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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50部分

小说: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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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偷袭主子?”陈娇厉喝。
吴氏忍住疼痛,答道:“不是的,表小姐的鞋子脏了,我给她擦擦。”
华珠的鞋面儿上果然有一点木屑。
陈娇松开脚,冲银杏难为情地笑了笑:“是我莽撞了,误伤了贵府的下人。”
一个下人罢了,与提督大人身边的红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表小姐虽然引荐了她,但也只是心善外加碰巧,又不是因为什么亲戚关系。银杏就温声道:“这位妈妈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卢夫人,请卢夫人见谅。”
说着,朝吴氏使了个眼色。
吴氏把苦水吞进肚子,躬身,朝陈娇行了一礼:“奴婢莽撞,求卢夫人恕罪。”
卢夫人,这三个字从自己口里说出来,为何这么酸涩呢?或许,是因为曾经,也有人这么叫过她?
陈娇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丢在了吴妈妈跟前本书由糯 米論 壇,像施舍一个乞丐、或一条狗。
吴氏忍住自尊被碾压的眩晕,双手捧起碎银,颤声谢过:“多谢卢夫人赏赐!”
她很讨厌这样子的生活,但她不能倒下,在把儿子的名字刻上烈士墓碑之前,她绝对不能倒下!
进了屋,华珠吩咐银杏给吴氏送一瓶金疮药,又说晚上不大想吃福建菜,让吴氏明天再做。
炕头,年绛珠正在算铺子里的盘存,见到陈娇,笑着起身迎她:“什么风儿把卢夫人给吹来了?稀客,稀客呀!”
“什么稀客?你惯会打趣我。”陈娇嗔笑,在炕头坐下,刚一座,又瞥见华珠,下意识地想给华珠让位。
年绛珠哪里知道陈娇缘何忌惮华珠?只以为她客套,就说道:“小孩子皮惯了,卢夫人不用理她。”
又对华珠道,“去描红,把昨儿的也补上。”
又描红。华珠唉声叹气地走进了小书房。
陈娇原本不把年绛珠放在眼里的,可一瞧她与华珠的姐妹情谊,又眼神一闪,柔声笑道:“昨儿赶着收拾提督府,没来得及与你打声招呼就走了,今儿我想着,说什么也得上门与你热络热络。赶巧啊,我漏送了表小姐的帖子,算顺路了!”
年绛珠有些受宠若惊,陈娇的父亲是朝廷重臣陈阁老,丈夫是提督大人的左右手,而她自己,又得提督大人器重,暂时料理提督府,这么多重身份加起来,由不得年绛珠高看她两眼。
银杏沏了茶过来,年绛珠亲自接过,奉到陈娇面前:“卢夫人请用。”
陈娇见年绛珠待自己如此客气,也有些受宠若惊:“两位小少爷呢?”
“被乳母抱去逗老太太了。”
尽管如此,卢夫人还是留下了红包与小礼物,又与年绛珠聊了会儿天,才仿佛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颜府。
除夕前一天,众人整装待发,前往提督府赴宴。
二进门处,马车前,颜硕坐在轮椅上,全身裹着毛毯,冷眼瞪着朝他迎面走来的华珠,在他身旁,是穿着浅绿色窄腰长袄、素白镶珍珠罗裙、白绿相间绣墨兰绣花鞋的余诗诗。
神仙眷侣,华珠的脑海里自动闪过这样的词。
华珠走到二人跟前行了一礼:“大表哥,大表嫂。大表哥也要去赴宴吗?”他好像与世隔绝很多年了吧?身子不好,吹吹风也能病倒,实在不宜去人多的场合。
“你哪只眼睛看到爷要去赴宴了?”颜硕恼火地睨了睨她,“快点把答案告诉爷,爷的药全喝完了,你不许耍赖!”
鱼,小溪,板凳,裙子。
灰尘,浪费,敌人,误会。
锅盖,鞋垫,门闩,谷囤。
比方,酱油,围墙,坏蛋。
每一题到底有什么共同点?他想破脑袋了也没想出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华珠就笑了:“大表哥,我赴完宴回来一定告诉你答案,晚上的药也要乖乖喝药。”
颜硕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对余诗诗道:“好了,快把这小家伙带走,看得我闹心!”
余诗诗蹲下身,轻声道:“我不想去赴宴,就留在家里陪爷,好不好?”
“不好,爷要一个人静一静,想答案。”说着,叫一名孔武有力的妈妈推动轮椅离开了。
余诗诗望着他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鼻子一酸,她知道的,他在逼她融入社会,他怕她成为第二个冷柔,他怕自己……命不久矣!
------题外话------
大家能帮颜硕想想么?它们分别有哪些共同点?

☆、【第六十六章】情动,空间消失

揉了揉微微湿润的眼眶,余氏若无其事地转身,问华珠道:“四奶奶为什么突然不去了?”刚刚央了银杏告诉她,请她在提督府多多照顾华珠。
华珠用余光瞟了瞟大门,假山后,一片银白衣角若隐若现地飘在草地上,颜硕,正躲在山后看余诗诗吧?这对璧人,真是叫她这个旁观者看了都感慨万千。也不知今生路漫漫,她会否有幸碰到一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男子。敛起心底的触动,华珠笑着答道:“好些是……事儿太多了,抽不开身吧。”
其实年绛珠是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廖子承,当然这些,华珠是不知情的。
华珠环视四周,又问:“婳姐姐呢?她也不去?”
余氏就笑道:“这事儿还没宣布,难怪你不知道了。婳儿与我二弟的亲事定下来了,在出阁之前,婳儿大概都不会出去走动了。”
余氏的二弟就是襄阳侯府的二公子,华珠真没想到颜婳的命运会与上辈子相差这么多,上辈子颜婳是宠妃,今生是侯门嫡妻,真是……无以言表!可不管如何,能远离颜婳这颗毒瘤,华珠觉得太开心了!
“你挺为婳儿开心的。”
我是为我自己开心,一想到这辈子都不用和颜婳打交道,华珠都想办个宴会庆祝一下:“是啊,大家是好姐妹,我当然为她开心了。”
余氏摸了摸华珠粉嘟嘟的小脸蛋:“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说话间,一辆八马所拉的宝华盖橘黄色帘幕的马车自左边的街道缓缓驶来,赫连笙的。
余氏听说了华珠被点为秀女,又因牵扯到满月案而被剥夺选秀资格的事,约莫看出了一点儿太子与提督的眉目,就小声问华珠:“是不是来接你的?”
华珠蹙了蹙眉:“不清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先走了。大表嫂,提督府见!”
夕阳自地平线缓缓落下,弯月爬上半空,繁星耀苍穹。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大街上,除夕前最后一晚,热闹非凡、行人川流不息,道出是吆喝与嬉闹声,将车轱辘碾压马路的声尽数淹没了下去。
嘎吱——
很微弱的,不易察觉的异动。
华珠的心里毛了毛,隔着帘子问车夫:“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车夫挥着鞭子答道:“好像没有啊。”
嘎吱——
又是一声。
华珠这回确定自己没听错,掀开帘子,正色道:“停车,检查一下。”
车夫却压根儿不理华珠,用力挥动手中的鞭子,让骏马更加疯狂地奔跑了起来!
华珠眉心一跳,暗叫不好,一定是有人对马车动了手脚,又买通车夫将她拉到什么不知多腌臜的地方去。届时,大不了说,车翻了,车夫晕倒,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而等她被一群或某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送回府时,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封氏在庙里礼佛,这件事儿,必是罗妈妈干的!
但到底是否得了封氏的授意,尚未可知。
华珠清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光,真把她当软柿子,不会还手的吗?竟一次又一次地构陷于她!当真是活腻了!
华珠拔下发簪,打算刺伤车夫,自己驾车。
忽然,头顶的宝华盖砰然炸开,华珠和车夫同时抬头,就见一道黑影如黑雾一般笼罩过来,带着冰锐的寒气,叫人从手心到脚底,一片冰冷。
那人单手一挥,将车夫拍飞了去。
又反手一抓,像拧小鸡似的拧住了华珠后领。
华珠只觉脚底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地面以看不见的速度飞快远离。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景物似乎围着她旋转了起来。
等她屁股一痛,砸上了什么东西时,才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辆马车。
流风冲她眨了眨宝石般明亮动人的眼,不等她道一声感谢,又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看清了流风的容貌,华珠便明白这是廖子承做的安排了。他是算命先生不?怎知她有危险?算上建阳那一次,她都欠他两条命了,这可怎么还?
提督府坐落在长安一街,面积太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街道,从东头到西头,全都是提督府的围墙,偶有几个小门,也是通往提督府内。
马车从大门驶入,在二进门前停下,那儿已有不少官员与家眷扎堆,彼此打着招呼。对琅琊权贵圈不大熟悉的华珠,有了一丝不自在。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连上厕所都需要有人陪着,打公众场合经过,会不自觉地认为大家都在观察她。她的心理年龄不容许她这么幼稚,但看着眼前飘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而那些面孔又交织成一个只有她格格不入的社交圈,华珠突然有些后悔,今儿……好像不该来的。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挽住了她。
“别怕,待会儿说几句话就熟悉了,跟我来。”
是余诗诗清水般温柔的嗓音。
华珠安定了许多,与余诗诗携手朝里边走去,身旁不时有相熟的贵妇名媛路过,余诗诗一一与她们打招呼,并向华珠介绍:“这是我表妹年华珠,这是孙夫人和孙小姐,华珠快叫人……”
“孙夫人,孙姐姐。”
“张夫人,好久不见,张小姐都这么大了呀……华珠来……”
“张夫人,张姐姐。”
……
男宾们是从衙门等地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官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
王恒与颜博也在,但二人似乎谈得并不愉快,颜博吹胡子瞪眼,王恒满脸讥讽。
“四表哥和王恒在说什么?吵架吗?”华珠疑惑地拍了拍余诗诗的手,示意她朝左边看去。
余诗诗看了一眼,摇头:“兴许是衙门里的事儿吧。”
王恒贪污了十多万两赈灾款的事儿华珠是知情的,他负责琅琊水师的财政收支,也不知捞了多少油水。以前的提督或多或少肯卖王家一点儿面子,查起帐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这次王家把廖子承得罪了那叫一个彻底,王恒只怕愁着如何瞒天过海,愁得头都大了。
可这些与颜博有什么关系?
他和颜博吵什么?
这些疑惑,在华珠进入女眷们的会客厅时得到了解答。
精致的、反射着微微华光的黄木雕花椅上,坐着一名姿容艳丽的少女,嗯,或者……女子。说她是少女,因为她的年纪不超过十五,可她又将三千青丝盘起,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髻。她穿着鹅黄色木槿花宫装,步履镶了璀璨金珠,与皓腕上的金手钏儿交映生辉。她左髻戴了一只红石榴金步摇,并一朵点翠叶脉珠花,右髻簪着一条弧形金流云红宝石发饰。
这样华丽又新颖的首饰,琅琊贵女们闻所未闻,纷纷投去了艳羡的目光。但也有不少远坐一旁,悄悄讲风凉话的。
比如,华珠身后的孙小姐与孙夫人。
“这是自荐枕席才求来的富贵,女儿你可千万别羡慕。”
“我羡慕什么?这种勾引男人的本事,我怕是八辈子也学不来!我宁愿做一辈子老姑娘,也绝不会放下自尊去向一个男人自荐枕席!”
余诗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也不知是气愤孙夫人与孙小姐的话,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妹妹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子的女人。
倒是华珠莞尔一笑,莲步轻移,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姝姐姐,恭喜你了。”
颜姝满意地笑了,二嫂说的没错,这果然是她最好的选择。反正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如选一个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看从今往后,谁还敢瞧不起她、欺负她?
“殿下说,回了京城就封我做侧妃。”自豪到骄傲的口吻,“我容貌出众,不会输给任何秀女,华珠表妹你说呢?”
华珠有点儿想笑,你是颜家的女儿,难不成只做个姨娘?你就算丑得想猪,赫连笙睡了你也得封个侧妃给你当啊。思及此处,华珠不得不佩服赫连笙的种马本事,仅仅因为昏厥而在颜府住了一晚,就将颜姝变成了自己的女人,简直风流到无以复加了。
不过颜姝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她不主动勾引赫连笙,赫连颖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宣颜家女儿侍寝。
总之一句话,臭味相投了。
而华珠也终于明白王恒与颜博吹胡子瞪眼的原因,王家送了女儿入宫,本来是直奔皇后之位去的,突然颜家又杀出一匹黑马,这不是摆明了挡王氏女的道吗?尤其,这匹黑马直接跳过选秀,跟赫连笙有了鱼水之欢。若入宫前便能怀上子嗣,太子妃之位花落谁家,真的很难说了。
“我们到那边坐。”余诗诗拉着华珠坐到了对面,一群巴结颜姝的贵妇与千金迅速将那个位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华珠的眸光一扫,并未发现王歆,就问余诗诗:“王家来人了没有?”
余诗诗指向斜对面两名分别穿着红裙与蓝裙的俏丽女子说道:“红衣服的是四小姐,蓝衣服的是五小姐。四小姐是嫡出,今年十六,五小姐与她同岁,是庶出。我听说,王家退了提督大人的亲后,原本打算把五小姐嫁给提督大人的,但被提督大人拒绝了。”
王歆是嫡女,要替换王歆,好歹也让同为嫡出的四小姐上啊,换庶出的廖子承当然不乐意了。清楚的内幕越多,华珠越为王家感到悲哀:“王歆怎么没来?”不是吃了廖子承从江南寻回来的药吗?还没醒?
“听说她的病情时好时坏,一天中总有那么几个时辰是昏迷的。”余诗诗很惋惜地说道。
“那……王家送入宫的又是谁?”
“是六小姐王菁。”
华珠悄然松了口气,王皇后总算还是改变了前世的厄运。
二人又絮絮叨叨地讲了几句,卢夫人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开席了,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唱大戏,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开席的地方在怀安殿,正对着大门的尽头是几个长长的台阶,台阶之上乃一片宽台,两张长案并排摆着,另一张稍稍考下,静候着它们的主人。
宽台两侧按照品级依次坐着各个官员和家眷,华珠、余诗诗也终于和颜宽、颜博碰头了。
“父亲,姝儿她……”余诗诗始终难以释怀,坐下后,就试探地问了颜宽。
颜宽的眸光微微一动,叹道:“要不是太子派马车来接姝儿赴宴,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算了,家门不幸,都不要再提了。”
颜博哼了哼:“害我被王恒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姝儿也真是太过分了!现在别人肯定都在笑话咱们,为了攀龙附凤,不惜让女儿公然勾引太子,这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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