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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魂寂·魅上龙皇-第98部分

小说: 魂寂·魅上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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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子俩是去珞榖国行商的离音国人,却不料战争突发,我们父子俩是急急的往回敢,那些珞榖国的贼子一见我们是离音国人便将我们的货物都抢光了,好不容易剩些粮食,本是想为国出份力,将粮食用来做军粮,却不料那些个贼人连这点儿粮食都不放过,我们爷俩是拼死还才护住了这些粮食啊!”

  老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真像那么回事,城楼上的将士们听了,还真有些动容。可是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是众人都懂得的,所以竟是没有一个人敢随意的发表意见。

  “军爷”那老者见城楼上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又扯起嗓门儿大吼了一声。“军爷,我儿子的血都快流干了,各位军爷行行好,救救我的独子吧!我老汉给你们磕头啦”

  那老者哭到动情之处,还果真有下跪的去势,两腿一软便要下跪,城楼上的将士们见了,面上都生出了同情的颜色。

  “开门放他们进来!”

  这声音的出现,让众将士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纤飞龙。他走上城楼,面容严肃,往下看了一眼,眉头拧紧,指挥着刚才说话的将领要他开门。

  那将领是个谨慎之人,似乎还有些犹豫,“将军,战事告急,敌人诡计多端,这个时候开城门恐怕有所不妥。再说,这两个人虽自称是离音国人,可是谁又能肯定他们不是珞榖国的奸细呢?”

  “住口!”

  纤飞龙似乎怒了,一巴掌甩在了那将领的脸上,斥道:“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离音国的百姓吗?现在见百姓有难而不顾,我们打仗又还有意义吗?还不开门放他们进来,要是晚了被珞榖国的人知道赶来趁机攻击城门怎么办?”

  纤飞龙说得是义正言辞,那将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让人将城门打开,谁都没有看见,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厄尔浦西脸上隐藏着的一抹笑意,幸好他提前用飞鸽传书给纤飞龙传递了消息,要他来城门接应,要不然这城门他们是进不得了。

  两人一进了城门,纤飞龙便派了一名将士跟着他们,美其名曰是在监视他们的行动以让那些城楼上的将士们放心,实则上只不过是他为了讨好厄尔浦西好让那将士给他们带路而已。

  城中最大的药房在南街,在那将士的带领下,厄尔浦西和老者很快来到了药房。厄尔浦西跳下马车,顾不上手上的伤,匆匆便往里走,抓住那掌柜的便叱喝道:“把最好的,最名贵的金疮药拿出来!”

  那掌柜的被这么一吼,顿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跟在厄尔浦西身后的老者已经自顾自的开始翻箱倒柜。店里还有两名伙计,本想冲上去阻拦,可是那将士却冲他们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少管闲事。那几个伙计碍于那将士的威严和厄尔浦西的怒火,便不敢再上前。

  “公子,这里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贵重的药材定是被他们保管在谨慎的地方了。”那老者将大堂找了一圈,似乎收获甚微。

  厄尔浦西抓着那掌柜的手一紧,只单手便将他提了起来,那掌柜双脚在空中踢打了一下,面上一阵恐惧,赶紧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内堂。

  那老者反应急快,匆匆向内堂走去,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他冲厄尔浦西点点头,手中拿着些厄尔浦西叫不出名字的药材。看着那些药材,厄尔浦西的脸上才总算缓过了一些黑气。

  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栈,安置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屋子里烛光摇曳,一张惨白的脸在烛光里白得恐怖。纤漠安静的躺在床上,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眼睛只微微的张开着,可是瞳孔里却只剩下空洞而已。

  那老者将那些名贵的药材该煎的煎,该磨的磨,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将准备功夫做好了。他坐在纤漠的床头,将一块白布包在那匕首的柄部,再小心的握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直往下落。

  厄尔浦西站在他的身旁,脸上也是沉重的表情,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白布还残留一些狰狞的血迹而已。

  那老者抹了一把汗,一咬牙便将那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用裹了药的布狠狠的将伤口按住。

  烛光还在摇曳,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屋子中紧张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渐渐过去,纤漠的伤口似乎慢慢的止住了血,直到那老者将纤漠的腰身狠狠的困扎固定好,他才暗自庆幸总算是捡回了一条老命。

  “血是止住了,可是现在却不能随意的搬动她,否则她的性命堪忧啊不过王上在这里呆久了也不安全,这可怎么办好”老者叹了一口气,手还按在纤漠的伤口上。

  厄尔浦西也坐到了纤漠的床旁,手温柔的在纤漠的脸上抚摸着,眼中是痛苦混合着哀伤,听见那老者的话,他抬起头,挑眉道:“放心,我已经通知了虎头统领,他本就在云翳国内活动,只要有他和死士的保护,度过纤飞龙打开城门前的这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那老者点点头,保住了性命,他这时说话才有了底气,犹豫了很久,总算是问出了口,“王上为了这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险,值得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是她
  厄尔浦西只是淡笑不语,并没有回答那老者的话,值不值得只有自己能懂,说了又有谁能明白?

  夜很深,很长。

  那老者已经趴在方桌上沉沉睡去,厄尔浦西守在纤漠的床旁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这么多年了,这张容颜千百次在脑海里浮现,可是像这样静静的真实的看着她,却还是头一次。

  “扣扣扣”

  敲门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足够让屋子的沉静被无情的打破。厄尔浦西起身将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少年,英俊挺拔,一身黑色劲装,正是小虎头。小虎头,他刚想向厄尔浦西行礼,目光却突然的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纤漠身上,话梗在喉中,他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当场。

  小虎头眼中的爱意没有一点遮掩,肆无忌惮的泄露了出来,厄尔浦西自然是看见了。厄尔浦西眉头一紧,狐疑道:“难道她就是你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此刻厄尔浦西心中的滋味,他还记得当年他在江边捡到小虎头的时候。许是天意,他只是偶然的路过云翳国而已,却没有想到在江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虎头。

  那时的小虎头不过十二三岁,可是一双小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恢复意识以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他要变强,强到足够保护自己爱的人。

  那个时候,厄尔浦西还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孩子而已,却发誓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厄尔浦西问他,你爱的人是谁?你要保护的又是谁?父母?兄弟?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小虎头却哽咽的对他说,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而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女人,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仙女。

  心地善良的仙女!在小虎头的心里,他的大小姐一直是这样一个形象,只是,这个仙女老是喜欢拧紧眉头,摆着一张受尽苦难哀伤的脸。

  小虎头回过神来,纤漠腰间浸出的血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纤漠的身上收了回来。

  来之前便听说厄尔浦西为了一个女人冒险进城,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猜得到,让厄尔浦西干冒风险的女人便是纤漠。只是他没有想到,王上心中一直牵挂着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大小姐。

  小虎头的默认,让厄尔浦西的脸上闪过一阵异样,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退开身子,将小虎头让进了屋中。

  “属下本在落霞都监视岳然的行动,只是他在天牢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所以属下便往珞榖国赶,没想到中途接到王上的飞鸽传书,便匆匆赶了过来。”小虎头坐在方桌旁,虽然是和厄尔浦西说话,可是目光却总是无法自已的扫过床上的纤漠。

  厄尔浦西点点头,将小虎头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并没有揭穿,这些年来,小虎头对那个女神的崇敬他是看在了眼里,只是天意弄人!

  “这几天内纤飞龙便会打开城门,所以虎头将军只要这几天能护住我们的安全,这云翳国的天下便算真的败了。”厄尔浦西拿起茶喝了一口,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纤飞龙?”提到这三个字,小虎头的脸上突然一寒,手猛的拍在桌上,连趴在桌上沉沉睡着的老者也被他这一拍狠狠惊醒。

  厄尔浦西端着茶杯的手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以前小虎头只是对他说,他要守护的人,是仇人的女儿。当时他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既然是仇人的女儿,却又能被爱上。不过当他问小虎头,小虎头却又不愿多说。

  现在想来,既然小虎头要守护的人是纤漠,那他的仇人便是纤飞龙了。厄尔浦西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他是忘记了还有这一道了。

  “王上”小虎头面色阴沉,“属下一直对王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王上也知道属下活着只为了两件事而已,保护她,和报仇!就算王上杀了属下,对那纤飞龙属下也绝对不会放过!”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一般,屋子里的人呼吸都有些沉重,厄尔浦西和小虎头的脸都阴沉到了尽头,旁边的老者更是被这种恐怖的气氛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你可以取他的性命,可是至少不是现在!”许久之后,厄尔浦西才开了口,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他站起身,重新走到床旁坐下,执起纤漠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不再看小虎头一眼。

  小虎头握紧拳头,脸上有些愤愤的颜色,可是,他的命是厄尔浦西救的,这笔债他要还,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灯台上的蜡烛快要燃到了尽头,天眼看就要亮了,在小虎头和老者的劝说下,厄尔浦西才回到房间去休息了。只是厄尔浦西却没让小虎头留下来照顾纤漠,而是让那老者守着她。对小虎头,他到底还是不愿给他和纤漠独处的机会。

  厄尔浦西和小虎头前脚一走,纤漠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已经关紧的门,纤漠的脸是越发的白了。心,好痛。她纤漠,为何总是不断的亏欠,亏欠那些用尽一切办法在保护她,而她却不得不选择残忍伤害的人。

  那老者似乎很是疲惫,又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纤漠见机不可失,想尝试着起身,可惜,她小看了自己受的伤。只要她一动,全身便像要散架一般的痛苦,任她怎么努力也没法坐起身来,更不用说下床走路。


第二百七十八章 希望,短笛
  如果云翳国的江山毁在了惭洛的手里,他该有多痛。想到惭洛痛苦的模样,纤漠便不愿意轻易的放弃,拼命想将身子撑起来,她在想,只要走到客栈外便好,到了客栈外,只要给钱,总会有人将她送到要去的地方。

  头上的汗汩汩的流,可是任纤漠怎么努力怎么拼命,伤得太重,身子竟是移动不了分毫。她急得满头大汗,眼看机会就在面前,却没有抓住的力气,这种感觉让人无奈的痛苦。

  “嘭”纤漠好不容易将身子移到了床边,可是虚弱的她却不能支撑身子的重量,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床下。

  疼痛从手臂上传来,最后变为麻木。纤漠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一颗一颗直往下掉,难道,她费尽心机才进了云峰渡,到最后却仍然无法改变一切吗?

  纤漠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而身体却一阵阵的抽痛。

  趴在桌上的老者被纤漠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一见纤漠倒在了地上,脑袋一片发麻。

  纤漠腹部的伤口又浸出了许多鲜血,吓得他赶紧取了些止血的粉末急急的便往她的伤口上洒,要是纤漠出了什么事,他的一条老命还有家里的老老小小恐怕都保不住了。

  纤漠麻木了,只一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如果进了云峰渡却阻止不了一切的发生,那她这条命又留着做什么?

  黑暗的世界里,纤漠仿佛成了游魂,不断的漂浮着,却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只有满视野的黑暗而已,她不知道这黑暗的世界里隐藏着的真实东西是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怖,比死还难受错了,纤漠想,也许她已经死了,只是留下一抹魂魄来牵挂着洛和离儿而已。

  “纤儿纤儿”

  不知什么时候,黑暗的世界里都充斥着洛嘶吼的声音,他吼着的是她的名字。

  纤漠猛的睁开眼睛,满世界是一片刺眼的亮。

  守在床旁的厄尔浦西和小虎头面上同时一喜,见纤漠睁开眼睛,两人顾不上其他,一人一手将纤漠的玉手抓在手里。等回过神来,两人却都有些尴尬的扭曲。厄尔浦西的目光落在小虎头的手上,寒得有些恐怖。

  小虎头面上一惊,眼里弥漫出哀伤,却不得不放开了手。

  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纤漠这才将眼前的两个人看清,可是,他们都不是她的洛。只是,许是她的错觉,厄尔浦西和小虎头似乎沧桑了很多。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从厄尔浦西颤抖着的声音里,纤漠便知道,想来,她那一摔定是将伤口摔裂开了,恐怕她是在鬼门关又走了一回吧。纤漠想笑,这样的生生死死经历太多,她快要麻木了吧。

  纤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吐出几个艰涩的字来,“我想休息”

  厄尔浦西和小虎头互看了一眼,这才站起身不舍的退了出去。就在两人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窗外,一阵悠扬的短笛声飘进了屋子里。

  纤漠眼前一亮,挣扎着开了口,“等、等等”

  厄尔浦西和小虎头回头,纤漠的手艰难的指着窗户的方向。从窗户外传进的笛声似乎有清晰了几分。

  “你是要短笛?”厄尔浦西不确定的问。

  “恩恩。”纤漠拼命的点头,咬住下唇的脸上还有抹隐约的泪痕。

  小虎头走到窗边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一名五十多岁的卖短笛的老人背着不下百只短笛正从街上过,而他手中的一只短笛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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