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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salanhei-第18部分

小说: salanhe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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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树,路月影说这个是枣树,等枣子成熟的时候,满树都是枣子,满院子都是枣香。说的古月染口水直流,只能望树止馋了。  骆妈妈骆爸爸都挺喜欢古月染的,特别是骆妈妈每天晚上都要与古月染聊很久很久。或闲谈路月影儿时的顽皮,或扯着家常,那副场景温馨的让所有人都嫉妒,那时的古月染以为这个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无奈事与愿违。  如今想起那些点滴往事,古月染的心都会冷到颤抖,那是心寒。那些关于路月影的照片几乎都烧光了,最后一张合影,却怎么也舍不得扔进火盆,就这么被保全下来。每每忆起时,翻出来看一看,摸一摸,仿佛路月影还在身边不曾离去。还有那段偷偷拍下来的视频,也一直被保留着,那是古月染第一次从爸爸那里接过礼物——数码相机,给路月影拍下的抽烟罪证。每次路月影惹古月染生气了,她都会拿出这段视频用来威胁路月影,让他向自己道歉,路月影也每次都会妥协。  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像被风吹散的浮云,淡的只留下一丝丝苦涩的回忆了,那回忆里却是数不尽的快乐和道不尽的欢笑。  反复听着《我最亲爱的》——我最亲爱的你过的怎麼样,没我的日子你别来无恙,依然亲爱的我没让你失望,让我亲一亲像过去一样  跟随着音乐轻声的哼唱着,心痛莫过于此,唱着一首歌想着一个人,回忆着一段尘封在岁月里的爱情,然后亲吻着照片中那个已经远走的人,再见已后会无期,思念却才开始蔓延。  终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那个号码,那一头却是好听的“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只是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只是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只是还没有学会忘记,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忘记了回忆,而她依然恪守着她对他的爱。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桌上的鲜花束安静的躺在那儿,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球。这已是胡韦林连着第二十天送来鲜花。古月染与以往一样瞄了一眼,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自从那天表白之后,胡韦林便开始了鲜花攻势,每天都由送花的人一天一束,二十天来不曾间断过。起初大家还会起起哄,后来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古月染从最初的气愤变成了现在的无动于衷。而凡依的嫉妒却在日益增加。  第二十五天,凡依终于忍不住在午饭的时候与古月染聊起了胡韦林的事情。  “胡韦林也不差你怎么就不接受呢?既然你不愿意接受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但是他要这般纠缠我也没有办法呀。我总不能要求全市的鲜花店都不要卖花给胡韦林吧。其实不是说我不接受他,无论换了谁这个时候我都不愿意接受,因为我还没有做好接受另外一个人进入我的世界。”  “可是你就能这么折磨他吗?你就不能找个男朋友让他彻底死心吗?你知道吗,昨天我去国宾馆看得他消沉的不得了,他的秘书说他最近的话比以前少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开朗了。”  “凡依,我不能为了他,随随便便拉个人就当我男朋友吧,再说我已经跟胡韦林说的很清楚了。至于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很惋惜,可我无能为力。对了,你不是喜欢他吗,不然你多去看看他,开导开导他,说不定能增加感情呢。”古月染漫不经心的喝着服务生刚送来的奶茶,若无其事的说着。这一句着实把凡依惹火了。  “我才不要捡你剩下的呢!”说完起身就跑了。留下古月染一个人在那儿稀里糊涂的,猛然回忆起刚才说的话,才发现那话儿确实有些许伤人。  回到办公桌前,发了个MSN简讯给凡依:“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最近心情比较糟糕,说话都不经过头脑,你别生气。”  许久也不见凡依回复,心想这次那丫的真的生气了。估计又要几天不理人了。没料到没一会儿,凡依就拿着泡好的咖啡走了过来。“虽然你平时都喝茶,但是今天只有咖啡,你就将就一下吧。”她递过了其中一杯咖啡。  “凡依,中午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想多了。”  “没事,我也一时气急才掉头走掉的。真的没事,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咱们俩好久没喝酒聊天了。”  “恩,好的。晚饭我请,算是赔罪。”  “行,酒吧我来,算是回你的礼。”  广州的酒吧多为劲爆型的,上学的那会儿跟着同学来玩过一次,她不喜欢这样喧闹的氛围,何况路月影也不喜欢她来这样的地方,说酒吧的人太杂了,容易出事。后来工作了之后,也就是凡依心情不佳或者在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时候才会相约一起来到酒吧喝上一杯。  今日的酒吧与往日没什么区别,一样有DJ拿着话筒调节着气氛;妈妈桑带领着一队又一队的sanpei小姐在场子里窜来窜去;年轻人在中间的舞台里扭动着屁股摇摆着头,有些是嗑了药的,显得异常兴奋;领舞在舞台上方借着一根钢管,妖娆的跳着钢管舞。  她们寻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说安静,是因为这个角落离影响比较远,能看到酒吧的一切却隐秘在酒吧的角落。凡依要了一瓶红酒,平时古月染定是不会喝红酒的,因为会过敏,可是今天她豁出去了,谁让自己最近因为胡韦林的事情惹凡依不开心了呢。加了些雪碧也就凑合着喝了起来。没坐一会,凡依便说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是那种男女混合用的,用磨砂玻璃隔成了一间一间。中间区域是公用的洗手池,每个洗手池边上都有个小篮子,那个是用来放小费的。  洗手间外,凡依与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一旁咬着耳朵,但在那喧闹的酒吧里就算咬着耳朵说话,还是能让身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的。  “东西呢?”凡依问着小混混,说罢,小混混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白色药丸状的东西。  “大姐,这个只要放一颗就好,不然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一个小时后在305包厢等,按照之前说的行事。”  “好的。”小混混言听计从的样子,敢情凡依真成了黑色会的大姐大似的。更或者她就是个大姐大,只是这个身份没有人知道,除了赖紫寒,这个她爸爸多年的情妇。  回到桌子前,古月染已经一个人把一杯加了雪碧的红酒喝完了,凡依疑惑的看着她。  古月染淡然的说:“很久没喝红酒了,味道还不错,喝一口也是过敏,不如多喝些,反正都一样。”  “对,来,给你倒上。”凡依拿起古月染的杯子侧身去倒红酒。  “我先去个卫生间,记得帮我加些雪碧。”看着古月染逐渐走远的背影,凡依顺手拿了一颗白色药丸放在了红酒杯中。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爱情恒古至今,每个时代永远不变的主题。有人说真爱就像鬼,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有的人说平平淡淡也是一种爱,也有人说只要真心付出过,那就是爱情。还有人说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便是爱情的至高境界。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怎样才算真正的爱过?对于人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观望,有人选择义无反顾。逃避的人总有太多的无奈,不被人祝福的爱情得不到幸福。观望的人,或是受过伤的,或是等待一个适合的人。义无反顾的人相信幸福只是两个人问题,有你便有我所有的世界。这些人,都有幸福的,也有不幸的。难道真的幸福与爱情无关?  年轻的我们谈爱情,也谈爱情的意义,似乎追求爱情的独一无二是我们最初的愿望,若能如愿,那便是一生的无怨无悔。年长的总说,恋爱谈一次就够了,多了你会不相信爱情。我笑,婚姻不就是对爱情的最好诠释吗?那么多走进婚姻的人不是因为爱情吗?能携手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几十年的夫妻不是爱情吗?有人说那不是爱情,是亲情,是责任。以后便会明白。可我依然执着着爱情的意义在哪儿?  我欣赏着这样的一种人。他们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可荒芜。后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荒芜死去。  何必去可惜?昙花一现的惊艳,只要出现一次即可。荒芜的本身就是一种保留。因为等待,因为静默,因为执着,你永远不会了解塌蕴藏了怎样深沉如海的情感。  烟花不会让人懂得,它化作的尘埃是怎样的温暖,无悔。它宁可留下一地的冰冷的残渣,一地破碎的幻想。如果你哀伤,你可以悼念,却无法改变它的坚持。  这样的人太少,至少在我的身边没有遇见,或许现实中不存在,或许在一个我不识的空间和地点。有人说我们是因为寂寞了才需要恋爱,需要婚姻,爱情只是一种感觉,与意义无关。  等古月染再回到桌前时,一切都已经归位,小小药丸包安静的待在凡依的包包里,红酒杯已经摆放在古月染的座位前,调酒壶里也已经由服务生加满了红酒。一切没有什么不同的,包括凡依的表情。  “来,我们干一杯。”凡依提议。古月染没有防备的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然后凡依的手机响了,她转身看了个信息,说:“古月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坐回儿,我一会就回来。”  “恩,好的。等你。”凡依走了没多久,古月染便感觉到了眼前晕乎乎的,随后迷迷糊糊趴倒在了桌上。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凡依回来了,扶起了古月染走向了305包厢。  包厢里几个小混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其中就有刚才那个给凡依药丸的小混混。“利索些,多拍两张照片就好,不准动粗。”凡依在一旁对着刚才那个小痞子说。  “知道,大姐。”说罢让另外一个小痞子脱掉了衣裤只剩下内裤,然后给古月染的上衣慢慢褪去,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另外几人撞开了,其中一个直径走向古月染,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几个小痞子欲上前阻止,却被另外几个人拦了下来。  “我说,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进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趟这浑水呢?”凡依走上前,与那个为古月染披上衣服的人面对面。从衣着不难看出,此人便是这几个人中带头的。  “她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下迷药这种手段用在朋友身上,未免太卑鄙了。”  “小子,怎么跟我们大姐说话的,知道她是谁吗?是苏亦皓的女儿!”刚才给凡依药丸的小痞子说。苏亦皓,真名不姓苏,姓李,名九。是广州黑白两道上出了名的人物,而范凡依正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这场子是我的,我决不允许我的朋友在这里发生任何意外,哪怕是掉一个头发也不行。不服气你们尽管来着找我,记住我叫雷古德。”说完抱起了早已经睡得天昏地暗的古月染离开了305包厢。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凡依,虽是苏亦皓的女儿却从不干涉这条道的事情,这次是真的被胡韦林伤到了,她原本只是想拍些古月染与别人亲热的照片,其实也就装装样子,不会允许那些小痞子真的糟蹋了古月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胡韦林看到那些照片后不再喜欢古月染。却被这个叫做雷古德的小子给搅和了。  “大姐,大姐。”小痞子在一旁怂了怂凡依。她才回过了神。“刚才那个就是雷古德,市委书记的侄子,他爸是公安局长,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回头谁也不准跟我爸提起此事,知道吗?”  “是,大姐。”  “没事了,我先走了。记得把钱付了。”  ‘老地方’茶吧内,古月染在熟睡了两个小时后终于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悦月。她揉了揉眼睛,感觉头很疼很疼。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悦月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眉头,终于有了缓解。  “啊?我怎么了?”古月染环顾了下四周,“我怎么在‘老地方’?我明明在酒吧呀?”  一  在女朋友家,她给我介绍正在她家里做客的一个古月染。那个古月染长的非常漂亮,化着淡妆,但纤长的手指上却是精心修过的指甲,染着艳红的蔻丹。穿凉拖赤着脚,脚趾甲也染成红色。穿着时髦前卫,跷着二郎腿正在看电视。  “她是我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们俩最要好。”我女朋友介绍。  “他是作家。”女朋友半开玩笑的介绍我。  “不是的。”我否认,“不过在几本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文章,现在一家小报当记者。”  我想我和这种古月染应该没什么可谈的就想到另一间屋子去,但她却叫住了我。  “作记者的是不是很善于倾听也愿意倾听。”她问。  “是的。”我说。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讲给人听,但和张爱玲的顾忌相同——‘如果说给人家听,过后思量,总觉的十分不安,怕人家嫌烦了。’我说出来给你听,如果值得写成文章,也不算白麻烦你一场。”  “你说吧。”  她掏出一盒芙蓉王递给我一支烟,我说不会抽,她就给自己点上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青烟,烟雾缭绕中她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二  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春节过后,我要从太原的家赶回上海单位工作。我一向是个马虎的人,所以从家中出发时已经快误点了。一路上我使劲催着夏利司机开快一些。司机是一个面色苍白,身材细瘦的小伙子。小眼睛薄嘴唇,不爱吭声,看样子很老实。  路上行人不多,车开的很快。但我还是催他再开快一点儿。因为春节刚过,卧铺票相当的难买,一旦误了这个车次的火车,我回上海可能就要坐上两天一夜了。  夏利在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正好是绿灯。但对面一个中型客货车要左拐,这个十字路口没有交警,所以对面的车没有按交通规则对直行车进行避让,而是猛踩油门想钻过去。眼看夏利车要撞上去,司机急忙打方向盘,但还是顶在了那个车的尾部,夏利车转了一下,我听到有人惨叫。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被夏利碰倒,后轮压在她的头部。她是当场毙命。那个客货车跑了。这些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晓得汽车压了人,年轻的司机脸变的更白了,我看到他的下巴颤抖着,牙磕的直响。我也吓坏了,捂着脸哭。一直到交警来了我也没有下车。我的眉骨处被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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