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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邪异诡都全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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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丁沉大喊。
“快说吧,不说你女儿命就不保了。”黄衣人的手按在丁沉的肩上。
丁沉叹一口气,刚要说话,不远处的绿衣人突然对黄衣人喊道,“大兄,彼个小仔隐约醒过来了。”
丁沉心又是一紧,原来儿子还没有死?!
“哦?似是不能再留彼的小命了,”黄衣人说着,走到绿衣人的跟前,伸脚向地面猛力一踏。
就好像山崩地裂,丁沉的耳边传来声声巨响,他知道黄衣人这一脚绝不简单,没准再踩几下,儿子就真被碾碎了,想到这一节的时候,他冷汗直流,比刚才钢爪指着自己的心口要紧张数倍。丁沉鼓足了勇气,努力地向黄衣人撞去。
丁沉本以为能撞到黄衣人,但没想到还没沾到人家的衣边,自己就被紫胖子伸手提住了,紫衣人本来手掌就大,再加上五根指甲就好像五根钢钩,这么猛地一抓,用力过大,一下子切进了喉管,丁沉没有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爸爸——”小忧在嘶喊,由于打击过大,一口气没上来,又昏倒了过去。
“破丫头片子,动动土就吓飞了胆哩,昏了再又昏,也无怕坏了脑壳。”绿衣人不满小忧动不动就搞昏厥,从地上捏起一撮土,在手中揉成了个泥丸,放在小忧的人中上面,没过一会儿,小忧就醒了过来。
看到爸爸从脖子里面向外冒血,小忧又急又慌,他跑到丁沉的身前,从丁沉的衣服上使劲拽下些布条,颤抖着给丁沉包上。
黄衣人没想到只在地上踩了一脚,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下丁沉死了,小忧到底是不是知道残卷的下落仍未可知,事情好像在些棘手了。
“小丫头,不用再哭了,死人哭不回来的。你快说出残卷的下落,不然的话,我的脚再一踏地面,那个小子就会死在地底下!”穿着杏黄袍的怪人,一脚踩着踏着地上的一个浅坑,呲牙咧嘴地对小忧说。
小忧怎么知道,但是不说的话,洛益就会被踩死,这怎么办呀!!!
黄衣人见小忧仍是不讲话,又狠狠地跺了一脚,这一脚比刚才的动静还要大,轰轰声不断,像是十几级毁灭性地震,就是在地表,小忧也站立不稳,不由地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下洛益十个有九个死!
“大兄,不妙,彼个小仔死虫壳”绿衣人大喊。
“二弟何故张惶?”黄衣人有些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火热的阳光下,突然有些暗,黄衣人感到头上有些黑,抬头一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手握一杆冰剌直砸他的顶梁门。
黄衣人慌向旁边一闪,避开下击,仔细辨认来人,不看则已,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个人,就是我——覆水洛益!
“你你不是在地下么?”黄衣人有些瞠目结舌。
我没有理他,转身来到丁沉的面前。他的脸膛已没了血色,看来失血过多,性命难保了。
“呃”丁沉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他浅浅地笑了。
我无言。只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脸上有些发烧。
“我不行了,你能不能,叫一声”
我紧锁了双眉,有些为难。小忧用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袖子,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是啊,我怎么突然无情起来?“爸”
丁沉听到这一声,欢喜得很,好像是小孩子吃糖果一般。他运足了力气,又对我说,“残卷残卷”他说着,看了看小忧,又看了看我。
我实在不懂他的意思,就把耳朵往他的嘴边凑了凑。
这时候背后“啪”的一声闷响,转头一看,青衣怪人被踢开几丈远,我的背后人影晃动,定睛一看,是小风!

第六卷 身世之秘 第七十章 血封喉 泪洗路(下)

“偷听人家遗言,要不要脸!”小风指着青衣人说。
青衣人正要发作,被黄衣怪拦住了。
“他”丁沉指着小风。
“他是小光,丁小光,记得吗?”我轻轻地说。
丁沉的脸上,瞬时间喜、愧、伤、悔交织在一处,那种表情,真是我这一辈子以来见过的最复杂的。
丁沉的手无力地指着小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小风,来看爸爸最后一眼吧。”我转头对站在一边的小风说。
“要看你看,我没爸爸。”小风把嘴一撇,走得更远了。
“你就最后一眼了,你也”
这时候,臂弯里的丁沉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转脸一看,丁沉的双眼上翻,已经气绝身亡。
“爸爸——”小忧哇一声哭了。
丁沉的眼睛依然睁开着,仿佛回忆着什么,想念着什么

十一年前的某天,叶着霜死去的第三年,也是小光离去后的第三年。
这二、三年多来,丁沉一直还是浑浑噩噩,死了妻子,走了儿子,他的名声越来越臭,渐渐地,黑白道都有些混不转了。
一个心结,就是死去的着霜,她活着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人招恨,可是她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全天下的女人,只有她对自己最好。她是那么的温顺,从不顶撞,只是乖乖地言听计从。不像后来认识的女人,有人贪财,有人图个风流快乐,更有人图谋不轨。
但是又想到着霜还有个旧相好,丁沉又恨着霜,越恨他才越明白,原来他是很在乎着霜的。
被自己打死了,打死了!
“三爷,该动手了!”旁边的手下把沉思中的丁沉轻声唤醒。
“哦。”
今天下午要去伙拚另一个帮会,现在该动身了。丁沉穿好衣服,抽出短刀用布裹上,拎着半扎啤酒,向“歪十字街”走去。
打到一半,丁沉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突然没有人了,自己的人手无故都撤走了,他才知道大事不好,眼看对方的人蜂拥而至,他大汗直淌,腿也有些不听话了。
十几把刀飞了过来,把他逼在了墙角,几十个打手叫喊震天,要把他剁碎了喂鱼。
丁沉身受重伤,腰和腿似乎是废了,从骨头里向外发麻,手边的短刀崩了好多口子,眼看就要折断,除了等死,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作的事。
该死了,也许我早该死了!
死了拉倒,一了百了,丁沉想。
就在那群打手的刀棍飞上来的前一刻,闹鬼了!
新月微照的天穹下,一团白影从天而降,硬生生替丁沉挡住了所有的刀棍,却丝毫没有受伤!
丁沉被吓了一跳,张着大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愣愣地在一旁发呆。
那群打手更惊,有几个胆大的拿了棍棒对白影又是一通狂扫,但是,对方依然站立在面前,无痛无痒。
这个人从上到下穿一身白,头发也是全白,盖住了半边脸,脸色也白得像纸,依稀是个女子。光着脚没有穿鞋,脚下好像还有些淡淡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把每个人的影子都照得很清晰,但是这个白影,却没有影子!
一步,一步,这个影子在向最前面的一个人接近,她伸出一只手,一只干枯的左手,伸向人群。
左手,怎么有些别扭?
左手!左手的拇指怎么能向外,那分明就是右手!可是右手怎么会长到左臂上?!
本来就被吓得胆裂的众人,这时候已经恐惧到极点,一个大叫,都跟着大叫起来,胆子大的夺路就跑,吓软了腿的跪爬着走,没过多时就都不见了。
白影来到了丁沉的身边,丁沉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拄着地,一步一步向旁边挪去。
“别怕,是我”
好熟的声音,是是?是!是着霜!
“你你是着霜?”
“嗯。是我。”白影走到了丁沉的身边,慢慢扶正了他的身子。
“你你是回来杀我了?”丁沉的心一翻,“动手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是来杀你,我是来救你的。”着霜的声音,依如往日一样的温柔。
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妻子,昔日却没有好好珍惜!她是来救我的?不能,我那么对她,她一定是回来要我命的,听说鬼魂都不讲实话的
“别开玩笑,要动手就快点,给我来个痛快的!”丁沉强作镇定。
着霜哭了,泪水簌簌而下,在满月之下,分外的晶莹。
丁沉有些手脚无措,“你”
“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是不能相信我”着霜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看着哭泣的着霜,丁沉心里的那一份内疚更深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着霜是真的回来救他,“我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不恨我吗?”
“恨,恨有什么用,我嫁你作妻子,一辈子都是你的妻子,恨也是,不恨也是。”
“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不想报复我吗?”丁沉颤声说。
“哎”着霜坐在了丁沉的身边,用苍凉的手,抚了抚他臂上的伤,“我人都已经死了,还找你寻什么仇,冥王说我前世为人阴毒,所以此生当有命劫,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怪不得你吧。”
“你在阴间过得好吗?”丁沉胆子好像放大了一些。
“有什么好的,又黑又冷”
“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我也不晓得,在下面一直担心我们的儿子和你,你这个人,脾气又坏,作事也怪,不知道在上面还会有怎样的不顺利。”着霜的语气很柔,却好像一根根针,深剌着丁沉的心。
“小光出走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找了他好久了,可是始终找不到。”
“是我没有看好儿子,我”
“你终于肯认这个儿子了么?”着霜含着泪说。
“这个”
“你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从我们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有再让第二个男人碰过我”
“你你说的是真的?”丁沉的浑身在抖,抖得厉害。
“如果我活着的时候,也许说谎还有情可原,可现在都是幽灵一个了,还有必要骗你吗?”
“他们,他们要的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没错,你不会骗我”
“我活着的时候,向你发过多少次誓,你总也不信,每次都是一身酒臭,也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哎”丁沉望望明月,“这两年我想得很明白,你是真心真意的对我,我真后悔你你能不能不要走了,就算是鬼魂,也比那些女人强一百倍。”
着霜又哭了,她摇头说:“晚了,我现在连这个灵魂也保不住了”
“为什么?!”
“今天本来是你的死期,可是我不想让你死,于是就向冥王求情。冥王对这事情大大的恼火,说你在人世间屡犯大过,罪不容诛,非死不可,我就从阴间逃了出来,帮你避过这一死”
“什么,你是为了我而来的?”丁沉这时的心里翻了好几下,说不出的难受。
“刚才替你挨了那么多打,我想我的灵体是保不住了,过一会儿灵气就会飞散。灵气散尽,我这个灵魂也就不复存在了,要想再成灵魂,还要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而且也将不是我了”
“什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丁沉悔恨交加,悲意大生,眼泪流了出来,“你为了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坏,你还要这样对我?”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再者,我也希望你能照顾我们的孩子”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小光啊”
“我说的不是小光,是你卖掉的那一个,他叫洛益”
“你找到他了?在哪儿?”
“一会儿我带你去,现在我还有最后几句话想对你说,你能不能听进去?”这是着霜最后的叮嘱,不是遗嘱,是灵嘱。
“你说,我一定听。”
“你这个人,没有心胸,更没有心机,脾气还不好,不能再吃混饭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横尸街头你知道今天是谁在暗算你吗?”
“不知道,不是火拼吗?”
“是你们的二当家想除掉你,所以要借对方的手。”
丁沉听到这里,冷汗直冒,他没有想到,想杀自己的人,就是同自己一直过命的二爷。
“这次你不死,以后他们还会找你的麻烦,你能不能听我一句,不要再在外面瞎混了?”
“好,我听你的。”丁沉点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有,你不要抽太多烟,喝太多酒,对身子不好,到老了会带出很多毛病。你总不爱吃早饭,这样最坏身体了,记得以后要吃早饭”
丁沉哭了。
泪流满面。他握住了着霜的手,想对她说声感激,“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是吗?这表示我就要消失了吧,你看看我的脚”
丁沉低头一看,着霜的脚已经没有了,就像烟一样,一丝一丝地飞散。
“霜”
“我想我没有时间了,趁着我还有灵气,我给你划出一条路,顺着这条路,你就能找到儿子,快跟我来。”
着霜说着,身子向远处飘去,她苍月一般的脸上,划下两行清澈的泪,在地上形成两道晶莹的亮线。
丁沉急忙跟着飞去的着霜,不顾一切地向前追去
。。。。。。。。。。。。。。。
泪,洒了一路。
在清洁人间的罪恶,洗涤一颗罪恶的心。
于是,泪水不再清澈。
但是,却清澈了沾满腥血的路

第七卷 倾城绝恋 第七一章 说五怪 未锥三凶(上)

远处的天边,飘过了故乡的云。

云的故乡,又在哪里呢?
风在笑。
。。。。。。。。。。。。。。。
丁沉死了。
在临死之前,见到两个儿子,他是很满足的。
不满足的,是那五个怪人,没有能问出残卷的下落。
我把丁沉放到了远处,叫小忧陪着他,才回到了五个怪人的面前。
“听老二说,你是从树里钻上来的?”黄衣人对于我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仍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我是通过树木里的导管,从树根钻上来的。”
我也没有想到,我可以把身体分解,通过树木的管壁把我输送到树端。这时候的云水袍已经和我融为了一体,自然随我同到,而覆水之书的变化,玄妙的我也摸不清楚。
“你们又是些什么东西?”我沉沉地反问道。
“吾等不系东西,系‘地洞五鬼人’哉。”红衣怪人耀武扬威地说。
“地洞五鬼人,什么玩意儿?”小风撇了撇嘴。
“小娃娃,我念在你年幼无知,姑且不和你计较。我大名叫‘枯树金枝杈’,这是我二弟——地阴绿柳槐,三弟铁爪黑紫坛,四弟青石遁地柱,五弟赤衣土龙磐。现在虽然名头不响亮,但不出半年,我保证整个大城,无人不晓我们五人的大号。”
“咦——光是记们这些名字就让人烦死了!还是叫你们黄袍怪啦,红袍怪啦比较顺口,什么破坛子烂柱子!”小风摇头晃脑着说。
他出口很是平淡,却气坏了红袍、紫衣两怪,两个人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把小风大卸七八块。
小风笑着看了看我,“打不打?”
“还是不打了吧,先把尸体安葬了吧。”我想了想说。
“你不给你爸爸报仇了吗?”小风也不看我,甩脸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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