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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外交风云-第42部分

小说: 外交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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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手情报;时不时地把高竞霆和瞿洺的动向添油加醋地转告给他。

高衡那个人他很了解;高竞霆和瞿洺真的有问题,这家伙肯定立刻让他和高竞霆断个干净。高衡固然野心大、心气高,可他对朋友却是真心实意地好,眼下这家伙还有心思拿高竞霆和瞿洺逗趣,正好说明了高竞霆和瞿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容裴把有着高竞霆和瞿洺“接吻照”的杂刊搁到一边,笑着问陶安:“秋季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容裴这话算是问到了陶安最纠结的地方:“陶溪那小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了我一支队伍,说如果我带的队垫底就让队里的人统统认罚!野狼的人关我什么事我的心思完全放在赵哥这边啊!”

容裴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陶溪找对了方法,这家伙骄傲的时候很骄傲,真遇上事儿时却又心软得一塌糊涂,哪里受得了这种激将法。

察觉陶溪这么煞费苦心地想挖坑给陶安跳,容裴也不打算提醒他,毕竟他能亲自管教陶安的时间不多,有人主动揽下这个任务他有什么理由拒绝?陶溪对陶安绝对没有恶意。

容裴说:“这次秋季赛对你赵哥很重要,这决定着他能不能进入徽章的核心阶层。你既然抽不开身,干脆就和你赵哥说一声,专心去野狼那边带队吧。”

陶安一脸不开心。

可是想到陶溪言出必行的可恨性格,陶安也只能点点头:“那我去跟赵哥解释。”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回头瞪着容裴,“哥,你故意绕开话题!”

容裴微笑着摊开手:“好吧,你想说什么?”

陶安气愤地说:“你看,陶溪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个瞿上校!”

容裴说:“那又怎么样?”

陶安说:“哥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容裴说:“高竞霆不是我养在脚边的狗。一个人要往高处走,自然要结识各种各样的人。作为公众人物,和人往来时是免不了被媒体捕风捉影的。你想想是我的绯闻多,还是高竞霆的绯闻多?”

陶安小心地觑着容裴说:“哥你多很多但是哥,你那些绯闻里面不是有真实的吗?你怎么知道高竞霆他这些不是真的”

容裴用食指敲了敲被扔到桌子上的杂刊:“这种照片,纯粹是角度造成的错觉。你想要的话,我连我们罗执政官和高衡的亲热照都能弄来给你。”

陶安:“”

容裴说:“而且以高竞霆现在的水平,要是真的有心和人偷…情的话,完全可以瞒得滴水不漏。要不要我给你说说有哪些办法可以瞒天过海?”他看起来对这项业务非常熟悉。

陶安说:“不用了。”

他突然觉得高竞霆有点儿可怜。

高竞霆拿到杂刊后脸都黑了。

自从高衡来到云来港后他就开始提心吊胆,这会儿终于出事儿了。

看高衡现在如日中天的名气就知道了,他这个人操控媒体的能力绝对一流。虽说徐浪一直在想办法削弱高衡的影响力,可高衡经营的时间比他和高竞霆加起来都要长,他哪里是高衡的对手?

最近徐浪忙得焦头烂额,事到临头却还是节节败退。

出现这种报道只是高竞霆一系最表面的败绩而已。

高竞霆草草结束了一天的特训,开车驶离云来港军区。

他要去找容裴好好解释一下这些报道。

高竞霆去到容裴家时却发现容裴不在,只有周续玉接待他。

周续玉说:“容先生和郝先生去了网球馆。”

高竞霆说:“那好,我去那边找他。”

等高竞霆踏入网球馆,马上就注意到不远处沸腾的人声。他远远就看见了位于人潮之中的容裴,可听到周围议论纷纷,他没有立刻挤到前面跟场上的容裴打招呼。

他想听听别人那里的容裴是什么样子的。一听之下他才知道原来容裴正和高衡组成双打队伍,对战今夜来访云来港的国际锦标赛热门组合“沙海”。

“沙海”是索德帝国的人,正准备到这边参加秋季锦标赛。据说他们本来只是来这边练练手,结果一听到常年霸占云来港冠军宝座的容裴也在,马上就拎着球拍过去挑战了。

容裴本来正和“临时碰上”的高衡慢悠悠地耍得悠哉,听到对方的约战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是来放松的,没兴致应付血气方刚、追求胜利的热血青年。

他不拒绝还好,“沙海”反而更想和他打了。

他们不依不饶地继续纠缠容裴,最后把名号都亮了出来。

听到他们是“沙海”之后,容裴就更没兴致了,体育圈和他们本来就不会一个领域的,他没兴趣成全这些家伙的好战之心。

所以容裴还是那个回答:“我不想和你们打。”

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在亮出身份之后还会吃瘪,在容裴再三拒绝之后这两位暴躁的索德人开始破口大骂。

容裴还能维持风度,高衡则没那么好脾气了,他揉揉手腕,冷笑着说:“比一场就比一场。”

于是就有了高竞霆看到的场面。

外敌在前,高竞霆觉得容裴和高衡站在一块也没那么碍眼了。虽说高竞霆更想取代高衡的位置,可他很清楚自己一向玩不转网球这种运动,所以识趣地退到人群后边观战。

他不担心容裴会输,容裴可是连和他一起做强化训练都不掉队的人,虽然先天上体质不如他,后天的调养和努力却已经让他的身体比运动员要强悍得多。高衡就更不用说了,在体能上边高家人还怕没法碾压普通人吗?至于球技要是高衡球技不好,怎么可能答应“沙海”的挑战?

高竞霆走到柜台处,拿了份介绍历年名人的宣传册翻看起来。等看到近几年的年度冠军队伍一栏,他的目光微微一紧,攥住书页的手几乎要把纸张扯碎了。

那儿是容裴和林静泉的照片。

容裴微笑亲吻着奖杯,而奖杯另一边则是林静泉。

如果没有那个奖杯的话,容裴就亲在了林静泉的脸上。

他们的表情都很正经,微微地含着笑,目光几乎没有交接的地方。

可是他们握住奖杯的手是扣在一起的。

这本来是很普通的动作,可是联想起容裴说过的那句“我和林静泉交往过”,这些简单的动作就变成了让人难以忽视的亲昵。

高竞霆合上宣传册。

这就是他怎么都不愿意去调查容裴过去的原因。

哪怕只找到一点点证明容裴曾经属于别人的蛛丝马迹,他的心都像被刀剜过一样疼得要命。

容裴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

他们明明有婚约容裴明明应该最先考虑他!

听着球场那边如潮水般的欢呼声,高竞霆的心也像有什么在不停地鼓噪。

他远远地看向场中的容裴。

这时候比赛已经进入尾声了。

场中的容裴和高衡默契配合,干脆利落地拿下了最后一分。

毫无悬念的胜利。

“沙海”组合的两个人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跪倒在场中,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高衡一只手搭着容裴的肩倚在他身上,扬起嘴角说:“总有些不自量力的敌人上赶着来点缀我们的胜绩。”

容裴说:“你应该谦虚一点。”

高衡挑眉:“怎么谦虚法?”

容裴走到网前对“沙海”那两人说:“对不起,我们是业余的,打法可能有点儿野蛮。没伤着你们吧?”

高衡:“”

要比狠的话,谁能比得过容裴!

高竞霆一直在看着容裴和高衡的一唱一和。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

正相反,他现在的洞察力比谁都要敏锐。

比如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高衡不经意地把手搁在容裴肩膀上,容裴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种肢体接触。

容裴向来反感陌生人的触碰,即使是朋友他也不一定能接受。

除非是“极好的朋友”。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容裴和高衡很熟悉。

熟悉到容裴可以克服接触障碍。

范立云、林静泉、恒温、高衡还有谁?他们之间还会出现什么人?

高竞霆有点没办法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他蓦地想到容裴说“如果你对我有半点不信任,就会发现很多你无法接受的事”。

容裴果然比谁都了解他。

这种一点一点发现事实的感觉无异于凌迟。

高竞霆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他狼狈地离开网球馆,回到自己的车上。

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容裴的痕迹——都有容裴和别人往来的痕迹,他要怎么才能完全避开?

他要怎么才能装聋作哑——装得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高竞霆用力地捶了方向盘一拳,把头埋在那上面。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拨通了安志鸿的联络号:“安哥,我想知道所有事。”

“关于阿裴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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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渣渣终于忍不住了=www=

群儿它终于不傲娇了,大家可以可着劲戳它,群号文案有,就不重新放了!

今天有个混球儿说:“今天是你们的节日!愚人节快乐!”

QAQ

谢谢扇五娘的地雷》///////《

58第零五八章

高竞霆拿到手的是一份未开封的资料。

安志鸿给他解释:“你与他有婚约;所以你有权调阅他的所有资料。我是用你的身份卡取来的;里面的东西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

高竞霆点点头:“谢谢安哥。”

安志鸿没再说话。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可是在见识过容裴在“极限感知”里的表现后;安志鸿心里就有了种挥不去的执着:他很想看到高竞霆对上容裴。

要知道他和安管家两兄弟是最早跟在高竞霆身边的人,在高竞霆出事之前虽然还很年幼;但他表现出来的聪颖和天赋绝对是一等一地好。即使脑部受了伤,高竞霆在军事方面的敏锐度还是比寻常人要高,再复杂的战术他都能迅速掌握。

安志鸿以研究“极限感知”为毕生要责,非常期待渐渐恢复如初的高竞霆和容裴的碰撞。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人;容裴身上一定也有破绽;只是它始终隐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只有特定的对手才能把它逼出来。

安志鸿想看的就是这个“破绽”,这对他而言是极为宝贵的素材。

安志鸿没有和高竞霆提起过他这份私心,高竞霆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拿着材料回到军区,用胳膊夹着档案袋站在校场前面发呆。

月色照耀着黑黢黢的军区,抛下了一地银霜,看上去异常清冷。入秋后秋虫就乐呵了,躲在灌木丛中啾啾直叫,吵得人心头发慌。

高竞霆突然想起白天有人好像塞给自己一包烟,他顿了顿,把它掏出来放了一根到嘴巴里。

淡淡的烟草味冲减了心头的烦躁。

这个味道有时候会从容裴嘴巴里尝到。

那是不是代表容裴也曾经这样愁闷过?

这时高竞霆背后突然传来瞿洺的声音:“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高竞霆回头一看,瞿洺裹着秋用军大衣,那简约的对襟设计把她衬得非常干练。他想起众多杂刊把自己和瞿洺扯在一块,不由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高竞霆就敛容问:“如果有一件事,你非常害怕它,却又无时无刻都会遇上它你会狠下心把它剖开来一次把它看个清楚,还是蒙起眼睛捂住耳朵,始终当它不存在?”

瞿洺沉默片刻,坚定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如果是我的话,我只能这样回答:我永远不会让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刀悬在我头上。”

高竞霆心中微颤。

对容裴的猜疑确实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上的刀,仿佛随时会把他杀死。

找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有用,他迟迟不敢面对容裴那些过往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个:他害怕了。

他害怕掀开那平和的表象、看见血淋淋的真相。

他害怕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在也没办法恢复如初。

可越是拖延,心里就越是难受——钝刀凌迟比一击毙命更加痛苦!

高竞霆说:“我明白了!谢谢你。”说完他转过身迈向自己住的地方。

等到寝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高竞霆打开了档案袋。

里面都是一些资料的拷贝。

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大叠的奖项证明,这是容裴的支持率一直居高不下的资本之一,民众支持率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你绞尽脑汁想出无数政策,恐怕都比不上在某某奖项上露过脸的对手。

在这个时代崇强心理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许多人都打心里觉得更优秀、更强大的领导人能带他们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政客的形象光埋头做事是树不起来的,你得找到展露实力的舞台,比如高衡在对远东的外交活动上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而且让远东那边吃了两次瘪之后,一下子就跃升为国民偶像式的人物。

但容裴选的是另一种方式:他几乎每个领域都会沾点边,足够广泛的交游、足够耀眼的成绩,足以让他揽下大部分的支持率。

事实上他做得很成功。

奖项下面就是他的履历,他担任过的每一个职位内部支持率几乎都高达于百分之九十七;民众支持率少了一两个百分点,但最终都比晋升线要高出一大截。

非常漂亮。

如果容裴出生时拿的是紫卡,那么这时候容裴肯定已经成为蓝流。

可是为了有更高的起点,他将要在云来港多留三年。

白卡出身的人从青流晋升为必须要历任三州、任满三年。

也就是说,容裴拿到蓝卡至少还需要八年。

高竞霆早早就拿到了蓝卡,所以看到这个结果时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账。

容裴的履历能够那么漂亮,有多少是因为他、有多少是因为高家?

正相反,如果不是要顾着他这边,容裴三年任期一到就转向其他州,那也不需要再耽搁三年!

容裴那个人口上不说,心里却是很骄傲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力求完美。

只要没有到达顶峰,他永远都不会放弃往上走。

要在青流里面再蹉跎三年,对容裴而言肯定不能算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

高竞霆有点儿厌恶起自己手里的蓝卡。

那么努力的容裴怎么都得不到,他却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手。

容裴在帮他把蓝卡拿到手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高竞霆木然地移开履历往下看,那是容裴从小到大剪影。小时候的资料不多,到了云来港之后才慢慢丰富起来,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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