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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部分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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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元文看到了现在,再看不出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是一个蠢人了。“墨砚!”安元文冲着墨砚怒吼了一声。
  墨砚跪在地上,身子就一哆嗦。
  “你也不用吼他,”安元志道:“是我拿了他家那四口人的命逼他的。”
  安元文看着安元志,瞳仁灌血。
  安元志却又跟墨砚道:“你走吧,以后不是安家的奴才了,好自为之。”
  墨砚跪在地上转了一个身,面向了安元文,想给安元文磕头。
  安元文却一脚踹在了墨砚的身上,将墨砚踢翻在地。
  “走吧,”安元志看着倒在地上的墨砚道:“陪着他长大,你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奴才。”
  墨砚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没再看安元文一眼,往院外走去。
  “站住!”安元文却冲墨砚喝道。
  墨砚的脚步停了一下,但随后就跑了起来,没再给安元文说话的机会。
  “有本事你就追上去杀了他,”安元志笑道:“其实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这样,一看就是不会咬人的。”
  安元文看着墨砚跑出了这个院子,回头再面对安元志时,神情扭曲了一下,道:“你要杀就杀。”
  “你给墨观的药现在在我这里,”安元志看着安元文道:“你说我是不是得让你的那个儿子尝一下?”
  独子安亦悦,是安元文的软肋,一下子被安元志抓住了,安元文的底气顿时就失了不少。
  “我之前真这么想过,”安元志说:“不过后来我又一想,我跟你儿子置气犯得上吗?所以那药我放我书房里了。”
  安元文的心提在嗓子眼,等着安元志的下话。知道自己在等死,也准备死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安元文还是害怕了。
  “你就在这里活着吧,”安元志看看自己身在的这个佛堂院落,跟安元文说:“安元文,你要是跟我玩自杀这一招,那我一定送你的妻儿去黄泉路上陪你。”
  “你!”
  “我说到做到。”
  同父异母的兄弟对峙着,最后安元文恨道:“我竟然没有毒死你!”
  “周安氏在酒杯上涂了毒,”安元志说:“没假人手,她亲手涂的。可能她以为我喜欢喝酒吧,其实我这人平日里不怎么碰酒。”
  安元文挪开了盯着安元志的目光,在安元志的面前,他愤恨,但同时,安元文也是气短的那一个。
  安元志按一下自己又生疼的胃,灵堂那里的颂经声,他坐在这里都能听得到,这让安元志莫名有些烦躁,看着安元文的目光也就越发地森冷。
  安元文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你怎么突然想杀我的?”安元志问安元文道:“为了宁家父子的事,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安元文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被你害总要被害个明白,”安元志道:“宁家父子的事,我承认我没有尽力,可我派人去救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周孝忠被贬那日你就在金銮殿外,你应该清楚,宁家父子的死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安元文呵的笑了一声,道:“不为什么。”
  安元志说:“不为什么?你就是想我死?”
  安元文还是一笑,色厉内荏。
  安元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元文的近前,他的个子比安元文高了许多,站近之后,低头看安元文,兄弟二人气势上的高低顿时就更加明显了。
  安元文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又变的紧张起来。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安元志却冲安元文举了一下手,道:“记住我的话,你要是跑,或者死,那我一定让你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见。”
  安元文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家里有父亲在。”
  安元志撇嘴道:“那你就试试看。”
  安元文敢做这个尝试?安大公子心里清楚,他现在还没有赴死的勇力,又谈何拿妻儿性命来尝试?
  “以前我不在乎什么嫡乎,”安元志又道:“我也不觉得我娘亲不好,不过看你们这么在乎这个嫡庶,我不在这上面争一下,怎么对得起你们呢?”
  “你要做什么?”安元文叫了起来。
  “还有周安氏,”安元志说:“别以为她死了,她跟我的债就了了。”
  “安元志!”安元文叫着异母弟弟的名字,伸双手就要去揪安元志的衣襟。
  安元志伸手一推,就将安元文推到了地上,看安元文想爬起身,又加了一脚,让安元文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安元文没有脸叫人来,只能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准备承受安元志的这顿踢打。
  安元志却没再动手了,低头看着安元文道:“好好在这里待着,废物。”
  安元文叫道:“你杀了我!”
  “让你死,不是太便宜你了?”安元志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还颇为愉悦,“在我让你死之前,你就得给我活着,等我什么想放过你了,我再让你死。”
  安元文的喉咙里发出了哽咽声。
  安元志转身往院外走去,背对着安元文说:“我看这个佛堂不错,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了,家庵里全是尼姑,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安元文听见院门声响,再看时,发现院外的人已经把这院门给关上了。安元文咬牙从地上爬起了身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院门前,推一下这两扇木门,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安元志!”安元文拍着门大喊:“你凭什么关我?开门!”
  安元志这时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冯姨娘和宁氏,对安元文的叫喊声充耳不闻,说:“你们过来做什么?守灵的人能乱跑吗?”

☆、1098灭口杀奴

  长孙辞官为祖母守灵,这在看重孝道的祈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宁氏那日亲眼看见安太师打了安元文一记耳光,就冲这个,宁氏夫人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定是做错了事。方才在老太君的灵堂门前,听见了一点冯姨娘跟安元志的对话,宁氏又确定丈夫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安元志了。
  “五少爷,”冯姨娘求安元志道:“姨娘这是为了你好啊。”
  “我没杀兄啊,”安元志笑着道:“姨娘,你到底在担心我什么?”
  冯姨娘说:“你要把大公子关在里面?”
  安元志说:“姨娘要为安元文求情?”
  安元志脸上还有挂着笑容,可冯姨娘就是鼓不起为安元文说情的勇气来。
  “算了吧姨娘,”安元志道:“安元文不过就是个废物,不值得你讨好。”
  冯姨娘被安元志的话伤到了,她管安元文的好坏做什么?她是怕安元志跟安元文动手,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姨娘,这事你管不了,”安元志走近了冯姨娘几步,声音和缓了一些地说道。
  宁氏夫人想跪下跟安元志求饶,可是自尊又让她弯不下膝盖来。
  “我先走了,”安元志这时跟冯姨娘说告辞的话了。
  老六子点了六个亲兵,道:“你们先守在这里,不要让人进出。”
  六个亲兵大声应了一声是。
  安元志迈步就往前走了。
  “五少爷!”冯姨娘追了安元志几步。
  袁笑往冯姨娘的跟前一站,也不说话,就挡住了冯姨娘追安元志的路。
  安元志这一段路走得很快,很快就在冯姨娘和宁氏的面前走没影了。
  袁笑看安元志走远了,才离开了冯姨娘的身前,追安元志去了。
  宁氏看看站在了院门前的亲兵们,冲门里喊了一声:“相公?”
  “宁氏?”安元文在门里道:“你去找父亲!”
  宁氏夫人哭道:“你到底做了何事?”
  安元文捶了一下木门,还是道:“你快些去找父亲,跟他说,把这事儿跟父亲说。”
  宁氏扭头看冯姨娘。
  冯姨娘站在一旁只是抹泪。
  安元志走出了家庵之后,看着高高的台阶骂了一声。
  老六子说:“少爷你走不动了?我们抬你下去吧。”
  安元志揉着胃部,摇了摇头,一步步慢慢往台阶下走。
  老六子说:“你这不是活受罪吗?”
  安元志笑,说:“活受罪的那个在庵堂里。”
  等安元志一行人走下台阶后,安元志被老六子一把扶住,扶进了轿中坐下。
  袁诚这时拎着一个颗人头,从旁边的树林里跑了出来,跟安元志说:“少爷,人我解决掉了。”
  安元志看一眼袁诚拎给他看的人头,确定这是墨砚的人头之后,嗯了一声,说:“他身上的东西你拿来了?”
  袁诚把文书和田契交到了安元志的手上,说:“他身上就这两样东西。”
  安元志说:“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袁诚说:“没有,少爷,安家的奴才都是这么穷的?”
  安元志笑道:“奴才也分三六九等的。”
  袁申说:“他伺候安元文,在安府里不算是小奴才吧?”
  “所以我说安元文是个废物呢,”安元志笑了一句,跟袁诚道:“你把尸体埋了再回驸马府。”
  袁诚应了一声是,拎着人头又往树林里去了。
  “我们回去,”安元志坐在轿中道。
  一个丫鬟站在家庵的门里,袁诚被轿子挡着,她没看见,看着安元志一行人走了后,这丫鬟又跑回来找冯姨娘,说:“姨太太,五少爷他们走了。”
  宁氏这时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听了这小丫鬟的话后,又强撑着站起身来道:“我要回府去。”
  丫鬟婆子一起看冯姨娘,这正守着灵呢,能回去吗?
  冯姨娘叹气之后,点了点头,说:“大少夫人回去一趟也好,来人,伺候大少夫人回府去。”
  两个丫鬟忙就扶着宁氏夫人往庵堂门前走。
  安元志坐在轿中,随着轿子的颠晃,他的胃是越来越难受,最后手上下了死劲按着,疼痛感好像才轻了一些。
  等轿子到了驸马府门前落了轿,安元志的脸色已经极差,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六子掀轿帘想让安元志下轿,看见安元志的样子后,直接就跟安元志急道:“我就说你今天不能出门,难受的厉害吗?我让袁笑去找大夫?”
  袁笑这时伸头往轿中看了一眼,不等安元志说话,就要跑去找大夫。
  “回来,”安元志喊了袁笑一声,顺了顺气后,骂袁笑说:“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你扛回来的那大夫能比荣双厉害?”
  袁笑说:“少爷,我这会儿上哪儿找荣大人去啊?”
  “回府喝点药就行了,”安元志白了袁笑一眼。
  王老实这时从府里跑出来,下了台阶,一路小跑到了安元志的轿前。
  “进府啊,”安元志跟老六子喊。
  老六子说:“你不下轿了?”
  安元志踢了踢轿门,说:“我这会儿走不了路。”
  老六子只得让轿夫把安元志抬回了驸马府里,一路把轿子抬到了安元志的卧房门前。
  安元志回房之后,就躺床上不想动弹了。
  王老实小心翼翼地道:“五少爷,您还好吗?”
  安元志把消奴籍的文书和田契扔给了王老实,说:“把这个给墨砚的家人送去,让他们今天就给我离开京城。”
  王老实看了看这两样东西,放衣襟里装好了,才又问安元志道:“五少爷,那墨砚?”
  “杀了,”安元志很简单地给了王老实两个字。
  王老实吓了一跳,但没敢再言语。
  安元志看向了王老实,低声道:“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这事传开,你懂吗?”
  王老实忙就道:“奴才知道,五少爷放心,奴才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最好,”安元志看着王老实一笑,道:“你回去吧。”
  王老实说:“那墨砚的父母问墨砚,奴才要怎么回话?”
  “墨砚自愿伺候大公子,”安元志说:“你这是在我面前装老实人吗?编个瞎话也要我教你?让那家人今天就离京,在我还不想斩草除根之前。”
  王老实应了安元志一声是,颠颠地退了出去。
  “妈的,”安元志按着胃部,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荣双说他没事了,可这两天他还是连口水都喝不下,胃也疼得厉害,问荣双,也只说要养着。“养你妈啊!”安元志把头蒙在枕头里,骂了一声。
  上官勇在驸马府门前下马的时候,袁诚正好也回来了,看见上官勇后,忙就行礼,说:“属下见过国公爷。”
  上官勇下了马,打量了袁诚一眼,说:“鞋子上怎么有血?杀人去了?”
  “啊?”袁诚低头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迹,觉得上官勇这也能看出他杀人了,这眼力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上官勇说:“这血一看就是溅上去的,你别跟我说你杀了只鸡。”
  袁诚把头点了点,小声道:“是,是杀人去了。”
  上官勇往驸马府里走,说:“元志让你去的?”
  “嗯。”
  “还是为了安家的那些事儿?”
  “嗯,”袁诚说:“国公爷,它是这么回事,少爷让我”
  上官勇冲袁诚摆了摆手,说:“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了,我听了心烦,不如不听。”
  袁诚闭了嘴。
  老六子端着药到了安元志卧房门前的时候,上官勇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又不舒服了?”见老六子手里端着药,上官勇忙就问道。
  老六子愁眉苦脸地跟上官勇告状:“我劝少爷不要出门,他非要去安家的那个庵堂,回后来就走不动路了,让轿子给抬进来的。”
  上官勇说:“他疼得厉害?”
  老六子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在床上滚来着。”
  上官勇进了卧房,没看见安元志的人,就听见安元志的闷哼声了。上官勇的脸色就是一沉,几步走到了床前,一看安元志,一头一脸的汗,汗珠黄豆粒大小,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全都湿了。
  “姐夫,”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后,还是咧嘴冲上官勇笑了一下。
  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这样了,还冲自己笑,心一揪,坐在床榻上问安元志道:“疼得这么厉害?”
  安元志吸着气道:“还行。”
  上官勇从老六子手上接过了药碗,一边喂安元志喝药,一边跟老六子道:“你去宫里,跟御书军的许兴将军说一声,就说安五少爷要请荣双大人过府看诊,让他派人去请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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