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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万谷一捧戏温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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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薄府在江宁府算不上大,自然也不小。独有的江南风格的建筑,白墙青瓦,大木结构高瘦,装饰玲珑,木刻砖雕无一不精细,屋面轻巧,建筑造型浑厚,轮廓参差,九曲回廊,风景优雅。
薄臣以及几位夫人住在东苑,薄炳以及薄瞭住在西苑,唯薄雁秋一人住在西南处的清凉苑。
一圈下来,也把薄府转的差不多了。
“薄公子,你还是自己去忙吧,我自己转便好。”温冉立在西苑外,微微一笑。
那一笑楞是把薄炳看的神魂颠倒,被迷了个颠倒是非,站在原地只知点头。
绕过西苑或是穿过西苑便能到清凉苑。
抬脚就跨进了西苑,谁道是无意还是有意。
清凉苑不似别处,没那么多的奇珍异草,倒是那山茶和秋海棠开的颇为旺盛,阵阵花香随着微风扫过沁人心脾,那红艳艳,白净净的花儿如同出浴的美人儿白瓷般的肌肤,争相夺艳。
“小姐,这个我要重新来过。”西袅拿回刚刚落下的棋子,弯着腰,一双眼睛瞧着棋盘看起来较为懊恼。
“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我端坐着身子瞧她。
“小姐跟着无宴大师对弈都不见得输,我这个丫头怎么比的过呢。”巧舌如簧,一双眼睛滴溜溜的。
“伶牙俐齿的。”我瞠笑的打趣看她一眼。
“我还是给小姐端茶去的好,我呢不过就是个小女子,既不想做真君子,也不想做大丈夫。”说着就进了房间。
我瞧着她的背影,西袅从小就跟我,一晃也十几年了,只是岁月无法说的清,搅乱了棋局,拾掇好了棋子搁置在盒子里。
唐朝的司空图曾喻红茶花道:景物诗人见即夸,岂怜高韵说茶花,牡丹妄用三春力,开得方知不是花。
如今院中这红茶花开的颇为旺盛,倒真有一番别样韵味,是那牡丹所不能及的,我蹲下身来,靠近茶花,仔细的嗅了嗅,香味淡而不腻,浓儿清新,叫人心性舒畅,心中郁结一冲而散。
忽听得西苑传来阵阵琴音。
不似往日薄瞭的琴声那般婉转清凉,今日之音倒显得颇有几分大气磅礴,只是余音袅袅,婉转处却带着丝悲凉,叫人心中难免觉得哀伤至极。
我狐疑的站起身,越过矮极的墙壁瞧了好一会,总觉琴声有些似是而非的愁怨,呜呜咽咽,断断续续,似是掩饰,又像有意为之,倒叫我糊涂了许多。
紧皱着眉,比之薄瞭的琴声着实好许多。
“小姐,茶来了。”
“可是放糖了?”
“放了。”
果真甜了许多,比较万安寺的茶水甜上了那么几分,嘴角自然的勾起些许的微笑。琴声已不似刚才那么柔怨泣诉了,平缓顺畅,竟叫我怀疑起来是否真正有过方才那一段。
“西袅,你可知是谁在抚琴?”
“不知道,莫不是三夫人又请了新的教习师傅来,可比往日那些师傅弹的都要弹的好。”西袅看着西苑的方向,目光颇是向往。
“是吗?”
西袅何时懂的听琴了?看来还真是弹的不错,连不懂琴的人都会听琴了。
教习的师傅,父亲真是煞费苦心,都说薄府的大小姐才华横溢,到底是怎么个才华横溢。不就是会念几首诗,识得几个字,会下棋,竟是连琴都不会,更是谈不上琴棋书画精通了。
“进屋去吧。”
“薄小姐留步。”
我转身去看,那个白衣决然的温冉,立在花前,倒显得是那一簇山茶和秋海棠给他做了陪衬,将他那一身的芳华气度显现了出来,嘴角的笑容此刻像是要刺伤我的双眼一般。
“温先生。”我略略施礼。
“不知方才的琴音薄小姐觉得如何?”
看他笑的那般彬彬有礼,方才的琴音。我眉头一皱,莫不是那大气磅礴之音是他所奏,中间婉转泣诉,结为平缓顺畅,倒叫人难以察觉出自一人之手,难怪。
薄瞭是薄家一直藏在家中的瑰宝,从来都不叫示人,只是如今。
莫不是要攀了这位先生不成,只是瞧父亲的神色,却又不像那么简单。
我讽刺一笑,只觉得可笑的很:“叫温先生见笑了,雁秋不会抚琴,对音律自然是一窍不通的。若是温先生无事,请回吧。”
“万安寺一见莫不是。”
“哪里,温先生请进。”我急忙施礼微笑。
他的嘴边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笑的那么灿烂,放佛小孩子得了糖吃一般。
我却不知,我这一个隐藏,这一句话竟是后来陷入万劫不复的□□,叫我尝尽了百苦,也尝尽了甜蜜。
若是佛祖问我一次,可曾后悔。
我依然是那句。
有君相伴,此生无悔。

☆、第035章   无言可说可不说

“嘶。”温冉刚抿了一口茶,一双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西袅,重新沏壶茶来。”
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不乐意的样子,也是,同我有这般怪癖的人又有几个。
“不用了,这似乎是晾干的薄荷叶吧,入口清凉爽口,只是阿茱怎么放了这么些的糖。”
他瞧着面前的人儿,一张脸带着些懊恼,一下子觉得更是有趣了。
“先生不喜欢叫西袅换了便是。”我略带懊恼,我的癖好总是没人知。
“此言差矣。阿茱喜欢的温冉自然喜欢。”
我颔首挑眉瞧着他,想起那日沐浴之事,再看他今日看我之神情,脸一下子觉得羞红不已。
“阿茱整日呆在这府中,想来很是无聊吧,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
还不待我考虑,他上前来牵着我的手就出了房门,那时候我心不在焉,便任由了他拉出门去。
他倒是对薄府清楚的很,揽着我的腰一跃就跃出了高墙。
“阿茱若是喜欢抚琴,我教你可好?”
我是不知,几百年他曾拉着别人的手教她弹琴奏乐,几百年后将我当做了那人来教我弹琴奏乐。
可不知,我竟当了真。
江宁府醉仙楼
二楼雅间
“雁秋这是你最爱吃的豆腐脑。”千家公子,千城,字长生。
水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倒比往日看起来俊朗几分。生的是双眼皮大眼睛,浓黑的眉毛斜入鬓角,唇红齿白,坐在薄炳的身旁倒没那么白皙,是古铜色的健康肤色。
据说是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活不过来,江宁府甚至访遍汴梁都没找到能救命的灵药,原是要自生自灭的,谁曾想,半夜一场倾盆大雨毁了千家的百亩良田,却叫在鬼门关徘徊的千家公子救了回来。
自此便唤一声长生。
只为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
我剜了一眼悠闲自得默默饮酒的温冉,使劲咬着豆腐。
是他非得掳了我出来,江宁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冤家路窄半路就遇到正在街上闲晃的薄炳与千城。
“阿茱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糖糕,尝尝。”薄炳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块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
“谢谢大哥。”
我低头不语,这三个人神色颇为怪异。
薄炳聚精会神的盯着温冉,温冉嬉笑深沉的盯着千城,千城深情款款的盯着我,我浑身发毛的盯着碗,食不下咽。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大哥莫非。
“大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肘子,快尝尝。”我夹了一块肘子放到他的碗里,想要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眼神不住往温冉跟前瞟,奈何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看也看不见。
他竟然盯着温冉发楞,悄悄用胳膊肘撞撞右边的千城说:“长生,你不是和大哥还有事吗?怎么不去?”
“温先生,听闻国主说先生能知前事后事,更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不知先生可知道我们阿茱的命途。”
竟全部无视我的问题。
茫然的抬头看向薄炳,他一双北斗眉微挑,看着温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紧张的长大眼睛,难道他真的有这样的本事,狐疑的看向旁边的人。
他正抬头看我。
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满是我读不懂的情绪,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却叫人莫名的害怕,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亲昵的揉揉我的发,道:“我们阿茱的命啊,不可说,不可说。”
不可说。
是不知道吧,是说不出来罢,才说不可说。
原本以为那天他说教我抚琴的事,是随口说的,当不得真。况且事后两天他也没过来。
却不想,第三天的时候国主的口谕到了薄家。
表面说是温冉先生觉得薄家大小姐聪慧伶俐,是个好教养的,美其名曰收为弟子,教其本领。
没人知道,实际却是做了那人的丫鬟,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阿茱,你来看看。”
“怎么了?”
温冉蹲在一株菊花跟前,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不知道在端详些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只那大朵菊花中间趴着一只蜜蜂,嗡嗡做响,白色的菊花在阵阵飘香,沁鼻的香味倒是浓烈些。
“蜜蜂。”
我无奈的翻白眼。
他看着我笑的那么温和,甚至比菊花来的更加端庄秀丽,端庄秀丽形容他似乎不合适,我淡淡的凝眉,明明是一个男人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着实让人难以接受。整日的对着他,本来淡漠的性子愣是被他的孩子气弄的哭笑不得。
温冉因着是国主的贵宾,住在南苑的行宫,距离国主住的东苑尚有一段距离,是个难得寂静的好地方。种了许多名贵的花草,我识的少,大多都不怎么认识。
只那一片毋忘侬花林竟在这个季节竟是开的颇为茂盛,只有来的时候我匆匆瞧过一眼,一大片的紫色,美艳绝伦,看不到头,越远越觉得大雾弥漫,怎么看怎么叫人好奇。
一日,温冉被国主李煜叫去谈禅品诗。
我和西袅坐在南苑的附子阁对弈,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大片紫色花林,阵阵香气在我的鼻尖环绕。
“不下了不下了。”我懊恼的扔掉手中的棋子,撑着下颌一脸愁容。
若不是温冉不让进去的话,我想我早就进去了。
“小姐,今年新的菊花下来了,奴才去给你泡茶喝好不好?”西袅见对面的人兴致不高,立马想要对症下药。
我坐在附子阁外的台阶上,出了这附子阁,往前一百步,应该不需要一百步,五十步或者更少就可以进去看看,明明不是这个季节该开的花却开的这么繁盛,怎能叫人不好奇,我向来寡淡,却惟独对此难以忘怀。
冥冥之中在牵引着我靠近。
“小姐,小姐。”
“嗯?”
“菊花水,奴才加了好些糖,很甜。”西袅微笑着端着茶杯到我的跟前,意欲劝我不要恼,她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想法。
我接过来看她,一口饮尽,塞到她的手里。
“西袅,平日我待你如何?”我循序渐诱。
“小姐待我亲如姐妹。”
“如果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帮是不帮?”
西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道:“小姐,奴才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
我看着她这样,有些错愕。却不知,这一句对不起我的事是在说别的,可当时我一门心思在旁,竟没听出来。终究是我粗心大意。
扶起西袅,佯装正色道:“我没说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只要你待在万谷的外边帮我盯着温冉,如果见到他快回来马上通知我就好了。”
“小姐,温先生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进去的。”
“我是你的小姐还是他是你的小姐。”
“当然是小姐你了。”
“你在外边给我守着,听到没有。”我厉色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软了下去。
“嗯。”西袅点头。
我转而笑眯眯的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才蹑手蹑脚的进去了万谷,温冉叫它万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在外边看着的时候很近很近,可是我明明看到触手可及的毋忘侬花就在我的面前,可我现在伸手却够不着,想摸摸不到。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盛开的一簇一簇紧挨着的毋忘侬花,开的比在外边看的更加繁茂,一小朵朵紧凑在一起,绿色的叶子衬在下方,更显得娇羞无限。浓郁的花香盘旋在空中,久散不去,我步履轻盈的一步一步往里边走去,好奇的向四周乱瞧着。
此刻放佛正身处仙境。
“嘻嘻。”
“呵呵。”
“你们看,你们看。”
“是阿茱。”
“阿茱。”
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脚下说话,嘻嘻哈哈的声音,分外欢快,是小孩子的声音,像是铃铛的声音一样脆耳,我狐疑的看向四周,看不到头,也没有人,怎么会有说话的声音呢。
我走了好久,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从开始的遥不可及到现在的近在咫尺。
花丛中间一块水绿色的大理石,中间凹下去一块,表面光滑如玉,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我透过大理石面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我的样子,冥思苦想。这个形状像是,是——
是长年躺在上面的原因。
“阿茱。”
“阿茱。”
我缓缓的蹲下去,看着面前放大的毋忘侬花。
“你在于我说话?”我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此刻我竟在同一群花说话。
“是啊,阿茱。”稚嫩的声音甚是洪亮。
“你知道我的名字?”这下我浑身一颤,全身冰凉,花会说话,居然会说话,难道温冉是花精?不然这所有的一切要怎么解释。我觉得我惊讶的连什么都说不出口,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当然知道了,你的名字还是温冉上神取的呢,我们都没有名字,就只有你有。”调皮的玩闹声。
“对啊,对啊。温冉上神不仅给你取名字,还和你同吃同住同寝呢,教你弹琴,教你认字。”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受控制,身体不住的颤抖,同吃同住还同寝,弹琴,认字。睁大双眼,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掐了一下胳膊胳膊才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可是我听到花在说话。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自言自语。
“怎么会是幻觉呢?温冉上神可喜欢你了,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到凡间去寻你了。”
“你乱说,到凡间寻我,为什么要到凡间寻我?”我跌跌撞撞的后退,胸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白皙的手指上占满了尘土,紧紧的拽着衣裙,紧紧的拽着。浅浅的喘息着,甚至不敢大声喘息,我想要确定这不是真的,不是!
“因为你前身被烧死了,王母娘娘说让你在凡间历尽劫难便给你一个完身,温冉上神不放心,就私自下凡了。”
“虽然你和阿茱不一样,眉宇间的灵秀还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就是阿茱。”
“小姐,小姐,温先生回来了。”西袅在外边喊了无数次,就差跑进去了。着急的来回踱步,翘首相望,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影,心里更加觉得紧张了。
温冉负手走来,脸上是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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