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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俊男坊-第311部分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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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生活里,说道有情,除了风琴、母亲和爷爷,便只有家里那只老牧羊犬和他刚满一个月的崽子。
  我也羡慕过可以再外面玩耍的容祖小朋友,但被父亲发现一次便要挨一次毒打,久而久之,即便是羡慕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有丝毫表示。
  转眼我已经四岁了,在我的生活中,已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笑。
  父亲又接了一单大生意,带着部落里的大部分的叔叔和伯伯们去了。
  我知道他们是去杀人。
  虽然我们部落中家家都养了好些羊,但男人们仍然是以杀人为生,挣取钱财来养家糊口。
  父亲是部落中武功最好的,所以他的生意最多,三天两头出去。
  虽然常有叔叔伯伯们去了,就不再回来,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会回不来。
  在我心目中,父亲就是一个不死的神话。
  爱笑的母亲,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爷爷总是站在父亲离开时经过的那棵歪脖树下望着没有人的大道,一望就是一整天。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怀疑父亲会不再回来。
  又过了三天,爷爷仍在树下望着远方。
  爷爷的腿受过伤,虽然治好了,但终是落下了病根,不能久站,也不能过于用力。
  我看见爷爷的腿已经站得打颤,过去扶住了爷爷,拉他回家。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马蹄声,爷爷高兴得流出了泪,“小秋,你爹终于回来了。”
  蹒跚着奔向前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不仅仅是来自前方,四面八方的包抄过来。
  爷爷变了脸色,转身拉住我,“小秋,快去拉钟。”
  我们部落有一口大钟,那钟声一响就说明有强敌来袭,男人们拿了武器保护老弱妻儿撤退。
  等我跑到大钟前,吃力的拉动钟绳,可钟声竟掩不住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很快整个部落被密密麻麻的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转眼间眼前全是鲜血在飞,一个个官兵被叔叔伯伯砍下马。
  但官兵多的怎么也杀不完,越来越多,终于有叔叔伯伯们倒下,而且越来越多。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怦怦直跳,后背紧紧靠在大钟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我的堂叔倒在我的脚边。
  这是母亲突然扑了上来,将我紧紧抱住,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小秋,千万不要让他们直到你会功夫,千万要想办法活下去,以后为你爹,喂纳兰氏报仇。”
  鲜血不断泼洒在我和母亲的头上脸上。
  看着一个个的族人倒下,我又怕,有愤怒,想叫,也想去杀,可是被母亲箍得动弹不得。
  地上叠满了尸体,虽然官兵死伤的人是我们的不知多少倍,但部落中有战斗力的男人,哪怕是十二岁以上的,没有一个站着。
  官兵拿着刀枪,不断巡视不是的在我们未死的族人身上补一刀,死前的惨叫一声声刺着我的耳朵,我小小的心灵,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恨。
  母亲哆嗦着身子,唇色惨白,箍这我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
  部落中妇幼老残,被官兵拖拽着剧集在空地上。
  官兵拥着一个女人慢慢走来,扫视了我们一眼,“谁是纳兰文昊的妻子和儿子?”
  我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虽然我不认得她,但我知道一定使因为她。我的族人才会遭受此难。
  除了我以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谁也不看她一眼。
  一个官兵走到我们面前,大声的问了几句,等不到回答,便举了鞭子抽打他面前的妇人孩子。
  “住手。”女人叫住那个军官。
  军官走上前道:“二公主,这些逆党,不教训不肯老实。”
  女人冷笑了笑,扬了扬手,“带上来。”
  我看到失散了的爷爷被绑着从官兵中推了出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紧紧地盯着爷爷,害怕极了。
  女人淡淡的看了眼,“升火。”
  在我们身边,很快架起了很多柴火,并且点着。
  我的怒视和焦虑引起了那个宁波人注意,盯着我道:“如果没有人说出来,我就烧死这个老东西。”
  族人开始低声哭泣,却没有一个人供出母亲河我。
  爷爷不看我一眼,怒瞪着那女人,厉声道:“寒宫雪,你要杀就就动手。何必这么多废话。”
  寒宫雪不理爷爷,只看着我,“没人说吗?动手。”
  后面的话确实说给推着爷爷的官兵说的。
  爷爷被推到火堆边。
  我再也忍不住,不知哪来的力量,掰开母亲的手,向爷爷扑过去,“爷爷。”这一瞬间,我看见母亲眼里的绝望和凄然。
  爷爷一脚将我踹开,“我不是你爷爷。”
  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哭的我,哭了。
  寒宫雪很满意的扬了扬手,爷爷和我被带了回来。
  母亲被官兵提了出来。
  寒宫雪纵马到母亲身边呢,用马鞭挑向母亲的脸,“纳兰文昊在哪儿?”
  我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有回来。”
  寒宫雪冷哼一声,“他藏在哪儿?”
  母亲撇开脸,冷冷道:“不知道。”
  寒宫雪沉了脸,“我就不相信他当真能忍得住不出来。”说完退了开去,朝着身边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那军官走到母亲身边,脱了衣裳,母亲眼里露出恐惧,尖叫着要逃开,两个官兵捉了回来,牢牢按在了地上。
  他们撕烂了母亲的衣裳,轮换着在母亲身上作者我不懂的动作。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耳边是爷爷一声声的厉声咒骂,和部落里妇人的哭泣声。
  母亲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母亲那满是恨的眼睛,我明白,母亲在受着比死海痛苦的事。
  我狠狠地盯着那个叫寒宫雪的女人,如果眼睛可以喷火,她一定会被我眼里喷出的火烧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官兵从母亲身上爬起来,拉起裤子,奔到寒宫雪面前,“二公主,她她她死了。”
  我脑子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我醒来,发现睡在一辆漆黑的马车车厢里,动了动,手脚上重的不能动弹。
  伸手摸了,才知道被戴上重重的铁链。
  这时身边传来爷爷虚弱的声音,“小秋,醒了吗?”
  我愣愣的呆一会儿,“爷爷,娘呢?”虽然之前通道说娘亲死了,但我不愿相信。
  爷爷深吸了口气,声音沉痛,“小秋,你娘死了,被叫寒宫雪的女人害死。”
  我抽搐着想哭,被爷爷怒斥声喝了回去,死死咬着唇,没敢再哭。
  爷爷见我不再哭,放柔了声音:“小秋,你要记住,你身为纳兰氏族长的人,要为族人而生,为族人而死,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找到你爹,救出这余下的纳兰氏。”
  那一刻我知道我爹没死,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和爷爷辈抓下马车,连同族人一起被雅虎桑一条大船,送到一个岛上,为他们修建宫殿。
  自从落在他们手中,从来没吃上一顿饱饭的族人,不敢日晒雨淋,为他们做着繁重的苦力,不是的受着守官兵的虐待,殴打,死亡围绕早我们身边,
  一年下来,几千族人,只是下两千来人,我已经读死亡麻木。
  我知道他们留下我和爷爷以及这些族人是想引我父亲前来。
  但父亲一直没有出现过,这让爷爷很是欣慰,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爷爷腿上在繁重的苦力下越来越严重,年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我十分的不安和恐惧,但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
  爷爷在背着沉重的青石时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从台阶上滚到下来,随着爷爷一起滚下的青石重重的压上爷爷的胸膛。
  那一刻,吓傻了的我,丢掉手中的石块,扑向爷爷,试着去推开爷爷身上的大石,可是我猜五岁,如何推得动压在爷爷身上的大石,我急得哭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哭,那块大石毅然死死的压在爷爷的胸口。
  从爷爷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眼,耳边是爷爷虚弱的声音,“小秋,没用了。”
  经历了太多死亡的我,知道爷爷也要永远离开我,但我不甘心,我不要爷爷就这样离开,眼里的泪已经让我看不清爷爷,拼命的摇头,“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爷爷死的。”
  可是爷爷仍然离开了人世。

 



  我紧抱着爷爷的尸身,皮鞭,脚后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后背,身体痛得已经麻木,身体的力气象是要被抽干。
  在我感觉自己也将随爷爷而去的时候,被一个叫虞瑶的女人救下,在她那儿,我得到了父亲的剑,与她签下了协议,如果我能走出那步步惊心,充满杀机的塔楼,便有资格与她谈条件,救出族人。
  在塔中,我见到了父亲的尸体和他用血写下的遗书,拯救纳兰氏。
  我将所有的痛和恨,灌入剑尖,只想发泄,我杀光了塔中所有野兽。
  狼的利爪撕裂了我的肩膀,猛虎的尖牙刺进了我的大腿,最终活下来的是我。
  时间长了,我知道只要我不是被塔里的猛兽和杀手杀死,她便不会要我的命,而且食物也十分丰盛,足够应付我大量消耗的体能。
  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塔楼里生活了五年,这五年,我没安安稳稳的睡过一个时辰,随时都会有新的猛兽和杀手进来。
  到后来,我杀人已成了本能,不需思考,也不需要用眼晴。
  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要有声音,有气流拂过,有气味飘过,都难逃我的剑。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在睡觉,只要我感觉到危险 3ǔωω。cōm.便能出手。
  杀人变得越来越简单,在我离开塔楼前的一年,我再也没受过伤。
  终于虞瑶认可,离开了塔楼,与她谈成条件。
  协议归协议.但我无法消磨我对虞氏皇族的恨。
  不是她们,怎么能血洗纳兰氏,母亲如何会我好屈辱的惨死,爷爷如果不是被虐待得那般虚弱,如何又会惨死,还有数千的纳兰氏又
  怎么会尸骨成山?我的父亲又如何会死在那塔楼之中?
  偏偏刚出塔楼便被肮脏的虞氏的长公主玫果看中,被送往弈园。
  被她下了血咒。
  虞氏的肮脏和邪恶在玫果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日,我将拾回来一手养大的小狗,抱在膝盖上玩耍,玫果来了。
  我蹙了蹙眉,放下膝盖上的小狗,正要起身进屋,她却突然抱住我,要爬上我的膝盖。
  虽然那时她只有六岁,但我一想到爹娘,爹爹和族人的惨死,对她就止不住的恨和反感。
  将她毫不留情的推下膝盖,转身进了屋,小狗也跳跃着跟在了我身后。
  第二天,我发现狗不见了,打了个寒战,冲到狼圈外,正好看见玫果正抱着小手,笑吟吟的看着狼群生生撕裂我的小拘。
  我忍下一剑杀了她的念头,冷冷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对它比对我好。”她仰起小脸,全无惧色的看着我。
  从此以后,只要我什么稍有和气些的脸色的东西,全会被她毁去,包括一个为我织补了衣裳,我说了一声谢谢的侍女。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和颜以色,对任何事好奇感兴趣,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竟对任何事无法产生兴趣,再也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感到高兴与伤痛。
  对玫果自然更加不会有好脸色。
  那些年,她象是永远知道烦的不断的来骚扰我。
  每来一次,免不了生一肚子的闷气走,离开后,院子里总有人遭殃,被她打得半死。
  不过我全然不关心,她爱打谁打谁,爱杀谁杀谁,与我何干。
  她消了气,便又会来寻我,然后再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如此循环,直到她中邪在床上一躺四年。
  等她醒来,整个人象变了一个人随着虞瑶离开弈园,一走又是四年。
  这八年可以说是我们院子里的人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她终于十六岁了,重新回到弈园,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她再也不来招惹我,这让我很安心。
  可能是时间太长,对她的恨竟淡了些。
  然而这种太平的生活终于被打破,我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侥幸逃脱,为了躲避追兵.撞进一家医坊,不料救下我的竟是她。
  我对她实在难有好脸色,果然激怒了她,看着她在为我疗伤时,如剔牛骨,不禁莞尔。
  再想起她在我身上写的字,说我的吻太凉,更禁不住想笑,我哪里是想吻她,不过是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叫喊而已。
  刚想笑,自己也愣住了,麻木的我,居然因为她想笑,而且她一句话,又能将我胸中的怒火点燃,她居然能左右我的情绪。
  我想证明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可以否认这一切,不料,我在将她压下身下时,身下竟然有了反应,居然想要这个女人。
  自己怎么能对仇人产生这样的情愫。
  不管我怎么压抑,对她越来越渴望,我不懂这叫什么,只知道看不见她,我心里如同被抽空了一样。
  后她被掳,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救下了我纳兰氏残存的族人。
  我得到这一消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对她再也没了恨,只有渴望和想念。
  我这一辈子,除了责任要救族人,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渴望,想要她,想要这个女人。
  实在压不下对她的想念,偷偷离开弈园,潜进镇南王府。
  我不知道她的院子在什么地方.只有在黑夜中自行寻找。
  不料竟撞上偷偷从虞国回来与镇南王相聚的虞瑶。
  在窗外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一个不知道下落的男人,她跟任何人欢好,对方都会被她吸干精髓而死。
  我听到这个秘密,并没觉得死有什么,不过却明白,她为何不让我们碰她。
  儿时的她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而她现在为何会完全象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她?
  寻到她的闺房,撩开纱幔,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甜美而纯净,如同一朵雪莲。
  就这么看着她,我的心里便无比的欢悦。
  从此以后,我时常半夜造访她的闺房,看着她睡觉。
  在这段时间,我发现她是个生活非常检点的女子,从不与别的男人在外夜宿,也从不带男人回府,这个发现,竟让我窃喜了好一阵。
  她睡觉会发恶梦,梦中小手会乱抓,有一次,无意中碰到我撑在床缘上的手,便死死拽住,不再放开。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跳得十分厉害,慌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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