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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22部分

小说: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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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打草惊蛇了,所以她要拖延时间,连夜潜逃?”
奇怪了,他们与王三爷又有什么纠葛呢?这件案子牵扯得东西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千头万绪。华珠又想咬笔,一张口,却咬到了一块麦芽糖,除此之外,还有个其它的东西,华珠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舌尖扫过,就听得廖子承轻轻一叹,“别舔我。”
谁、谁、谁……谁舔你?华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咬到廖子承的手指了!他干嘛?一直盯着她吗?居然给她喂糖吃!华珠尴尬死了,一把推开他的手,恨不得挖个坑把他埋掉!
廖子承却撇过脸,眼底,闪动起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尔后推了推一旁的颜博,语气是少有的轻快,“派人盯紧董娘子,她今晚会有行动。”
“啊?”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被廖子承一推,吓得脸都白了,廖子承又重复了一遍,他随手拭去额角的冷汗,“知道了,我会派人过来的,我有事先走了!”
“姐夫!你干嘛丢下我一个人?”华珠挑开帘幕,委屈地吼着颜博,眼神一瞟,却看见那名仆妇拉着装了垃圾的篓子出来。
华珠心头一动,跳下马车拦住了仆妇的去路,“这位妈妈,你在这里做了多少年的事?”
仆妇不理她,埋头前进。
华珠忙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
仆妇依旧没反应。
华珠咬咬牙,拿出一锭金子。
仆妇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抢过金子塞入宽袖,尔后笑容满面道:“柳姑娘一搬进这里,我就来了。后面柳姑娘死了,我被辞退。几个月后,董姑娘又把我请了回来。”
华珠又问:“她们俩,哪个比较好伺候?”
仆妇一口答道:“当然是董姑娘咯,那还用说?不是老婆子我要讲死人坏话啊,你问我才说的!柳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发起火来,简直像个疯子!我这么卖力都被骂过!唉!最惨的就是董姑娘,经常被欺负啊!”
华珠问:“怎么欺负?”
“打骂是家常便饭,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要把董姑娘卖到青楼去!”
“说详细一点。”
仆妇很认真地思虑道:“就是在柳姑娘去世的前几天,我收了工回家,谁料掉了东西便回来找,刚走到后门就看见柳姑娘在扇董姑娘的耳光,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连我的男人也敢碰?想男人是吧?好哇,我送你去青楼!’唉!她自己生活不检点,不知怀了谁的野种,就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董姑娘那么正经的人,会勾引她男人?笑话!”
“你怎么知道柳姑娘怀的是野种?你见过那个男人?”
仆妇摆了摆手,“我没见过,但有一回我听见柳姑娘的房里有男人的声音,他说‘我得回去了’,柳姑娘就很生气摔了杯子,‘你心里只有你妻子,没有我!’”
华珠捏了捏眉心,“今天这里来了客人,你都看见没?”
“看见啦,不就是你们几个咯?”
华珠叹了口气,告别仆妇上了马车,“柳昭昭去世前,曾经辱骂董娘子勾引她男人,还打算把她卖入青楼。遗书有问题,因为柳昭昭不会给一个如此厌恶的人留下遗书和房产。董娘子一直不肯告诉我们柳昭昭与谁结怨,有可能,她才是最恨柳昭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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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一个小爪印,撸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类……

☆、【第四十四章】破解之法

夜幕低垂,风凉,集市上车水马龙。
先前与仆妇盘问过后实在憋得不行,华珠只能返回董娘子的院子里,借用了茅厕。
此时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旁边是比她更安静的廖子承,耳旁有风声刮过,以及行人的嬉闹声飘过。但一想起此案的千头万绪,华珠又没了观赏的心情。
“在想董娘子是不是凶手吗?”廖子承放下书本,轻轻地问她,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沙石碰撞在阳光下,带了一种低低的慵懒。
华珠喜欢他的声音,能让人觉着安定。绕了绕腰间的流苏,华珠点头道:“你说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柳昭昭的情郎是谁?”
廖子承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是你,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对官府隐瞒主人情郎的身份?”
华珠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凝眸道:“如果不是他有罪,那么就是他的身份不宜被公布于众。官府中人?”北齐官风严明,不得流连烟花之地,更不可能娶一名青楼女子为妻。
廖子承点了点头。
华珠又道:“那董娘子肯定也爱那个男人。加上她长期受柳昭昭的欺辱,很有可能因妒生恨。她又贴身伺候柳昭昭,伺机杀掉对方并非难事。而我问话时,她不停撒谎……种种迹象表明,她的嫌疑很大。可是……”
“可是你觉得她一介弱女子,做不出焚尸这么残忍的事来。”
华珠“嗯”了一声,“你说,会不会……六年前的毒杀案,与眼下的焚尸劫持案,不是来自同一个凶手?”
“不会。”廖子承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回答。
华珠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偏头一看,正好廖子承又把佛龛拿在了手里把玩,华珠就想起了柳昭昭的盒子,“你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找东西的?在小别院,关于案子的话你一句没提,倒是问了不少盒子的事!”
廖子承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佛龛的边角,不疾不徐道:“王三爷出事那晚,一直高兴地念叨着‘找到了找到了’,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王三爷找到的东西就是柳昭昭的盒子。你之前不是问我,凶手为什么要掳走王三爷吗?现在可有答案了?”
华珠茅塞顿开,许多连起不起来的线索瞬间首尾相接了,“凶手也想要那个盒子,得知盒子在王三爷的手上,但王三爷不肯把盒子交出来,凶手便将王三爷掳走,又烧了柳昭昭的尸体做成王三爷自杀的假象。只要凶手一天不得到盒子,王三爷便一天是安全的。你知道盒子在哪里吗?”
廖子承打开佛龛,微微一叹,“除了三爷,恐怕没人知道。”
华珠看了佛龛一眼,释迦牟尼的血泪已被擦拭干净,露出眼下一颗梅花形的滴泪痣。设计这个佛龛的人一定张狂到了极点,才敢在佛祖的脸上动刀子。华珠又问:“盒子里装着什么?”
廖子承淡淡地问:“你听说过梅庄吗?”
何止听过?前世赫连笙还派了数万人找过呢。传闻它是天下第一庄,富可敌国、固若金汤,最神奇的是,没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儿。但那本小说能用梅庄来命名明德太后等五女,足见它的传奇色彩。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得梅庄者倾天下”,赫连笙在位的二十多年,一直没放弃对梅庄的寻找。华珠根本不信那些市井流言,就道:“梅庄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世外桃源,并不存在。”
廖子承的眸子里溢出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怅,“佛龛是梅庄之物,柳昭昭的盒子里装的正是通往梅庄的地图。只有去了梅庄,才能破解诅……”
华珠冷冷一笑,打断了他最后的“咒”字,“明白了,王三爷没死,血泪的诅咒便不算应验,现在与你最亲厚的人非你未婚妻王歆莫属,你怕她遭到诅咒,所以才打着查案的幌子,寻找破解诅咒的办法!真能!”
廖子承温和的眸光忽而变得冰冷,像极寒的风吹过宁静幽潭,水波微漾间,寸寸冻结。
华珠的头皮一麻,低叱道:“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不是为了她,难不成为了我?”
话落,原以为廖子承会吼回来,谁料,廖子承只是缓缓地关上佛龛,所有怒气仿佛在这个细小的动作里被一一抚平,然后他轻轻地道:“饿,下去吃饭。”
*
中心大街有灯会,人山人海,马车驶不进去,二人只得弃车步行。
摊贩摆了满街,灯笼明光四射,行人川流不息。
二人并肩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衣衫偶尔擦动,发出细微的沙沙之响,却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走了几步,几名嬉戏的孩童举着灯笼迎面奔来。
华珠下意识地朝右边一靠,为孩子们让路,却轻轻撞上了他臂膀。
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兰香。
华珠的心里掠过一丝不自然,后退一步,想着既避开那群熊孩子,也能不挤到他。
可还没走两步,便见着他绕到了自己外侧,尔后小手一暖,被什么紧紧握住了。
“人多,别走丢。”
宽袖半遮,十指轻扣,华珠能感到手心在他温暖的包裹下渗出细密的薄汗,也能感到脸颊在寒风的蹂躏中晕开微热的温度。抽了几下没抽开,华珠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上街都这么牵女人的手吗?”
“女人?”廖子承眉梢一挑,扭头,微惑的目光自她没怎么发育的胸部一扫而过。
华珠一窘,拿宽袖遮住了小平胸。
廖子承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忍俊不禁的弧度,没再说什么,只更紧地握住了她略显僵硬的小手。
“喂喂喂,你们怎么打人呢?有没有王法啦?”不远处,传来一名男子暴怒的咆哮,拥挤的人群,纷纷朝那边奔去。
“你这臭道士!居然敢说我妹妹有血光之灾!妖言惑众、无事生非,小爷我今天非替天行道打死你不可!”王恒一脚踹翻了道士的摊子,又提起道士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道士被打掉两颗门牙,又怒又惧,却坚定坚信地说:“贫道真没撒谎!不日的将来,令妹的确有血光之灾!贵人一看就是权门子弟,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您面前瞎编乱造啊!我要有半句谎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便是王恒自己都不敢发,王恒怔愣了一瞬,但很快,再次挥起拳头,朝道士砸去!
王歆怕闹出人命来,一把抱住了王恒的胳膊,对道士皱眉道:“你说我有血光之灾,可有破解之法?”
这些江湖术士,不就是想骗点儿钱吗?说的越严重,百姓便越肯破财消灾。但他也不想想她三叔是谁?这种雕虫小技,在她三叔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道士的眼睛一亮,“还是这位小姐明事理!其实吧,要消灾并不困难。”
此时,华珠与廖子承已经来到了现场。道士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华珠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动手

“落发为尼,常伴青灯!”
此话一出,周围接连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如此美貌的少女,若落发为尼,不是在勾引和尚与香客犯罪么?
华珠只要一想到母仪天下的王皇后顶着小光头风情万种的小模样,便有些忍俊不禁,华珠用食指戳了戳廖子承的胳膊,轻声道:“喂!快去安慰安慰你的未婚妻,不然她真落发为尼,你可要追悔莫及了!”
廖子承冷冷地睃了华珠一眼,“真爱多管闲事,难怪该长的地方不长。”
这是在骂她心眼多吗?华珠双手抱住小平胸,幽幽地瞪向他,“色——魔!偷——窥——狂!老实交代,在建阳,你偷窥了我多久?”说什么开那一面的窗子采光最好,可偏偏正对她的卧室!要知道,她睡相不好、穿得也少,谁知走漏了多少春光?
廖子承摇头:“我没偷窥。”
华珠松了口气。
廖子承又很正经、很无辜地道:“是你自己不关窗子的。”
华珠的呼吸一滞,廖、子、承!
*
香满楼临窗的雅间内,廖子承与华珠各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式,看着小二端上来的北方菜式,以及华珠弄菜卷的样子,廖子承眸光一动,“你的习惯改了很多。”
华珠一惊,差点儿以为廖子承看出她重生了一回,没办法,廖子承的眼睛太毒了,想要在他面前伪装,十分需要道行。华珠定了定神,哼道:“每年都会来琅琊探亲,我天生就喜欢北方人的生活方式,还有,我母亲也是北方人。”
耳濡目染够不够?
廖子承“唔”了一声,开始举箸用饭,依旧是把鱼刺剔好,一片片放入华珠碗中,又把虾剥壳,蘸了汁也放入华珠碗中。
他一向高冷,难得这么温柔、这么接地气,华珠便有点儿蹬鼻子上脸,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今天买消息花了我一锭金子,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销?”
廖子承指了指华珠的碗,云淡风轻道:“我所创造的劳动价值,应该远远高于一锭金子。”
“你……你是老佛爷的手啊?剔剔鱼刺剥剥虾,就值那么多钱?”华珠气得小脸通红,看了一眼碗里被他悉心处理过的鱼虾,皱眉,“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廖子承含了一丝戏谑地看着她。
“没什么!”华珠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大婚别想找我要红包,本姑娘已经给过了!”
“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华珠气得半死之际,王歆与王恒出现在了厢房门口,说话的是王歆,她穿着一件鹅黄色束腰纱裙,披了兔毛小坎肩,一双玉手轻轻挽着王恒的胳膊,美得像只迷雾森林走出的精灵,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衬,除了房间那位风华无双的男子。
俊男美女,果然天生一对!华珠摸了摸鼻梁,怎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都怪颜博,丢下她一人跑掉了!暗暗一叹,华珠扬起笑脸,“这么巧!”
巧吗?王歆暗暗摇头,她是跟在他们后面来的。温柔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廖子承平淡无波的俊脸,心跳忽而加速了起来,但这种悸动的心情在看见华珠时渐渐冷却了不少,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是啊,好巧,这一家的鱼做得特别好吃,你们刚刚一起查案了吧?”
她想给二人的独处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知道这本身就是事实。
华珠笑了笑,“是啊,晚些时候还要与燕世子与我姐夫会合。”
王歆并不信华珠的话,但有些东西面子上过得去便好。王歆温声道:“那我们不打扰你们查案了。”
说着,便要拉着王恒离开,王恒却冷冷一哼,“我告诉你廖子承,我不管你跟我三叔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但识相的,就主动找太子取消亲事!否则的话……”
“大哥!”王歆没想到王恒会讲出这种话,尴尬得脸色发白。
廖子承淡淡地喝了一口温水,抬眸对上王恒凌人的视线,“否则的话怎样?王公子是打算杀了我,还是杀了太子?”
王歆的脸色一变,轻声辩驳道:“廖公子,你误会了,我大哥不是那个意思。”
王恒拂开王歆的手,扯了扯衣袖,目中无人道:“我还就是这个意思!不想死的话,就求太子退亲!一个被族里赶出来的棺材子,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娶我妹?哼!你纵然跟了太子,也只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这番话实在是太伤人!尤其最后一句,简直像一根刺,从华珠的耳膜里一穿而过!那一瞬,华珠理智全无,等反应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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