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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东厢记(女尊)-第29部分

小说: 东厢记(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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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盅岬男∑扑瘢饣嵊质歉錾酆辏钪账恼直涑闪搜矍暗纳颢d——他算什么?如果他继续沉默,结局必是是与她擦肩而过。如此,那将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可是,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这样教训他。樱雪眸子微微眯起,冷冷地哼了一声。
  
  肩头正玩得起劲的小狐敏锐地感觉到主人的气场发生了变化,小心翼翼地挪回爪子,乖巧地爬到他臂弯里,头一扭,埋进去使劲地蹭了起来。
  
  小狐极力讨好的动作令樱雪神色稍缓,他伸手摸摸小狐的脑袋,朝沈玠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沈公子对府里不熟,我正巧也要回房,便一起罢。”
  
  沈玠朝他礼貌地颌了首,回过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赵氏身后的两名小厮连忙快步上前,尾随着他们一同离去。
  
  一路上,几人都选择了沉默。
  
  郑府的花园不小,走到内苑的住处至少也要半盏茶的工夫,走了一会,舒妙烟感觉到沈玠气息有些紊乱,不由皱了皱眉,转身脚步一顿,干脆将他抱了起来。这会子,他是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不同以往,沈玠居然没有半分挣扎,极为乖巧地偎在她怀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甚至抬手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拂到了耳后,那样体贴依赖的动作,令舒妙烟心底瞬时就柔软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子全身心的依赖和顺从,毫不做作,没有半分迟疑。而这种连邵含雨都不曾给她的温暖感觉,她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到过——那就是骊书院中那个小小的翠色身影。
  
  那一抹绿,是她多年来心头最深的痛,也是她为何之后从来都对男子敬而远之的原因。她甚至,多年来都不敢穿绿色,也从来都不会食用任何与笋相关的食物。
  
  她很后悔,当年没有揭下过他的面纱。由始至终,居然都没有看清过他的容貌,这些年,他在她心里渐渐融成了一团绿,挥之不去,触碰不得。记忆里,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那一抹清新的翠绿,还有他珍之又重交给她的紫色耳坠——让她连回想都觉得痛楚。
  
  嫩软的小手托着那抹亮紫,小鹿般晶亮的眼瞳里盛满了不舍,他郑重地将耳坠递到她眼前,说:那耳坠是娘和爹各执一个,而他那个,是他娘亲临终前给他的遗物
  
  那是他的宝贝,可是,她却将它弄丢了。他赌气不见她,而她四处寻找了三天,最终还是无果。而她却没想到,只是这一次的错,她却将他彻底地弄丢了。那天,当她失魂落魄地去他的院子里找他的时候,另几个小公子却冷漠地告诉她,他死了。
  
  死了——无法形容当时心里的感觉,那一道晴天霹雳像是最锋利的剑,瞬间就将她的灵魂给扯了个鲜血淋漓,她发了疯似的在书院后山里寻找着他的下落,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也许,那些小公子只是和她开玩笑的。
  
  可同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骊书院的公子院里,从来就不缺少冤魂。为了爬上皇女们未来正君的宝座,那些家族势力不知费尽了多少心思,害死了多少人。
  
  可怜她的小竹笋,她甚至来不及弄清楚他的身份,就与他擦肩而过,永世为憾。
  
  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说好了要照顾他,结果却连他最珍惜的东西都没能保管好。这些年来,她不知在骊书院四周徘徊了多久,几乎将每块院落的泥土都翻过,一直都没有找到它的下落。
  
  原来,竟是被樱雪捡到了。
  
  当那抹紫色在灯火下闪耀着熟悉的光芒出现时,她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甚至有一刻,她怀疑樱雪就是小竹笋。可回忆总是太过深刻,又或许是那抹绿早就刻在心底最深处,——
  
  她的小竹笋,善解人意,温柔似水,即使偶尔发起小脾气,也从不舍得让她受半分苦。那是种无可替代的感觉樱雪,他身上没有半点小竹笋的影子。
  
  夜色,像水一般的清凉。朦胧的月光静静地倾泻下来,为幽雅的花园披了一层柔和光芒。
  
  樱雪悄然注着舒妙烟的侧影,胸口闷闷地沉痛起来。这样的她,与多年前的身影悄然重叠了起来。
  
  那时,她也是这样温柔地抱着那个小破笋,连眼角都不曾留给他半分。如今,同样的场景,令他心头蓦然燃起一把雄雄的烈火,烧灼得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万分。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骊书院。
  
  骊书院,那是专门供皇女以及权贵之女读书修武的地方。而某些特定的权贵之子,自小也会被送进去,不允许跨入皇女们读书的院子,而是安置在另一处僻静的院落,以方便皇上及皇夫能近距离地观察他们,最终选择出最适合给皇女们婚配的另一半。
  
  被送进公子院的同时,那些小公子的身份都会被抹去,哪怕是稚龄的孩童,也是孤身入院,‘各显神通’。以大晋皇家的祖制来说,唯有这样,才能显出公子们的天赋才能,才能在最严峻的考验下测出他们的品德性情,终而在臻选下脱颖而出。
  
  骊书院中的皇女们都忙于认真习武修文,在夫子们的监管下,也不允许有任何的分心。但那所公子院,暗中的争斗丝毫不亚于后宫。为了争取能在皇上以及那些皇女们面前有更佳的表现,即使是个小小的稚童,都会用尽了手腕去对付所有的人,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那时,那些皇女们为了表现她们的淡定从容,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色,对于小公子们的各种争斗,她们都是冷眼旁观。而唯有她,一次次地闯入他们的院子,保护那个总是被欺凌的小破笋,她一面将他万分怜惜地揽在身后,一面转过脸,对另几个同院的小公子冷若冰霜地训斥,在她眼里,他们都是欺负小破笋的险恶之人。
  
  而那时,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欺负那根小破笋,却也不屑去和她解释。
  
  他亲眼见到那根小破笋将个紫色的耳坠如珠如宝地送给了她,而她则珍惜万分地收了下来,他至今依稀记得那个幼稚的童音,坚定无比,“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就算是太女君放在眼前,我也不稀罕。”
  
  而她,当皇上再三提醒,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事情耽误了学业时,她依旧是我行我素。她说,皇上要的能文能武,她一定会做到最好,哪怕是咤血疆场,箭矢如雨,她也毫不犹豫!但求有一朝,能和小竹笋在一起,从此护他一生。
  
  那天她的一番话,令许多小公子当场唏嘘心动,而那根小破笋,反而没有听到。
  
  他一向不喜完美的事物,更不喜她对那根破笋的百般怜爱。于是,他不可遏制地嫉妒了。那一夜,自小拜神偷‘木瓜’为师的他,悄悄地将她身上那个紫色耳坠偷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那是那根小破笋最重视的东西。
  
  既是情深似海,那他倒要看看,到底那片深海,能不能经得起风浪的考验!
  
  三天后,那根小破笋彻底消失了,无影无踪。
  
  再之后,听说,小破笋死了。而她的心,也随之死了。
  
  她依旧对小公子们淡淡微笑,那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她依旧勤练武功,苦读诗书,却时常对着山后的竹林发呆。
  
  终而,他在她悄悄流泪的那一刻,彻底地爱上了她,无可救药。
  






总难圆满'VIP'
  

  初冬的夜风捎了些薄薄的凉意,吹散了酒后热酣的温度。几颗稀疏的星子挂在天边,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入得内苑,便见院子里都已掌上了精美的绢纱宫灯,几名小厮垂手立在门旁,远远地跪下行礼,有序而恭谨。
  
  “千柳,今晚你留下照顾他。”舒妙烟一路将沈玠抱到了对面院子的厢房里,径直走到床边。
  
  千柳应了一声,麻利地铺床整褥,“主子,可要准备浴水?”
  
  “先备点罢。”舒妙烟低头看向怀里的沈玠,他依旧不轻不重地搂着她的脖子,眼睑轻轻合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子瑜,到了。可要沐浴?”她低声问了一句,弯腰将他搁在床上,挪了下胳膊,却发现袖口的一角正被他捏在手里。
  
  心思一动,她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你醒了?”
  
  沈玠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眸子缓缓睁开,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里面有点点的水光闪过。
  
  “将军,我没事了。”低润而柔软的声音,带了几分似有还无的落寞情绪。
  
  “你是说”到这个时辰还没有晕过去,那就是说他这个月的蛊毒发作时间已经过去了?
  
  “这个月没事了,下个月的这一天开始发作。”回答的却是樱雪的声音。
  
  舒妙烟转头看向身后,樱雪正笑眯眯地靠在门边,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走吧,我找你还有事,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刚才那一会应该是他每个月最疼的时候,在你怀里倒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听说以前三殿下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是疼得差点没把三殿下的胳膊给咬碎了,”樱雪极富意味地看了沈玠一眼,“恩,还是烟烟你魅力大。”
  
  沈玠脸色一白。不得不承认,这樱雪是深谙打蛇要打七寸的精奥。如果说舒妙烟对于他这个未来正君最大的介怀是什么,那无疑就是舒妙泉。
  
  而此时舒妙烟的神色,甚是玄妙。她像是在笑,却又似乎没有半分笑意。
  
  咬了咬牙,沈玠抬起头,迎上舒妙烟的眼神,清亮的双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将军,你可信我?”
  
  舒妙烟略低了眉头,唇角微微勾起,“信你什么?”
  
  “信我”他下意识地捏紧了她的手心,顿了一顿,声音低软,“值得你相信。”
  
  “我信。”舒妙烟答得很快,握着他的手一紧,继而放开,淡笑中挟了些许凉薄,“将来的路既然注定要有个人一起走那么,就你罢。”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早已离开,鼓走勇气再走的一段情路也成了一段笑话,那么,以后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竟让她想起了记忆中根本触碰不得的那团翠绿
  
  便是为了那点悸动,她也会将他留在身边。至于舒妙泉她眼神转冷,居高睥着他,“如果,你想做不值得我相信的事情,那就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沈玠心头一凉,压下满腹的委屈。有些话,他现在还不能说。
  
  “我就在旁边樱雪的院子里,有事让千柳来找我。”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一旁抱胸浅笑的樱雪随后跟上,眼角朝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沈玠眼神黯了黯,低头久久不能言语——
  
  离她越近,心口的那一处却越来越疼,此刻他只想拽住她不许离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情于理,她这时候都应该留下照顾他的不是么?若换成是邵含雨
  
  蓦地,他掀开床幔下床,奔向门边,朝院外用力唤了一声,“将军!”
  
  樱雪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眼见舒妙烟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向沈玠,“有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沈玠不出声,只静静地凝着她,那眸中有缭如清波的月华缓缓漾开,光彩流动,欲言又止。
  
  舒妙烟心头一颤,想也不想地就走了过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挡住他的半张脸,只留下那一双清俊的眸子——
  
  是的,就是这样的眼神。那时,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是这样倚在门边,扶着门框,欲言又止地唤住了她,像是想要和她说什么,可她等了很久,他却一直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终而任她伤心地一步步走远。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像是将记忆生生地扯退了多年,纤毫毕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呼吸。
  
  如果那时,她回了头——
  
  如果那时,她不是年少的负气——
  
  “将军,樱雪公子毕竟是未出阁的男子,这么晚了,你去他的院子多有不便。”沈玠缓缓握住她的手,侧身轻轻偎进她的怀里,柔声道,“若是将军有意娶了樱雪公子,那倒也无妨。”
  
  话音刚落,舒妙烟尚未答话,樱雪已然嗤地笑了出来,“她想娶我,我还不嫁呢,沈公子,我是有正事和她谈,不会对她如何,你又何必如此担心?”
  
  沈玠也不恼,抬头看向舒妙烟,正对上她一抹淡淡的笑,“小雪,那我们便在这里说吧,子瑜有病在身,我离开他确实不妥。”
  
  樱雪蹙眉,待要再说什么,却见她稳稳地将他拢在了怀里,那眼里的柔色,淡如云雾,却又鲜明无比。
  
  “反正,我要问你的事情,他更有权问你。”
  
  “怎么会?”樱雪满腹狐疑,舒妙烟的意思——难道沈玠也是**楼的人?
  
  “子瑜,你那个香囊呢?给小雪看看罢。”舒妙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玠眸光一闪,乖顺地点了点头,“樱雪公子,请坐。”皇上,他可什么都没有说,是她自己知道的
  
  千安、千柳相视一眼,默契地将房内房外一众闲杂人等都遣散开,关上门,只留下三人烛影相对。
  
  “雨压云?”在见到沈玠出示香囊的那一刻,樱雪止不住地跳了起来,一双俏皮的大眼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死死地咬紧了嘴唇,咽下了足以令他抓狂的震撼。
  
  沈玠淡淡一笑,转向舒妙烟,“不知将军要问的是什么事?”
  
  舒妙烟将怀里那只鹰纹笔取了出来,“那天蟒仙为我疗毒之时,曾有人夜袭三殿下,留下了这个,我让小雪帮我查一下。”
  
  “这笔,沈公子可有印象?”樱雪眼尾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沈玠。
  
  沈玠沉默。隔了一会,他微微挑起了眉,声音浅淡如水,“那是我派去的。”
  
  “你派的人?”舒妙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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