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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312部分

小说: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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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滴墨成伤

  上官勇按往了安元志搭在椅把上的手。
  白承泽看看安元志,之后冲着上官勇笑道:“开个玩笑,再是天罚,也总要有挥屠刀的人。卫朝,这一次你连立两个大功,我二哥方才还说,你这一次要封侯了。”
  上官勇摇头道:“五殿下,末将愧不敢当。”
  “我姐夫真的要封侯了?”安元志问道。
  白承路说:“不相信的话,五少爷回京之后,便知这话是真是假了。”
  白承泽说:“卫朝,我这里提前恭喜你一声了。封侯之后,你也算功成名就,安家二小姐逝去数年,你可以再寻一个夫人了。”
  上官勇面色不变地道:“五殿下,卫朝早已言明,此生都不会再娶。”
  白承泽道:“你说你那个克妻命?”
  “是,”上官勇说:“末将现在也有一子了,没有娶妻的必要了。”
  “傻话,”白承泽手指点点上官勇,道:“你就算不娶妻,妾室也总要纳几个吧?堂堂的侯爷,家中没有一个女人,这像话吗?”
  白承路说:“女人天下多的是,让我父皇赏你几个就是,娶妻娶贤,妾室么,只看皮相就好。卫朝,凭着你现在的地位和官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白承泽笑道:“二哥你自己说下的话,回京之后可不要忘记了。”
  白承路说:“我说了这半天的话,哪句话是我不能忘的?”
  白承泽说:“提醒父皇赏卫朝几个美人啊。”
  安元志腾地站了起来。
  白承路吓了一跳,说:“你要干什么?”
  安元志说:“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慢聊。”说完这话,不等屋中的三个人反应过来,安元志就大步走了出去。
  白承路看着被安元志开了又关上的门,说:“他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白承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说着高兴,我都忘了,安二小姐是元志的同胞姐姐。”
  上官勇目光沉沉地看着白承泽,白承泽的表情真挚,看不出一点虚假来,看着就像是在关心他上官勇的样子,这个人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内宅之事了?是想往自己这里塞女人,好安下眼线,还是,上官勇的目光突然一厉,白承泽已经连提了几遍安锦绣。
  “卫朝,”白承泽这时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承路不明所以,笑道:“这是想女人了?当兵满三年,看见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卫朝,你们从军之人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军营里不是有营妓吗?”
  上官勇看着白承路认真道:“二殿下,末将不知道母猪的眼皮是单是双,日后有机会,末将会认真去看一看的。”
  白承路看上官勇一脸的正经,闹不清这人是在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承泽笑了两声,然后也神情认真地看着上官勇道:“话说回来,卫朝,你孤身已久,安二小姐身在黄泉看到你这样,她能安心吗?她就是还活着,不准你纳妾,她就得担一个善妒的恶名。”
  白承路说:“老五你说什么呢?安二小姐人都不在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白承泽盯着上官勇道:该忘的人,你还是应该忘了,往后这数十年的人生,你身边多几个美人陪伴,这才是不枉此生啊。”
  上官勇低头不语,心中却是惊怒交加,白承泽话里有话,这人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安元志这时出了客房的院落,拦下了一个僧侣,说:“你们的主持方丈呢?”
  这僧侣说:“将军要见我们方丈大师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说:“还请这位小师父给我带一下路。”
  小僧侣为难道:“将军,我们方丈大师可能已经休息了。”
  安元志说:“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他。”
  这小僧侣看安元志神情平静,不像是要找他们主持方丈麻烦的,这才转身领着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静修的小佛堂地处偏僻,与白承泽住着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着伞,跟在小僧侣的身后走着,他腿上的伤没有长好,方才出客房时走得步子大了一些,这会儿腿上的伤口又在隐隐生疼了。
  两个人横穿了整座三塔寺,才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灯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侣跟安元志说:“将军,我们方丈大师睡下了。”
  安元志站在雨中,冲着佛堂喊了一声:“主持大师,在下安元志,您已经睡下了?”
  小僧侣低头噘了噘嘴,这还是个将军呢,说话都不算话的。明明方才还说,主持方丈睡下了,他就不打扰的,这会儿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安元志话音落了片刻之后,小佛堂里又亮起了烛光。
  小僧侣忙道:“主持师父,您起来了?”
  佛堂的门被主持方丈从里面打开了,穿戴整齐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道:“安五少爷,请进。”
  安元志上了台阶,把手中的伞收了,随意地靠墙放在了地上,说:“我没有打扰大师吧?”
  “没有,”主持方丈说着,冲小僧侣挥了挥手。
  小僧侣转身跑走了。
  安元志迈步进了这座小佛堂,看一眼正对着门口的南海观音像,听不出一点虔诚地说了一句:“原来这里面供着观音啊。”
  主持方丈说:“五少爷请坐吧。”
  安元志站着不动,说:“我来是想请大师做一场法事的。”
  主持方丈说:“不知道五少爷要做什么法事?”
  安元志说:“死在江南的人,大师在这里做法事,可以超度他们吗?”
  主持方丈念了一声佛号,道:“五少爷,人既然是亡在江南的,你为何不在江南请高僧超度他们呢?”
  “忙着打仗,没时间,”安元志说:“我也不知道江南有什么高僧。”
  主持方丈摇头笑道:“五少爷,若是有心,你打听一下,一定可以知道江南何处有高僧的。”
  安元志冷笑几声,说:“看来我找的这个借口骗不了大师。”
  主持方丈说:“五少爷若是不想说,那贫僧就不问了。”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安元志道:“在你这里设下灵位,我日后还能来给他们上上香,若是设在江南,我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下江南了,我不想离她太远。”
  主持方丈道:“贫僧明白了,明日贫僧就为亡者做一场法事。”
  “等五殿下走了之后再做吧,”安元志放了几锭银元在桌案上,说:“这些钱够做一场法事的吗?”
  主持方丈看着这几锭银元,笑道:“五少爷不是信佛之人。”
  安元志说:“这钱不能放在这里?”
  “从来没有人问贫僧,做一场法事要多少钱。”
  “反正都是要给钱,”安元志说:“我只是多问一句罢了,这样不行?”
  主持方丈叹口气,走到香案前,点了三柱香插在了香炉里,说:“五少爷要超度何人?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吧。”
  “我只知道其中四人的姓名,”安元志看着香烟缭绕的佛前香案,道:“不知道名字就不能超度了吗?”
  “这些是什么人?”主持方丈问道。
  安元志说:“一个村子的人,那个村子叫栖乌村。”
  “一个村子的人?”
  “嗯,栖乌村是个渔村,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主持方丈转身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面无表情地道:“这法事大师你能做吗?”
  主持方丈拿了纸笔给安元志,说:“五少爷写下那四人的姓名吧。”
  安元志提笔写了范老汉父子三人的名讳,最后写下范红桥这三个字时,运笔不得法,最后的一个桥字,更是写脱了形。
  主持方丈看着安元志手中笔如有千斤重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元志看看自己写下的字,这应该是他写得最丑的字了,“没想到,我从军之后,字就写得难看了,”安元志自嘲了一句后,扔下了笔。
  主持方丈说了一句:“滴墨成伤,字不成字,也情有可原。”
  安元志默不作声地看着主持方丈将这张纸收起。
  “有了名字才可设灵位,”主持方丈跟安元志解释道:“其他的村人,贫僧可超度,只是灵位设不成,还望五少爷恕罪。”
  安元志转身又看看面前的这尊观音像,问主持方丈道:“我听说死人在世间有挂念,就没办法投胎转世?”
  主持方丈说:“一碗孟婆汤喝下,前尘往事皆成空,这挂念从何而来?”
  “若是那人不喝孟婆汤呢?”安元志问道。
  “执念太深之人,走不了黄泉路,更到不了奈何桥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说道。
  “这要怎么办?”
  “把该断的事,该断的情都断掉,破执之后,自能解脱。”
  听了主持方丈的话后,安元志犹豫了很久,最后从腰间拿出了那块范红桥未能绣完的手帕,道:“我总是能梦见她,这是她的东西,要怎样才能送她走?”
  “五少爷是想送这姑娘走,还是怕再见到她?”
  安元志没有说话。
  主持方丈指了指地上的铜盆,“烧了这手帕,五少爷也许可以心安了。”
  安元志低头看看铜盆里烧得通红的炭火,“烧了就行了?”
  主持方丈站在一旁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手一松,手帕掉进了铜盆里。
  主持方丈这才开口,对着燃起火的手帕道:“他即无心,你又何必入梦?”
  主持方丈的话音刚落,安元志却又蹲下身,从铜盆里抢出了手帕,等他把手帕上的火踩灭了之后,这手帕上的并蒂莲花少了一半,正好是范红桥没来及绣好的那一半。

☆、465谁说佛祖慈悲?

  安元志将半焦的手帕揪在手里,在主持方丈目光悲悯的注视下,呆站了半天。
  香炉里的三拄香燃尽之后,只余下余烟缭绕在佛前。
  安元志的神情最终还是变成了漠然,跟主持方丈道:“大师你帮我做这场法事吧,明年清明之时,我会再来。”
  “贫僧知道了。”
  安元志走出了小佛堂,高僧静修之处,应该是能让人摆脱人世纷扰之所,却让安元志感觉压抑。高坐在上的南海观音,神情是看透了世事一般的悲悯慈悲,这让安元志愤怒,既然有满天的神佛在,为何这个世道还是这样的不公?
  上官勇站在寺门外,望着面前的暴雨,近了京都城之后,雨似乎就成了身边的常客。
  安元志打着伞,走到了上官勇的身后,小声道:“姐夫。”
  上官勇回身,看看安元志的身上,安元志穿着深色锦袍,这让上官勇看不出这人有没有淋到雨,只得开口问道:“淋雨了?”
  安元志把伞放下来,甩了甩,说:“打着伞呢。”
  “去把马车赶过来,”上官勇命台阶上站着的中军官道。
  安元志说:“五殿下不跟我们一起走?”
  “他身上有伤,”上官勇说:“明日雨停之后,他会跟二殿一起上京。”
  安元志往前走了几步,紧挨着上官勇的肩膀站下了,小声道:“他连行程之事都跟你说了?那我们就是想在路上下手,也没有可能了。”
  上官勇从安元志的手上拿过了滴着水的雨伞,收起后,又使劲甩了甩水。白承泽跟他说了行程,明日他与白承路在回京的路上要是再遇意外,那他上官勇就是第一疑凶了。“他太过小心了,我什么也没想干,”上官勇小声跟安元志说了一声。
  安元志不出声地一笑,上官勇不想做什么,他可是很想杀了白承泽呢。
  马车这时到了寺门外,车厢的门开着,上官平宁趴着门框那里,冲安元志喊:“舅舅!”
  范舟跳下了马车,打着雨伞跑到了安元志的身前。
  上官勇走下了台阶,一个中军官跟在他的身后,替他打着伞。
  “爹爹,”上官平宁看到上官勇到了车前,又小声喊了上官勇一声。
  “像什么样子?”上官勇说:“坐没坐相,坐好了。”
  上官平宁冲着上官勇歪鼻子皱眉头,说:“平宁累了。”
  “累了就去睡觉,”上官勇不为所动道:“你这个没骨头的样子,是谁教你的?”
  上官平宁眼瞅着安元志到了跟前了,说:“是舅舅。”
  安元志没好气道:“我身上有伤,我乐意趴着就趴着,你怎么好的不跟我学呢?”
  “快点坐好了!”上官勇催道。
  上官平宁看看上官勇沉着的脸,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坐直了小身子。
  “好了姐夫,“安元志看着上官平宁挨了训又不敢吱声的小模样后,又不忍心了,劝上官勇道:“平宁才多点大?趴着就趴着好了,小孩儿不是骨头还软着么。”
  上官勇瞪了上官平宁一声,带着人往前军去了。
  “天天讨骂的东西,”安元志数落着上官平宁坐上了车,“你看到你爹在,就不知道识相点?”
  范舟看着安元志上车之后,才坐到了车架上。他自愿为奴,跟着卫**一路来京,上官平宁有死士侍卫们照顾,他除了陪着这个小少爷玩之外,就伺候安元志。从江南这一路走过来后,范舟自然而然地成了安元志的小厮了。
  “爹爹太坏,”车厢里,上官平宁窝在安元志的怀里小声道。
  “小没良心的!”安元志刮一下上官平宁的小鼻子,“没你爹,你是怎么来的?你爹不知道为你操了多少心呢!”
  上官平宁小脑袋蹭蹭安元志的胸口,说:“舅舅好。”
  “平宁啊,”安元志这会儿突然心里一动,问上官平宁道:“日后舅舅要是没儿子,你给舅舅养老送终吗?”
  “什么是养老送终?”上官平宁问道。
  “就是舅舅老了后,平宁养活舅舅吗?”安元志笑着问道。
  “养,”上官平宁一点犹豫也没有的点头,说:“平宁最喜欢舅舅了。”
  “舅舅没白疼你!”安元志抱着上官平宁狠狠亲了一口。
  这时从前军那里传来了三声号角声,大军又往前进发了。
  主持方丈没想到卫**会冒着暴雨继续行军,等他带着寺中僧侣们出来相送时,只能看到卫**尾军阵的一点影子了。
  “前面的官道一定也被淹了,”寺中的一个僧侣看着寺外,已经能没过人脚踝的积水,跟主持方丈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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