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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穿越事件簿-第209部分

小说: 穿越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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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兀自出神间,忽觉面前多了几双穿着绣花鞋的脚,慢慢抬头向上望去,却见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熟悉的面孔——贺家姐妹。她们身后的两三个年轻小姐大约是闺蜜一类的人,个个脸上带着来者不善的神情冷冷盯着我看。
  我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所来是为了替贺二小姐出气的,在她们看来原本她与季燕然大好的姻缘都是被我横插了一杠子给破坏掉了,更何况在贺二小姐本人来说,她还曾在菊花宴上向我倾诉过心里话,谁想到到头来却恰恰是我嫁给了她心爱之人。
  淡淡地望住她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便见柳眉倒竖的那一个应是贺三小姐,咬着银牙怒笑道:“哟!我们姐妹还没有向季夫人道贺呢!——新婚大喜呀!”
  我起身行礼,淡淡一笑,道:“多谢贺小姐。”
  贺三小姐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道:“既是新婚之喜,咱们怎么能不送上贺礼呢!来,上酒,咱姐妹敬季夫人一杯!”
  身后便有一位小姐拎着酒壶跨上前来,在酒盅里倒满,直直递到我的面前,我笑了一笑,没有接,只道:“诸位小姐的好意灵歌心领了,因近来身体不好,大夫嘱咐不得饮酒,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哟——做了季夫人,谱儿大到连我们敬的酒都不屑喝了?!”贺三小姐恨恨地道,未待我答言,却见她扬起手肘一撞那端着酒的小姐的胳膊,整杯的酒便泼到了来不及躲闪的我的脸上,听她仍不解气地咬牙笑道:“哎哟抱歉!我原是想揉眼睛的,谁料竟不小心碰洒了酒!”
  我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慢将脸上的酒汁揩去,淡淡笑道:“无妨。几位小姐若无其他的事,请恕灵歌失陪了。”说着转身想要离开这些无理取闹的女人,却被贺三小姐从身后一把拽住了胳膊。
  “季夫人那么急着走作甚?好歹大家也是姐妹一场,难得见上一回面,怎能不好好地叙叙旧?!”贺三小姐边说边拉扯着我欲向厅外走,旁边的几位小姐便拥过来硬是堵住去路,将我挤在中间一股脑儿地涌向厅外。厅内其他女眷有发现不对劲的,碍于贺家背后势力庞大,便也不愿多事,只作未见。
  被这些女人拉拉扯扯地带至厅外一处避人的假山后,这才肯将我松开,贺三小姐再也不掩饰怒意地指着我的鼻尖道:“真是看不出来你岳灵歌竟有这般的心机!你可知道横刀夺爱的下场是什么么?!”
  我掸了掸被她们扯皱的衣袖,淡淡笑着道:“望三小姐赐教。”
  “你——”贺三小姐被我的态度惹怒了,指尖颤抖着道:“你就该活活被人唾死!”
  说着便狠狠地冲着我的脸“啐”了一口过来,我抬袖一挡,正唾在了袖口上。眼见着其他人似要群起而攻之,我笑向一直未发一言、用哀怨目光盯着我的贺二小姐道:“二小姐,看到我这副样子,你解气了么?如此便可夺回所爱了么?”
  贺二小姐颤着声道:“我万没料到原来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最残忍,却又最令人心疼的女子,你就是那个伤他伤得千疮百孔,却又令他爱到难以自拔的女子——你爱他么?若爱他为何还要伤他?!你不爱他么?不爱他为何又要嫁他?!”
  “你要听实话么?”我望着她笑。
  “你说!”贺二小姐眼泪在眶子里打转。
  我将那沾了贺三小姐唾渍的袖子伸到她的面前,微笑道:“这就是答案。你若不明白,可以让你的姐妹们继续,直到你明白为止。”
  贺二小姐怔怔地望了我许久,似是终于知道了我的意思,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下面庞,转身低低向贺三小姐道了声“走罢!”,便掩面而去。贺三小姐虽未明白,但因担心她的姐姐,只好不再纠缠,狠狠地骂了声“贱人”后便跑着追贺二小姐去了,剩下的那几位小姐见主角离去,也没了什么戏可唱,纷纷留下一记白眼后亦跟着走掉了。
  我独自立在原地待了一阵,直到冷风将袖口那唾渍吹干。正准备转回厅内等着季燕然,忽听见有人向着这边走过来,未等我绕出假山去,便见迎面晃过来一个醉酒之人,站到山石旁,掀起袍摆便解裤腰带,想是尿急来此小解的。我连忙藏到假山后,大气也不敢出,以免被对方发现双方都尴尬。
  好容易听着没了“水响”,我正要再等等,待这人走远了再绕出假山去,忽听得他“咦”了一声,心中一惊,还没等做出反应,便见从假山后探出一张男子的面孔来,三十大几岁的年纪,一对黑少白多的小眼睛醉醺醺地翻着,一看到我便裂出个笑来,含混不清地道:“难难怪闻着一股子香香味儿!——丫丫头!你躲在这里做做什么?怪怪可怜样儿的,谁谁欺负你了?来、来来,告诉你管管大哥,管大哥替你出出气!”
  乍闻一个“管”字,脑海中立时闪出了那“管元冬”来,不由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几欲作呕的酒气和尿臊气,试探地道:“管大哥?哪一位管大哥?我们府里姓管的哥哥好几个呢!”
  这人笑着伸出手来弹了我个脑崩儿,道:“傻、傻丫头!你们府里姓管的哥哥多宫里头当差的管哥哥可是只有咱咱管元冬一个!”
  ——管元冬!果然是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来得正巧!

  打赌·关系

  左右望了望附近,见没有什么人往来,便定下心向管元冬道:“不知管大哥在宫里当的什么差?小妹有个远房亲戚也在宫里任职,兴许你们两人还能认识呢!”
  “你管哥哥我在宫宫里做的是印泥泥匠,你那位亲戚呢?”管元冬嬉笑着贴过来问。
  我不动声色地向旁边迈开两步,道:“巧了,我那位亲戚也在工部任职,就是姓张的那个,瘦瘦的,个儿不高,管大哥有印象不?”
  张这个姓在天龙朝也算是大姓,因此用它来唬弄醉酒的管元冬应当不成问题,且这管元冬身形高大臃肿,大多数人都比他瘦小,这么形容也不致露馅。
  听得管元冬一拍手道:“张天寿!是是他罢?!那小子还欠欠着我三两银子没还呢!既既然丫头你和他是亲戚,那你替替他还好了!”边说边用一双色迷迷的醉眼望在我的身上。
  见他喝得醉醺醺,已基本丧失了判断力,大概以为我只是姜府里的丫环而已,因此才敢出口不逊。机会绝佳,此时不套他的话又更待何时?
  “哦不知他是因何欠了管大哥的银子?”我笑着问道。
  “那小子赌赌输了不付钱他欠、欠我的!”管元冬哼着道。
  “赌的什么?”我问。
  “什什么都有!骰子、牌九!丫头,你管大哥可可是赌赌中之神!十赌九九赢!你信不信?”管元冬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道。
  “不信,”我摇头,“你什么都敢赌么?”
  “嘿嘿嘿”管元冬挤着小眼睛一阵笑,“除了赌赌命,咱老管什么都敢赌!”
  几句话后已可得知,这管元冬是个嗜赌如命且贪生怕死之辈,投其所好,攻其所短,必能有所收获。
  “管大哥说自己十赌九赢,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强的人?妹妹不信,只怕你是唬弄我没见识的!”我撇了撇嘴儿故意摇头道。
  “嘿哟!丫丫头!你若不信,不不妨同我赌赌看!包你心服口服!”管元冬伸手兜了我的下巴一下,满脸猥琐的笑。
  强忍住欲呕的反感,我笑着道:“管大哥当真除了命什么都敢赌么?”
  “当然,若小美人儿你想要了我的命,我我情愿给你哈哈哈哈!”管元冬愈发放肆地用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
  “妹妹只是觉得管大哥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厉害,”我用挑衅的目光盯住他,“忍不住倒真的想试试看,况且张天寿又是妹妹的亲戚,若妹妹赢了便将管大哥将那赌资一笔勾销,若妹妹输了,情愿奉上相应的赌金,可好?”如此一来师出有名,管元冬更不易起疑。
  “好!好!”管元冬拍手笑道,“难得美人儿丫头有有心,就这么办罢!你想要赌赌什么?”
  “管大哥当真什么都敢赌么?”我再次问道。
  “敢敢!你说!赌什么?”管元冬已是迫不及待。
  “骰子牌九那些妹妹不会,且相信管大哥也早对那些方式玩得腻了。你我不妨换一种新鲜玩意儿,只不过管大哥你喝醉了酒,只怕会有些影响,若你希望改一天再赌也无妨。”我故意道。
  管元冬被激起了好胜心,道:“不改!就今天!你管大哥正是喝喝醉了才更显功夫!说!怎么个新新鲜玩意儿?”
  “既如此咱们就赌了,一言既定,可不许反悔哟!”我慢吞吞地笑着道。
  “快快说!”管元冬已是不耐烦了。
  “妹妹不过是一介女子,平时也只会玩一些小游戏,很是简单,相信管大哥即便从未玩过也易学会,免得说妹妹我欺负哥哥你。再说此时此刻也不宜玩那些复杂的东西,咱们简单行事,速战速决。”我微笑着道,“这个游戏叫做‘张冠李戴’,你我二人对面站好,盯住对方的脸,两人一起拍三下手,由先做主导方的那人喊出五官中的其中一个部位,比如‘一二三,鼻子!’,并且要快速指向自己的鼻子,而另一方则须悖道而驰,用手指向自己脸上除鼻子以外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
  “打个比方,我说‘一二三,鼻子!’,我的手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指向自己的鼻子,而管大哥你则须指向自己的眼睛或者耳朵或者嘴,在此过程中,我们两人的眼睛只许盯在对方的脸上,倘若你若被我影响到而指向了自己鼻子,就算你输;而倘若你反而影响到了我,使我指向了别处,那么便算我输。如此轮流交换主导权,每五次为一局,每局过后更换一次主导权,五次里赢三次的人视为赢了此局,一共进行十局,先赢六局者为胜。如何——管大哥敢同妹妹赌么?”
  管元冬因醉酒而头脑不甚灵光,想了半天还是有些迷茫,我便仔细示范了几次给他看,这才终于明白了。因为这游戏很是简单,令他不由跃跃欲试起来,直催着我快快开始。
  而我之所以选择用这个游戏同他打赌,正是因这游戏本就是考验人的反应速度及肢体与思维的配合度的,喝了酒的人大脑对肢体的控制力明显会减弱,因此即便管元冬平时反应再快、大脑再天才,此时也绝不可能赢得了我,他的败局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我不紧不慢地笑道:“管大哥先莫急,玩之前咱们得商量好赌筹。今儿个本是大喜的日子,不宜伤财伤和气。方才说了,因我那亲戚还欠了管大哥你三两银,那么不如第一局的赌筹就是这三两银,管大哥若输了,这三两银的债便一笔勾销,妹妹若输了,除了还上那三两银外,再给管大哥三两银。而从第二局开始,赌筹便可换作别的,不知管大哥意下如何?”
  这样的便宜事管元冬自然没有异议,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正式开始,由我先掌握主导权,故意让他赢了两次,然而仍以三比二的赢率先赢了第一盘,以将那三两银的债平了,顺便激起他的好胜心来。
  第二局换管元冬作主导,见他笑道:“这第二局的赌筹又是什么?”
  我佯装着想了想,含羞低着头道:“妹妹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当不得赌筹,除了衣服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可赌,唔到底该用什么好呢”
  管用冬得到“暗示”,笑着一裂嘴道:“嘻嘻嘻嘻,既然美人儿身上只有衣服,那就就用衣服当赌筹好了,哈哈哈!谁输了谁谁就脱一件衣服!如如何?”
  我瞪了他一眼,道:“管大哥真是不正经!虽然妹妹是个下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妹妹再说了,就算真这么赌,管大哥你也未见得能赢得了妹妹,方才那一局你不就输了么?”
  管元冬嘿嘿一笑,好胜地道:“那可未见得,方才只是哥哥我尚未熟熟悉罢了,再来可不一定鹿死谁手!”
  我也佯作好胜心强地道:“嘁!也罢,我就同你这么赌了!谁胜谁负,赌了便知!”
  管元冬笑得愈发猥琐,遂开始第二局,我便故意将这局二比三输了,百般不情愿地脱下了外面罩的长裙,里面是短襦和长衣长裤。
  赢了此局后管元冬更是得意非常,我便又装作恼羞成怒,仍坚持以同样的赌注开始第三局,而第三局又以三比二赢了他,他也不急,笑着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到一旁的石头上。
  第四局至第六局,我都控制在三比二的比分上赢了他,令他始终保有我赢得勉强的心理,以刺激他继续想同我比下去的欲望。
  六局过后,我以五胜一负的优势握有了“赛点”,再让我赢一局的话,管元冬就彻底输了。而此刻他身上的衣服也仅剩了下面的一条中衣,上身□着,因长时间暴露在冷风中而不停地涌起鸡皮疙瘩来。
  我用轻蔑地笑容望着他,道:“管大哥说什么自己是赌中之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下一局管大哥若再输了,身上可就只剩一条遮羞布了,你可还要同我赌么?若你肯认输的话,我便就此作罢好了。”
  管元冬毕竟是赌徒心性,此刻早已赌红了眼,何况他本不认为自己在这个游戏上比我差到哪里去,于是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只管咬着牙道:“笑笑话!要你管爷认认输还早得很!来!开始!”
  我笑道:“不如这样罢,再来一局,倘若管大哥赢了,咱们就继续,直到一人先赢够六局为止。倘若妹妹我赢了,咱们就换下一种方式,这回便由管大哥来定,无论赌什么,妹妹都奉陪——这样才显公平,管大哥认为如何?”
  管元冬又看到了希望,连声同意。于是开始第七局,这第七局我毫不留情地以三比零赢了他,而他似是已经不在意了,只管急着想要进行下一场由他来定的赌局,三两把便扒掉了自己的裤子,只剩了一截短短的亵裤裹在身上。
  我抬手遮住眼睛,含羞笑道:“哥哥这副样子叫妹妹怎么还能静心赌下去呢?不若你我换换位置,我这里暗一些,你站到这边来。”
  管元冬赌兴起来已经顾不得男女之事,忙不迭地同我换了位置,口中只道:“快快!开始!这一回你管管爷要同你赌猜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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