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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织田信长-第96部分

小说: 织田信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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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是啊!昨夜殿下的脸色不太寻常。你也知道假如没什么很特别的事,他是不会这样的。他不时地叹着气,一副深感困扰的模样。”
    “那么刚毅的主公,居然叹息”
    “是啊!我想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有大事要发生?但是岐阜的主公现在还在京师啊!”
    “既然他在京师,为什么不叫我们殿下去呢?而且听说阿浓夫人也去了京师啊!”
    “是啊!这次阿浓夫人上京去,在那些男人中还传着许多流言呢!”
    “什么样的流言?”
    “隐居的殿下说,阿浓夫人带到京师去的衣箱中,事实上并没有装衣服,而是藏着洋枪。”
    就在这时——
    “嘘!”阿市向真喜遥指着那条白色的道路。
    “啊,那不是一匹快马吗?”
    “又来了、又来了!我的不安果真应验了。这是第二个使者,从越前来的”
    当她说到这里,真喜急忙将抱在手里的茶茶公主交给阿市公主。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阿市公主刚才一直站在这边动都不动的原因了。
    “我去打听一下消息。”
    “可不能太贸然。”
    “你放心吧!我和主公的侍卫们都还不错,我就告诉他们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好带公主出去散散步。”
    于是真喜便离去了。这时的阿市心里快要崩溃了,她两眼望着满面纯真无邪熟睡着的茶茶公主。身为战国时代的女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尤其对阿市的处境而言,实在够讽刺、够残忍的了。
    她的哥哥信长曾说:
    “备州(长政)绝不是一个愚蠢的男人,他也一定能够了解信长的心愿,到时就是我们兄弟携手共享荣华之时。”
    当她准备嫁过来时,信长有好几次对她说过这件事情,而她的丈夫长政看来也的确打从心底爱着自己。
    然而,虽然他们两人的感情有增无减,但是她却必须时时压抑对丈夫的爱,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浅井家所有人都非常反对她的兄长,如同冬天大地所结的严霜,使她觉得寒透心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是长在深宫中的阿市所能了解的。
    对于越前的朝仓家,她有很深的顾虑。要她不顾虑他们,是不可能的事。但无论如何,在阿市公主和长政之间,总是尽量不将彼此的和睦及感情表露出来,这也是为了讨好重臣们,避免引起隐居的久政的厌恶之心。
    不!由于他们的讨好,反而促使越前的朝仓家愈加紧派使者来,而且一次比一次人多,这使得阿市愈来愈注意通往越前的西北道路。
    方才的那匹快马,就如一缕细烟被吸入城内,然后山顶上的城内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阿市望着熟睡的茶茶公主,轻抚着她的脸颊。
    (如果不是坏消息,那该多好啊!公主!)
    她在心里小声说道,并且闭起双眸。
    幼儿身上传来一阵乳香,这使得她的悲哀更加深了一层
正文 感情军议
    阿市的预感果然没错,在小谷城的山王曲轮迎接来自越前的快马之后,气氛就变得紧张而杀气腾腾。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什么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走廊下急匆匆跑向隐居的久政房间的重臣们的身影,映在年轻侍卫们的眼中。
    “终于出现了!”
    “什么啊?在哪里?”
    “织田军啊!他使人误以为他是要从京师回到岐阜城去,然而实际上却从坂本进入若狭,现在已经从金崎城攻向一乘谷来了。”
    “那么先前使者山崎长门守先生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这或许是由于朝仓家的意图先被信长发觉的缘故吧?无论如何,现在我们要准备作战了。”
    下一瞬间,远藤喜右卫门、弓削六郎左卫门等隐居派重臣,和小野木土佐、赤尾美作、浅井石见、藤挂三河等家臣们,陆续从久政房内消失了。
    当他们密谈了约有半刻钟时,本城的当家主人,也就是久政的儿子浅井备前守长政终于来了。此时重臣们全都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只有隐居的久政微笑着对满面怒容的长政说道:
    “备州先生,请原谅我们吧!本来这次军事会议应该在本城开才对,但是由于你娶了织田家的女子为妻,所以我想应该还是在这边开比较稳妥一点。”
    长政对这番话并不引以为意,他坐下来看了看在座的人,开口说道:
    “如果大家都认为我的夫人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好了,继续开军事会议吧!”
    “这样就好。方才到达的快使说,对方已经在手筒山率先开启战火。”
    “使者是这么说的吗?”
    长政轻声地向他父亲这么问道,并说:
    “我们不能因为山崎长门先生对我们说过一些条件,就背弃了和织田家的誓言啊!一旦出兵,或许织田军会从背后攻打我方,我们是首先破坏誓约的人,这之后的结果如何,各位曾经想过吗?”
    “关于这件事啊!备州先生!”
    这时久政开口说道:
    “你怎么能说是我们自己破坏了立下的誓言呢?当我们家与织田家交换誓书时,织田家曾经写下绝不与朝仓家敌对的约定,然而现在信长自己却公然违背他所立下的誓言,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死守着那些誓约啦!因为是信长他先破坏誓言的啊!”
    “父亲大人!”
    “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难道就因为对方先背信就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就必须参与这场战争吗?”
    “不仅如此,如果与朝仓家联合作战,我们还有获胜的把握;打胜了,自然对我们有好处了!”
    “听你这么说,你是有制胜的把握了?”
    “是的。请牢记信长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而极力笼络将军,所以朝仓家已经派遣使者到将军那边去揭发这件事;同时,寄身于朝仓家的斋藤龙兴、甲斐武田、比睿山、本愿寺、六角承祯等也都已经秘密结合,准备打倒信长。在这种时刻,如果我们用最擅长的山路打法与朝仓家会合夹击信长,一定可以使信长军队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然后我们就可趁机在九分九厘谷底彻底消灭他们,这对我方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良机呀!”
    “正是,”远藤喜右卫门向前一步说道,“假如不在这里消灭信长的军队,浅井家一定会灭于信长之手。你看信长不仅杀了自己的弟弟信行,又夺了斋藤家,还能算是一个讲道义的人吗?信长之所以会与人结成姻亲关系,都是以取得对方土地为出发点,因此这次我们除了打仗之外,不作他想。”
    “闭嘴,喜右卫门!”
    长政大喝一声:
    “你刚刚是说织田先生一点也不顾道义,是吗?”
    “难道殿下认为我说得不对吗?”
    “那么我问你,倚侍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回到上洛、借织田先生的力量而登上将军宝座、以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建造了二条御所的将军家,口口声声称呼织田先生为父,说他是救了自己的再生之父而写下感谢状的将军,在墨汁未干之际,就忙不迭地和朝仓、武田、比睿山、本愿寺秘密联合起来对付织田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人就有道义可言吗?”
    “这既然是将军家和信长那当然不一样了!”
    “你不能因人而异,说他们所走的路也不同啊!”
    “那当然不同!一方是要治理天下的人,而且在将军看来,信长的确是个具有野心的家伙!他是个狡猾的男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了,在你眼中,将军是个能治理天下的人吗?”
    长政苦笑着望了一眼喜右卫门之后,又转向他的父亲久政说道:
    “道义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因此不能作为你违背誓约的依据。既然将军家和朝仓家有密命存在,这样,不义的是将军这一方啊!察觉这件事情的织田先生会攻打朝仓也不无道理,因为是朝仓煽动将军、扰乱这个世界的平静啊!”
    “长政先生!”
    “对于你们的见解,我实在无法苟同!”
    “看来你还是被你的妻子牵着鼻子走了啊!”
    “你说这话未免太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的?真是,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认为浅井家之所以能有今天,是谁给予的呢?你要记住,是我——你的父亲,以及你的祖父所给你的。还有,为什么北近江佐佐木源氏的六角和京极两氏都不敢对我们出手呢?那是因为有朝仓家作为我们后盾的缘故,因而使得我们浅井三代能在近江附近站稳脚跟;这种恩义我们怎能遗忘?信长对我们又有什么恩义呢?好吧!看来你是被你的妻子牵着鼻子走了!你不愿意出战也无所谓,我一个人也照样能作战,身为一个武人,就该有武者的义气,而你却是个没有心肝的家伙!”
    “父亲大人!”
    “好了,我不想听了。如果你认为信长可怕,那你就和你的妻子一个鼻孔出气吧!”
    “现在我再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耐心听我说完。如今由于织田先生的努力,才使得这个世间稍微恢复和平,一旦这时打败了他,又有谁来平息这个战乱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
    “喔,那是将来的事啊!朝仓先生可以、武田先生可以不!你也可以做啊!现在连鲶江城的六角先生也已经相互约定要一起出兵了,这是大家都可以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的长政,不禁紧闭起双眼和双唇。
    看来他的父亲久政已经成为一个完全看不清时势,只活在自己褊狭观念中的老人。
    从他居然选择那个缺乏远见的六角承祯为搭档,说他将来也能平定这场乱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长政实在想不通那些老臣究竟怎么鼓吹久政的。
    此刻他们认为能号令天下、平定天下的人,是现在的将军,因此根本无法继续与他们会谈下去了。
    (家中的气氛如此昧于时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想到这里,长政不觉流出泪来。
    长政迎娶阿市为妻,或许就是这件事的起因。像阿市那样与生俱有倾国之姿的美女,使得家中所有人对她种下了嫉妒的种子;如果没有这种嫉妒心,他们一定会有更宽广的心胸,冷静分析刚才长政所说的事情,然而如今他们再也听不进去了。
    “喜右卫门,你去告诉刚才的那名使者,就说备州先生不与我们同行,至于我这隐居的老人,则必须履行这世间的道义,因此我一定会率先打头阵,请他回去告诉他们,要他们安心。跟织田先生有什么誓约可言?”
    从久政的言谈之中,可以明显感觉出他心中的气愤和情绪的高昂。
    “遵命!”远藤喜右卫门站了起来。
    “等一下!”
    长政再一次叱喝他:
    “军事评议的结论是由我长政决定,现在我已经明白父亲和喜右卫门的意见;接下来,美作,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列席的重臣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此时他们心中明白父子之间的意见全然相背,因此谁也不愿马上回答。
    被指名的赤尾美作守清纲将膝盖微微向前一屈,表示了他的赞同,于是其他人不由得从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正文 决裂
    时序进入春天,温暖的阳光遍洒北国大地。请牢记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春天的阳光更是准备一口气孕育出万物似的,毫不吝惜地散发出光与热——或许这就是天地间的自然景象吧!战事仍然继续进行,就在且战且进的情况下,信长的部队从敦贺攻向金崎城,再由手筒山城进陷钵伏山东南的木芽岭下。一连串的仗打下来,兵士们身上的铁胄,早已在骄阳肆虐下变得有如火衣似的。
    截至目前,一切情势正如原先预料的那样,织田与德川两家的联合势力,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以“势如破竹”一词来形容可以说是再恰当不过了。在今天的木芽岭战事结束之后,他们决定将军队驻扎在山麓下,看情形明天(一五七〇年四月二十八日)大军就可以一举攻向朝仓氏的本堡一乘谷城去了。现在他们正在前往一乘谷城的路上。
    “怎么样,光秀?过了木芽岭后,前面的路应该比较好走吧?”
    信长高兴地对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走进帐内的光秀说道。光秀虽贵为先锋,却被命令得帮信长喂马。
    “是的。过了木芽岭后,就只有一条道路,因此非常利于大军前进。”
    “金崎城的朝仓景恒并不怎样嘛!原先大家都以为这座城不好攻,没想到我们不到一天就把它攻下来了。”
    “正是!我们的行动可真是神速果敢啊。我猜,景恒现在大概很狼狈地逃到义景那儿去了!”
    “我想也是。不过,这次要想攻下一乘谷城,恐怕要两三天的时间吧!”
    “的确。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点好,千万不能仓促行事。”
    “哈哈哈说得也是!如果两三下就击溃对方,那岂不是让你太没面子了吗?无论如何,朝仓毕竟是你以前的主家啊!”
    当他说到这里,森三左卫门的儿子长可端着一个盛着水的青木筒子走了进来。
    “看来,也该开始考虑攻下一乘谷城后的一些事情了。”信长说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他们将在此驻扎一晚,略作休息;而且,信长将与全体士兵共进晚餐。
    信长的麾下部将与德川军队东西并列,两方部队就在那一天浓似一天的绿叶中张起了营帐。
    “怎么样啊,光秀?你觉得在我身边很委屈吗?”
    “不!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松永久秀。”
    “哈哈哈久秀啊!不过,他这次倒是很活跃喔!他似乎很了解我带他来此的用意。”
    “没错!但你这么说也未免太讽刺了吧!”
    “如果把那家伙留在京师,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呢!”
    “的确!虽然现在还没发生事情,不过我们还是必须谨慎一点较好。看小说我就去”
    “光秀!”
    “是!”
    “你明不明白为什么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吗?”
    信长故意以毫不在意的表情问道,然而光秀的脸色却倏地变得非常苍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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