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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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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儿唧咕唧咕了几句,最后翻了翻白眼:“你傻了,姐姐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累了,睡觉!”
  我爬了起来,蹲到她旁边:“喂!告诉我啊!姓东方的究竟有几个啊?那个云又是谁啊?”
  蝎儿一脚揣到我胸口:“闪开啦,挡了我阳光!”
  我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走到另一头的屋檐,想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跳下去。
  此处已是全龙腾山庄的最高点,枫林,石径,亭台,还有华美的楼阁,尽收眼底。
  难怪世间那么多人想要雄霸天下,俯视天下的感觉是否就是这样空旷?头顶着无边长空,世间万物尽在自己脚下,心可包容万象,如海纳百川
  可惜我不是那野心之人,我心中,只要有一至爱的人就足矣,眼角扫视过远方一处寂静的高楼,那是龙腾山庄的剑阁,长年封锁,已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高楼之上,一抹殷红的人影在风中静默,长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轻衫衣带猎猎翻飞,轻盈得如同青天之上的仙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却感觉那人的视线深邃,穿越了空间与时间,静静注视了我千年万载!
  一时间,我竟忘了惊讶与思考,为什么会那么熟悉?明明是素不相识!猛地想起那夜的鬼魅般的红衣人,还有那右眼角下冰冷的一吻,莫不就是这人?
  身子一颤,脚下兀地一滑,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下坠落去,我仍如沉浸在一个幻梦中无法自拔!忘了运功,忘了飞起,忘了自己在急速下坠那人‘‘‘那人!!
  身子突然被抱进一个温暖胸怀,刹那清醒过来,抬眼望见安晟眼眸里自己一张苍白恍惚的脸!
  “怎么这样失魂落魄?若不是我见着,你险些摔死!”安晟抱了我飞下地面。
  我揪住他的衣领:“安晟!!快飞上去!红衣的那个‘‘‘那个鬼啊‘‘‘”
  安晟紧了紧身子,皱眉飞上屋檐:“哪里?”
  我哆嗦地指着剑阁。
  万里长空,青天之下,深的浅的薄云模糊着,连绵向远方。哪里还有刚才那人踪迹!
  安晟低下头来,红发落在我脸上,又滑到颈边:“没什么,是眼花了。”
  我想摇头,一次是幻觉,两次也是幻觉?不可能、啊‘‘‘‘
  安晟淡淡地看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对我说:“过些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胸中突然起伏起酸涩的潮水,心仿佛被挖空一块,身子已被抱下屋檐,长发遮了视线,时间突然变得那样久远‘‘‘‘‘‘‘‘

  第四十章。遗迹

  安晟要带我去的地方,是迦煌家族的遗址。
  十三年前被毁去的家园。
  离开龙腾山庄那天,安晟挥退了方溟与蝎儿,执意带我独行。
  玉涟什么话也没说,系紧我肩上的披风,摸摸我束成马尾的长发,深深看我一眼之后转身对安晟关照:“好好保护子溅。”
  安晟略一点头,向我伸出手。
  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借力翻身坐在安晟的前面,我一直以来的位置。
  我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我知道,我们正奔向一个久远的记忆。那是安晟心中的巨大伤口,是一处不容揭露的伤疤,刺痛他十三年之久。
  马蹄踏过,脚下无边无际的道路横亘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每踏处一步,离那些血腥的过往便更近一些,风里的沧桑味道亦越浓一分。
  身后风起云涌,身后是初冬的雾霭云烟,身后是卸下沉重与孤独的樊笼桎梏,无边苍穹中夜色渐起,遮盖了来路去路,前行的方向却无比坚定,如我们闯入彼此心中一般义无返顾
  马不停蹄地奔驰了三天三夜,到达的地方乱葬岗一样的荒凉
  冬季衰败的白草冗杂地掩盖了龟裂的土地,风起,绵长的飘絮纠结纷飞,最后湮没在氤氲雾气里。
  满眼是倒塌破败的房屋,高大的石柱孤独伫立在深深苍穹下,一个家族的辉煌被埋在这方被人忘却的角落。
  北风冷冽,穿越过残垣断壁,发出呜呜的悲鸣,如泣如诉。
  十三年,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人面不知何处去,几棵久经年月的苍柏立在高地,落下一片阴影,默默地见证着十三年,华堂如何变成废墟,沧海何如变成桑田。
  安晟系了白马,抿了唇转身跨进一道石栏,停住。我望着他苍凉的背影,揪心的酸涩,忙快步跟上。
  “这‘‘‘是大堂的门槛,7岁那年,它到我这里。”安晟抬手在大腿处比画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现在已经埋进草里”
  我牵住他的手,冰凉地握了拳,感受到我的担心,放松下来,握住我手。
  转头看了看四周,两只石制的神兽倒在枯草堆中,一只麒麟模样,已经断了双角;一只青鸾模样,碎裂得只剩下凤状的冠,裸露在空气中的残面已被风化得不见尖锐的角度。这是守门的石兽吧‘‘‘安晟牵了我,走进废墟。
  “我连家人的尸骨都未来得及收殓,一切就已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安晟扶着一方石阶,面色苍白,红发遮住眉眼,面容隐没在阴影中。
  我牵了牵他的衣袖:“安晟‘‘‘‘”
  他转过脸,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翕动:“我没事。”
  风灌进脖子里,刺骨的寒冷。我提了提衣领,压下披风的帽檐。
  安晟牵我越过碎石与巨大的青砖,那些青石板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虽然有些黯淡模糊,却依然不改豪门的华丽与庄严。
  走进一方半数坍塌的石屋,那里只剩下两面墙,屋顶早已毁去。地面的裂缝中生着长长的野草,墙角亦爬满枯萎的蔓藤,交织如一张古旧的网,遮住没有雕花窗格的窗口。
  安晟定定地望着窗外,仿佛透过那扇陈年的窗口,依然有年轻美丽的娘亲牵着孩子在阳光下认字,依然有壮年魁梧高大的父亲在习武练剑,阳光穿过花架,在光洁的青石地面投下班驳倒影,落花安静地飘荡在童年的记忆
  “子溅,这是世代举行‘银狐’继承仪式的神坛。”安晟低下头,蹲下身来,轻轻擦去脚边的尘土,露出光洁的地面,“父亲当年,就在这里为保护我而死。”
  我的心沉痛着,这里除了残留着大火灼烧过的焦黑颜色,空荡得什么也没有留下。墙壁上枯草的间隙里,依稀有华丽的神兽图案,斑驳明灭。
  安晟掀起衣袍,轻轻跪了下来,俯下身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孩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突然想到那些葬送在安晟手中的绥州曹家,台城风家,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过去里,因为仇恨而毁灭的家族,是否它们也如眼前的迦煌家遗址一样凄凉,凄凉得来不及一场小小的葬礼?
  我自己的双手,是否也沾满血迹,就像蝎儿的回忆。
  走出迦煌家的废墟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得像一场浩大而灰白的梦,不可触碰,不能惊扰,除了呼呼风声日日夜夜呼啸过流泪的荒原。
  心中渐渐压抑得连呼吸都要费好大的力,我仰起脸,看见安晟孤独行走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手牵着手,却依然无法给他任何温暖,即使这样深爱,却依然不曾为爱改变什么。
  为什么会猛然觉得不曾拥有过,为什么会觉得他的世界,永远不属于我
  脚下慢了一步,安晟回过头来,神色关切:“子溅,不舒服?”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怎么会被悲伤冲昏头脑,怀疑起我们的爱呢?
  我跟上去,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走在苍茫古道上。
  我悲伤,这个人怕是比我悲伤千万倍的,我要坚强,不让他为我担心才行!
  心稍微放宽,不远处的白马正安静地垂着头。
  我最后一次回头,想把这一切记在心里,仰头只见一个人正立在高高的石柱顶端。
  风声猎猎,他的殷红衣衫被风吹起,衣袂轻盈地翻飞于苍茫天空下,那抹殷红格外突兀,大片的灰白背景,一袭红衣如血,沿着石柱就要慢慢流淌下来。
  我惊叫出声:“安晟!!是他——”
  那双凝视我的眼睛!
  安晟收住脚,嘴角蓦地抽动了一下,像是早已预料般却没有回过身来。
  背对着那个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莫大的荒原:“东方云,你终于肯出现了”
  那个人静默着,如瀑的长发用红色绸缎松松系了发尾,飘荡在风中。
  拢在衣袖中的双手突然张开,腾空跃起,飘然飞过身下的残垣断壁,向我们飞来。
  红色的披风鼓满了风,向后飘散着。
  美丽得不似人间的生灵。
  他就那样翩然落在三米之外,双手重新拢进宽大的袖袍之中。乌黑的长发荡了荡,侧在颈边,印出一张绝世无双的精致容颜!
  眉如远山,双瞳剪水。莹白的脸泛着一丝疲惫,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美;双唇如同点着绛色的胭脂,摄人心魂地抿紧,散发着极致的妖艳!
  然后安晟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那身殷红衣衫的人,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感情:“东方云,你不留在宫里,跟踪我们作甚!”
  东方云款款走近,一阵淡淡冷艳的梅花香扑面而来。
  “你‘‘‘你是‘‘‘‘‘!”闻到那熟悉的冷香,我惊得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安晟扶住我,我却从那人身上移不开视线。
  他深深地凝望着我,恬静得像是穿越了我的灵魂,望着遥远的曾经。
  我至今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声音如同九天传来的天籁。
  遥远,清冽,寒冷,深情。
  他对我说:“‘‘‘青儿,小心。”
  青儿,小心。

  第四十一章。朱砂

  北风呼啸,卷起荒原上的白草枯叶,那些苍白的草絮纷纷扬扬飘散着,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
  东方云望着我,走近了些。
  安晟只手将我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我突然间心潮翻涌,好多莫名的感情突然一齐冲击而来,一世间心中复杂的,什么情绪都有,有悲伤也有幸福,有恐惧也有愤怒,面对着东方云,我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里像被突然扎进一把刀,痛得几乎要站不住脚。
  明明什么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慌乱之下,我紧紧捂住了胸口,眼里竟然流出了眼泪!
  我胡乱地抹着,鼻腔竟也是无比酸涩,身体不受控制般,泪水止不住地坠落着。
  安晟回过身来,见了我的样子,瞳孔忽地放大了。
  东方云见了我,冷冷地一声叹息,语气却是比我还心酸了百倍:“青儿,你会心痛的,我就知道。”
  安晟搂了我在怀里,抽出“墨雪”直指东方云:“既然你来寻死,我成全你。”
  东方云没有理会他,只转身背对着我们,然后侧脸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百花齐放,绚烂美丽。
  只听他珠玉般的声音轻轻叹道:“迦煌家的遗址好生壮观啊,晟弟。”
  晟弟?
  安晟脸上浮起冷霜:“我们从来就不是兄弟,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要再这样叫我!”
  东方云望着我,双手依旧是拢在袖子里,微笑得美艳无双:“生为宫主独子,我是否应该管教一下我不听话的义弟呢?”
  他在询问我?义弟?
  东方云是东方落华的儿子,安晟是东方落华的义子,东方云是安晟的义兄竟然是这样!
  我冲到安晟面前张开双手护住安晟,大声喊道:“东方云!我不绝准你伤了安晟!”
  安晟一把将我拖回身后,转回脸来温和地说:“傻瓜,怎么会认为我会比他弱呢?”
  东方云绝美的容颜上尽是哀伤,突然又是一阵无法自制的心痛袭来,我望着东方云,只觉得那殷红几乎要灼伤了我的眼睛,血一直流到心里来。
  他垂了眼,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了那潭深水,隐约有水波荡漾。再抬起头时,他面如春花,竟是极单纯地微笑着看着我:“好吧,青儿说不伤,便不伤了。”
  安晟已经有些怒意,他从来不在人前表露自己内心感情的,可是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东方云,随意几句话便能让安晟失去冷静。
  我内心浮起一丝恐惧,紧紧地抱住安晟。
  安晟冷漠地望着东方云的笑脸,哼了一声:“我不想让仇人之子的血流在迦煌家的墓地,你回东方老贼那里去,告诉他,下次见面,就是他的死期。”
  东方云摇摇头,拢在袖子里的手抬起,捋了一丝被风吹得遮了眼睛的长发温文地别到耳后,然后不带感情地冷笑道:“父亲大人的事,一向与我无关。你与他的恩怨,也与我无关,这世上,我只关心一人”说着,一双漂亮的星眸扫过我,又望向我身后的幽幽苍穹,眼神飘渺而孤寂。
  我已经不能再看着他,否则一定会掉眼泪。我把脸埋在安晟的胸口,不敢出声。
  安晟沉默了一会,收了剑:“你果真还是这冰冷的性情,既然这一切你都不打算插手,为何还要纠缠我们。”
  东方云眼角轻挑:“晟弟,你说呢?”
  安晟冷哼一声,牵着我转身就走,解了束缚白马的绳子,抱我上马,白马一声长长的嘶吼划破长风。
  东方云没有追来,也没有动作,只拢着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幽幽地自言自语:“你不要怪我在你危难之时都不曾出手相救,我现在还不能现身父亲大人也离开宫了,他不出现,我不能出现的。但是他若伤你,我必定出手阻拦。”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是在对我说么?
  安晟俯视着东方云问道:“他何时离开?”
  东方云仰起脸,明媚一笑:“父亲大人在青儿离开后不久便出宫了,晟弟,你会替我好好保护青儿的,对么。”
  安晟掉转马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是为我自己。”
  东方云没有理会,依旧是平静冷淡的语气:“那么‘‘‘‘我便回宫去了。晟弟,青儿,我们不久后,在霜华宫再会。”
  声音已经渐远,我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不安,焦躁。
  终于回过头,仍见他站在原地,拢了双手,端庄而华美地站立在一片灰白色遗迹中,那双眸子深深望着我,不曾改变,直到我再也望不见他;依旧感受到身后沉甸甸的目光,是他欲言又止的悲伤。
  我有些失落地靠回安晟的胸口,问道:“安晟,你早就知道他在跟踪我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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