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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官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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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了。你们政府的同志成天都那么忙,就不要成天到村里来了,我们也有很多事要干,最好,谁都不要浪费谁的时间。

李向东问:“村干部呢?这条村的村干部呢?也发动不起来?”

区委书记说:“这条村有一人在村委会担任妇女主任,但在村里威信不高,就是在家里,说了也不算。自然村的村长,早就提出不干了,前几个月进城里打工了。这种时候,劝他回去,他更不会回去了。”

李向东想了想问:“你认为,在这条村,真正有影响力的,能够把大家都组织起来不签字的,都是什么人?”

区委书记说:“村中的父老。”

他说,一直以来,山前村都是村中父老说了算,村长也只不过是个摆设,是他们的传声筒。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村长许多工作都无法开展,所以,就甩手不干了。

李向东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对策?”

区委书记显得有些慌乱,说:“这个嘛,这个嘛正在考虑,还没形成成熟意见。”

李向东说:“我说过,我是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所以,希望你大胆说出自己的看法。”

区委书记却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便低头夹菜吃饭。显然,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看法,不想让李向东知道他心里没底。

李向东说:“这件事,你是无法逃避的,你始终要去面对。”

他说,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不急,但这么拖下去,总有一天你要去面对,但到了那时候,你就被动了。

他说,这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局面一定要打破,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他还想说什么,最后,觉得说什么也没用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对区委书记说的都是费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这段时间,这位城郊区区委书记正在忙自己调动的事,正在忙着如何调进市区,担任某局的一把手。或许,他认为顺利的话,这大项目征地的事便与他没有干系了。

第一五二章助手

摆在李向东面前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棘手。如果说,女书记那边还有退路可走的话,那么城郊区这边却只能硬性突破了。

山背村只是一条村,镇政府找些理由,换个名义垫付一点补偿,也还应付得来。但是,山前村却不是一条村,是一个片,城郊区所涉及的几条村都看着它。

虽然,其他几条村的村民已经签了字,但还有百分之四十的农户没签字,可能,还不止这个数,这个数是区委书记口头汇报的。但不管怎么样,没有百分之百,那些签字还是无效,还可以反悔,可以推翻重来。这样,城郊区也想走女书记那招棋便不现实了。

几条村的高补偿,城郊区能负担得起吗?即使负担得了,也不能那么负担,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以后,再遇到征地问题,大家都有样学样,放任了坐地要价,这局面还怎么控制?

李向东意识到他不能依靠区委书记,他要找一个得力助手,一个能解决山前村问题的助手。

这个人在哪里找?

当然,在城郊区找是最合适的。

他想到了城郊区的区长。那是一个年青干部,三十岁左右,有干劲,但略显经验不足,尤其是农村工作经验不足。这让他想到了古兜镇的镇长明。他们都是从市委机关下去的年青干部,只是,他下去的时间比镇长明还晚几年。要做通农民们的思想工作,年青不一定是好事。

他想到了城郊区的副书记。那是一个从基层滚打上来的干部,虽然把握大局的能力有限,但有着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让他去处理山前村的问题,不能不说是一个较好的人选。只是,听说这阵身体出了些问题,刚从医院出来,正在家里调养。

他又想到了城郊区区委委员兼副区长。那是一位女同志,虽然接触不多,印象中是一个文静的女同志,和女书记比,是另一种类型,让这样的女同志去那么一条有意要与政府对峙的村作村民的思想工作,他真担心还没交火,就被那些什么话都敢说的村民吓哭了鼻子。

黄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

他问:“你在哪?”

李向东说:“在办公室。”

黄笑着说:“前两天还在说你轻闲呢,怎么就忙得不想回家了?”

李向东说:“阶段性的,阶段性的轻闲,阶段性的忙。”

黄说:“我看你这次一定忙得够呛!在忙大项目的征地吧?一看你今天要我找那份文件,就知道你在干什么了。”

李向东说:“现在农村工作,最难办的就是这征地问题。”

黄问:“遇到棘手问题了?”

李向东不想多提,说:“没时间和你费口舌,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放了电话,黄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李向东只得问:“有什么事?”

黄笑嘻嘻地说:“想巴结领导,想让领导放松放松,别忙得家都忘了。”

他说,你别成天呆在办公室里,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下了班,能不呆就尽量别呆。

他说,考虑解决问题,不是硬考虑就能考虑出来的。换一换环境,轻松轻松,找个人聊聊,说说自己的苦闷,听听别人的意见,说不定,你就会有灵感了,突然就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李向东说:“我听出来了,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聊。现在,与大项目无关的事,我一律不感兴趣。”

黄“嘿嘿”笑着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现在,是你需要找我聊,不是我要找你聊。”

李向东说:“你这是什么逻辑?明明是你打电话给我,你在干扰我。”

黄继续说:“本来,我是想到你办公室去的,但想想,还不如你回来,你家里没有人,坐着也舒服,所以,就要求领导回家了。”

李向东笑了,他意识到黄是要和他谈大项目的事了。

他说:“我听你那口气,你好像很能的样子嘛!”

黄“哈哈”大笑起来,说:“终于听明白了。”

李向东不客气了,说:“有话说话,兜那么大圈子干什么?”

黄说:“我思想也不坚定呀,也在犹豫呀!”

李向东说:“你说说,你有什么能耐?”

黄说:“我那点能耐你还不清楚,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话,我想,处理那些事,还是有把握的。”

李向东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什么把握?”

黄说:“不会吧,你真的就觉得我那么没用?我一个副局长,在市里官不大,但回到那一带,随便在哪条村那么一站,谁不给我几分薄面。”

李向东脑子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来,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朋友哥们了,现在,我才发现,你对我了解并不深。刚才我还在想,遇到这种事,你不找我肯定是有什么比我更合适的人选,现在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那是我乡下。”

他说,你跑到那里去搞征地,去搞农民思想工作,你不依靠我这种本地人,而且,在那一带,大家都给几分薄面的本地人,你还找谁?

李向东说:“你真是那里人?”

黄说:“这种事,谁敢假冒?”

李向东问:“你是那条村的?”

黄说:“山前村的。”

李向东喜出望外得差点跳起来,说:“你真是山前村的?你怎么不早说?”

黄说:“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会说,我是那的那的人吗?只能怪你官僚,只能怪你没把我当朋友哥们。”

李向东说:“检讨检讨。”

他说,我这就回去,马上回去。

黄却指挥李向东了,说:“弄点好茶叶回来,当了市长助理,那点私人珍藏得贡献出来。”

李向东说:“当然当然。”

他拉开抽屉拿出上次市长送给他的两罐茶叶,想一罐等一会泡,一罐送给黄。他想,他怎么就不知道黄是山前村的人呢?早知如此,就把他弄过来了。他想,其实自己是意识到什么了,那次见到他就曾有过要他做点事的念头。他想,其实,黄也曾暗示过他的,曾说过成立个什么领导小组抽调他过来帮忙的。他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最后,他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当了市长助理后,和黄的接触的确是少了,这家伙见外了,也学得像别人那样小心翼翼了。

所以,一见黄,李向东便不客气地克了他一顿。

第一五三章本地人

那时候,李向东还没进家门,他的车停在楼下的时候,黄就听到声音了,李向东还在上楼梯,黄开了自家的门,穿着松宽的睡衣睡裤,站那里等着李向东。

李向东说:“你穿得这么随便干什么?你这是要去哪?你这是要去见市长助理!”

黄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

李向东又说:“你笑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他指着他说,我发现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见外了,跟我说话也兜圈子了。

他说,我忙你不知道吗?事多起来,连自己都忘了,没时间和你扯三扯四的,但那交情还在,还像以前一样,别搞得陌陌生生的。

黄说:“我不是不想跟你直说,你现在不是市长助理了吗?围着你身边的人,想要为你做事的人多,一个个的,哪个没我有水平?哪个不比我能做事?说不定,你早就特色到了人选,我那敢冒冒然地对你说这些事。”

李向东说:“冒冒然就不行了?就算我有人选了,就算你并不合适,又怎么样?你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说错了,还怕我怪你?还怕我骂你?我看是骂得少了,你不敢让我骂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得骂你几句。”

他开了家门。小姨子还在美容院,屋里还黑着,随手把灯也开了。黄进了门,便四处找烧水的壶,但没找到。

李向东说:“那些东西放哪,你那里还知道。”

他说,你想想,你多久没进这门了?有事没事的,你就不能过来坐一坐?

黄还是笑着说:“我敢过来吗?星期六星期天的,你那两个女人,这个不在那个在,我怎么好意思串你门。”

李向东说:“以前,你怎么就不说这些话?以前小军他妈在的时候,我不在家,你不也一样过来串门。”

黄说:“那时候是那时候。”

李向东问:“现在有什么不同?不也一样。”

黄笑了,说:“是一样,是一样,只是多了一个。”

说说讲讲地就摆开了喝茶的架势,李向东回屋里也换了松宽的睡衣,等水开了,便拿了带回来的茶开了一罐,把另一罐放在黄面前,说,这罐你拿回去。

黄笑着说:“也有人给我行贿了。”

李向东说:“你看清楚了,我是市长助理,只能说是给你点小恩小惠,让你尝点甜头,好为我办事。”

黄喝了一口热茶,说:“这茶好,水平就是一不样?一当市长助理,档次马上就上去了。以前,我送给你的那些茶,简直没得比了。那个哪么肯下血本?”

李向东半真半假地说:“这话是不是问得过了界?谁送的会告诉你吗?”

黄又“哈哈”笑起来,说:“多嘴了,多嘴了。”

李向东这才说:“不过,这次可以告诉你,是市长送的。跟我送给你的性质是一样的。不过,他说得更难听,说是耍完猴子赏的糖。”

黄说:“市长那水平,说这种话一点不奇怪。我相信!”

李向东说:“说说你的事吧!”

黄收敛了笑,喝了一口茶。

他说,你别看那地方很复杂,属两个镇区的地头,但那一带的农民大都姓黄都是趁一个圩的,所以平时交往走动都很多,都有点亲亲戚戚的关系。

李向东想起来了,山背村那个老村长也姓黄。

黄继续说:“我在那一带,没多少人不认识我。当然,不是因为认识我,主要还是认识我父亲,别人说,那是谁谁谁的儿子,便没多少人不知道,特别是老一辈的。”

李向东说:“看来,你父亲在那一带还挺有名的。”

黄说:“好名声倒还没什么,问题是名声不怎么样。”

他说,我父亲是赶猪公的。知道赶猪公的是干什么的吗?就是赶种猪的,成天赶着猪公走村串巷,给母猪配种。

李向东想笑,却不敢笑。

黄看出来了,说:“你要笑就笑,我都敢说了,还怕你笑。”

李向东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却低着头藏住那笑,给黄斟满茶。

黄说:“你想想,这样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特别是老一辈的人。到了那条村,都要先被人戏弄几句。后来,人家说,那个赶猪公的儿子当了副局长,你再想想,这不破天荒了,不成了那一带的爆炸新闻了?”

他说,在那一带,官作得大比我大的也有几个,但是,因为我是赶猪公的儿子,一个很卑贱人家的儿子,就不得了了,谁都知道了,现在,回到那一带,去趁圩,只要说,我是赶猪公的儿子,人家看我那眼光,可都是仰视的。

李向东问:“山背村你熟不熟?”

黄说:“熟。怎么不熟。你今天叫我查那个资料,我就想你那征地一定在山背村那卡住了?”

李向东又问:“黄大力你熟吗?”

黄说:“他是我表叔。”

李向东有点迷惑,问:“你表叔也姓黄?”

黄说:“这有什么奇怪,我们那一带大都姓黄,黄黄通婚是很普通的。你要问他什么事?”

李向东便把山背村上访的事,黄大力假冒签名的事,以及女书记要垫付补偿的想法都告诉黄了。他想,如果真要黄介入的话,就应该让他知道所有的情况。

黄说:“垫付补偿,我不同意。如果真要我负责处理这件事,我绝不会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迁就那帮家伙。”

黄停了停,似乎在想什么,慢慢地喝着茶。李向东也没说话,等他把事情想清楚。

他喝了杯里的茶,把茶渣倒了,手里还拿着杯儿说:“我是这么分析的。”

他说,你们不知道,这几年,山背村的人在那一带很有点霸道。

他说,听说,那条村有两个小青年在外面闯了是非打伤了人,被判了几年,放出来后,就回到山背村了,纠集了村里一些游手好闲的年青后生,成天惹事闯非,成天在圩集市欺欺霸霸。

他说,我想上访的事可能和他们有直接关系。本来,山背村的人也怕他们几分,避他们几分,但是,这次不一样,山背村的人都有利,都能拿到政府的土地补偿,只要他们一起哄,这大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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