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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君临天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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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对铁剑,段钰璘再对廖公渊。这次,不得不打了。段钰璘宁可打,也不想表明自己的态度。这种个性迟早会害死他。
只是,武器上的差异于段钰璘而言,其实没有任何影响。
『劲御仙气』既已学成六重,『天地万物均可为剑』的剑学造诣,段钰璘较之卢光,高出何止十倍。
廖公渊已持剑而立,段钰璘只是凝神,不动。
能御天下之气,不动如动。在一瞬间,廖公渊在他身上所受到的压迫感,竟似不输给听闻『敕里』此名时。
轻吸口气,又复沈稳,廖公渊终非泛泛。他踏上两步,缓缓出招。
『长风万里』!风急终不可久,微风才能流动万里,此招虽缓,然绵密久远、后劲无穷。段钰璘见了,心里不禁暗赞一声。
深吸口气,段钰璘抽剑,手腕才略动,已见廖公渊垂手而立,无攻无避。
段钰璘也顿住自己的动作,只冷冷注视着廖公渊。
廖公渊缓言道:「在下欲比试剑艺尔,公子不应用上那操控大气的本领。」
段钰璘一愣,瞥见一旁的向达微微冷笑,他这才发觉为什么廖公渊会有勇气向他挑战了。
廖公渊又续道:「公子尽可使出御剑术,在下自当奋力以对。」
段钰璘轻咬下唇,抛剑,『纵横捭阖』。
他的肩膀有旧伤,持剑相对很难打赢。虽然没有和廖公渊正式交手过,但他相信廖公渊的实力应当在向达及伊机伯之上。
廖公渊一笑,将方才使了一半的『长风万里』又亮出手来。
但见漫天剑影,段钰璘控剑的功夫是不会因伤而有影响的,直劈横斫剑剑制敌要害,正如张仪『合纵连横』之计一般,一招十八式中,无论哪一式都足以打败对手。
而廖公渊的长风万里,真个连绵不断,似无尽时,将周身守得密不透风,段钰璘十八式尽,寸功未获。
李忆如看得惊讶不已,她以为这么刚正严谨的剑法,该只在林家得见。
段钰璘攻势不停,一招招继续将御剑术的剑法使将出来。廖公渊只是一昧守着,完全无予进手,却也丝毫不见促狭。
十招过去,二十招过去,天下第一剑法招式之多,足堪令人目不暇给;但到了第七十招、第八十招,段钰璘却渐渐缓下了手。
蜀山仙剑派剑法一百四十四招,有一半须得持剑而使,他以御剑术将守着化攻,却也几已用尽能用的招式。
只是眨眼之间的犹疑,廖公渊趁着段钰璘一招『飞燕回渡』回剑至其身后时,竟已猱身而上,一个箭步便窜到了段钰璘身前。
段钰璘一骇,忽然想到,林月如在去年赴江家前最后一次练剑,便曾趁此时逼到他的身前,一剑抵着他的脖子,当场胜负立判。
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段钰璘疾退一步,将凌空之剑攻势收起,迅雷般另使一招,虚点化实,剑疾刺向廖公渊后颈大椎,『围魏救赵』!
廖公渊忽觉后颈有物破空,急忙侧身,木剑正自其颈侧穿过。
原该得手的一招被避过了,段钰璘再来一招『四面楚歌』!
连着两记杀着,廖公渊尚不及愣,但见剑已疾点,剑身摇晃,似左似右,如将包围周身,真真难以挡得,当即纵身一跃,双足离地足有二丈。二十四剑,段钰璘剑剑落空。
廖公渊未及触地,展手便是一招『云雾盖顶』,落地之时,剑势正可压在段钰璘头上。
段钰璘一缩身,连退两步,这才立足收剑。
交手以来,两人之间第一次见到退步的情形。
比剑,段钰璘落于下风了。
廖公渊轻呼口气~真是惊险,蜀山仙剑派果然了得,适才要是有了一点点小破绽,岂容他尚昂立当地?
向达只是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此子武艺虽然超群,又擅用剑,毕竟未曾接触过天下五大剑派之中的『云梦剑派』,只着一昧强攻,但『云』、『梦』又怎可能被攻破?非廖公渊对手,早已预见。
段钰璘将木剑插回腰间,是认输了。
向达笑吟吟地收回折扇,婥儿仍是面如死灰。
李忆如默然~中计,输得理所当然。
璘哥从来不背信,他们真的要去暗杀君聆诗吗?

军队缓缓的前进着,君聆诗和西山四散领在前头,但西山四散竟然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渡过嘉陵江之后,褚习突然问道:「君兄弟,双方的战力很悬殊,你应当非常清楚。你想用什么方法打败永安?」
君聆诗一笑,道:「永安军不会主动出城的,我们当然是围城。」
冯经听闻此言,捺不住自己的急性子,叫道:「搞错了吧?兵力大不如人还要围城?我都知道不可能的!君兄弟,你是白痴吗?」
卫峭拍了他一下,操着他超重的鼻音道:「如果君兄弟是白痴,怎么能教我们那么好的法子?」
陈料道:「但攻城的确行不通罢?老子知道自己兄弟四人都不聪明,但冯兄弟说得也没错。」
君聆诗微笑道:「永安的军师向达非是泛泛之辈,一般的策略对他起不了效果,围城乃是不得已。」
褚习道:「即便是不得已,你不觉得太冒险了?我兄弟此番回中土助你,可不想一开始就吃个大败仗。」
「我知道,我也不想打输。」君聆诗正色道。他明白表示,自己是很认真的,围城此语虽然可笑,但他绝不是闹着玩儿。
褚习见状,不再言语,相信君聆诗已是胸有成竹。
冯经、卫峭、陈料见褚习都安静了下来,个个也都噤声。
一阵子不见,此四人竟已对君聆诗言听计从。

军队离永安城五里扎营。
西山四散知道合己四人之智,也未必及其十分之一,识趣的不发表意见,即便他们助燕造反时多经战阵,很明白这么短的距离是很容易遭到突袭的,但他们也相信君聆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兵力少,而且相当容易指挥,君聆诗以为这样的距离就够了。
第十三天了,君聆诗行军速度非常慢,花了三天才从成都走到永安,他藉此让士卒休息一下。
当夜,他独坐帐中,枯脑索肠地思考着破敌的方法。
战略方向不是没有,但他不觉得自己备下的七条方案会合用。。。。。。有了嘉陵会战前的经验,连赵涓都对向达的提议都只有表示赞同的余地,君聆诗很清楚向达的智计之高。
摸摸腰间的锦袋,里头还有四封锦囊,南宫寒说,『遇无为无解即拆之』,现在应该符合情况吧?
但只是一摸,君聆诗就将手放回了案上。
怎么能拆呢?这一拆,即使如愿打败了永安,他君聆诗就注定永远胜不过敕里了!
他不愿意让敕里和织锦花在他身上的功夫白费了!
一定有办法的!他熟读兵书,通晓攻伐之道,一个小小的永安,怎能将他为难?一定有办法!
但,好难,真的好难!
对方岂是易与?难,难哉!
如果。。。。。。如果诸葛静在,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还在苦恼着,忽有一人直入中帐。
即便兵力不多,守卫还是有的,此人昂然而入,若无旁人!
君聆诗见了他,只是一愣。接着,喜形于色。
「徐兄!」君聆诗脱口叫道。
徐乞绷着脸,走到案前七尺坐下。
「你这些日子哪里去了?」君聆诗热情地问道。
徐乞道:「找人。找段钰璘、李忆如、江闵岫、江闵湘、诸葛静、林婉儿、程至清、还有你君聆诗。」
「结果呢?找到了哪些?」君聆诗道,和敕里在一起,可以很轻松的知道许多他想知道的事,这些人的所在、安危,他自是相当清楚。
徐乞道:「都找到了。」乞丐满天下,要找人对他而言也不是难事。
见他的态度一直相当冷淡,君聆诗住了口,就这样和他对望着。
过了半晌,徐乞才道:「段钰璘、李忆如、还有宗飞妍,现在都在廖府。」
「廖府。。。。。。廖公渊。。。。。。?」君聆诗喃喃道。
徐乞道:「对,廖府。他们可不是在当贵客,你应该知道。」
君聆诗当然知道!以他闻一知十的本领,如何不知道?
「段兄定是探过廖府,且被发现;李姑娘也太引人注目。。。。。。失算!」君聆诗愁然道。
徐乞冷哼一声,道:「君无忧,你变了,变得很多。」
君聆诗闻言默然~他的确是变了。
当初在长安时,段钰璘、李忆如、还有湘岫姐弟、眼前的徐乞、已死的藤儿被软禁在将军府时,君聆诗一得知消息,便义不容辞的赶赴苏州求救兵,虽然他只有跑到风陵渡而已;而今,他的态度,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寒。
「你现在想怎么做?」徐乞冷然道。
君聆诗默然半晌,道:「我不会退兵。」
「我知道。」徐乞忽然一笑,道:「你当然不会退兵,你怎可能去管他们的死活?反正林家堡已灭了、林婉儿已死了,你再也不用戴着一张仁义的假面具。这样很轻松吧?你近来应该活得非常快乐。敕里一向把所有可能成为阻碍的人、事、物彻底歼灭,江家与林家堡就是好例子。很明显的,我似乎还不够格挡着你。只是,如果有需要,麻烦你一定要亲自出手,我很想狠狠地打扁你那张虚伪的脸。」
君聆诗的心揪了一下,他很想说话、很想辩解,但没有。
从实际上来看,徐乞没有说错!君聆诗甚至可以计划在锦官攻略战中击杀成都六杰,他还不够冷血吗?林家堡已灭、织锦已死,他再也不用顾虑别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这样还不够快乐吗?徐乞是对的!
一件对的事,还要去辩解,硬要颠倒世人眼中的是非,那是诡辩。
君聆诗好辩,但不好诡辩。
只是,他还是希望有人能了解他真正的目的。织锦已死了,他曾经希望徐乞可以。但很明显的,不能。
或许敕里能。士为知己者死,若此,他是不是应该真的投靠南绍?虽然身已是了,他真的要把心也一道吗?
徐乞没有理会他,起身出帐。
走出帐后,徐乞努力地想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他闭眼,抬头深吸了口气。
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
战场无情,若你是有情者,必败无疑!无忧,无情中不能掺杂有情,你一定要打赢!
徐乞离开了,他还有他该做的事。

独坐,旁边一个人。
有那人并不产生什么影响,因为她不会去吵他。
坐了很久,想了很久,也呆了很久,诸葛静才说了一句话:「过去。。。。。。我的过去,消失了。」
谢祯翎听得莫名奇妙,反问道:「那有过去会消失的?人就是为了不让过去消失,才会有记忆啊!」
「记忆。。。。。。」诸葛静干笑、苦笑道:「记忆,当然有,只是。。。。。。对我来说,不堪回首。」
谢祯翎扁扁嘴,无话可说。
又是一阵沉默。
「人如果没有了过去,没有了该有的回忆,也没有了未来的目标,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许久之后,诸葛静又吐出一句怨语。
谢祯翎思考了一阵,道:「你在过去有做过什么承诺吗?」
诸葛静道:「有。。。。。。的确是有,但对方已经不再要求、也不会要求,我岂还有去达成它的必要?」
「那可未必!」谢祯翎反驳道:「人嘛~只要答应过什么事,不过有没有必要,至少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是要去做的!这样才算负责啰!」谢祯翎说着,她想到的是欺风孤叟。
那家伙为了对自己父亲的一句承诺、与龙文之间打下的赌注,就在江州待了六年有余,不断的与龙文周旋。他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实践自己的诺言。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虽然生活较为随性的谢祯翎与他在个性上并不太合,但谢祯翎真的很尊敬他。至少~欺风是言而有信的。
诸葛静道:「你是说。。。。。。人要对自己负责,而不是对他人负责,是吗?」
「是了!你懂得嘛!」
片刻的宁静之后,诸葛静挥挥手,道:「好了。。。。。。再让我思考一下,你去休息罢。。。。。。天气有点冷,别一直待在屋外。」
认识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谢祯翎乖乖的领命进屋。
诸葛静站起身,走向神木林,在神木林中踱步。
每一株都是参天古木,仰视而不见其顶,至少都有百丈以上。
这些神木,是承了谁的志,去攀天呢?
有那么多人志向如此之高吗?
这里头,有属于诸葛静的一棵吗?
「即便没有,何不自己制造?」心里有个声音大喊着。
诸葛静想起一件事,一件古人的事。
「如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立为成都之主!」
「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
短短两句来去,有炎黄史上最深的信任、最重的承诺。
为此一言,浴血沙场十二载、风霜甲兵十二载、运移汉祚十二载,终于,武乡做到了他的承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静默然,口中默然,心也默然。
抬头一望,就凭一个承诺的实践,若说要领了这其中最高的一株,想来武乡也当之无愧!
武乡得负盛名,大抵是因在昭烈死后的十二年,而不是开立三分之局。
武乡承诺的对象,严格说来,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呀!
「我。。。。。。我又何尝不是。。。。。。」诸葛静心想着。
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吗?
有!
失去了过去,何不创造未来?
未来。。。。。。
「我的未来。。。。。。长得什么样子呢?」诸葛静自问了一句。
忽然,他轻轻笑了起来。
「呵。。。。。。呵呵~我。。。。。。真是混蛋。。。。。。真是一个大混蛋。。。。。。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你不在了,才肯去想未来。。。。。。」
笑着,又笑出了眼泪。
只是,这次只有一滴。
看着那滴泪水落地,溶入土中,他开始为自己的无稽感到滑稽。
「诸葛静,你是白痴!你是一个大白痴!」
「若非她不在了,你又怎会去想未来?」

南宫寒最近大发慈悲了!不仅教授江闵湘毕生所学,甚至也让丁叔至随意进出武圣殿!
武圣殿除了大厅中摆放武器的所在,还有一间隔室,收藏无数的武功秘笈。
丁叔至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里头的奇书却让他大有兴趣,几乎时时刻刻都躲在里头翻阅。
里头有蜀山仙剑派的太清剑法、御剑术、万剑诀、醉仙望月步、仙风云体术、先天无上罡气、真元护体、天罡战气;林家堡的林家剑法、气剑指、一阳指、七诀剑气、斩龙诀、通背贯气剑、月弓斩、凝神归元;锦官绝艺『镇锦屏』;云梦剑派的归云晓梦剑法、凌云步、游梦功;木色流的木风剑法、五色拳;水月宫的观音咒、还魂咒、回梦、净衣咒、金刚咒;大理的赎魂咒、灵血咒、鬼杀咒、五象法术、元灵归心术;云南的拜月秘术;以及撼天爪、裂地斧等等旁门武术。
丁叔至何曾见过如此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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