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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悬疑]大漠苍狼2-绝密飞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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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我对于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只是隐约觉得老田是个麻烦,知识分子的队伍很不好带,但他肯定得去,我们需要他对这一切作出更精确的计算,他必须亲自采样和观察细节。另一方面,老田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他很明白自己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我在想,等他真正下去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再之后,老田开始讲一些基础知识,我也开始昏昏欲睡,但领带在不敢放肆,只好强打精神。会议结束又是一阵沟通,等我走出帐篷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 
我想着还没到医疗区关门的时候,要不要抓紧个时间,再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袁喜乐,不知不觉脚下已经走到医疗区域外,远远地看了一眼帐篷,发现哪里的护士正结伴去吃饭。 
我想到中年护士说的话,其实挺有道理,我一个人去看她影响确实不好,还是得叫上几个人,带点东西过去有个探病的样子。于是作罢,心中更加的失落。 
正想离开,忽然远处那群护士里有人吆喝了一声。 
我一开始没多想,还是准备离开,那边又叫了一声别走。 
我抬头一看,就见中年护士正冲我吆喝,并快步走过来,后面的护士好奇地看着我这边。我不明就里,再心虚一点说不定就直接逃了,但我的性格还算比较兜得住,就迎面来到医疗区门口,中年的护士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老在这里逛来逛去的。”她还是一张让人望而生畏的脸。 
“我——”我指了指后面的帐篷,“刚开完会,烟抽得太多,出来透透气。” 
“你有东西落下了,正好,你拿回去,省得我去找你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一看,是我塞在袁喜乐枕头下面的那包烟。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接了过来,中年护士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这大妈的风采就是护士长级别的,这烟可能是她在整理病床的时候发现的,那么,袁喜乐岂不是可能没有看到它?而且,这大妈说不定看烟就意识到我的目的,然后把烟收走了。 
我看着中年护士远去 的背影,不由觉得自己好傻好丧气,没来前的几天还有些自我安慰,原来全是空想。   
也罢,反正烟也抽完了,省得去买。 
我翻开烟盒,想拿出一根抽,一倒就发现烟盒的重量有点不对,里面除了烟还有其他东西。 
抠了一下,里头有一只小巧的女士手表,我一下就认出了那时袁喜乐的。同时,我还看到了一张小纸条,借着一边的汽灯,我看到上面写着:“我好想见你。喜乐。” 
她给我写了字,我顿时有些惊讶,难道她的神志已经恢复了?接着,我的心里一阵悸动,几乎快要窒息。时间好像停止了,在冷风中我呆立了很长时间,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情压抑地里涌了出来,我忽然很想很想看到她,把她拥进怀里。     
二十六章            思念     
如果说,我之前的想念是一支安静的白蜡,压抑地燃烧着,终有烧光的一天,但在那一刻,这支白蜡却投进了枯叶堆中,烧起无法熄灭的烈火。 
我已经意识到,我再也没有办法这么走回帐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一刻,为了能见到她我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在当时那个年代,这种念头简直是疯狂的,我一开始甚至因为心中有如此强烈的想法而感到害怕。 
我想压抑住这种强烈的渴望,但是没有用,我的脑子无法思考那些可能性,虽然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略过了无数可能有的悲惨后果,但是,所有这些平日里最忌讳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意义。 
并不是我不害怕那个年代加在我们身上的东西,但在那一刻,我拒绝去想那些,我知道那不是冲动,因为我并不着急,我只是想见她,不能再等了。 
我大量着帐篷口上的警卫兵,其实溜进去并不是意见很难的事情,我可以通过铁丝通道下头的水游过去。但是,入水的路线需要仔细的谋划。 
我回到自己的帐篷,把袁喜乐送我的手表用手帕包好放在枕头下面,然后悄悄摸了回去,一路顺着医疗区域,寻找最合适的进入口。 
大坝内侧的建筑都建在地下河道的两边,一边是医疗区、食堂,还有我们住的地方,另一边是工程兵、司令部,还有他们的食堂。因为系统的不同、伙食不同,我们两个系统的人是故意分开的。 
医疗区是一块独立的地方,有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帐篷,上百个护士都住在里面。   
我和袁喜乐的住处中间隔着食堂,所有的帐篷都搭在一些铁架子上,有些事日本人原来安上的,有些事我们自己焊接起来的。所以,整个区域全架在水面上,我可以从食堂下涉水过去一路到医疗区。但这样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上去,铁架子全封死了。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我已经无法再等待,决定先下去再说。 
我喝了几口烧酒,活动了一下身体,偷偷从营地的边缘下水,然后摸进了铁丝网下。建立营地的步骤是,先使用电焊加固铁丝板,然后再上面垫上木板,再打上帐篷的防水布,隔音效果很差。所以一路过去,我听到上面的帐篷里全是各式各样的走路声、吵闹声和大笑的声音。 
地下河的河水极其寒冷,我冻得瑟瑟发抖,但心中是滚烫的。这个时候也不敢打手电,就靠着木板缝隙中透下来的灯光前进。 
游了几十米出了食堂,到医疗区的路上有一段上面没有遮盖,我潜水过去,再探头出来,发现这里忽然静了下来。 
我差点打了一个喷嚏,抱着双臂打着寒战从下往上看有没有地方可以上去,很快就发现有一个地方透下来的灯光特别亮。 
我又闷头游过去,亮光那里的铁丝网上被气割出了一个圆洞,感觉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爬上去之后发现那是一个取水井,旁边放着很多水桶。 
冷风吹了过来,我冒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衣服脱掉拧干,居然还暖和了点。我只穿着一条短裤,往袁喜乐的帐篷摸过去,就看到门口的警卫兵还在,看来那天是陪她去做检查了。 
我们的野战帐篷都用泥钉打在土里,本来四角要用重物压住放风,这里没有那么多石头,所以改为直接用木板压住打上细铁钉,我不可能从正门冒险摸进去。 
也不知道帐篷里有没有人,我想了想,来到帐篷后面贴着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说话,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小刀贴着帐篷的底部划出口子,然后钻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几乎只过了一秒钟,就刺激得我浑身刺痛。帐篷里有一盏很昏暗的灯,我不敢说话,就看到袁喜乐已经坐了起来,看着我的方向。 
她的头发变长了,脸显得更加精致,“苏联魔女”那种干练冰冷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让我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只穿着一条短裤,冻得浑身发青地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忽然觉得这样狼狈地出现,是不是会破坏我在她心里的形象?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了上来,冲进了我的怀里。 
冰冷的身体顿时迎上了一股炽热的暖意,我也抱紧了她。        
那几个小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我们都不敢说话。袁喜乐怕有人突然进来,关掉了灯,我们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当时我们在避难所黑暗里的情形,和这事是多么的相似,又是多么的不同。   
我不知道那时幸福,还是满足,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   
我们在黑暗里,用手指在对方的手上写字交流着,虽然非常模糊,交流得非常有限,但还是非常高兴。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大部分反应都是摇头,好像并不理解。   
她中毒的程度要比我们严重的多,我意识到她并没有完全复原,更加的心疼。但我又没法待得太久,因为护士会半夜来查验,袁喜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留我,我依依不舍地离开,沿着水路返回。   
这条水路看来是一个盲点,我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区域,虽然冻得几乎想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满足。   
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我和他们说刚才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去摸枕头下的手表,拿出来偷偷把玩着。那时一只非常小巧的苏联基洛夫表,当然不能和现在的精工表比,但还是比一般的男士腕表要小和薄。当我翻到后面,就发现表达底盘上刻着几个字:“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要怜悯我。”   
字刻得并不好,好像是用什么尖刺刻上去的,这应该是她喜欢的名言,也许是某本歌剧里的台词。   
苏联的东西以结实夯实出名,这种小表一般都很名贵,是国际间的交流礼物,想买可能都买不到。   
我激动起来,想着这表的由来一定很有意义,放在手里吻了吻,心里有什么确立了一样,一下感觉好像她在身边,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已经万劫不复了。上中学的时候,我也暗恋过一个女生,那时个白净的女孩,平时也不太容易接近,后来知道她是一个团长的女儿,注定要进部队做干部,也就没做出什么行动。我记得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和我那时心里的感觉,那也是爱情,但,和这一次的程度完全不同。   
那时候我还可以思考很多问题,现在,脑子里只有拥她入怀的念头。什么我都没法去想。我知道我已经退不出去。   
但是转身又觉得担心,在那个时代,爱上一个女孩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而她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神志。我也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我能干什么,我也不去奢望,现在想的,只是能多见她几面。   
只是王四川带了一帮人过来叫我打牌,我没心没事的,输得满脸都贴了条,后来他们觉得索然无味,就出去抽烟吹牛去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之前的事情,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想到一些场面竟然面红耳赤起来,一边觉得自己没出息,一边又不自主地笑,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王四川踢醒我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梦里当年那个团长的女儿有回来找我,她的脸一会儿变成袁喜乐,一会儿又变回去。我焦躁起来,想问你他娘学川剧的?刚说话,却看到四周全是人在看我,我一摸脸,发现脸上全是纸条,上面写着“搞对象”三个字。我大惊失色,赶忙去撕,却发现贴得极其牢固,脸上的皮都拉碎还撕不下来,一下吓醒了。   
睁开眼睛,我才发现昨天糊里糊涂的,输牌的纸条都没撕就是睡了,王四川正拽着我的脸颊让我起来,看样子很是兴奋。   
同时我听到帐篷外面动静也很大,从开着的帐篷门能看到好多人跑进去。   
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问怎么了,他说:“快点,有好戏看。”     
二十七章                钢缆           
正觉得奇怪,王四川撩开了我的被子拖我,我冻得直哆嗦,披上衣服踹了他两脚,然后跟他跑了出去,马上发现那些人都在往大坝跑。 
跟随着来到大坝上,围观的人太多了,就有人出来把他们往下赶,我们是技术人员每人敢撵,于是还算方便地来到了大坝边上。走进了看到一群工程兵在摆弄一大圈钢缆,这种钢缆每卷都有一吨多重,运下来一定够呛。 
我看到两根钢缆被卷扬机绞成一股,用铁皮加粗在一起,钢缆的一端连着一个大的黑铁坨子。 
几个工程兵用杠杆推动铁坨子,一边有一只油桶做的土炮,这是解放军的传统装备了,据说是刘伯承发明的,把油桶的一边切掉,然后再打几个铁箍。 
这东西一般用来打高地,然后再剿匪的时候被普遍用来扫雷,只是把火药换成了大量的石子。当时的土匪往往缺心眼把地雷埋得特别密,一炮下去石子漫天开花,地雷炸地雷直接炸掉半座山,连炮弹都省了。 
我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这是在架设钢缆,在山区或者落差巨大的地形上,钢缆确实是最快捷的方式。 
不过,我没想到会用真么野蛮的方法,而且现在好像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这个动作一做,其他人也立即跟着我后退,有的还捂住了耳朵。 
我感到有点好笑,就在这时,从前面人群让开后的空隙里,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在另一个方向,离我很远的 地方,正坐在大坝的边缘看着那片黑暗,好像并不关心这里的事情。 
之所以说他奇怪,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怪,而是因为他是个毛子。那是个苏联人。 
这里怎么会出现苏联人? 
我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保密等级这么高,按理说不会有外国人出现。   
我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保密等级这么高,按理说不会有外国人出现。 
这家伙留着很短的络腮胡,看上去身量修长,看得出很健壮,给人一种爆发力很强的感觉,这会儿嘴里叼着根烟,对着深渊发怔。 
他的脚下是万丈深渊,却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要知道在这种强风下,普通人早就腿软了。 
我找了边上一个人问,没问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是刚来的,据说是个很厉害的苏联专家。 
我还想问个仔细,这时土炮响了,整个地面狠狠地震了一下,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铁坨子带着钢缆飞入深渊,但是很快力竭掉了下去,垂直落下。 
一边的钢缆被抽出,在空中舞动,越动越长,周围的空气发出犀利的破空声,这种时候如果被打到脑袋都会被削去半个。 
安全第一,我又退后了几步,钢缆下坠的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钢缆不再抽出,舞动重新平息下来,我才敢再次靠近。那条四五十度角的缆绳已经刺入了大坝下的黑暗里。 
“结不结实?”王四川问。 
几个工程兵抓住静止下来的钢缆,用力往下压,道:“这是打桩机用的钢丝绳,你说结不结实?” 
王四川学着他的口音:“好,我相信你,我摔下去你赔我脑袋。” 
“赔你赔你,你是头大象我都敢这么说!”那工程兵道,看得出他确实很有信心。 
我们以后会顺着这根钢缆下去,看到这种信心还是很高兴的。 
王四川笑着去递烟,我上去吊了一下,果然钢缆纹丝不动,顿时安心了不少。 
钢缆的另一边开始在大坝一端进行加固,用卷扬机把钢缆弄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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