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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君子匪如玉-第18部分

小说: 君子匪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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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顾决坐着休息的样子很像在参禅。
  
  “问吧。徒儿啊,我见你这几天长进蛮快的,来,赏你一根草茎。”李瑾瑜丢过一把草。
  
  “小哥,为什么你的头发不见了?”顾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后面的李瑾瑜差点被滑落的草茎噎住。
  
  “咳咳,这个问题问得好,恩,问得真好,难道我的头发全没了?”李瑾瑜沮丧地摸自己的头,明明还有一堆嘛。“小哥,没有全部消失,只是有一大半似乎被烤焦了,难道你家中失火了?”
  
  “恩,跟失火差不多。”李瑾瑜的脑海中闪现出今晨的一幕,先生正在外面捣鼓着火药,她屁颠颠地跑过去,二话不说拿起一堆硫磺和木炭掺和到一堆黑漆漆的东西里面,“咦,这个是什么”“啊”字还没有出口,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李瑾瑜立即成功蜕变为一只炸了毛的大公鸡,一张脸除了两只眼睛以外变得乌漆抹黑,闻讯而来的先生望她大笑不已。她的头发就变成一般黄色一般黑色的挫样。
  
  “原来你们在这里,找了半天了。”李承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决一眼,对李瑾瑜道,“小哥,你知道明天刘大人就会带兵进山了吧?”
  
  “恩,知道,怎么了?”
  
  李承单刀直入,“刘大人很欣赏你,这一次会任你为主将参谋,另外还有一个副将,一个千夫长。”
  
  李瑾瑜对于官职的等级划分并不是很清楚,“谁是副将?”
  
  “不是我就是你。”李承转而对顾决说道,李瑾瑜还未站起来,李承的佩刀已然拔出,直刺顾决的后背。
  
  “喂,不就是个副将么?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吧?”刀光闪过她的脸,她这才回过神来,怎么这个李承一出现就是招招致命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喂,徒儿,给我往死里打哦,别给你师父我丢脸!”
  
  山崖边上便是枫叶林,二人激斗的姿态宛如两道流光,飘忽之间已有大片大片的枫叶被击碎,零落如雪,纷扬如尘,顾决的身法连铮的衣钵相传,空灵而有奇气,他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铸件,远比不上李承手中不知是何来历的短刀,刀光和剑芒交相辉映,顾决长剑一抖,直刺李承的面门,然而李承速度惊人,下一秒已然步入顾决的毫无方法的左侧空门之内,李瑾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争斗眉头微蹙。
  
  三年前,她和李承交过手,知道他出刀的套路和连铮师父那一脉是完全不同的路数,刀法诡谲,身形步法变幻莫测,当时她便觉得奇怪,如果说李承真的是齐王的儿子,是如今那个傀儡王储的亲哥哥,以他的个性和武学造诣,怎么会逃亡在外呢?
  
  李瑾瑜曾经在山崖上遇到过几次李承,他迎风独立,穿着不是他风格的宽袍大袖,风吹起他的宽袖,有的时候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下午,李瑾瑜原以为他大概在等什么人,很有可能是那个暗中教他的人,否则他的武艺不会精进得如此快。
  
  然而每一次,都只是李承一个人而已,太阳下山,他转身,若无其事地回去。另外,每次李瑾瑜跟踪这货回去,总能看到这家伙一路上顺手牵羊不知道拐了多少东西回府,从价值连城的玉器挂饰到街头小屁孩的糖人,他“拿走”的东西可谓无所不包,并且绝对对小孩大人贵人平民一视同仁。李瑾瑜在后面不禁掩面:怎么会认识这货的,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货的。
  
  而现在,这个在大街上明目张胆“顺手牵羊”的李承,已经披散着头发,决心和顾决死磕,越到后面越是不要命的打法,斗了两个多时辰,李瑾瑜在一边早已睡着,李承突然发力周身空门大开,孤注一掷地挥刀向顾决刺去,短刀的刀芒幻化成一片瑰丽的羽衣,奇怪啊,短刀还能达到这样的速度?顾决做出投降的姿势,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副将这个职位对你来说很重要么?”顾决喘着气问,“这也不过就是一个职位而已,反正我们都要上阵,不都是一样?”
  
  “因为我需要。更何况千夫长带的兵打头阵,我才不想当炮灰。”李承收起刀,脸色有点苍白。
  
  “哼”,顾决无所谓一笑,“放心,我做千夫长必不会变成炮灰,更不会连累你这个副将。”顾决回头见李瑾瑜已经睡着,又道:“小哥睡着了,我先行一步,告辞。”行了个礼大步流星地离开。
  
  “打完了?”李瑾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哎,李承你就这么喜欢当官啊?而且还是个武官。”
  
  “当然不是。”他转身,靠在一方大石旁歇息,似乎有点筋疲力尽。
  
  碎裂的枫叶缓缓而落,姿态轻盈地宛如柔弱的蝴蝶,仿佛刚才这里不曾发生过一场恶斗一样,白雾悠悠,安详而飘逸,山峦起伏,大山之间空空荡荡,一道江水宛如银练横亘在峡谷之间,反射出淡白色的光。渔人们出来劳作,几点昏黄的渔火慢悠悠在江面上游荡者,宛如夏夜的几只萤火。
  
  “这就是你经常看的景致吧?”李瑾瑜忽然问,“三年前。你的武学造诣在现世已属翘楚,凭你的能力”,李瑾瑜这句话其实指的是李承做贼的强大心理素质,“天地之间应该任你行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不过你为什么要选择留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呢?”
  
  这些话她原本很久以前就想问李承了,或者应该说是公子炎,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说你是齐王的儿子,三年前我在金门寨中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应该是你的弟弟吧?当时为什么不去看他?”
  
  “有两个哥哥”,李承一手抚摸袖中的短刀,说道:“那个弟弟他有两个自私的兄长,同胞的兄长,事情很简单,他们的继母让这两个自私的哥哥互相决斗谁赢了谁就是下一任王储,但是两兄弟知道各自的实力,不愿意做这种无谓的争斗,连夜出逃了。”
  
  “什么?这就完了?”李瑾瑜等了一会见李承不再补充,惊讶说道:“就这么简单?然后那个弟弟成了王储?”
  
  李承点头,“是啊,哥哥比我早出生几秒钟,名叫公子越,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敦煌城主。”
  
  “敦煌城主?那个奢靡放浪的敦煌城主?”李瑾瑜吃惊不小,关于敦煌的故事她从先生那里听来不少,没有一个故事不香艳。她心中对李承所说有一万个不信,“那么,为什么在这儿留下来?”
  
  Chapter4 三万大山(5)
  过了许久李承并不回答,说道:“去无可去,这里山清水秀,一直被称作边垂线上的明珠,是个有趣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又有了东陵铁骑,我喜欢跟兄弟们在一起。”
  
  “可是你哥哥放心你在外面吗?”李瑾瑜觉得以敦煌城主的财力和人力,应该不会就这么让李承一个人天天在外游荡。
  
  “当然不放心”,李承的脸色变了,邪邪一笑,对后面大声说道:“出来吧,你们都鬼鬼祟祟跟了我三年多了,小哥又不是外人。”
  
  后面有人?看来这世上的高手真多啊,她居然一直未曾发觉,回头,终于见到了李承这两个贴身保镖。
  
  吕千行缄默,孟连决毛毛躁躁,从他们的走路姿势便可看出。二人看了李瑾瑜一眼,点头示意。
  
  孟连决对李承行礼道:“公子,你在外面这么些年,咱们这两个跟班也鲜少回去,家中的妻儿都日盼夜盼地盼我们回去,公子你怎么忍心哪公子,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大公子的叮嘱我们实在不敢忘哪。”
  
  李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完了?孟叔,以前你走的是暴力路线,每次出现都吹胡子瞪眼,什么时候改走催泪路线了?我知道你前几天才回去探望了新婚妻子,这么快有孩子了?恭喜恭喜。”
  
  孟连决见状吕千行,“你告诉公子的?”
  
  “公子自有慧眼,何须告诉?”吕千行淡淡道,“更可况你都素了这么多年了,常常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瑾瑜和李承愣了愣,开怀而笑,李瑾瑜道:“吕叔这句话的重点在中间那句。”李承拍了拍孟连决的肩膀,“孟叔啊,跟吕叔比起来,你好太多了。”孟连决瞪了吕叔一眼,难得地闭上了嘴。
  
  人居于高处更容易听到下方的声音,一阵刁斗之声传来,四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东面的金门寨此刻在夕阳的照耀下颇为壮观,此此处望去可见人影幢幢。
  
  “他们也在准备了。”李承说道。
  
  “是啊,我们这边明天就要出发了。”四人看着金门寨的方向,若有所思。李瑾瑜又轻声道:“三年了。”
  
  三年来,李潜的精舍移植来许多花木,都是李瑾瑜通过完成先生布置的一项项高难度作业换来的,现在她基本上已能像平民一样阅读书籍,偶尔不认识几个字倒也无妨。竹林精舍的后花园被扩展了两倍,春有白玉兰,夏有芍药,秋有黄菊,冬有腊梅,后来先生又陆续移植过来大量的花草。很多她都叫不上名儿来。
  
  这个季节,精舍四周被白色花朵包围,花瓣大而洁白晶莹,繁复开放簇拥在先生的周围,李潜带着草帽,正在细心修剪。
  
  李瑾瑜笑起来,每每走近这个茅舍,她总会莫名开心,三年的朝夕相处她已然将这里当成了家。她那个喜爱逍遥自在的心性早让她摸清楚了精舍周围的山势走向、附近城镇布局。
  
  “先生,我回来啦。”李瑾瑜说道,向着书房跑去。
  
  “哎,瑾瑜,先别去书房!”话音未落,李瑾瑜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他摇了摇头,只得跟进去。
  
  檀香木的书桌上散乱着一堆纸张,李瑾瑜拿起来,见是许多女子的画像。
  
  “嘿嘿,原来先生要成婚了,真是,干嘛藏着掖着啊,害羞什么。”李瑾瑜坏笑,拿起被放在正中的一张画像,细细端详女子的眉眼和衣着打扮。
  
  “把先生的东西放回去。”李潜站在门框那儿,佯怒道。
  
  李瑾瑜见先生恼的样子非常开心,大声道:“先生你要成亲了是不是?在学生面前就不用藏着啦,不过不能告诉刘伯彦大叔,他身边的小厮咋咋呼呼的,肯定不出半天”
  
  “哎,把画像放回去。”李潜打断说道。
  
  “好好,先生你别生气啊。”李瑾瑜放下画像说道,“先生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前天辉誉大哥还在信中提及要给你找一门号亲事,不想辉誉大哥手脚这么快就送来了画像。”李瑾瑜摸了摸下巴,一把抓起桌上的素绢,喜气洋洋道:“先生你的眼光真不错!我要是个男的,我也会娶这样的女子!”
  
  李潜哑然失笑,“瑾瑜,先生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是娶亲的图了?”
  
  “难道不是?”李瑾瑜笃定。
  
  “我十五岁便从府中搬出,到这川林竹海隐居,早已不过问世事。”李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叹。
  
  “可是这些画像都是辉誉大哥送来的啊,若是先生没这个意思又怎会将画卷放在书房细细端详呢?况且这一位确实是佼佼者。”李瑾瑜又看了一眼画上的美人。
  
  李潜看着自己的学生,她依旧是个孩子,真让人不放心,“瑾瑜,你明天真要跟着伯彦兄去三万大山之中?”
  
  “先生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先生你不是也要去么?那我当然去了。”
  
  李潜忍不住微笑,这孩子居然是因为自己去她才跟着去的,“瑾瑜,此战我们已有八分的把握,但是你可知道,此战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李潜说出自己心中的忧虑,“此战结束,陶党势必召我等进京,帝都风云变幻,诡谲难测,陶党和李党之争的惨烈远超出你的想象,万一你因此战扬名,种种身外之物便纷至沓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李瑾瑜说道:“先生,只要我不去不就行了么,反正我人在江湖,哼哼,他们难道还能把我逮回去?哼,我又没惹别人。”
  
  李潜笑道:“江湖?呵呵,真是新鲜的词汇,不过你觉得,自从你三年前来到崔州城开始,你还能默默无闻下去么?朝中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只怕早就盯上你了。”李潜走近,抚摸她如缎的秀发,触手光滑细腻,“更何况你的家在帝都,三年前辉誉说你确是李府的血脉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李瑾瑜丧气,这几年来自己到处“恃强凌弱”,在崔州城毁誉参半,这个世界里比她更强的高手她已经遇到了三个,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战后若前往帝都怕是真的有去无回,“唉那怎么办啊”她跌坐在椅子上,捧着下巴看向窗外,唉声叹气道。
  
  她的侧脸此刻埋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下,平添了抑郁,窗外落入的光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姣好的轮廓,陶瓷一样的肌肤有温润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海藻似的影,眼睛似沉睡的湖,此刻看上去迷离而恍惚,似是永远捉摸不透。
  
  李潜右手抬起,又颓然落下,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书桌、毛笔、素绢、满架的书,最终还是落在那张极美的脸上,瑾瑜,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倾城之色,将来长大可如何是好。
  
  “哎,不对啊,先生”,她突然响起,“当时辉誉大哥说他知道父亲有一个孩子一直呆在身边,但是由于当时正是战乱,辉誉大哥一直没见着,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年岁,却不知是男是女,后来我母亲离奇失踪,我又莫名其妙地忘掉了以前的事情,这样看来并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我就是李家的孩子啊。”
  
  李潜道:“问题在于,辉誉他一直认为你就是他亲弟弟,也许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产生的心灵感应,也许是因为收你这样的武学天才进入李府,对于整个重文轻武的李党来说是一个有效的平衡,不管怎样,你已经骑虎难下。”
  
  “唉,而且我已经用小弟的身份跟两个哥哥通信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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