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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君子匪如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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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做则是态度问题,然后找一个僻静所在,也就是那种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挖一个大坑,上面铺上干草泥土,再苦兮兮地“贿赂”祝勤良,将他骗到陷阱所在,最后就算他去告状,你一句话不说就是,李瑾瑜记得自己当时写的颠三倒四,没想到这个萧珏真的这么做了,而且事情还成了,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难道这个世界的小孩智商这么低么,这么好骗
  
  “弟弟,你上次讲的那个故事后来怎样了?小美人鱼真的为了王子剖开鱼尾了?这个美人鱼怎么这么蠢啊,要是我就直接把那个什么王子抢到荒岛上,这多省事我把这个故事跟大家一讲,现在那些人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会讲故事的弟弟”李瑾瑜笑了笑,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要是自己不断给这个哥哥灌输现代思想,讲那些现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不知道将来他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呢。
  
  李瑾瑜打定了主意,下一次不妨就讲三国演义,嘿嘿,四大名著当中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一部,都说什么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不知道一个懵懂少年读三国会有什么后果,嘿嘿
  
  “小哥?”精舍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李瑾瑜闻言忙放下手中的书信,走出。
  
  Chapter3 修彼戈矛(5)
  是阿决,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作息之后,这个当初面有菜色的少年现在变得精神许多,此刻恭谨地站在精舍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瑾瑜。
  
  那天出柳州城的时候,李瑾瑜跟这个阿决整整交谈了几个时辰,这才发现她捡到宝了。原来阿决出身于官宦世家,从小有着良好的家教,比李瑾瑜这个半文盲好太多了,后来家道中落,几经辗转,最终成天和柳州一帮悍民集团混在一起,每天在饭桌上所接受的教育就是“今天又砍了几个土匪”“昨天才发现隔壁那个失踪的王二被剖开肚子扔在一处荒山上”“明天老子砍的人保准比你的多”,等等诸如此类彪悍无比的东西,他经历了温暖舒适和艰辛残忍,李瑾瑜当时一直在想这样的人生经历会塑造出怎样的一个人。
  
  “将才。”谈话结束后,她舒舒服服地趴在小狼光滑的毛皮上,心中判定。
  
  阿决一个人在外讨生活的时候,从来没有停止过对那些大大小小战争或者战斗的关注,无论是来自楚国的劲旅还是山野间强盗土匪和当地居民之间旷日持久的斗殴,他总是挑那些最危险的地方行走,一个人蹲坐在墙角山洞里,用石子当做将士,以沙地作为战场,一次次在脑海中演练可能的战争,思考所有可能的方法和结果。李瑾瑜听到这里,仿佛看见一个灰衫少年独立于屋檐下,遥望屋外密布的雨帘和白色的天光,雨幕宛如银色的海,折射璀璨的光,而少年是那只孤独的鱼,淡然,且处变不惊。
  
  现在,李瑾瑜和阿决并肩下山,前往在崔州城内刚刚腾空的军营,由原来的神兵营改造而成,刘伯彦那个文绉绉的知府却为它取了一个相当直白的名字——东陵大营,崔州城所处地区临近东陵山脉,故而得名。
  
  “小哥,我过一会儿演练一下你昨天所教授的八式,你看看有哪里不到位的。”阿决在瑾瑜的身后说。
  
  李瑾瑜轻快地走着,随手摘下路边的一朵白色的花,无意识地转动,“行。”
  
  “今天将所有东陵将士整编入伍,除去那些老弱病残,共计精壮三千零八名。”阿决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这个李小哥说一声。
  
  “”李瑾瑜像是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过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你真的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恩?”阿决愣住,不知道瑾瑜为何会忽然来这么一句,李瑾瑜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以后就是统帅三千零八名将士的大统领了,怎么能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以后不妨就叫顾决吧。”
  
  阿决明显松了一口气,点头应允,“此名甚好,我阿决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是全拜小哥所赐,以后我就叫顾决,哎,小哥,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等神人才有的功夫,不知是师承何处?那一天的功夫真真是羡煞我等俗人哪。”
  
  “顾决,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别人没有说,最好不要问。就像我永远都不会问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一样,以后也不要问你的师尊。”李瑾瑜特地强调了“师尊”这两个字,她知道,像顾决这样的人很难真的彻头彻尾地听命于某一个人,他永远有自己的想法,李瑾瑜扔掉了手中早已被捏的不像样的花枝,回头认真严肃地看着顾决,“我给了你一个新名字,这也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你要将过去全部交还给时间,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东陵将军顾决,我不管你过去有什么样的记忆,总之,努力忘掉”,李瑾瑜向前一步,目光笃定,“尽管这有点不可能,不过你会一直这么努力。”
  
  顾决有点愣怔,似乎认为此举有点多余,却依然道:“当然可以。”
  
  “好,今天开始教你第九式到第十六式。”李瑾瑜言罢继续向前,顾决却站在原地,目光闪烁不定,“你很害怕吧?”
  
  李瑾瑜蓦地怔住,刚才那个少年说什么?
  
  顾决微微歪着脑袋,目光了然地注视李瑾瑜的背影,“你的年纪没有我大,所以也许有些事情我能看得比你清楚。”李瑾瑜回过头来,平静如斯,顾决笃定地走近,“你似乎在担忧很多事情,从你走出那间竹林精舍开始就没有笑过,你有点不相信我,所以才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他折下路边一串洁白的铃兰花,抓起李瑾瑜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微笑,“一切总会好起来。我们走吧。”
  
  李瑾瑜看着手上的那一串铃兰,洁白的花瓣上站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愈发显得柔美,心中疑问:我真的没有笑过么?可是为什么似乎一直都觉得很开心。
  
  一路无话,二人到了军营之中,此刻正是刁斗声声,尖利的长矛和将士们的铠甲反射出刺目的光,巡逻兵来来回回踏起些微尘土,刚刚走进军营,一股肃杀刚硬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是谁喊了句:“李瑾瑜来了!”周围还在练习刺杀的一众将士纷纷停下动作,向她的方向望过来。
  
  “小哥,兄弟们都说不知道哪天,你在露一手给咱们瞧瞧,让我们这些新兵蛋子饱饱眼福哪!”四周很快围了一圈将士,勾肩搭背,笑嘻嘻地看着这个貌似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李瑾瑜笑笑,“以后会有你们的顾决大帅演示给你们看。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看来顾决这几天确实在立威和收买人心方面动了一番心思,李瑾瑜此话一出,竟没有人表示不服,她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顾决,继续道:“不知道这几天你们练得怎么样,来比划比划,给小爷我看看。”
  
  “这比划的事情倒是等会儿再提,小哥,我如今有一件奇闻要知会与你。”一个看上去很面善的将士说道,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顿时哄笑起来,李瑾瑜一眼就瞥见人群里有人迅速瞪了那个将士一眼。
  
  “哎,我说你别瞪我!这话可是你昨天自己亲口说的,我可没造谣啊”,那个将士嬉笑不已,“小哥,就是那个家伙,昨天说要是有那个女人能有小哥的一半,他豁出去也要娶回家!哈哈”周围人看着那人不停地笑,而说这话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正满面通红,一脸惨兮兮的神情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大笑声将自己淹没。李瑾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桥段,脑中灵光一闪,忍住笑走上前,对着那个少年士兵:“你最好将功夫练得比我还好,这权谋纵横之术练得比顾将军还精,等你长到十八岁,我才会来看你。”一语毕,周遭猛地一静,很快又爆发出一阵大笑,李瑾瑜站在那少年面前哈哈大笑个不停,跟周围的这帮直爽的将士们天南海北地扯皮扯了一通之后,真正的操练开始了。
  
  三千将士,即使武艺尚算不精,当他们摆好阵,长枪或者刀剑划过凌厉的光,那种气势足以令人敬畏,李瑾瑜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上碉楼,手臂舒展着撑在栏杆上,上身微倾,宛如检阅属于她的军队,随着顾决令旗挥动,下方将士的阵型变换的诡谲莫测,李瑾瑜看向顾决,更加确定自己是捡到宝了,还是一个活的大宝贝。
  
  高处的朗朗清风呼啸着吹过,风过屋檐瓦当,发出凄厉的叫喊,远处的东岭山脉苍茫雄浑,宛如一条卧龙盘踞在东方,而南面的川林竹海映着太阳的万丈金光,透出端庄肃穆之感。
  
  风过我袖,我眼之所见皆为我之所有,一股豪情没来由地从内心升腾而起,迅速冲掉了先前的不快和忧虑,李瑾瑜的手掌有意识地拍打栏杆,一曲古老的歌谣如流水缓缓吟诵而出。
  
  她的声音因为年纪尚显稚嫩,压得很低,却难掩其中风发意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彼何人兮?葬吾大荒!生死茫茫兮,归吾大江。万人心之所向兮,余徒伤伤,奈何故国美人兮,惟其神往”
  
  原本引用自诗经的《无衣》被李瑾瑜添上了一些词句,曲调古朴激越,有说不尽的悲壮,和难以道出的苍凉,随着她一下一下的节拍,缓慢有力地唱了出来,她习惯性地在声音中加入内力,歌声被送出很远,曲调感染了所有人,勾起这些原本就多灾多难之人的唏嘘,甚至有人轻泣。
  
  顾决手中的令旗仍然未停,他看向身侧的李瑾瑜,忽然觉得这个师尊,永远都捉摸不透。
  
  一曲已终,下方的操练仍然进行,但是将士们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正在此时,一个传令兵从大营外跑了过来,冲到营门的外面,将一封信递给看守的将士,刚刚走到近前,他突然看见守门将士居然在哭,“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哭了?”
  
  “要是刚才你也在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问,哎,就为了这么一封信,用得着跑成这样么?”
  
  “哎呦喂这个可是人命关天哪,赶紧的赶紧的,送给李瑾瑜。”
  
  “信?怎么会有人给我写信?”李瑾瑜拿着木鱼板,一脸奇怪,“我在这儿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啊。”
  
  “刘大人让小的转告小哥,这封信是狱中的一个自称是小哥旧友的人写的,那人半个月前居然敢入府衙行窃,被兄弟们当场抓住,结果到了牢里成天劳力唠叨地抱怨”
  
  李瑾瑜见这个送信人说起来没完没了,打断,“这信是那个关在牢里人写的?”
  
  “哎,对的对的,那人说只要小哥见到了这封信,必定会过去搭救他,刘大人正好想到小哥对来崔州城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所以这才让小的把信送过来,小的”李瑾瑜赶紧挥挥手,让他下去,送信人走出大堂,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之情:今天终见到这个神童的真容了!回去好好得瑟得瑟一番,啧啧,这言行的架势,哪里像是一个孩子?
  
  李瑾瑜就走进碉楼内的休息室,拆开信阅读,幸好是大篆,不然她这个半文盲还要跑回去请教先生,估计刘伯彦那个大叔知道自己只能看懂一些大篆吧?李瑾瑜这么想着,拿起一边的茶壶倒了杯清茶,端到唇边轻抿。
  
  “李瑾瑜你这个臭小子就是个王八蛋!”刚看了第一句,她一口茶水差点全喷出来,霍地站起,“啪”地一声将茶杯放到桌上,“你才王八蛋。”心中接了一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Chapter3 修彼戈矛(6)
  顾决就在此时走进来,见李瑾瑜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吓了一跳,“小哥,你怎么了?我刚听说你在这儿遇到了以前的故人?”李瑾瑜笑了笑,收敛起脸上的诡异神情,摇了摇头,“不是故人,有过一面之缘。”放下信,冲顾决故作神秘,“现在你有空吧?跟我去一趟府衙,呵呵,说不定会给你找到一个好兄弟。”顾决觉得奇怪,仍点点头跟着她走出。
  
  李瑾瑜离开迷魂荡进入崔州城,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她教训陶末的事迹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时常提及的谈资,她跳上马车,顾决骑马在前面缓缓而行,一路向府衙开去,路上李瑾瑜掀起帘子看了看街上,听到不少关于她的言论,大多是“神童”、“武功卓绝”、“仙人谪尘”之类的东西,她放下帘子,一个人窝在垫子上,把脑袋搁上膝盖,心里出奇地平静,有一个小人在她脑海里自问自答。
  
  “为什么要帮着刘伯彦招兵买马?”大概只是因为刘大人有点像自己的父亲吧,“你在害怕什么?在担心什么?”害怕所有的未知,害怕自己恐怕是被什么不善的力量扯到了这个世界;李瑾瑜的脑子里划过那些黑袍人的身影,手指哆嗦了一下;“你还想回到那个世界中去么?”她呆住,说出声音来,“无所谓。”
  
  是的,那个世界没有这么清澈的天空,清澈的水和洁净的空气,没有恍如仙境的风景,她过了二十几年的日子,只要有空就是在旅行,次次耽于美景,流连忘返,她经常长久地靠着广阔湖水旁的青葱树木,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而现在,毫无疑问这种自由已经实现了。
  
  李瑾瑜轻呼出一口气,又天马行空地想了一阵,马车微微一震,府衙已到。
  
  牢房之中灯火昏昏,一股混合着馊饭菜的霉味扑面而来,顾决微微皱眉,跟着李瑾瑜走进,沉默着看向牢中的某人。
  
  那人坐在高草上,百无聊赖地嚼着一根草茎,望着头顶上一扇小小的方形窗户。李瑾瑜道:“喂,你干嘛给我写信?还冒充是我的故人?我以前认识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要不就是流亡了,凶多吉少,你是谁?”
  
  牢中的那人披散着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了顾决一眼,又扭过头去,“让那个家伙出去,我只跟强者说话。”顾决知道这人在心中出言不逊后,原本就有一腔怒火,此刻已然拔刀,李瑾瑜伸手按住,低声说道:“这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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