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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五更起(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作者:精灵一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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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还想这些作甚?
    
    
    楚鸣空抬眼望向系好腰带的宣亿,乌发散在肩上,面颊上因情事而起的水色红晕尚未褪去。楚鸣空的手不由自主的勾了一绺乌发送到鼻前细闻,耳边却响起冷冷的声音:“陛下还要吗?”
    
    “还要什么?”
    
    纤美的身躯软如扶柳般贴上楚鸣空,忽远忽近的气息都已是诱人至极,然而言语更是撩人:“回到床上”
    
    
    楚鸣空闻言猛地回神,将宣亿拉到低凳上坐下,那面低凳正对着一面铜镜,是以楚鸣空近来因政务繁忙连寝宫也懒得回,多日宿在宣政殿,原本只做批阅奏折与面觐朝臣用途的宣政殿多了好些物事,现下相当于半个寝宫了。
    
    虽说登上皇位后极少自己动手束发,但帮宣亿束发亦非一件难事。他如瀑的乌发,水般柔顺,淡淡光照下逸动层层光泽,美得让人流连不忍放手
    
    然而,柔顺的发在指间滑过,终是什么也抓不住
    
    
    “好了,你退下吧。”楚鸣空略带倦意的说,复又回到几案旁坐下,翻找一会,却不见朱笔,宣亿上前弯腰拾起朱笔递于他,楚鸣空未曾接住,宣亿手一翻,朱笔又坠了下去,实实的摔在地上,楚鸣空望向宣亿,宣亿只回之一笑,便转身推门出了宣政殿。
    
    此刻的朱笔因为许久未曾沾墨而干涸开来,毫毛凝成几股,像是碎裂的冰棱
    
    
    赵喜小心翼翼的踏进来,跪在地上还未行礼,楚鸣空便道:“罢了,你且将奏折整整,朕歇会再批。”言罢,疲累的抚了抚紧皱的额,闭目养神,不知隔了多久,耳旁赵喜低声唤:“陛下。”
    
    楚鸣空睁眼,只见奏折已整齐的摞在两旁。赵喜端了碗茶奉上,楚鸣空接过茶抿了一口,这会赵喜离得近了,眼尖的瞥见些什么,手下不稳,茶盘几欲摔在地上。
    
    楚鸣空将茶盏往地上一扔,不大不小的力气,赵喜腾地跪倒在地,嘴里一个劲的嚷着陛下恕罪。
    
    换作从前的楚鸣空决计不会拖拖拉拉,直接一手挥,一个字:“斩。”
    
    今日却难得思量了片刻,挥挥手道:“下去吧,朕一个人静静。”
    
    赵喜抬起沟壑纵横的老脸,“陛下,奴才看见”
    
    “看见什么也当没看见,下去!”先前两人亲密时,宣亿有意在他颈上咬了好几口,唯恐别人看不见
    
    赵喜心一横,“陛下赐奴才死罪,奴才还是得说,奴才看见的不是别的,而是陛下鬓角的白发。”话落间,浊泪纵横。
    
    原来如此。楚鸣空了然的叹了口气。
    
    
    第三卷 白头吟 变天
    
    话说司徒王琦本欲打道回府,却在承天门遇上心事重重的钦天监司袁天赋,王袁两家本就有些渊源,二人更是私交颇深,袁天赋整日与星象玄术打交道,也不是深有城府之人,与王琦寒暄了几句后,便颇为忧思道:“老哥啊,小弟近来夜观天象偶有所得,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琦向来不信这些个玄术,宽笑道:“但说无妨。”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资。
    
    袁天赋思量半晌,吐了口气道:“此事事关国运,小弟只对老哥一人吐露,他日若是印证小弟今日所言,唉也当是崩越之大不幸啊。”
    
    “此话怎讲?”
    
    
    袁天赋不再含糊其辞,一一道来。言迄当今皇帝初等帝位之时,帝星如日中天,国运昌隆,经过夺嫡之争的崩越很是安宁了好几年,前些时日岭王叛军犯上作乱也未动摇国之根本,待平复岭王之乱,加上连年来的风调雨顺,已是一派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之象
    
    
    这番话说到王琦心眼里去了,乱世靠武将,治世靠文臣,身为司徒的他自是功不可没,说来此番进宫面圣也与国运昌隆有关,现今的崩越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接下来除了开疆扩土还能做什么?毗邻的大炎正值内忧外患,朝野中外戚专政,结党营私,北面瓦剌虎视眈眈,连年来秣马厉兵,正是为扑食大炎这块肥肉,位居大炎西南面的崩越当是没必要屈居人后。
    
    
    王琦听得正眉开眼笑,谁料袁天赋话锋一转,说到几月前星象大乱,起初料是岭王余党未尽除之故,不曾在意,然则数月以来,星象依旧呈现颓然而下之势,心急如焚,却不敢面呈陛下。
    
    王琦细细追问,袁天赋附耳而言,原是帝星黯淡,妖星作乱,长此以往,怕是将会动摇国之根本
    
    王琦摇头不信,言明当今陛下乃圣明之君,英明决断,端看岭王之乱,一场眼看要祸及全国的大乱硬是在快刀斩乱麻下不出一月便平息
    
    袁天赋不再言语,只推说钦天监事务繁忙辞了去。
    
    王琦话说到一半,很是懊恼,远远见有人朝承天门走来,再近些一看竟是北齐王,便礼道:“臣王琦参见北齐王。”
    
    
    虽与北齐王没打过几次照面,但好歹他是陛下的亲弟,这些礼数是断不能少的,可总感觉今日的北齐王有些古怪,由一名内侍搀着不说,见王琦行礼也没回应,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径直出了承天门。
    
    
    王琦心想:今天是吹什么风了?一个两个都这厢未想尽,远远的便瞧见北齐王软软的向前倒去,由内侍慌忙扶住,王琦当下两步并作一步赶过去,那名内侍急得手忙脚乱,只道北齐王突然晕了过去(==节制啊节制),眼见离朱雀门也没多长距离,王琦便让那内侍与他一同搀了北齐王朝朱雀门走去,那名内侍身形瘦小,大部分重量都压在王琦这边,王琦与北齐王的距离不由得靠近许多,王琦这才看清北齐王的容颜,仿若出水芙蓉般清灵不可方物王琦额角细汗渗出几颗来,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将北齐王交予王府家仆后王琦上了自家的马车,才放下车帘,便命小仆去追先前搀北齐王出来的内侍,那小仆才跑出几步,王琦又掀开帘子叫他回来,小仆很是不解,终是抽响马鞭打道回府。
    
    路上那小仆很有些好奇,随口问道:“老爷差小的去寻那位公公是为何事?”
    
    
    王琦在车内咳了声不作答,那小仆也不好追问,只当是想提醒那位公公北齐王染病之事,也不再追问,他当然不知王琦先才叫他一去一回费了多大的心力,此刻汗水涔涔湿了大半衣衫。
    
    叫小仆去寻那名内侍,是想追问北齐王先前去宣政殿面圣所为何事;叫小仆回来,是因他虽无法猜透宣政殿内之事,但已猜出七分。此事若是追查下去,怕是难逃一死。
    
    帝星黯淡,妖星作乱。这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王琦不由得想起北齐王。
    
    北齐王府正门,远处响来踢踏的马蹄声,近了,车舆在门口停下,车帘掀开,一名婢女模样的女子掀帘下车后手抬向车门,“公子请当心。”
    
    
    葱尖样细嫩的手一只扶住一侧车门,另一只搭在婢女掌上,秀美的容颜自阴暗中移出,清澈如水的双眸望向正门高悬的牌匾,愁绪尽泄眉间。刚下车立稳,便实在忍不住问:“王爷在哪?”
    
    婢女小隐低首道:“王爷进宫去了。”
    
    
    秀美的容颜顷刻间惨白无比,如水的双眸也似沉入池底。清月不再言语,跨步进了王府,直走向西院,婢女小隐紧跟其后。清月自进王府以来,除了用膳鲜少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伺候,便回头对小隐说:“你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小隐抿嘴一笑,虽是极平常的一笑,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怕是由不得公子了,公子可知昨日离府后发生了何事?”
    
    “何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走后,王爷为寻公子不惜封锁明德门,对出城之人严加盘查不说,还派人逐户查访公子下落,折腾了一整夜,到天亮还没阖过眼,适才有人说公子会不会出城去了,王爷又下令去城外寻人,是以小隐才在京城东郊一处草亭内寻到公子,半路上传来消息说陛下刚下早朝便宣王爷进宫,公子以为王爷进宫所为何事?”
    
    清月被她一席话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下也知道宣亿此次进宫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扰民事小,看在常人眼里顶多说北齐王荒淫无道,为寻一个男宠不惜将京畿之地搅得天翻地覆,可是,陛下与北齐王之间不单是君与臣兄与弟那么简单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清月甩甩头,皇帝舍不得为难北齐王的,至多至多也就是
    
    不敢再想下去,不愿再想下去
    
    这档口,又有人来报,王爷回府了,只是在承天门晕了过去这会儿人还没醒清月一听,不待那人将话说完,便快步朝大门方向赶去。
    
    
    报话那人也不说什么,只管跟了过去,留下小隐眯笑着眼站住不动,忽闻身后房檐上青瓦呲的一声裂开,小隐回头望去,只见那檐上站着一名背脊挺得笔直的黑衣男子,肃杀之气袭面而来,小隐笑开颜道:“你不去守着王爷,跑来这里作甚?”
    
    黑衣男子冷眉冷眼回她一句:“你不跟上去守着王爷的人,傻站在这里作甚?”
    
    王爷的人,当然指的是清月。
    
    
    见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小隐知他心里必是堵得慌,话说,谁不是堵得慌呢?朱砂盟第一男杀手,第一女杀手,放着通敌叛国的人不杀,放着价值连城的情报不探,须得日夜贴身保护人,保护的还不是别人,一个是皇帝的心头肉,一个是皇帝的肉中刺。这,这也太鄙夷所思了吧。
    
    
    小隐也不恼,从她昨夜接到密令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要保护的是什么人,权且就当朱砂盟放她长假。她倒想得开,方衍可没她心胸开阔,对于皇帝和北齐王那勾子事儿,二人自是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谁叫朱砂盟本就是皇帝的暗部,杀人偷盗,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什么宫闱秘史大臣丑闻一网罗尽。这样的丑闻,见多了,也就麻木了,没啥感觉了,可要是让自己实地近距离内观看还是有点那什么怵目惊心?这词不好
    
    小隐还在琢磨用什么词时,那边方衍浓眉紧锁,凝视着王府大门方向,咬牙道:“陛下来了。”眨眼间飞身一转,不见了影。
    
    
    小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进朱砂盟时日不长,但也知道方衍自陛下还是珉王时便随侍在侧,除非重大任务,他必是隐身在陛下身侧负责陛下安危,如今却要让他保护北齐王,心中必是忿忿不平。在他眼里,北齐王压根一以色侍君的妖孽,之所以能隐忍至今日不动杀机,不过是想当等陛下淡了,再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除掉北齐王。可是陛下既命他贴身保护北齐王,早已是超出了常人预想陛下似乎贪的不止是北齐王的色,更是北齐王的心
    
    
    可惜啊,他看不懂,抑或是他不愿去看懂,一个睥睨天下傲视群臣的君王,竟然为了一个人失掉了沉着稳定,失掉了深思熟虑,失掉了卓绝智谋。而为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弟
    
    前院嘈杂鼎沸的人声让小隐头大,仰头望向茫茫天际,只见乌云层峦叠嶂,暗流翻滚,似要将天幕压塌
    
    要变天了吗?这京城?这崩越?这天下?
    
    
    第三卷 白头吟 孽缘
    好吵。
    
    宣亿只知道自己躺着,神识像是被锁在一个密闭的黑屋子里,无法窜出来支配身体,耳畔却还听得见人声鼎沸。
    
    “陛下,恕老臣无力”一个苍老的声音。
    
    “拖下去。”懒懒的声音,楚鸣空?
    
    “陛下这,这是第二十八个太医了,请陛下”尖细的嗓音,是内侍吧。
    
    暴喝声骤起:“不杀他作甚!太医院养的一帮废物!治不好北齐王,全部都休想活!”
    
    “陛下息怒。”此起彼落,是群臣的声音。
    
    “你们都退下去吧,朝中重大事务只须禀过太子即可,不用来请示朕。”
    
    衣服窸窣脚步声远去,四周又安静了下来,“你们都下去吧,”楚鸣空的声音顿了顿,“把他留下来。”
    
    他,是谁?
    
    
    知觉像是回来了,宣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苍劲有力的粗糙大手握住,掌面的茧子磨得好生疼,渐渐的,一滴,两滴,冰润的液体滴落在掌背,那个夹杂着疲惫愤怒哀绝的声音说:“你想死,很好,朕命人将你葬在灞陵的侧陵便是,你生是朕的人,死也只能陪伴朕!但是他!”一声闷哼,似是有血肉之躯狠狠的撞在床棱上,“你不是心疼他么?将他放在王府里当宝贝养着,你一死,全王府的人都要为你陪葬,只除了他”
    
    
    “真是张俊脸,难怪你会为他不惜被素芳侵犯也不愿让素芳向朕进言你与他之间的事,素芳向来痴迷你的容貌,你一死,他怕是会心灰意冷吧,不如将你的心肝宝贝赐给素芳如何?他一定会好好疼惜的呵呵呵呵,一面疼惜,一面想着你这心肝宝贝当初是如何得你宠爱素芳的性情朕最是了解,他对于自己所喜之物倒是会多用心思,对于不喜之物绝不手下留情,你说,他是喜还是不喜呢?”
    
    “他若不喜倒也罢了,乱葬岗不少这一具白骨,他若是喜了,朕再下令将他五马分尸如何?呵呵,这身子骨柔着呢,也不知道会被扯成几段”
    
    宣亿的小指略微弹了弹,楚鸣空猛地将清月扔到一旁,双手执起他光洁华美的手亲吻,“朕知道你不会舍得死的,宣亿,你睁开眼”
    
    感觉他的脸紧贴自己的手,宣亿虚弱的启口:“陛下这又是何苦?”
    
    
    霎那间,这位向来冷酷凌厉的帝王哭泣得如同一个三岁孩童,只听他哑着嗓子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先我一步走的,无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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