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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31部分

小说: 帝台娇,王的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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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只是……”

“皇后娘娘,胡昭仪也只是一时为皇后娘娘抱不平,便不要再怪罪她了。”郑贵嫔笑语言道。

皇后望了望胡昭仪,道,“兰妃一路舟车劳顿,大病初愈,不来也不打紧,你再这样乱说话,惹了是非,本宫也保不了你。”

胡昭仪愤然咬了咬唇,却又不好再多说话。

靳兰轩算个什么东西,疯了三年却一直位份在她之上,这叫她怎么甘心?

“钰妹妹这几日不是都在皇极殿,今日可还要过去?”方婉仪问道。

凤婧衣搁下茶盏,笑意微微落寞地说道,“昨晚孙公公过来传话,说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嫔妾便不用过去侍候了。”

他要忙着和他的旧情人幽会,她自然得靠边站了。

一时间,众嫔妃面色都不好看了。

钰嫔在宫里也算是分外得宠了,皇上两度出宫都将她带在身边,如今兰妃一回宫,连她都被冷落了,她们这些个以后会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皇后打量了一眼众人,抬手支着额头道,“这几日受了些风寒,身子也不甚爽快,没什么事,你们也都回宫去吧。”

“嫔妾告退。”众人起身跪安。

次日,清宁宫说是皇后染了风寒,便免了众嫔妃请安,只不过墨嫣却来了静华宫请凤婧衣和静芳仪一起过去。

清宁宫暖阁,皇后刚刚用完药,见到两人进来便道,“近前来坐。”

“谢皇后娘娘。”凤婧衣两人谢了恩,在床边的绣凳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可请太医来看了?”苏妙风问道。

皇后掩唇轻咳了两声,道,“已经瞧过了。”

凤婧衣顺手接过墨嫣奉上来的茶水,道,“皇后娘娘,先喝口水。”

皇后接过茶盏了一口,望向她道,“钰嫔,你总得想办法去见见皇上,这样下去总不是什么好事。”

“嫔妾记下了。”她低眉应道。

可是,现在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好不容易才能跟他再续前缘,她怎么好去打扰啊?

“皇上待你与其它嫔妃不同,你对他又有过两次救命之恩,你还有机会。”皇后说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叮咛道。

凤婧衣只是抿唇笑了笑,要是夏候彻知道两次救命之恩的真实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怕现在都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了不可。

一连数十日,夏候彻除了去漪兰殿,再没有到后宫走动,亦没有再宣她去皇极殿。

在皇后的一再催促下,凤婧衣让沁芳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去了皇极殿,准备去露个面。

殿内暖意融融,夏候彻埋头忙碌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孙平接到太监的禀报,便上前道,“皇上,钰嫔娘娘来了。”

夏候彻微一挑眉,“她怎么过来了?”

孙平暗道,他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到后宫走动了吗?

“皇上要见吗?”

夏候彻搁下手中的折子,道,“让她进来吧。”

凤婧衣见到孙平传她进去倒有些意外,还以为他忙着叙旧情会把她打发回去呢。

“嫔妾给皇上请安。”

夏候彻扶起她,牵着到暖榻坐下,“今天怎么过来了?”

以往叫她过来都懒得来的,今天倒自己跑过来了。

“沁芳新做了几样点心,嫔妾吃着挺不错的,拿来给皇上尝尝。”凤婧衣说着,让沁芳将糕点都端了上来。

夏候彻夹了一块尝尝,笑着道,“倒真不错,你这宫里的厨子,真比朕的御房里的还能干。”

“皇上喜欢就好。”凤婧衣宛然轻笑道。

“最近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

“看书,临字,偶尔去皇后宫里走走,她这几日病了。”

夏候彻闻声微微皱了皱眉,似有些意外,“太医可有去看过了?”

“去了,没多大起色。”凤婧衣老实地说道。

他现在前尽顾着跟旧情人花前月下,哪还顾得上后宫里她们的死活,竟连自己的皇后病了数日都不知道。

喜新厌旧,真是古往今来所有男人的通病。

“孙平,让张太医和王太医去清宁宫瞧瞧。”夏候彻道。

“奴才这就去。”孙平回道。

张太医和王太医是太医院医术顶好的,只是最近都在漪兰殿轮值。

夏候彻吃完糕点,拿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天这么冷,你就别在外面乱跑了。”

“前些日不是你说我天天待在屋里不好吗?”凤婧衣扬眉问道。

夏候彻一时被她给顶住了,无奈失笑,“真是牙尖嘴利!”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声音,“四哥。”

一身素锦银狐斗蓬的女子进了门,放下风帽露出清丽无双的小脸,看到坐在夏候彻边上的凤婧衣,不由笑容一滞,“这是……”

“钰嫔见过兰妃娘娘。”凤婧衣起身行了一礼,道。

“钰嫔?”她重复了一声,又问道,“凌波殿那个钰嫔?”

这个人没见过,名字她倒是熟悉得很。

虽然她忘了些事情,但这些日也从宫中人口中听说了自己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的哥哥上官邑和凤婧衣将她的未婚夫处以极刑,将她囚禁在金陵一年,害得她不人不鬼地过了三年。

即便忘了那些事,胸中仍旧是恨意难消。

“是。”凤婧衣在她阴毒的目光中,平静回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片刻,道,“素素,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过去看你。”

凤婧衣回头怔怔地望了他许久,随即跪安,“嫔妾告退。”

她刚一出门,便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四哥,你怎么能将她留在宫里?”

“当年的事,与她无关。”

“可是,是她的大哥大嫂害死你大哥,害得你母亲疯掉,害得我三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怎么能把她留在宫里?”靳兰轩愤怒的声音有些颤抖。

“兰轩……”

“我不会让她好过,绝对不会。”

靳兰轩怨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字一句地落在门口的凤婧衣耳中。

“钰嫔娘娘,这就要回去了吗?”孙平安排好太医去清宁宫,回来便看到了她自己回来,不由问道。

凤婧衣笑了笑,戴上风帽道,“沁芳,走吧。”

孙平那一声钰嫔娘娘,自然也让里面的夏候彻听到了声音,他不由抬头朝门口望了望,只看到一片飞扬而去的衣角。

孙平进殿看到里面的人,大约明了是发生了什么,抬眼望了望沉默的夏候彻,只见他薄唇紧抿,紧皱着眉头还望着门口的地方。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沁芳担忧地问道。

一想到方才靳兰轩看她的眼神,便不由心里一阵发冷。

“走一步看一步吧。”凤婧衣叹道。

要她不好过?

那就看看谁让谁不好过?

只是,如今夏候彻明显是偏向靳兰轩的,那她可就很容易吃亏了。

次日一早,她与苏妙风去清宁宫探望皇后,顺便汇报自己昨日争宠的成绩,皇后虽有些失望,却还鼓励她再去勾搭夏候彻。

可是,一想到靳兰轩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实在不点不想去招惹。

然而,对方有心找她麻烦,又岂是她能躲得掉的。

自清宁宫回去,刚一进门青湮便道,“孙公公过来了,有事找你。”

凤婧衣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该不是夏候彻这么快就听信了靳兰轩的怂恿,要来将她问罪吧?

这么想着,进门解下斗蓬便问道,“孙公公有什么事?”

孙平吱吱唔唔说道,“钰嫔娘娘昨日不是送了点心去皇极殿,皇上说是味道挺不错……”

他说着,不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她的面色。

凤婧衣坐上暖榻,接过沁芳端来的热茶捧着,笑语道,“孙公公有话直说。”

“兰妃娘娘吃了很是喜欢,说是最近大病初愈,味口一直不怎么好,想让沁芳姑娘过去伺候些日子……”孙平道。

凤婧衣面色缓缓沉冷了下来,淡淡道,“沁芳不在,我不习惯。”

孙平面色甚是为难,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沁芳姑娘先过去一段日子,待兰妃娘娘身子调养好了,再让她回来,而且已经让奴才选了几个得力的掌事姑姑,钰嫔娘娘瞧上哪个便留下哪个……”

凤婧衣紧紧地抿着唇,目光冷冷地望着孙平,久久没有言语。

沁芳望了望她,自己开口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便过去伺候些日子,还请孙公公挑个细心的留在凌波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让她过去问我便是……”

“沁芳!”

沁芳却全然不顾她的话,径自朝孙平道,“孙公公稍候片刻,奴婢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

皇帝现在明显是偏向兰妃,凤婧衣现在逆着来,肯定是会吃亏的。

她都能放下尊严委身仇敌,她不过是去伺候过人,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凤婧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沁芳被带走了。

她知道,她和靳兰轩在这后宫之中的第一次交锋开始了……

☆、掌掴兰妃(万更快订我!)

一转眼,沁芳已经离开凌波殿一个月了。

凤婧衣每日除了去向皇后请安,便再没出过凌波殿,更没再去踏足皇极殿一步,只有每日青湮到漪兰殿打听到沁芳尚好的消息让她能稍许安心。

宫中眼看着这样被皇帝宠爱的她,就那样被兰妃要走了自己的贴身宫女,一时间虽然都心中都有嫉妒,却没有一个人敢再轻举妄动。

寒风冽冽,天还没有亮,凤婧衣已经醒了,招呼人进来掌了灯,便一个人静静坐着,等着天亮去清宁宫向皇后请安。

她一向在冬天都是贪睡的,但最近却是怎么样也睡不安稳的轺。

靳兰轩不过一句话,皇帝就要把她的贴身宫女要过去给她,她若再使些手段,只怕把她打入冷宫,要了性命都是不无可能的。

可是,她却只能忍,只能等。

不是她斗不过靳兰轩,而是她比不过靳兰轩在夏候彻心中的分量,她若在这个时候找对方的麻烦,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暗。

静坐了一个时辰,天开始亮了。

“沁芳……”她习惯性地叫起沁芳的名字,一叫出口才想起,她已经去了漪兰殿一个月了。

青湮听到声音进来,凤婧衣不喜欢生人伺候,她只得暂接替了沁芳以前的工作,一语不发地上前服侍她更衣梳洗。

“你还要等多久?”

她每天都有去漪兰殿看,沁芳口口声声告诉她在那里一切都好,可是从她的脸色她岂会看不出,她在那里定然已经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不想让凤婧衣知道。

“不知道。”凤婧衣道。

她以为便是靳兰轩回来了,夏候彻也不至于就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了,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于他而言,她只是六宫之中的一个嫔妃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宠着,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弃之不顾。

可是,她要在这宫中存活下去,就必须需要他的宠爱。

梳洗过后,简单用了些早膳,天已经大亮了,一出了门才能看到天还飘着大雪。

青湮撑起油低伞,挡在她头顶上,道,“走吧。”

凤婧衣拉紧了身上的皮裘举步朝外走去,虽然过道上已经扫了雪,她的脚还是感觉踩在雪里一般寒气钻心。

刚走了不远,静芳仪也从雅风堂出来,远远唤道,“钰妹妹。”

“苏姐姐,也这样早。”凤婧衣淡笑道。

苏妙风两手捂在貂皮套袖里,几步上来与她同行,“钰妹妹这几日脸色不好?”

“这几日宫里,也没几个脸色能好看的。”凤婧衣苦笑道。

苏妙风叹了叹气,一边走一边道,“皇上的生母以前很得先皇宠爱,入宫后不久便为皇上生下了第一个皇子,只是当时她位份太低,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只得将这个孩子交给了当时的靳皇后抚养,靳皇后多年也只生育了一个公主便有心培养大皇子为储君,大皇子自小便聪颖过人,渐渐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之后还常去长春宫看望,时常在先皇面前提起长春宫的生母,先皇又渐渐宠爱了这个遗忘多年的妃嫔,于是便又有了四皇子,也是如今的皇上,只是他出生那日天生异像,便被人说成是不祥,一直将他禁足在长春宫里。”

凤婧衣一边慢步走着,一边听苏嫔说起那段沉寂多年的宫闱往事,关于皇帝,关于静嫔,亦关于南唐与大夏一切恩怨的起始。

“靳兰轩自儿时便经常入宫陪伴靳皇后,自然与大皇子也熟识的早,虽然宫中诸多皇子公主都不喜欢与四皇子在一块儿,但大皇子与靳兰轩却时常去长春宫探望他,总是给他讲长春宫以外的事,许是皇上自小便只识得靳兰轩这样一个女孩子,故而少年时期也同大皇子一样爱慕着这个靳家的女儿,直到先皇宣布让大皇子与靳兰轩订亲,皇上也在那一年向先皇请求出宫前去边关,于是这一去便是多年,隐名埋姓在军中从一个马前卒到了后面战功赫赫少年将军……”苏妙风平静地诉说着,似是想起了当年盛京那段风云变幻的岁月。

谁也没有想到在大皇子薨后,皇帝驾崩之后,是这个被世人遗忘的不祥皇子稳固朝堂,君临天下。

“直到数年前,潜伏于南唐的探子说南唐皇帝病重,先皇便起了心要将南唐吞并入大夏的念头,原是希望皇上前去南唐,但大皇子却执意要前往,于是先皇便只能答应了,再之后靳兰轩也悄悄去了南唐,眼看着大事将成,不想南唐长公主却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夺权,他们两人便也先后落入南唐皇室之手,大皇子被南唐皇族处以极刑,以警示天下谋夺南唐之人,靳兰轩被囚禁于金陵受尽刑罚,先皇闻得消息便气得吐血了,各皇子也开始蠢蠢欲动,盯上了皇极殿那张龙椅,皇上设法从金陵救回了靳兰轩带回了大皇子残缺不全的尸身,他与靳兰轩带着大皇子骨灰去长春宫看望太妃,太妃当时已经精神不济,只怪当初去南唐的不是皇上而是大皇子,气急之下拔了侍卫的剑便要杀皇上偿命,靳兰轩那时救了皇上却错手杀了太妃,重伤醒来之后便疯了,不过这只是宫中传闻,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苏妙风说着,望了望边上一直面色沉凝的凤婧衣,道,“所以,于皇上而言,靳兰轩是与我们不同的。”

“果真是不同的。”凤婧衣笑了笑,言道。

苏妙风恍然觉得那一笑有些冷得吓人,抿了抿唇低声叮嘱道,“我将这番话说与你听,无非是让你莫与漪兰殿去争了,横竖我们谁也争不过她的。”

“只怕我不与她争,她也不会放过我。”凤婧衣咬牙道。

苏妙风叹了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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