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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悬疑]大漠苍狼2-绝密飞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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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换水,必须打开它才能出去。 
这个闸门的开关,就在当时司令部隔壁的那个控制室里,我们根本不可能回到那边,但是,我有了找电缆的经验。 
闸门的电话不会太复杂,而且,电缆尽量不会在水下走。 
所有的通风管道里都有电缆,这里也同时是一个电缆的枢纽,我找着找着,很快找到了一条通道水里去的唯一的电缆。 
我脱掉自己的外衣,包着三角铁,把电缆的皮刮掉,然后找了其他差不多粗细的可能通电的电缆,把两条电缆一接,火光四射,地下的污水开始出现漩涡。 
这是首先的排水过程,这水脏成这样,我也不敢跳下去。很快水酒换清了,我和袁喜乐对视了一眼,我抱着她一下跳进了水里。 
手电入水后坚持了几秒就灭了,但已经足够我看清水下通道的方向,我们摸黑游了进去。 
五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不知道袁喜乐水性如何,也不敢大意,只管往前游,一边游一边随时摸自己的上头,看是不是游出了管道。 
然而大概是太紧张了还是什么缘故,我一路游下去,很快觉得气紧,儿摸着上面,一路都是管道的顶部。 
我不由得着急起来,想着是不是先回去看看平面图,如果看错了,等下一点气也没有了,那岂非要活活淹死在这里。 
犹豫的时候,手脚慢了,而气也更加急了起来,胸口开始发辣,我很想吸气,知道自己一定得回去,否则很可能呛水。 
刚想拉着袁喜乐返回,她却推着我不让我回去,我肺的气这时已经完全净了,被她推了几下,完全慌了。 
慌乱间她拉着我的手,用力捏着,然后示意我往前,非常坚决。 
我下意思地跟着她,几乎是在极限中坚持了几秒,忽然头顶摸空了,可以上浮了。 
意识半游离中,我一阵目眩,发现有无数的灯照向了我,我觉得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了手,拉出了浮筒。     
二十章                  生变     
另一边的袁喜乐也被拉了出来,我被地下河上的冷风一吹,人缓了过来,吃惊地发现四周全是工程兵,另一边,到处都是大型汽灯把整个基地照得通亮,在河道上,我看到了大量的皮筏上全是运着物资的工程兵,足足有几百人。   
“怎么回事?”我摇摇晃晃地说,还没有说完,那些扶着我们的人分开,一个军官从后面走了过来,对我敬礼,让我们跟他走。 
我被他们扶着,一路走在铁网道上,看到很多设备被防水帆布盖着,都是在地面看到的那些,现在竟然全部运了下来,而近处,无数的人在解构这里的设施,一直走到一处物资以后,我看见一个军官站在了那里。 
我认识这个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人姓程,不是工程兵部我们系统里的,但我在克拉玛依见过他。他是跟随地质队的正规部队总指挥,负责一切周保卫和保密事务。 
我们都叫他程师长,他的部队番号很是有名的华西军区二十四师,只要是当年去过大西北靠近新疆的人,都会知道这支部队,他出现在这里,让我非常意外。 
在克拉玛依,他对我们非常客气,但是这个人能看得出平时不苟言笑,是个职业军人。 
看到我们,立即走了过来,看到我没力气说话,对扶着我的人道:“送到医疗队,我马上过来。” 
边上的人立即拖动我们,我们被送到帐篷里,我看到了之前在陆地上碰到的医务官。医护人员看到我们都迎了上来。 
我此时还拉着袁喜乐的手,她必须要去另一个帐篷,但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也不想放手,但是一个女护士过来拉她,我看着四周的人,忽然犹豫了一下,手一松,瞬间她已经被人不认拉开。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我,我抬了抬手,想说我就在她隔壁的帐篷,让她别害怕,但她已经被簇拥着进了一个医疗帐篷。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有了一种错觉,忽然,在我们之间出现了一层奇怪的东西,让我觉得非常不安,但我没能够多想,就已经看不到她了。   
我也被送进了另外一个帐篷,我就问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大部队全部下来了,一声以为深长地看了看,让我别问那么多,该我们知道的,我们都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我的衣服被换下,开始做身体检查,我看着沉默的医护人员,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无论发生了什么,大部队下来了,背后一定有重大的原因。 
可惜,这样的不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躺下之后,被遗忘的疲惫好像潮水一样涌来,在护士为我输液的过程里,我慢慢睡了过去,真正地睡了过去。 
我一个梦也没有做完,完全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我的身体,一定在两天里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折磨,身上各种酸痛无法形容,简直连脚趾甲都觉得酸痛。医生还不让我下床,只吩咐护士给我吃一些流食,然后继续休息。 
我问他袁喜乐怎么样了;他就朝我暧昧地笑笑,说和我差不多,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那种笑让我很不安。我几次想溜出去看看,但是使不上力气,总是下床就躺倒在地上,后来护士就对我发脾气说,每次摔倒一次都会让她被批评,我再摔倒她就要被记处分了,让我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了,我对自己有一个判断,知道绝对不会躺几天就站不起来,心中开始不安,心说该不是中毒的后遗症? 
后来问医生,医生告诉我,这的确是副作用,但不是因为中毒,而是用了解毒剂的原因,那种毒气对人的神经系统有影响,这几日我挂的吊瓶里都是解毒剂。 
我心中奇怪,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中的什么毒了?但是再问,医生却没有透露更多,只说等我伤好了,在详细和我解释,因为这种毒气的运作机理很复杂。 
那个年代阶级观念很浓,该不该知道,该知道多少都是很明确的,我也没有为难他,只问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动。 
他说最起码还要三天时间,之后看尿检的状况,这种毒气对我身体的伤害性是永久的,我本身吸入得不算多,可能不会再年轻的时候体现出来,但老了之后会很麻烦现在处理得好不好,对以后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影响。 
我想袁喜乐应该和我是一样的情况,甚至她应该比我更严重,不由得担心起来,但这时没有力气,我总不能趴着去见她,于是只好克制住自己。 
三天后,我果然被准许出了帐篷,被人搀扶着,只能在帐篷外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发现整个基地已经灯火通明,短短几天里架起了大量照明,以及无数的帐篷。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感觉到一股不对劲。 
这么多的照明设备和这么多的人,看来大部队会在这里驻扎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没有等我们返回就全部下到洞里来了,这显然表示上头的计划有变。难道我们在洞里的时候,上面发生了什么,所以让他们这么大动干戈。     
二十一章           一切都只是开始     
虽然医生和护士对于当时的事情都讳莫如深,但从其他人对话的这种蛛丝马迹中我感觉到,上头的决定下到洞穴的原因本身就十分的晦涩,他们也许不明白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原因。   
唯一明确的,就是这些人被通知准备出发的时间,就在老猫进洞两天后。   
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们和老猫困在仓库里的时间。   
从日本人当时绘制的整条地下河的分岔图来看,我们所在的勘探线路应该是最重要的,不过,确实也有其他支流也会汇聚到“零号川”。   
我觉得能够解释的是,也许探索地下河分支的其他勘探部队已经有人回归了,并且带回了非常关键的东西,使得上头作出了更改计划的决定。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完全无法判断。事实上,我觉得即使是我们带出的胶片,也没法使得上头决定下来这么多人,如果确实像我想的那样,那其他分队带上来的东西,一定让上头觉得了,下来长期驻扎是值得的,并且是必要的。   
从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东西也许本身并不重要,比如说上头感兴趣的,也许是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必须低温冷藏的炮弹。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在病床上的臆想,真正的原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我倒不在乎,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在当时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不管怎么说大部队的出现,终归是一件救命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埋怨的。至少现在我躺在舒服的床上,三餐有人照顾。   
只是好几次半夜醒来,我都会花几秒钟才能反应过来,我现在已经在帐篷里了,而不是那个积水的小房间。但是身边没有袁喜乐,总会让我在半夜涌起强烈的想见她的冲动。   
另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我在那个区域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成片的鬼子的尸体,让我在冥冥中,觉得这个地方,有着某种不安定的隐患随时可能会发生。这种忐忑的感觉十分隐晦,但时刻存在着,然我觉得非常不安。   
我在帐篷里又躺了一个多礼拜,身体也基本恢复正常,但是还得拄拐。   
又过了一个多礼拜,我获准可以在医疗区自由走动,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去寻找袁喜乐。虽然帐篷很多,但我还是很快想办法知道了她在哪里,可惜,门口的警卫不让我进去。   
我在帐篷外面站了半天,身边有很多人经过,这些人看着我,好像有各种奇怪的反应扑过来,竟然把我心里那么强烈的渴望压了下去。   
我没有叫她,只是想象着她在帐篷里的情形,然后转身离开。在那一刻,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返回的一路有点失魂落魄,我在医疗区里漫无目的地乱走,在人来人往中,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鬼子当年在这里的情形。转而又觉得时过境迁,当年的鬼子死也想不到,几十年后,这里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带着这样的心情在这个基地里穿行。   
我不由得苦笑,之前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烦闷中我想着去哪里搞根烟排遣,忽然我就看到一边的帐篷里,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那人没有注意到我,端着流食一边吃一边和四周经过的人打招呼。   
我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走上去叫道:“四川!”   
王四川回过头,看到我感觉非常意外,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下子百感交集。我真的不敢想象他竟然没事,忙问他怎么回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一下就没了声音?怎么就从毒气室逃出来的? 
王四川看了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迅速拉着我进了他的帐篷,又立即把帘子拉上。 
我感到很奇怪,虽然我们的行动受到限制,但上头既然放我们出来可以到处走动,就应该不怕我们相遇,但是王四川又好像非常忌讳。 
环视四周,他这个帐篷里的情况和我的帐篷差不多,吊瓶和我的也非常相像。他这几天一定也在接受和我一样的治疗。 
他把我拉到帐篷靠里的位置,离门远了一点,对我道:“遇到你太好了,我正愁怎么找你,咱们得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猛地奇怪起来,问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他拉我坐下,压低声音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他们说你也被救上来了,但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帐篷,有些帐篷我进不去,急死我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很危险,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疑惑起来,他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我从头和你说,你听完就知道了。” 
在帐篷里,王四川把他遭遇的事情对我大概说了一遍,我听完以后非常错愕,他说的事情,和我的经历很不一样。 
他们和我跑散之后,连追了几个岔口,发现已经完全跟不上我们,而那里的地形又是在太过复杂,就是运气好的要死,也很难在短时间里自己回到避难所。 
那时如果继续在那片区域盲目寻找,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当时他和马在海没有过多的商量,只是稍微一想,就想着唯一的活路是回到来时的通风管道,回到那间放映室去。 
于是他们在当时就原路返回了,这也是我跟袁喜乐跑到一半之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动静的原因。 
他们爬进通风管道,一路往回爬,但通风管道里的浓烟非常浓烈,他们最后爬过了那道封闭的口子,用一边的水泥块和自己的包裹住了毒气的来路,然后待在通风管道的中段,打湿衣服捂住了口鼻。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他们是侥幸保住了自己的命,通风管道里没有灯,那些毒气进管道之后大部分在黑暗的地方凝结了。 
他们在通风管道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后面毒气室的情况,但前面的浓烟到逐渐散了,他们又爬回了放映室里。 
放映室的门如我所想,一直都没能打开,烟雾消散之后,他们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办法把门弄开,之后就一直待在那里。 
难怪我怎么叫他们都没有回应,我心说。 
他们在大坝的内部,而我和袁喜乐是通过水下出来的,说以等搜索队搜索到他们,已经是我们被救上来两天之后,、。不过他的体质比我要好,中毒也不深,所以很快就恢复了。 
后来他已经知道我被救上来,但也一直没机会出来找我。当时他和马在海都在医疗帐篷里,本来以为一切都会过去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两天后,马在海忽然出现了奇怪的症状,挺了三个小时就死了。 
“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只有一张床,又心里一沉,暗想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出来了,竟然会死在外面。 
“我看着他死的。”王四川阴着脸,“给他输药的时候,我按着他的手,他死的时候非常痛苦。” 
“为什么?”我问道,“你们不是中毒不深吗?” 
王四川摇头道:“医生说,是抗毒剂过敏。” 
他说着神情中却看得出他不是单纯的悲怆,好像还有一种其他的情绪,我就问道:“你觉得不是过敏吗?” 
他忽然又看了看外面,从自己病床的褥子下拿出一个东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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