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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宋一品才俊-第7部分

小说: 大宋一品才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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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个花花肠子,在杭州没玩够,竟也跟着小郡王一起到了钱塘县来了。”
    唐观礼插嘴说道:“端王在汴京名声就不好,整日寻欢作乐,堂堂王爷甚至还公然出入青楼,这早已经是谈旧了的笑柄,又有什么大惊小怪。”
    秦允明真想现在就告诉这两位,这位端王一年之后便会登基为皇,他们现在这帮背后诽谤,一年之后那就是犯上之罪了。不过他知道这些话是不能乱说了,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画颜舫的甲板上忽然又多出了十数个小丫鬟,不过她们并不是来表演的,而是将一些桌案和椅子从船舱里抬了出来,安置在三个屏风的外面。只见那桌案不多,仅有五张的数量,最多只能供十五人相坐。
    看到这般情景,客人们先是一怔,旋即立刻反应了过来,这苏姑娘是要邀请一些客人登上画颜舫近距离欣赏表演了!顿时,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激动之中,每个人都满怀希望那十五个座位自己能占得一份。
    桌椅置办完毕,小丫鬟们便轻飘飘的退了下去。
    屏风后面,苏姑娘那软绵绵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诗奉妈妈的命,愿意邀请十数位有心意的官人登上画颜舫,一来可以更近前来指点教导,二来长夜漫漫,单单听曲赏舞不免也乏了,倒是能与小诗一起行个酒令。”
    此言一出,福禄舫和点江舫都有骚动。就连薛文斌、唐观礼和袁彤都瞪直了眼睛,很不得立刻跳下水里游到画颜舫上去。
    苏小诗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只因为桌位有限,所以不免要订下一些条限,还望各位官人见谅。若哪位官人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聊作酒水用度,便可立刻登舫。”
    此话一出,一部分寒酸的公子立刻扼腕叹息。而另外一部分公子就算家中殷实,也着实舍不得花出一百两银子,要知道平日去青楼寻欢作乐,哪怕加上打赏的钱,顶多只是七、八两的银子,这一下子一百两花出去,怎能不心疼?就连先前曾口出狂言说愿出千金求见一面的那位,此时也鸦雀无声了。
    不过很快,点江舫上就传话过来,端王、小郡王以及杭州知州随同两位卫士,愿出五百两登舫。画颜舫这边立刻有船工在船尾处架上了舢板,请几位王爷上船。那端王和小郡王都是豪放之人,上船之后便叫人取了包括先前两百两赏银在内的七百两宝钞,一并交给了舫主妈妈。
    看着这些王爷们登上舫子了,福禄舫上的公子们更是又恼又急,恨自己囊中不景气,又恨这些天生富贵命的王公们。
    最后,三、五个咬紧牙关的公子脑子一热,各自取了一百两来,登上了画颜舫。随后又有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士绅,跟着风或给宝钞或签了白条让舫主明日去府上兑钱,纷纷也登上了画颜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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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窃诗抵银
    小舫子上,薛文斌、唐观礼、袁彤三人看着画颜舫上越来越少的座位,连忙在各自身上翻找银子。不过他们年纪尚小,家中虽然殷实也不会让他们带几百两在身上,通常在钱塘县混熟得酒楼茶肆吃饭,结账都不用给现钱,让小二直接去府上要便可。三个人搜刮了半天,凑在一起还不到十两银子。
    薛文斌立刻看向秦允明,哭丧着呼道:“大郎,你既说今日你请客,那就请客请到底,助咱们兄弟几个登上画颜舫吧!”
    唐观礼和袁彤也纷纷附议称是,甚至说哪怕是借都可以。
    秦允明的脸色顿时囧了,他身上原本只有二十两碎银子,临来时还给了二两给华安,现在只剩下十八两了。他本以为古代一两银子都能请三个人大吃一顿了,哪怕再奢侈点请几个妞陪酒也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这苏小诗身价也太高了。
    看着兄弟们渴望的眼神,他立刻摸出了钱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庄严的说道:“就这些了,再要就只有兄弟我这条命了。”
    薛文斌一看那钱袋虽然鼓鼓的,可是也绝没有一百两那么鼓,顿时感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悲哀的叹道:“难道今日有机会一睹苏姑娘芳容,却偏偏栽在了这阿堵之物手里了。呜呼哀哉,我还不如投江死了吧。”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捶胸顿足,甚是凄惨。
    秦允明看着薛文斌对苏小诗着迷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表什么意见,难道古代人都是这么感性用事吗?他又看到一旁唐观礼、袁彤二人,也都满是失望不住摇头叹息的样子,自己都差点被这悲恸的情绪感染了。
    他沉思片刻,这三个人好歹也是兄弟一场,自己又答应今晚一应费用全部承担,若是不随了他们的心愿,只怕于情于理都有不忍呀。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反正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倒不如试一试这个主意。当即他拍了一下桌子,振作道:“我有办法。”
    三个人马上精神起来,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秦允明看了一眼薛文斌,一把将薛文斌手里折扇夺了回来,打开折扇一看,正面是一副青石黄牛老翁的画,反面却是空白。
    薛文斌连忙提醒道:“这可是晁无咎的真迹,昨天才从我爹的那里讨到手的。”
    秦允明一听晁无咎这个名字,立刻问道:“可是晁补之晁无咎?”
    无咎是晁补之的表字,此人正是苏门四学士之一。
    薛文斌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
    秦允明暗暗窃喜,心中更有几分信心了,说道:“这扇子若是能让你登舫去见苏娘子,你肯舍了?”
    薛文斌犹豫了一阵,最终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允明嘿嘿一笑,马上向小舫子的船工唤了道:“来人,拿笔墨来!”
    无论是青楼还是画舫,都会备好文房四宝,因为那些才子佳人们偶尔灵感大或者诗兴盈然,都会立刻挥笔作文。当然不论这些文章词赋到底好不好,反正只是为娱乐做个陪衬而已,就像是酒楼里必须备好酒杯一样。
    船工马上就端上了一套文房四宝。
    薛文斌见了,疑惑不解的问道:“秦大郎,你这是要作甚?”
    秦允明也不说话,倒了几许酒水到砚台里便开始磨墨。墨汁准备好了之后,他将折扇空白的一面放在上面,提起笔便在上面开始写字。
    薛文斌差点吐血了出来,他与秦允明相识甚久,自然知道这小子写得字仅仅比鸡爪子捣过的要好一点。他立刻就要上前去制止,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看见秦允明已经写好了第一个字,竟然那样工整好看,一时间呆住了。
    秦允明不疾不徐的落笔行文,将一还未问世的南宋七绝题在了上面。因为台阁体讲究整齐统一,所以写的很费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福禄舫又有几位公子士绅登船了,眼看座位已经越来越少。
    终于,就在画颜舫准备收掉舢板之前,他搁下了毛笔,长叹了一口气:“大功告成!快,扇扇风,让墨汁快点干!”
    薛文斌接过了折扇,仔细看了一眼秦允明题在后面的那诗,忍不住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唐观礼见了这字,又读了这诗,惊叹不已的问道:“秦大郎,你怎能写得出这样好的字?又怎么能写出这样妙的诗?这字不对,这诗从哪里抄来的!”
    秦允明冷冷的笑了笑,这《题临安邸》是南宋林升所作,此时林升还没出生,这诗自然就是自己所作了。他一把夺过了折扇,一边扇着风让墨迹快点干,一边得意的道:“什么抄来的,这就是我作的。”
    薛文斌等人皆不相信,纵然秦允明以前也作过诗词,但是平仄不分、意境不足,根本连平庸之作都算不上边,今日怎能一下子作出这样朗朗上口的诗?更何况尤其是这一手漂亮的字,这笔风已经可谓是独树一帜了。
    秦允明笑着道:“平日与你等嬉闹,自然是以玩笑的心态处之。其实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忍太献自己,免得让你们觉得我喜欢卖弄。今日若不是你们急着要与苏娘子见面,我也不会露这一手了。”
    三人听了,没想到秦允明平日是深藏不露,免得让他们伤了自尊。这句话一下子让他们翻倒了五味瓶,心中也说不出个滋味来。
    秦允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见折扇上的墨迹差不多干了,画颜舫上也开始收舢板了,马上跑到小舫子的船头,扯着嗓子向前方喊了道:“在下没有一百两,但手里有晁无咎与秦少游弟子秦允明共撰的真迹折扇一柄,不知苏娘子愿意以此折扇相抵四百两,让在下与朋友三人登船?”
    此言一出,顿时引的众多公子的讥笑。要说纵然是晁无咎的真迹,也要分什么档次,料想这一个少年公子手里的真迹不过是晁无咎的三流之作,撑死值得七八十两而已。至于那什么秦少游的弟子秦允明,这一号人更是没听说过,谁知道是不是信口雌黄。
正文 第十三章,投其所好
    未能登上画颜舫的公子们虽然没钱,好歹也不会这般厚颜无耻;而已经登上画颜舫的公子士绅们,自然要显得自己独一无二,故而轻蔑的认为这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时,就连陪在两位王爷身旁的杭州知州相公都忍不住冷嘲热讽了几句:“晁无咎与秦少游如今都是遭贬之人,竟也有痴妄之徒敢以此二人来丢人现眼,当真可笑呐。”
    晁无咎因为在六年前编修《神宗实录》失实,触怒了当今圣上,再加上他沾着苏门的名声,遭到革新派大臣们的弹劾,六年之间连续被贬了四次。至于秦少游那就更不用说了,坚决拥护恩师苏轼的政见而被列为元佑党人,至今还在左迁的途中。
    这话原本只是知州相公说与两位王爷听,但因为秦允明的小舫子离的近,不巧就听在了耳里,当即就有一些不服气了,好歹秦少游与自己一场亲戚,怎么能这样任人取笑?
    他冷冷的笑了笑,高声回了一句:“这位相公之言差异,我等本是身处于风月场合,自当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不论晁无咎、秦少游是否在贬,却是与他们的文词艺术无关。难道先前苏姑娘所唱《鹊桥仙》也是可笑的吗?”
    福禄舫上那些公子们虽然看不起秦允明以扇抵价,但是更是妒恨端王、小郡王和知州他们仗着有钱有势出尽风头,于是秦允明的这番话刚出,马上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纷纷叫嚷不休,高呼“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要谈国事就回衙门去谈”之类的口号。
    那杭州知州顿时恼羞成怒,因为福禄舫上人多口杂逮不准,便迁怒到了秦允明身上。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走到船舷边,向点江舫上喊了道:“来人,去将这目无王法、胆大包天的狂生给我拿下!”
    秦允明见知州要动真的,暗叫不妙,赶紧又高喊了起来:“晚生只不过就事论事,岂不料这也算是触怒了王法?感情这位相公仗着官职在身,便将王法改为自己姓氏了,现在不仅不准咱们这些士子谈风月,还要陷捕士子,这是何道理?”
    福禄舫上的公子们立刻又叫嚣起来,纷纷责骂知州相公以官压民,一下子竟让知州相公自己陷入了尴尬无比的境地。
    那端坐在画颜舫主座上的端王与小郡王,原本是兴致盎然,此时经过这一搅和,立刻就觉得不痛快了。他们虽然不想分辨到底是谁是非,但是现在那么多人都在声讨杭州知州,自然让晦气迁了过去。
    端王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一旁小郡王见皇叔这般,心中马上猜出了意思,立刻向知州喝了道:“黄相公,今日只为寻兴,可不是为了扫兴,不要多生事端。”
    黄知州连忙欠身告罪,只得作罢。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琵琶慢弹,不过仅仅是一段旋律过后便停了。然而随着琵琶声的消失,先前熙熙闹闹的局面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苏娘子掩嘴轻笑了一阵,向正前方的两位王爷请示了道:“王爷、小郡王在上,先前那士子不过是贪慕奴家技艺,若王爷、小郡王不嫌,可令那士子将折扇呈上来,让奴家一鉴好坏。若是好,奴家便准了这四百两,若是坏,那就权当他自取其辱罢了。不知王爷、小郡王意下如何?”
    苏小诗娓娓说来这番话,声音柔和动听,早就让端王和小郡王肠子都软了。
    端王连忙笑眯眯的应答了道:“既然是苏娘子的画舫,自然由苏娘子来定夺了。”
    苏小诗浅浅一笑,起身向两位王爷行了一个福礼,道了一声谢,然后低声向身后一个小丫鬟吩咐了几句。
    那小丫鬟回到船舱,取来一个带网子的竹竿,然后匆匆来到船处。她一边伸出竹竿,一边向站在小舫子上的秦允明唤道:“官人,请将折扇递来。”
    秦允明也没多犹豫,就将折扇丢进了网子里。
    其实他早就料到,既然这位苏姑娘酷爱苏门文艺,那自己抛出晁无咎与秦少游两位诱饵,肯定会让其动心。虽然他不知道晁无咎那副画到底好不好,但是单单自己的台阁体书法配上《题临安邸》这诗,起码还是有**成的把握。
    小丫鬟收回了竹竿,将折扇取出来,然后走进了屏风后面递给了苏小诗。
    苏小诗坐在琴台后面,慢慢的打开了折扇,先是看到正面晁无咎的画,只去一眼便断定这画虽然是真迹却也仅仅是中等之作,算不得什么珍品。她有一些失望,却还是翻过折扇背面看了一眼,却不料刚见到背面那几行题字,眼前就为之一亮。
    只见这字迹亮丽整齐、笔锋雄秀,一笔一划都显得那么精致用心,其笔力神韵可见一斑。再细细一看那一七言绝句,心中读了一遍之后,霍然有一种畅然。这诗的写景,竟与此时此刻不谋而合,也确实有几分秦少游早期豪情的味道。
    她轻叹了一声,忍不住将诗念了出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诗好不好那是其次,关键在于朗诵的人是谁。只听得苏小诗独特柔媚的嗓音,娓娓的将这诗念出,顿时有一种涓涓流水的美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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