十个姑娘,他们进门时看到了,对面便是一家。
    这个提议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大家在军府轻易见不到女人,来到外面,当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于是他们便让伙计去把对门的姑娘叫来,顺道打赏了伙计几个碎银子,那伙计欢欢喜喜地去了。
    赵斌下意识看向江衡,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酒杯,双目紧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不多时伙计推开门,莺莺燕燕鱼贯而入。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布料轻薄,都是十七八的妙龄少女,姿色勉强过得去。对于这群鲜少接触女人的爷们来说,足够让他们垂涎三尺。
    一时间,雅间里添了不少莺声燕语,娇娇软软地,听得人心都酥了。
    在座军爷一人拥了一个,相互喂着吃酒,可谓好不快活。
    赵斌旁边也坐了一个,他推了推,没有推开,面上为难道:“爷是有家室的人。”
    而另一边,一个穿鹅黄镶边花卉纹夏衫的姑娘来到江衡身旁,殷勤地往他身边偎了偎:“这位军爷怎么不说话,可要奴家伺候你吃酒么?”
    江衡不动,对方以为他是默许了,便紧靠着他,要替他倒酒。
    这群人中,唯有他最显眼,而且坐在上位。虽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那强壮的体格便让她心驰神往,若是在床上能伺候他,不知该是怎样的快活。
    这个姑娘叫绣娘,在这群姐妹中最有姿色,平日里没少伺候男人,以为江衡也跟他们一样,嗲着声音要给他喂酒:“军爷……”
    江衡确实睡着了,他方才喝得有些猛,头脑不大清醒,便支着头小憩片刻。
    身边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叫他,嗲里嗲气,矫揉造作,他听惯了陶嫤绵软甜糯的声音,一时间只觉得厌烦。而且脂粉味儿越来越浓,他头疼欲裂,睁开黝黑冰冷的双目,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媚笑着朝他喂酒。
    他蹙眉,立即抬手挥开,寒声道:“滚!”
    酒杯翻倒,全部洒在绣娘身上,她愕住,颜面顿失,难堪地红了双目。
    江衡环顾一圈,雅间里淫。声浪。语,他一蹙眉,其余军官知他动怒,连忙推开怀里的美娇娘,“王爷,兄弟们这是……”
    江衡面容阴郁,铁面无私:“败坏风尚,乌烟瘴气,每人回去领五十军棍!”
    言讫交给赵斌处理,他举步走出酒楼,天已黄昏,他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马,骑回王府。
    *
    回到王府,酒劲尚未完全清醒。
    婢仆们见他像个黑面神一样,谁都不敢上去招惹,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江衡回到杜蘅苑,环顾一圈,没有看到陶嫤,“王妃呢?”
    寒光答道:“王妃正在偏室洗浴。”
    陶嫤刚才等他一起用膳,但是迟迟等不到他,于是便自己先吃了,一刻钟前才去隔壁房间洗澡。闻言,江衡举步便往偏室走去,他一身酒气,而且怒气冲冲,寒光担心他会伤害陶嫤,便跟秋空一起跟上去。
    谁知道江衡进去便关上了门,把她们阻在门外。
    紫檀雕漆屏风内,陶嫤刚洗到一半,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进来了,转头看去:“把我的衣服……”
    话刚说到一半,看到江衡,她诧异地张圆了小口:“魏王舅舅?”
    小姑娘的细腻圆润的肩膀露在水面,白嫩的脸蛋被蒸得粉红,双眸黢黑,浑身上下每一样都讨他喜欢。
    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即便使出百般力气,他也没有一丁点兴趣。唯有她,什么都不做,便让他渴望得要命。
    就像现在,她手足无措地缩在水池里,他几乎立即就起了反应。
    江衡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走下水中,把她逼至角落里,紧紧地拥着她娇小的身体,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一下一下地吻着:“叫叫,叫叫……”
    陶嫤被他身上的酒气吓坏了,这么浓烈,该是喝了多少酒啊?
    “魏王舅舅怎么了?”
    他不回答,手上不老实起来,哑着声音道:“你是我的,叫叫,你是本王的。”
    陶嫤呜咽一声,正要开口,却在他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儿,不是她的味道,应该是别人的。
    *
    寒光和秋空守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很大,她们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水声哗哗,很是激烈。
    伴随着陶嫤尖细的求饶声,还有阵阵啜泣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她们正要进去,却见江衡湿漉漉地抱着陶嫤走了出来。陶嫤只裹着一件外衫,半张脸埋进江衡的胸口,白里透红,长睫轻颤。
    江衡吩咐:“准备两身干净的衣服送到房里。”
    寒光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忙下去办。
    等她送进房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不需要了。江衡把陶嫤抱上床榻,不多时里面便又传出动静。这次比浴池里稍微温和一点,但还是让陶嫤承受不住。寒光脸一红,退出房间,临走前似乎听到陶嫤哭着哀求他慢点。
    这一晚上折腾了许久,江衡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叫叫,你是我的”,不厌其烦。
    陶嫤的嗓子都哭哑了,白皙如玉的身子狼狈不堪。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止。
    屋外寒光和秋空守了一夜,一面抱怨王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一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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