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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穿越事件簿-第160部分

小说: 穿越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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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满十八岁时应当便已嫁人或将要嫁人,至多也迟不过三年去,是以等她过了嫁人的年纪再延后三年,为兄便也可不必再等,自去成婚便是。如今那夫妇二人的后代也该有二十岁了,再有一年再有一年,为兄便可了结这承诺,成家娶妻了。”
  季燕然边说边用黑溜溜的眼珠儿时不时地瞟着我,当然当然,我也偶尔掀开条眼缝儿瞟向他。听他原原本本地打完报告,我只淡淡地问道:“难道令尊不知道这个约定么?为何还几次三番地给家父来信催逼大人你赶快成婚呢?”
  “家父么”季燕然表情古怪地挠了挠头,苦笑着道:“家父的性子不大好说,他老人家哪里是着急着催我他,他是在打趣他这个儿子呢。”
  打趣得好,急死这老处男算了。
  “那么,大人您便平心静气地再等一年好了,总归您是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过了十八岁便没人要了,男人哪怕到了八十岁,一样可以对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莫急。”我道。
  季燕然边咳边笑,摇着头道:“你这丫头!你这丫头!”
  “大人方才说火势是由楼下起来的,那大人又是如何上得楼来的?”我偏过脸去看他。
  他眯起眼睛,轻声地道:“为兄闻到烟味儿时便料到楼中失火,一时未曾多想便冲往七楼来寻灵歌,谁知找遍整个七层都未曾见到灵歌的人,于是才下到六楼来继续寻找,方才一根梁子塌了下来挡住了走廊,为兄很费了些功夫才能寻到这一间来。”
  原来如此,之所以与下楼来的我们错过了,想必他走的是另一端的楼梯。
  “家兄他们应当安全撤离这楼了罢?”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岳清音此刻必是安全的,否则季燕然也不可能丢下遭遇危险的他而先跑上来找我,毕竟火势是从楼下而起,在七楼的我们还有一点安全时间。
  “清音一直在贺员外为他准备的一间临时房内替贺二少爷验尸——想必灵歌你已经知道方才发生的案件了罢?为兄见到那柳小姐下来旁观了一阵又上楼去了——那临时房间并未在陶然楼内,而是在前院儿,清音他很是安全,是以灵歌可以不必担心。”季燕然道。
  嗯,不必担心了。只要岳清音安然无事,一切就都好。
  屋内烟味愈来愈浓,幸好我们挨了窗坐着,时时有风吹入,不至于因火将氧气烧没了而窒息。然而火势已经迫在眉睫,我的全身早被热浪逼得汗湿,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懵。
  “大人”我昏昏沉沉地望向季燕然,“灵歌只怕撑不住了幸好幸好可以死在你的前面”
  “灵歌”季燕然眉头紧皱地望着我,“莫说傻话!”
  “我若先死一步大人会难过的罢?”我笑起来,笑得十分恶意,“自此之后你我之间便可彻底扯平了看着心头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痛苦的滋味大人也来尝一尝罢”
  季燕然闭了闭眼睛,掩去眼底的痛楚,复又睁开,笑着道:“你这个小坏丫头!像小猫儿一样的爱记仇呢!不若这一次你我再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我歪头靠在墙上,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赌这一次灵歌你死不了的,”他亦开始笑得费力,“赌注是若为兄赢了你还恨着我也好,不愿再理我也罢,都不许不许再说什么形同陌路的话为兄即便再讨嫌,好歹好歹也是唤令尊做伯伯的,说来也是你的兄长,将来也得讨你一杯喜酒喝的”
  “你若输了呢?”我有气无力地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那我便拼命活着,活到一百岁,让我在这随后的七十多年中,日以继夜地用失去心头之人的痛楚来折磨自己,以替灵歌你解恨,可好?”他笑道。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中一阵刺痛。
  “你输定了”我喃喃着道,“火烧过来了”
  “灵歌,”他忽然凑到我的耳边,低着声道:“还记得将你我救出怒马寨的那个神秘人么?”
  我一个激凌睁开眼睛扭脸去望他,却因离得太近险些鼻尖蹭到了鼻尖,连忙又扭回去,道:“大人是说那个人还会出现?”
  季燕然仍旧压低着声音,笑道:“若为兄所料不错,那位神秘人自始至终都守在灵歌的不远处,保护着灵歌的安全今日他一定也会出现的灵歌不是很想知道他是谁么?”
  “燕然哥哥有办法?”我重新转头望住他。
  季燕然笑起来,深吸了口气,轻声道:“这四个字为何总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呢?”
  “大人说罢。”我闭上眼睛,虚弱地道。
  “只要为兄醒着见他一次,哪怕是在几万个蒙面人之中也能将他找出来,”季燕然笑,“为兄可以记住人的体形和动作特征,分毫不差。不过前提是必须看清他,若他用了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为兄便只能干瞪眼了。”
  想不到他竟还有着这样的本事不做侦察犬的确可惜了。
  我掀掀眼皮儿,弱声地道:“只怕灵歌已坚持不到他找到我们了”
  意识恍惚中,眼前人影闪动,有谁轻轻弯下身将我抱起,手指在我的身上点了那么两下,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怪的是,临睡去前的那一刹那,心中竟然有着无比的安然感。

  寻镯·相残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躺在谁的床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岳清音,见我醒来,探下身沉声地问道:“感觉可还好?”
  “嗯,灵歌很好。哥哥季大人呢?”我坐起身问。
  “在外面同大表兄一起处理善后事宜。”岳清音将水递给我,看着我喝下后又接过杯子去。
  “哥哥,灵歌是怎么被救出来的?”见季燕然无事,我便问入正题。
  “两名贺府家丁发现了你同燕然倒在菊花丛中,”岳清音替我把了把脉,见无异状方站起身来,道:“且在此处暂等为兄一时,待表兄那厢结了案你我再回府去。”
  “是,哥哥,”我弯腰穿上鞋子,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段公子和柳小姐”
  岳清音转过头来,道:“他们业已安全脱险,不必担心了。”
  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至于那位救了我和季燕然的神秘人究竟是谁,只怕还得去问问季燕然是否看到了他的身形了。于是待岳清音出得门去后我便也跟了出来,见此处原来是贺府的偏院儿客房,由偏院绕至后院花园,到处都是忙着善后的家丁仆婢,贺员外同几位贺少爷正挨个儿安抚着那些受了惊吓的客人,一部分客人开始告辞回府,还有一部分客人留在原地看热闹。
  陶然楼的火仍然未熄,家丁们正端着各种容器舀了水灭火。我看到步九霄和穿着破了的袍子的季燕然立在不远处说话,季燕然眼尖,一下子瞅见了我,脸上立刻便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同步九霄打了个招呼后便向着我走了过来。
  “灵歌可还好?”他近前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看我,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还好。大人呢?”我回以关心地问。
  “唔除了这里还有些疼痛之外,别处都无碍。”季燕然捂着被我狠狠捶过的胸膛笑眯眯地道。
  不理会他的玩笑,我压低声音问向他道:“燕然哥哥可曾看清了那神秘人的身形?”
  季燕然亦探下身来,低声答道:“为兄被他点了穴道,连个影儿也没有见到”
  我望着他眨了眨眼,道:“依灵歌看,季大人还是莫要再管什么神秘人的事了罢。”
  季燕然摸着鼻子笑个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道:“只可惜将灵歌妹妹送为兄的这件袍子烧得坏了”
  “也好,反正大人穿起来也不怎么好看。”我边说边迈了步子准备走开,听得他在身后哈哈地笑,而后道了句:“段三公子在那边的梧桐树下。”
  没有回头,径直向了他所说的梧桐树处行去,果见在那桐林暗处失魂落魄地立着一个人,正是大难不死的段慈。快步走过去轻声地叫他:“三公子你可还好?”
  段慈蓦地回过神来,一见了我立时欣喜若狂,禁不住忘了羞怯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急声道:“灵歌小姐不妨事罢?小生方才听季大人说小姐安然脱险,却又不敢去探望小姐,怕扰了小姐休息”
  “灵歌没事,三公子没有伤到罢?惜薇呢?三公子是一直同她一起的么?”我四下里寻找柳惜薇的身影。
  “柳小姐她”段慈既为难又羞窘地低了头,并将我的手轻轻放开,半晌不语。
  “惜薇她不是也脱险了么?”见段慈这副样子,我不禁又担心起来。
  “是是的”段慈嗫嚅着不敢抬头。
  我才待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过来,道:“找到了!”
  扭头看去,见正是柳惜薇,头发已是乱得如同野草,身上衣服也被烧得到处是洞,原本白净的脸上沾满了炭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快步奔过来。
  “惜薇!”我如释重负地迎上去,段慈便也忙着跟上,“你没事罢?”
  柳惜薇笑着道:“没事!方才已听季大人说灵歌你也脱险了,大家都大难不死,不幸中的大幸!”说着转脸冲着段慈一瞪眼睛,伸出手去,道:“喏!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定睛向她手中那东西看去,却见豁然是段慈送给我的那对镯子中的一个,我的还戴在腕子上被衣袖遮着,这一个定是段慈的无疑。
  段慈红着脸飞快地接过去揣到怀里,低声地道:“多、多谢柳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眨着眼睛望着他们二人,柳惜薇对上我疑惑的目光,不由笑道:“段公子将这镯子落到了陶然楼里,我方才是帮他回去找来着。”
  我惊讶不已,道:“惜薇你——你方才又回了一趟那着火的楼内?”
  柳惜薇点点头,道:“幸好那楼还没塌,我向贺府借了条被子,将水泼在上面,而后裹在身上冲了进去,所喜那镯子并未落在什么犄角旮旯之处,一进去便找着了。”
  “老天惜薇你太莽撞了,是镯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睁大眼睛望着她。
  柳惜薇笑着看了眼几乎已经快要羞窘得钻到地缝里去的段慈,道:“这镯子是段公子与心上人的定情物,遗失不得,况段公子在那楼内时曾为了救惜薇险些丧命,惜薇理当为段公子找回那时遗落的镯子!”
  喔
  柳惜薇见段慈羞得一言不发,便也不再多说,只道:“我去洗把脸换换衣服,家父还在前院儿等着,先告辞了!”
  目送柳惜薇离去,我转过身面向段慈,轻声地道:“三公子当真没受伤么?惜薇说你险些为救她丧命”
  段慈连忙抬起脸来羞窘地道:“没有没有小生好得很,一点伤都没有柳小姐所说的言过其实了,只不过是当时有块门板倒下来,小生推了柳小姐一把而已”
  “砸到背了么?”我关心地问。
  “没没有不疼,一点都不疼!”段慈望着我的眼睛喃喃地道。
  “快别在此处立着了,不若叫家兄替三公子看看是否受了内伤,家兄也会医术的。”我见他还欲推拒,一把握了他的腕子将他拉离了树下阴暗处,而后才放开手要他自己走。
  段慈在我身旁默默跟着,许久方低声道:“灵歌小姐会不会认为小生太过无能”
  “不会啊,”我偏头望向他,“一个在危机关头先想着救别人的人怎会是无能之人呢?”
  “可可是”段慈皱着眉,似是对自己甚是鄙视,“不瞒灵歌小姐小生、小生是被、是被柳小姐背、背出来的”
  喔原来他在为这事纠结,认为一个男人被女人救离险境是相当丢脸的事,因此觉得没脸再面对我了。
  “这有何不对么?”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惜薇的爹是武将,因此她从小也学了些功夫,力气大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如若叫她去做三公子你平日做的事,她也一样做不来。力气大不是男人专属的特长,女人一样也可以做到——莫非三公子看不起女人不成?”
  “不不不,当然不是!灵歌小姐千万莫要误会小生”段慈连连摆手。
  我笑起来,道:“这不就成了,走罢。”
  段慈这才没了言语,乖兔子似的跟着我寻到了岳清音,回至我方才待的那间房,由岳清音替段慈查看身上有无内伤。
  两个男人在屋里关了门鼓捣,我则又重新出了偏院,再度回至后花园,见火势在众人的努力扑救下渐渐减弱,再一时想必便可全部扑灭。正立在暗处远远观看,忽地一眼瞥见了田心颜,见她低头立在一堵花墙后,面前站着她的那位夫君,冷冷地对她说着什么。
  不想被这种视女人如贱履的男人污了视线,我待要移开目光,忽见那贺兰慕雪扬起了胳膊,狠狠地甩了田心颜一记耳光,田心颜跌撞着向旁边歪去,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丫头品香哭着跪在地上拼命地冲着贺兰慕雪磕头,似是在哀求他不要再打她家小姐,贺兰慕雪连正眼也不看她,只抬起一脚将小丫头踢翻在地。
  一时间直气得我浑身哆嗦,拼命地喘了几口气方才勉强按压住想冲过去狠狠回甩那混蛋几记耳光的冲动。眼见田心颜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难以起身,我快步地向着他们走过去,至近前,那贺兰慕雪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脸来看我,我便轻轻地“唉呀”了一声,道:“心颜姐姐怎么摔倒了?快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边说边上前伸手去搀她,见她已是满脸的泪水,便用自己袖子替她轻轻揩了。
  “我不妨事灵歌你你不必管我了我这便要同家夫回府去了”田心颜勉强冲我挤出个笑,哑着声道:“请代我向岳伯父和和令兄请安就此就此别过了”
  听出了她话中的一语双关,心内不由一阵辛酸,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地道:“姐姐放心,话儿灵歌必会带到回去好生照顾自己,若闲了闷了,只管叫品香去找灵歌来陪你。”
  田心颜点点头,喉头一阵哽咽。便听得那贺兰慕雪在旁冷冷地道:“你还有多少话要说?为夫还要先到门外等你么?”
  田心颜直吓得连连摇头,道:“不不必,贱妾这便好了,请夫君先行”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以免自己隐忍不住,目送着田心颜依依不舍地跟在贺兰慕雪的身后一步一回头,竟仿似这一去便是踏上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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