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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部分

普天之下-第331部分

小说: 普天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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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水中的幽灵,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冷酷地向着毫无准备的对手动了攻击。
    “秦军、是秦军!”远处地宋兵们大声呼喊。靠近河边地宋兵一哄而散。远处地人都现了不过三百人。又奔了回来。水中地是三百水性佳地秦军军士。他们用苇子在水中潜伏了很久。冷静地射杀自己地目标。
    马蹄声起。大队地骑兵从四下里狂奔而来。压倒了大片大片地野。战马地长嘶令人心惊胆战。宋军尾分别被狠狠地一击。反抗在生命地最后瞬间。犹自感叹敌人地冷酷与狡诈。生命如草芥一般倒在了烂漫地野花丛中。官军跑得奇快。乡勇们不得不独立抵抗。但却独力难支。难以抵抗狠厉地秦军骑军冲击。
    郭侃在死地身上。将长刀上地血迹擦干。胜利地喜悦一闪即逝。郭侃地处境当然极为困难。他地军队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宋国地腹中。令宋军一日不得安宁。不得不倾力围剿。他已经将大宋国沿江防线搅成了一锅粥。只有大江才是他地极限。
    “没有找到一粒粮食!”部下翻遍了战场。不无遗憾地回道。
    “把马牵走。找个地方将马杀了!”郭侃命道。
    又有人来报。从蕲州方向有更多宋军闻讯奔来。郭侃不得不带着军队急速撤离。他地干粮已经吃尽。宋军坚壁清野。让他越来越难以找到粮食。所以郭侃决定杀马。一匹马可以在节食地情况下。让五十名兵士吃一天。一天也就一顿而已。
    郭侃有三匹马,其中的两匹为备用马,全是秦王所赠。这当然是不可多夺的良驹,他准备先自己的那匹略些老态的枣红马开刀。
    “元帅,使不得啊!”骁骑军副统领王一山道。
    “是啊,元帅!”林岷也劝道,“全军备有马匹还有不少,先杀了瘦马、病马、老马,还能多撑一些天。犯不着先杀这等好马!”
    郭侃却道:“我们骑军将士都是受马之人,战马供我们骑乘,供我们驱遣,助我们杀敌立功,任劳任怨,从未抱怨过。然而时局艰难之时,战马常常会被我们舍弃。郭某虽为主帅,让诸位随我陷入重重包围,九死一生。倘若我连一匹爱马也不有舍掉,又岂能大谈与诸君同甘共苦?
    今宋军渐集,欲杀我等而后快。危难见英雄也,这正是诸位随本帅披肝沥胆知难而上之时。值死危境,郭某不敢藏私,杀了爱马,正是表明郭某愿与诸位同生共死之心。愿诸位与我同心协力,杀敌报国!”
    “元帅这么说,我等敢不拼死力战吗?”左右纷纷道。
    郭侃命人抱住爱马,他抽出长刀,略显迟疑地往马的颈部一捅。战马受到主人如此对待,奋力地想将死死抱住它的军士掀起,却最终血尽而死。爱马的眼角淌下泪水,或许这匹马在临死前也在埋怨自己的主人为何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忠诚如一,不曾犯过错。
    战马如忠臣,忠臣的血也不容浪费,郭侃饮下自己爱马的血,热血入腹,似乎与自己体内的血融为一体。而男儿之心,已冷酷如铁。
    部下们纷纷照办,他们的马匹虽然丢失了不少,但还能支撑他们继续战斗下去。饥饿的军队要么如同一盘散沙,要么就会如同一只野兽,郭侃的部下越来越少,战死的、重伤不治的,还有在夜间失散的,但是这支军队却越来越让宋军难以捉摸,越来越让宋军胆战心惊。
    一位杰出的将军,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候爆出他所有潜力,总是在面临丢掉性命的时候能够诱起最敏锐的触觉。北至信阳、光州,南至鄂北,东至蕲州、西至郢、荆,郭侃指挥着部下南征北战,神出鬼没,从不在同一处过夜,将宋军调动起来,让他们疲于奔命。
    叶三郎还是没有消息,早已经过了约定的十五天,郭侃极为忧虑,他萌生退意。
    叶三郎的日子,绝对比郭侃要好过得多。鄂州多湖泊,大大小小的湖泊与沼泽密布,他们被一条大江串起,如横亘在人们面前的项链。湖泊中长满了芦苇,东一簇,西一簇,有无数条水道可通往大江与陆地,叶三郎就躲在其中的某处,吃了一个月的鱼虾,吃得他誓以后绝不吃鱼。
    叶三郎昼伏夜出,却找不到任何值得他下手的机会。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现鄂州的江面
    的战船越来越多,后来他才知道来自江州、池州以至Ti船、兵船与粮船渐次在此地集结。襄阳的战事越来越对宋国不利,看上去秦军要做久困之计,宋廷在两淮防线稍稳定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襄阳,企图大军溯江北上,经汉水入援襄阳,一举将秦军赶回河南。
    夜晚的时候,远远地看上去,近五千艘大小船只拥挤在一起,灯火点点,如同天上的繁星。叶三郎只有一百人五条普通渔船,在子夜时分,他们悄悄地离开藏身的芦苇荡,从水草间的狭窄的水道进入大江。
    黑夜中的江面,令叶三郎有些恐惧,虽然自小在渭水河畔长大,也识水性,但是宽阔的大江仍让他感到有些胆怯,毕竟他并不擅长水战。天公作美,今夜的风向利于他们靠近敌船停泊的地方,江面上风大,叶三郎甚至担心风浪会把他的小船掀翻,但这正是他所需的。
    叶三郎命部下将船停在江中央,窥探着宋军的动静。宋军也有侦船来回游荡,叶三郎担心还未靠近就被现,这种水面上的危险让一向胆大的叶三郎自认必输无疑。叶三郎决定在南岸远远地找到一处地方上岸,陆地上才让他有了安全感。
    岸上的巡兵更多,叶三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趴在地上躲避巡兵,最后他只能在滩涂上爬行,泥水灌入他的口鼻。越来越靠近了,叶三郎甚至能够听到五百步外有宋兵在说话声。
    叶三郎回头望了一眼,暗夜中他不到部下的表情,只能看到黑色的影子跟在他的身后蠕动着。他暗想成败在此一举,越是急于成功,他此时的心情就更是冷静。众人趴在原地不动,默默计算着宋军巡兵来回的间隙长短。
    一队巡兵十余人走了过来,阴暗处突然冒出数十个条汉子,死死地将巡兵压在身下,让他们不出叫喊,迅速地结果了这一队巡兵,将他们的尸拖到暗处,剥下戎服给自己换上。如此这般,叶三郎迅速解决了三队巡兵,他料想这也差不多了,否则早晚会弄出声响来,让宋军觉。
    “我们这三十人扮作宋兵,巡防江岸,一旦火起你们就跟上纵火,专挑上风口的船只,事成之后立刻返回我们方才停船处。”叶三郎小声地说道,“都把火种先准备好。”
    “是!”部下们低声应道。
    交待清楚,叶三郎便领着三十人顺着岸边往前走,一路上他遇到两拔人马,却无人盘问他。这大概也是停泊在此的军队,来自各地的缘故,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叶三郎暗叫天助我也!
    正当叶三郎庆幸的时候,突然,黑暗处有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叶三郎心中一惊,他们这群北方人一张口就会露马脚。叶三郎不答话,仍然往前走,他的目标是上风口的那条船,因为他寻思要是风向不对,即便是烧了一百艘也无济于事。
    “止步,否则不客气了!”黑暗中声音爆起。
    叶三郎停了下来,黑暗中亮起了火把,趁着这机会,叶三郎现对方也不过三十人,这大概是暗哨。他当机立断,迎了上去,在迎面宋兵的惊愕之中,将那人劈成两半,部下见状纷纷拔刀,近身血战,这队宋兵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之辈的对手。
    叶三郎来不及检视对手,捡起地上的火把,迅速让部下将带来的火把点着,每人两个,立刻狂奔起来。跳上他选定的那艘楼船,一扬手将火把扔了进去。这船上装着的是柴草,立刻烧了起来。他们又跳上另一支般,如法炮制,连烧了十余艘船只。
    埋伏在外面的部下,也纷纷点燃火种,跳上最近的船只,到处纵火。
    这时,宋军已经从沉睡中醒了,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很快岸上五里外的宋军大营炸开了锅,大队兵士急奔了过来。叶三郎等人因为身上穿着宋兵戎服的关系,此时倒不慌张,他们一边装作救火,一边祈祷风再大一点。
    风呼呼地刮着,或说是因为着了大火,而显出夜风的威力。火舌迅速地延伸,一条接着一条船着了火,那些船只靠得太近了,全都拥挤在一起,只有最靠外的船只才被慌乱的船老大弄走。火光似乎将江水烧开,也烧透了夜空,在宋军一片惊呼与杂乱的救火声中,叶三郎悄悄地遁走。
    回到了船上,叶三郎立刻命令往北岸进。不幸的是,宋军放在江面上的巡船终于现了不速之客,他们呐喊着包抄过来。
    叶三郎的船只不过是小渔船,他拼命的与部下将船工的杂碎扔掉,抄起船浆划动水面,助船帆一臂之力。
    “嗖、嗖!”宋军大船上开始放箭,箭矢划破水面的声音让叶三郎等人心想今夜凶多吉少了。有人不幸被射中。
    眼看宋船就要撞了上来。叶三郎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的火光更加辉煌,他骄傲地对着部下们呐喊道:“我们南征北征,向来是马背上的英雄,今夜我们也让长于水战的宋军尝到了厉害,不虚此行也。如今我们已完成重任,大家不如跳江各自逃生,倘若大难不死,请转告国主,我叶三郎也是水上的好汉!”
    说完,叶三郎纵身跳入江中,江水立刻包围了他。部下们纷纷效仿,试图游过江面,抵达北岸。叶三郎从来就没有挑战这么宽阔的水面,但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拼力地踩着水,一边还要躲避来回搜寻的宋军船只,求生的让他挥出巨大的潜力。
    在江面上看不清方向,叶三郎只能根据身后的火光辨认方向。宋军无法找到目标,只好无奈地放弃,而叶三郎剩下来的就是挑战大江的威胁。
    叶三郎不知喝了多少口江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如此地亲密接触江水,他感觉对岸似乎越来越远,而黑夜却更加深沉。
    他渐渐地丧失了意识,直到他听到有人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救起,只是不知是敌是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Paoshu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书 吧!)
第九十三章 轮回㈥

           入叶三郎眼帘的是一张慈祥的老脸,这张脸上布满皱)
    因为这位老在笑,那一道道皱纹坟起,更突显出岁月的沧桑。老见叶三郎醒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因为这位老的语速太快,又因为口音问题,叶三郎听不太懂,只得善意地微笑。但他可以真切地感觉到老内心欢呼雀跃,这是不掺杂着任何私人利益的最朴素的喜悦之情。瞧这位老模样,应该是此地的一个渔民,他大概是在绘声绘色地描绘他现并救起叶三郎的情景。
    “多谢老丈!”叶三郎这才说道。
    那老的脸色变了变,连忙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叶三郎瞧了瞧所处的居室,这是几间土坯茅屋,家当极为简单,墙角堆着几支船浆。
    “军爷暂且在此躺着,老汉我去江中打上几网鱼。”老道,他指着身边锅台道,“锅里有稀粥,军爷尽管享用。”
    “多谢、多谢!”叶三郎连连回道。那老说完便抓起一支船浆就出门去了。
    待老出了门,叶三郎活动了一下筋骨,现自己力气恢复了不少,他起了床,揭开锅盖,美美地吃了三大碗稀粥。那稀粥光可鉴人,却被叶三郎视同山珍海味,几碗粥下肚,体力迅速地恢复。
    叶三郎寻思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便想早点北返。他从老家中找了一件破衣赏,胡乱地裹在身上,心说这打满补丁的衣裳,恐怕是这老仅有的第二件衣裳,在叶三郎记忆中只有孩提时最艰难的岁月,他才穿过这样的破衣服。他搜遍全身也未找到一件值钱的玩意,只得捡了一把木棒,满怀歉意地离开。
    叶三郎刚走出不到五里外,他听到一阵马蹄声,立刻扑倒在草篙之中躲藏。他见到一队不下百人的宋军骑军正往自己来的方向扑过去,跟在前面跑的正是救了自己的那位老。叶三郎这才意识到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为何在自己开口说话后会急着出门,原来自己的口音暴露了身份。
    叶三郎待宋军过去,立刻避开大路,从小路撒腿往北跑。他不怪那位老去告密,因为他所经过之处都是毁弃的村庄,良田成了野草地,累累白骨随处可见,这其中当然也有他叶三郎的功劳。
    国仇即家仇。一个陌生地宋国老头。从慈眉善目到反目成仇。仅仅是因为叶三郎是秦国人。就如同那老将叶三郎救起时一样。告他也同样没有任何私人地利益所在。叶三郎是侵略。此时他地心中也只有感慨。对那位至今仍不知名姓地宋国老。没有丝毫地怨言。
    或许这位宋国老因为救了一个秦国人。但又被这位犯下弥天大罪地侵略逃跑了。而受到官方地惩罚。坐牢?杀头?无论如何。那位老地下场一定不会好过。叶三郎想到此处。又不禁担心起来。心头又多了些愧疚。这是他头一次对自己一贯信仰地。产生怀疑。
    荒野中空荡荡地。叶三郎走走停停。不时躲避宋军。
    饿时挖食草根。渴时就喝并不干净地河水。花了三天时间终于赶到黄。那里是他与郭侃约定地地点。他心中忐忑。因为早就过了约定地日期。他担心郭侃早就北返。
    远远看到那棵作为标记地老松树。叶三郎心中狂喜。郭侃说过。他要是走了而叶三郎没有抵达。就会砍掉那棵老松树。叶三郎地身影刚在附近出现。就从附近树林中冒出了一些人马。他们都是叶三郎地部下。
    “侯爷。终于等到您了!”部下们热泪盈眶。
    “郭帅在哪?”叶三郎急忙问道,他倒有些担心郭侃在他离开期间有没有抵挡住宋军的围追堵截。
    “郭帅听说侯爷烧了宋军集结在鄂南的船队,便亲自带王副统领等人去沿江搜寻。”有人说道。
    “那快派人去将他找回来。”叶三郎道。早有人骑马去送信,时间不大,林岷领着主力也来了,二人见面就谈起分别后的情景。
    “自从冠军侯走了之后,郭帅领着我们与宋军打了无数场,也死了不少兄弟,如今战马都宰杀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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