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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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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垂到了胸前,让看到这幅画的人似乎都能够感受到画里的宁谧与温柔。
  虽然画里的人面容只简单勾勒出来,但白麟涵认为里面的一定是魏颐,不由得看着画就有点发痴。
  但魏颐却不把这画送给他,道,“这画里的人是我的侄儿,叫归真。既然有他入画,就真不能送给白兄你了。你还请选别的吧?”
  白麟涵没想到那画里的人不是魏颐,却是他的侄儿,不由得有点失望,只好重新选了一副画着梨花映在春水里的图。
  魏颐觉得将这一副送给他也没什么,就去取下来给他。
  但画是挂在墙上的,他端了把椅子放在墙边,脱了脚上的木屐,站在椅子上去取画,画取下来的时候,他下椅子不小心,差点摔倒,被白麟涵伸手扶住了。
  白麟涵的手扶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膛,魏颐突然非常难受起来,几乎是被惊得一瞬就弹开了,距离白麟涵好几步。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让白麟涵尴尬起来。
  魏颐想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也不行了,也颇尴尬,沉默地将那画卷起来,然后递给白麟涵,道,“白兄,给。”
  白麟涵接过去,看着他,一笑,道,“我也不是洪水猛兽,子琦怎么就非得避开我呢?”
  魏颐微侧开头,道,“不大习惯和人离得太近而已,白兄还请不要见怪。”
  白麟涵手里拿着画,似乎是又想走近魏颐,这时候,端着茶的丫鬟就进来了。
  魏颐赶紧请白麟涵到一边坐下,自己隔了一个位置也坐下了,这才问道,“白兄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来要我一幅画吧,是有什么要事么?”
  白麟涵让那倒茶的丫鬟出去了才说道,“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担心子琦遇到麻烦,就过来看看。”
  “遇到麻烦?”魏颐一愣,其实心里已经大约知道白麟涵想说什么事情了,但他依然装着不知。
  白麟涵盯着魏颐秀丽的面容,道,“如子琦这般容貌,在外走动,定然惹起一些人心生觊觎。前两天,范家的公子范成仲到我家府上来拜访,说是来赔罪的。他说找我,是因为得罪了我的弟弟,我在家已是最小,可没什么弟弟,听他描述的人,我觉得是你,所以就把他打发了,然后来问问你,你是否从他那里吃过什么亏。”
  魏颐想起上次那个范成仲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答道,“是在茶楼里遇到过他。当时情况于我不利,就借用了一下白兄的名号,还请你多包涵,不要见怪。”
  白麟涵听他承认,心想那范家的腌臜东西果真对魏颐出过手,不由得心里很不爽快,对魏颐说道,“子琦也不必怕那小子,只范家的二子而已,他父亲也不敢在我家门前抬头的,他又是什么东西。”
  白麟涵这般愤愤的言语,大异于平素风流倜傥的他的口气,魏颐看向他,脸上神色略微诧异。
  白麟涵心想自己的话也不算托大,但总归不谦和,于是又接着道,“子琦,要是你下次遇到他,也不必对他客气,你是魏府的三公子,这京城里,莫说他范成仲只是一个府尹家公子,毫无功名,就是王公世子,也没有你被欺负的道理。”
  魏颐于是答道,“我也不是怕他,只是怕父亲认为我在外面惹事,总归不好罢了。”
  白麟涵眉毛一挑,就道,“魏大人的确过于严厉了些。你以后遇到事,莫说用的名号,让人来叫我,我定然没有袖手的道理,别人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魏颐只得笑着道了谢。
  白麟涵在魏颐书房里一坐就很久,看着午饭时间到了,魏颐只得招呼他吃午饭。
  因为他父亲还在衙门里办公,中午大概又不回来吃饭了,而他母亲在内院里不见外客,魏帆又出门不知去了哪里,因为魏归真是魏家里不好见客的痴傻长孙,所以也不得带出来吃饭,于是最后就只得魏颐一个人陪客吃饭。
  而且因为没有让厨房里加菜,饭桌上也只得三菜一汤,对于出自得皇帝信任的豪门世家的白麟涵,这饭菜实在过于寒酸。
  但看魏颐给他劝菜,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因有秀色可餐,吃这简单的饭菜也觉得香甜无比。
  午饭后,又过了一阵,魏颐送白麟涵出门,白麟涵看魏府里庭院简陋,仆役稀少,魏颐的穿着用品皆见朴素,不由得心里些微发酸,心想若魏颐这般的仙子般的人物,实在不该过如此的生活的。
  若是他,真愿意以金屋来藏之。
  又想到魏颐父亲官至尚书,家中居然简朴若此,也真是可敬可叹啊。

  第十一章 相见

  》
  第十一章
  魏颐连着几天又去了盛源钱庄,掌柜的都将他当贵客上宾相待,不过,想见容琛,却不能得见。
  掌柜的说他主子这几天都没来,让人带话给他了,但他没有回答什么时候会来。
  魏颐望着门外夕阳,徒剩叹息。
  也许就是这样日日想念却见不到,魏颐性格里的倔强就越是被挑起来了。
  他再一次踏着夕阳失望地回家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把容琛追到手,到时候要让他也尝尝自己这种思念若狂却不得见的痛苦。
  走进门源街口,这条街是官员街,里面住的几乎全是朝中官员,而且还是品级不低的,不然,得不到皇帝赏赐的这种府第。
  不过,这边的府院也都比较老了,而且每家每户院子都不太大,那些有钱的官员家里几乎都在京里别的地方置了宽敞的房子,在这边住的人也就少了。但还是有些官员还住在这里,毕竟这里距离皇宫不远,上早朝近,而且,这里是皇帝御赐修建的宅子,修缮这里的房屋可以向上申报从国库里拿钱,这里的安全也更能够得到保障,故而这里也并不显得萧条,道路也平整干净,街道两边种植的树已经很高了,夏日里,路上也一片凉爽。
  魏颐走到自家门前不远,怕从大门走遇到父亲问起自己为何出门,就打算绕着从后门进去。
  正要进小巷子,就一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
  因对方出现得太过突然,似乎是眨眼工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一样,这让魏颐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但等看清对方是谁,魏颐就站定没动了,而是问道,“李步,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主子也在?”
  李步对他道,“我家主子在那边马车里等你。”
  魏颐一愣,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即使夏日炎热,马车的车帘子却是放下来的。
  魏颐朝马车走过去,走到近前,车帘就掀了起来,魏颐看到容琛坐在里面。
  看到容琛的那一瞬间,魏颐有些鼻子发酸,心想自己去找他那么多次,想见却见不到,果真要对方有时间来见自己的时候,才施恩一般地给自己一次机会么。这种想法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他急着见对方,容琛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希望见到他的意思。
  虽然马车帘子打起来,马车凳放在他面前,魏颐也一点也没有要上去的意思,而是对容琛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琛道,“上车来吧!上次不是还说要请我喝酒,这次就去兑现吧!”
  魏颐却摇头,道,“我今日太累,没有心情。”
  这让容琛一愣,道,“是谁这几天都去找我,现在我来了,你却没了心情。”
  魏颐心想这人果真知道自己一直去找他,此时却说出这种话来,是来奚落他吗?
  魏颐虽然两世加起来年龄已经不算小,但毕竟阅历有限,经历有限,恋爱可算是一次没谈过,此时想到自己因为爱上了对方就处在下方,不由得心里很难受,耍性子一样地把脸扭到一边,也不看容琛,而且还微蹙着眉头,道,“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我回去了,你请自便。”
  魏颐说着,转身就要走,却不知怎么,被容琛以非常快的速度和非常大的力气一下子抓住了拖进了马车里去。
  因为实在太快,魏颐只觉得自己上一秒还在马车车帘前面,下一秒就在马车里了,他被吓到了,一愣,就去挣扎被容琛抓住的手臂,压抑着怒气和声音,道,“这可是在我家门前,你这是要做什么?”
  容琛却只是露出个浅浅的笑,放开他的手臂,道,“你不请我喝酒,我请你喝酒吧!我这几天的确是忙,所以没来见你。今日这顿酒,就当是我向你赔罪,如何?”
  容琛到底是不是因为忙才没来见魏颐,魏颐不知道,也不敢肯定,但听到容琛这样说,他就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的话,望着他,闷闷说道,“那好,我就和你去喝这顿酒好了。”
  魏颐这副赌气的模样实在可爱,容琛看到,不知怎么心里柔软起来,这对他可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作为皇帝,容琛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且不说他所记得的当年他的皇后就是个长相极好的女子,不过,那女人心机太重,他一直不喜欢她,后来因为她对有孕的妃子下毒,将她打入了冷宫,没几年,她就病逝了,而当年那件下毒案到底是不是皇后做的,容琛根本不会去计较。除了当年的皇后,现在后宫里的绝色女子也不少,甚至还有前两年番邦进贡的番邦美人,真正是风情万种,但容琛也并没有想要亲近的欲望。他的父皇当年身体一直不好,又沉迷于色相床事,所以才年纪轻轻就病逝了,所幸他当年朝政并没有荒废,不然,鉴于容琛父辈的这种荒唐事,他对于后宫估计会更排斥。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就让容琛心变软了。
  魏颐在容琛的对面坐着,马车动起来,马蹄声和轱辘声在这黄昏的街道里显得异常清晰。
  魏颐看着容琛,心里又反省起来,觉得自己这还是第二次和容琛见面呢,刚才那样对他发脾气,是不是太没有度量了,而且显得小器又没风度,于是此时又觉得尴尬起来,对容琛说道,“我刚才无理取闹了,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容琛脸上是一层笑容,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温柔,道,“我可不会和你计较这些。你还是个小家伙呢?”
  魏颐一愣,就又发火了,道,“我哪里是小家伙!”
  容琛道,“你上次不是还叫我大叔,我叫你小家伙,又哪里不对了。”
  魏颐尴尬起来,心想难道不该叫容琛大叔么,那叫什么,叫名字么,似乎又有点不尊重。
  魏颐因为尴尬,脸颊微微泛红,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了,容琛的手却伸过来,在他额头上拂过,该是抚摸过他的额发而已,但这种动作也太暧昧了,魏颐一下子脸更红,却没有躲开,等愣愣地望向容琛时,他眼睛里都闪烁了一层又羞又复杂的水光。
  容琛的手却没有一点停顿,一下又收回去了,道,“你这额发也太长了,该绞一绞。”
  魏颐心想他关心自己额发做什么,却没问出口,一味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夏日天气挺炎热的,但也许是马车里有什么机关,魏颐坐在里面,只觉得很凉快。
  等到魏颐所说的那家以米酒出名的酒楼,两人才下了马车。
  没有吩咐,已经有伙计直接把他们引到了二楼的包厢里,包厢的名称还写的“秋雪居”。
  估摸着容琛是第一次来,看到秋雪二字,便颇疑惑。
  在包厢里坐下后,就道,“这秋雪,不像是指秋天的早雪啊?”
  魏颐一笑,道,“有诗句里春雪指杨花梨花等,那秋雪,该指芦花吧。”
  那伙计就道,“小公子聪明,这秋雪居,就是指芦花居。”
  容琛看着魏颐,笑着点点头,道,“果真如此。”
  也不知是他的话是指赞魏颐聪明,还是赞用秋雪命名芦花。
  要了酒菜坐下来,因容琛的近卫都在外面,房间里一时就只有魏颐和容琛两个人了。
  容琛看着魏颐道,“你这几日一直去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魏颐可不想说是因为自己想他,但是又找不到别的去找他的理由,只得沉默了。
  容琛也不逼他说话,只道,“以后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现在天气炎热,你这天天出门,也是苦差,以后就不要再去那钱庄找我了。”
  第一次容琛见魏颐的时候,容琛估计还不知道魏颐对他有什么心思,后来魏颐又去找他,他得知这个消息,又在他的妃子身上看到魏颐望着他时候的那种渴望热烈的眼神,他如何不明白魏颐是如何想的了。
  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喜欢上他了吗?
  虽然容琛为这个定论感到奇怪,但是,今日对着一直赌气看着他的魏颐,又对他耍脾气的魏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这个定论了。
  这个小少年就是喜欢上他了。
  要是是别人,容琛可不会对此产生任何一点想法的,但是对于魏颐,不知为什么,得知他喜欢着自己,容琛是隐隐欢喜的。

  第十二章 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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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容琛说会主动找魏颐,但魏颐并不因此而高兴,只觉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处在了下风。
  像见面这种事情,都得容琛说了算,真是让他憋闷。
  于是闷闷不乐地说道,“你有时间会来找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若是我有事想要见见你,这可不是只能无望地盼着吗?”
  容琛听魏颐的抱怨,笑了笑,心想这个少年还真是直接,明明才第二次见面,他倒一切都处之若多年相熟之人了。
  虽如此,但容琛居然没觉得魏颐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反倒心生包容和亲近之意。
  道,“那好吧,若是你要找我,尽可去我别院里等我,我知道你等我,就去找你,这下可满意了?”
  容琛平素何曾用过这样温柔又哄劝的语气说过话,但此时说出来,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魏颐心想别人是大忙人,在他心里,自己只和他是一般相交,估计是真不乐意将他的家在哪里说给自己听的,当然,要是自己找过去,也的确不大妥当,于是就答应他了,“那好吧!我也不是无所事事之人,并不会每天对你死缠的。”
  容琛看魏颐黑黑的眼睛如明月照耀的秋水一般莹润剔透,美丽迷人,对他便很想亲近。
  后来伙计上了菜和酒,这个米酒酒味淡,但甘甜爽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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