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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第54部分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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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惊讶不已,楼烦王妃居然是匈奴人,那她想问什么?能否从她身上获取情报?

“王妃无需客气,王妃想问什么,尽管问。”

“我听说……”楼烦王妃欲言又止,有些犹豫,停了半晌才又开口,“我听说挛鞮氏部落的单于当上部落联盟的新单于,不知这位新单于叫什么?”

“新单于是立脱单于的弟弟,禺疆,王妃认识他吗?”杨娃娃更加疑惑,这楼烦王妃为什么问起禺疆?她认识禺疆?

“禺疆?禺疆!”楼烦王妃自言自语,似乎有点激动,嗓音微抖,“他的阿爸阿妈是谁?”

直觉告诉杨娃娃,这个问题应该是最关键的。

她认识禺疆的阿爸阿妈?说不定她还认识禺疆的阿妈。

杨娃娃回道:“单于和立脱单于同父异母,单于的阿爸就是老单于。”

楼烦王妃好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紧张地问:“单于的阿妈是不是冰溶?”

“王妃认识冰溶?”杨娃娃反问道,研究着她奇怪的表情。

“哦……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楼烦王妃柔婉的微笑,让人无端地痴迷,“你放心,我会说服大王,尽快送你回去。”

话落,她转身离去,风韵犹存,举止娴雅,堪称风华绝代。

问完了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杨娃娃突然问道:“王妃为什么帮我?您认识禺疆吗?”

楼烦王妃的步履顿了一下,肩背僵硬,须臾才转过身,尴尬地笑,“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对了,你真的是禺疆的阏氏?”

杨娃娃再次点头。

楼烦王妃微微一笑,笑得和蔼,笑得欣慰。

接着,她转身出帐。

杨娃娃断定,楼烦王妃一定有秘密。

这个秘密,一定与禺疆有关系。楼烦王妃和禺疆有关系吗?

突然,她想起立脱提起过,冰溶有一个妹妹,叫做冰妍,冰妍很有可能是禺疆的阿妈。

冰妍从挛鞮氏部落回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嫁人了吗?还是死了……

————

“将军请进。”帐外再次传来声音。

杨娃娃正沉思着,忽闻帐外的声音,不禁眉心微蹙。

将军?又是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多人来“关怀”自己?

那将军步入营帐,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帐外的火光,脸膛黝黑,神色激动。

“公主,真的是你。”将军走上前,惊喜地笑。

“阔天!”杨娃娃也很惊诧,“你怎么会在楼烦?”

当初,他一声不响地走了,撇下洛桑,不知去向。一年后,他突然变成楼烦的将军,当真奇怪。

阔天不自在地笑,歉疚道:“公主,当初不告而别,是阔天的不是。今日王子归来,阔天远远地看见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听说禺疆已经成为部落联盟的新单于,阔天为公主高兴。对了,公主,不知道洛桑……”

“洛桑在另一个营帐,你没看见他吗?”

“稍后阔天去看看洛桑。”

“你贵为楼烦将军,让人意外。”杨娃娃仍然想不通,他为什么变成楼烦的将军。

“公主一定很奇怪,阔天为何不告而别。当时,阔天觉得单于真心爱慕公主,待公主也好,公主留在寒漠部落也较为安全。然而,将渠大人托付给阔天的深雪公主下落不明,阔天担心深雪公主有难,便一人独走,找寻深雪公主。洛桑认定了公主,阔天不想告诉他实情,就不告而别。洛桑找不到我,应该会回寒漠部落找公主。”阔天恳切道。

杨娃娃点点头,佩服阔天的忠心,“原来如此,那你找到深雪公主了吗?”

阔天失落地摇头,时隔一年,他的脸更为黝黑、冷硬,“阔天在燕国、赵国、楼烦边地寻找了二月余,没有深雪公主的蛛丝马迹。一日,在楼烦边地,我无意中救了楼烦王子,王子赏识我,坚持留我在王庭,许诺我帮忙寻找深雪公主,当然,我并没有道出深雪公主的身份,可惜,深雪公主杳无音信。”

他并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她盯着他,眸光锐利,“王子这么赏识你,想必也信任你吧。此次匈奴和楼烦征战,你是将军,应该率兵出征了吧。”

阔天朗声道:“没有。王子封我为将军,我婉言谢绝,只愿当王子的护卫。两月后,王子仍然坚持封我为将军,我不好再推辞,就应允了。此次匈奴和楼烦打起来,阔天有点不解。”

“怎么?”

“匈奴某些部落不断南下劫掠,骚扰楼烦边地,楼烦牧民深受其害。本来楼烦王不会出兵反击,是王子喜欢的一位姑娘极力挑唆,怂恿王子给匈奴人一点教训。挛鞮氏部落统领的联盟出动三万精锐,铁蹄南下,挑起此次战争,我才知道,禺疆单于已经成为联盟单于。这位姑娘诡计多端,怂恿王子掳掠单于阏氏,声称单于阏氏是她的姐姐,说她姐姐被禺疆看中,强迫她姐姐嫁给他。阔天猜想,禺疆单于的阏氏,应该是公主,因此就来瞧瞧。”

杨娃娃终于知道,楼烦王子突袭挛鞮氏部落,掳自己来楼烦王庭,原来是为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是谁?她何时冒出一个妹妹?

她的脑中闪过几张面孔,忽然,灵光一闪,她问:“那位姑娘叫什么?”

“滚开!我奉王子之命,谁敢拦我?”帐外传来一声火爆的怒喝。

“是王子喜欢的那位姑娘。”阔天微惊。

如此火爆、蛮横的声音,杨娃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抹紫红色的倩影快步进帐,比先前更加娇艳、妩媚,脸上的笑容很夸张,“阏氏,好久不见。咦,将军也在这里。”

突然,她面色一沉,笑容消失,娇颜冷厉,喝道:“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楼烦王子喜欢的姑娘,就是爱宁儿。

杨娃娃没想到,竟然是爱宁儿挑起楼烦和匈奴之间的战争,竟然是她怂恿楼烦王子掳自己来楼烦。

爱宁儿掳她来,想报仇吗?

阔天退至一侧,不慌不忙道:“姑娘,此话怎讲?”

爱宁儿严厉地瞪着阔天,叱责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子让你来了吗?”

“我只是如常巡视,别无他意。姑娘不是说,这位阏氏是你的姐姐吗?姑娘还是和这位匈奴的阏氏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阔天不卑不亢道。

“我和姐姐叙旧,关你什么事?”爱宁儿轻蔑道,尖刻地盯着他。

“姑娘请便。”阔天轻眨眼睛,示意杨娃娃不要怕。

杨娃娃目送他出去,相信他会找机会救自己。

爱宁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她也看着爱宁儿。

短短几个月,爱宁儿成熟不少,风采依旧,骄纵任性,蛮横无礼,满心仇恨。

杨娃娃知道,她恨自己并没有错,她失去了所有亲人,被迫流落在外,孤单无依,都是拜自己所赐。

爱宁儿的一双桃花眼楚楚动人,娇滴滴地勾人,此刻却满目阴沉,“听说你已经是单于的阏氏,恭喜你。”

杨娃娃冷笑道:“你费尽心思把我掳到楼烦,就是想恭喜我吗?”

“除了恭喜你,自然还有重要的事。”爱宁儿娇媚地笑,面色突然一变,眼底眉梢的笑意化作如冰如火的仇恨,“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知道。”杨娃娃不惧道,“你要报仇。”

“对,我要报仇!”爱宁儿咬牙切齿道,“如果当时你没有放我走,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叔叔也就不会悔恨终生。”

“你想要我死?”杨娃娃淡然问道。

“怎么?怕了?”

爱宁儿咯咯娇笑,越笑越大声,笑得得意而轻狂。

突然,她似乎笑得岔气了,咳起来。

杨娃娃冷冷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半晌,爱宁儿不再咳嗽,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火光辉照在她的脸上,昏红的光影影绰绰,有些可怖。她手指着杨娃娃的鼻子,眸光阴森,“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别想得到!”

杨娃娃心中清楚,爱宁儿绝不可能放过自己,不过,爱宁儿打算怎么对付自己?何时动手?

阔天会救自己吗?

她莞尔一笑,“爱宁儿,你仍然这么任性、固执,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累。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才会开心一些。”

爱宁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一阵,冷了脸,盯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我本来很开心、快乐,阿爸阿妈很疼我,每个人都很喜欢我。”

爱宁儿微微仰头,倔强地看着别处,眉心蕴着一缕忧伤,“自从叔叔和你来到我们部落,没多久,阿妈死了,接着阿爸也死了,你还抢走了我最崇拜、最心爱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多么伤心、多么痛苦,那种失去亲人的痛,你不知道是怎样的吧。”

爱宁儿抹去泪水,冰寒地盯着她,恨恨道:“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你!假如不是你,现在我还是挛鞮氏部落快乐的居次。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想我死,何不现在就动手?你还犹豫什么?”杨娃娃冷静如常。

“我很想、很想立刻杀了你,不过,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吗?”爱宁儿阴刻到,“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叔叔救你之前杀了你。”

“我很期待。”杨娃娃徐徐一笑。

“来人!”爱宁儿头也不回地喊道。

两个守卫快步进帐,其中一个恭敬道:“姑娘有何吩咐?”

爱宁儿吩咐道:“抓住她!”

杨娃娃决定以静制动,眼下根本无法逃脱,反抗也无益,不如先看看爱宁儿究竟想做什么。

爱宁儿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桃花眼斜飞入鬓,艳若桃李,相较以前,更加美艳。

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在杨娃娃面前晃来晃去,银芒闪烁,映上眉睫,森寒刺目。她尖刻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应该怎么折磨你呢?”

杨娃娃淡定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可以好好想想如何折磨我,不过我奉劝你尽快想好,否则你叔叔很快就会攻到王庭。”

爱宁儿切齿道:“我自然会好好想,不会让你失望。”

杨娃娃藐然地笑,目光轻慢。

“如果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结果会如何?”爱宁儿笑得灿烂,将锋利的刀刃贴在她的脸上,轻拍着她白嫩的脸颊,“假若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不够残忍。”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杨娃娃冷冷地笑,这两个高大的守卫并不难对付,挣脱他们的钳制并不难,只是挣脱了也无济于事,帐外还有更多的守卫,她一人对付不了。

她扬眉道:“你见过我何时怕过?”

爱宁儿的黛眉挑得高高的,“那倒是,现在我很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

说着,她举着泛着银光的匕首,吹了吹匕首,接着,她假装善意道:“就从你的手腕开始吧,你可要忍着点儿。”

话落,她对守卫一使眼色,守卫就死死地制着杨娃娃,让杨娃娃毫无还手之力。

那锋利的刀尖慢慢靠近杨娃娃的手腕,爱宁儿邪恶地笑,五官扭曲,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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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命悬一线

冰冷的刀尖触到手腕,杨娃娃心神一紧,呼吸骤紧,着急地想着法子阻止她。

忽然,一声严厉的怒喝传来:“住手!”

所有人都望过去,站在帐口的是楼烦王妃,满面怒容。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垂首道:“王妃。”

爱宁儿愣了须臾,略略行礼,傲慢地眨眸,“王妃来此,有要事吗?”

楼烦王妃严厉道:“若非看在浩维的面上,我绝不会让你留在王庭。”她看一眼杨娃娃,又对爱宁儿训斥道,“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了?你倒说说,你来这里有何要事?”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会帮自己,更没想到她也有强硬的一面。

爱宁儿丝毫不惧,面色如常,“王妃还不知道吧,这女子是匈奴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是我姐姐呢,还是我央求王子把我姐姐带来的呢。我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想好好叙旧,王妃,难道这也不行?”

楼烦王妃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问道:“假若你们是姐妹,你为什么把匕首搁在她脸上,还要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被人揭破,爱宁儿不再伪装,扬声道:“王妃,她是我让王子掳回来的,与王妃无关。王妃还是不要妨碍我,否则王子知道了,可就不妙了。”

“放肆!”楼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杨娃娃心中明了,楼烦王妃有意保护自己,爱宁儿太嚣张,仗着楼烦王子的喜欢与纵容,不将楼烦王妃放在眼里,还有恃无恐地威胁王妃,爱宁儿骄纵蛮横,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王妃,说句不好听的,现今您还是王妃,以后王子当上了楼烦王,您就不是王妃了。您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好心提醒您,免得以后王子难做,我也难做。”

“爱宁儿,你干什么?”一声饱含怒火的喝声破空而来。

爱宁儿微惊,眸光闪烁;楼烦王妃淡定沉着,杨娃娃则是看好戏一般,不出声。

楼烦王子走过来,责备爱宁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母亲说话?”

爱宁儿有些慌乱,“王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楼烦王妃冷哼,“浩维,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位匈奴的阏氏,就被她挑断手筋脚筋了。爱宁儿说,这位阏氏是她姐姐,难不成这就是她们姐妹俩的特殊情谊?”

杨娃娃一语不发,作壁上观。

楼烦王子疑惑地看向爱宁儿,薄唇紧抿,面色凝重。

爱宁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楼烦王妃察言观色,眼见儿子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道:“浩维,你是楼烦王子,一言一行都要为我们楼烦着想,切不可意气用事。你仔细想想,假如匈奴的单于知道了我们把他的阏氏掳来,说不定会发兵攻打,万一阏氏有个什么不是,单于大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楼烦王子的俊颜传承了母亲的姿容,少了三分冷硬,多了两分秀致,俊逸潇洒。

闻言,他激昂道:“母亲想得周到,浩维明白,然而,我楼烦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无敌,会怕他们匈奴骑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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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高*潮迭起,歌舞渐歇,酒酣耳热,君臣、将士们酩酊大醉,调笑、嬉骂、疯行、狂语,丑态毕现;或仰天而躺,或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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