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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君临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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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着便将七星剑摆上案,和林婉儿绘出的剑并列。
孟映谷仔细观看,将特征一一比对,果然丝毫不差。本来若是要随手画出一柄剑来,也是容易得紧,但这柄七星剑上镶七色宝石,剑柄雕饰相当繁复,要画得与它一模一样,绝非易事。不过林婉儿何能绘出此剑?若只是见过,要画得如此精细也是难能,心中仍是老大不解,可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只得问道:「莫非小师妹见过你这柄剑?」
李逍遥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十几年来,这七星剑我从不轻易出鞘,甚至连带在身上都是罕事,她不可能看过。我想着,只有一个可能了。。。。。。」林月如跟着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巧合,看来小师妹就是。。。。。。」说到一半,却又默然而止。
孟映谷急道:「是什么?月如你倒说啊!」林月如又摇头道:「不对啊~这不合道理的。。。。。。」孟映谷道:「又是什么不对来着?」林月如对着孟映谷摇摇手,道:「二师兄你急什么?此事疑惑之处甚多,你先歇着罢,待我和逍遥讨论出个结果来再说不迟。。。。。。」一旁李逍遥已收剑入鞘,七星剑原来无鞘,却是当年在大理,阿奴特意请人打造好了,送给李逍遥用的。
孟映谷虽然疑虑,但若强自追问,林月如也尚未理出头绪,如何相告?只得悻悻然的出门去了。
待孟映谷合上了门,李逍遥道:「你方才说不对,是指年纪不对罢?」林月如道:「可不是么?十九年前她便已十八岁了,再怎么说也是该合我一般年纪,最多小我一岁,就算锁妖塔一倒,她大难不死,得脱此炼狱,但也不可能十九年来丝毫不知自己体内有一半是妖怪的血罢?」李逍遥一耸肩,坐倒椅上,摇头不语。
林月如忽一击掌,道:「莫非是她的孩儿?」李逍遥道:「不是,锁妖塔中虽无日月之光,不可辨时辰天数,但是我们自见着她,到打断七星盘龙柱,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十月之期罢?你看她当时肚腹不隆,可是丝毫不像有孕在身的?」林月如道:「或许半妖怪便怀了胎,也不会大腹便便罢?」李逍遥忽然脸色一黯,道:「不~会的。。。。。。和人类没什么不一样。」林月如才想问他怎知道,一转念想起赵灵儿,忙将要脱口的话又缩了回来,赵灵儿真气耗弱、养胎在炕之时,她尚是个冰冷死尸,自然是不知道赵灵儿的肚腹隆是不隆了。此时想起,李逍遥当年日夜陪伴其侧,自然不会不晓。。。。。。更何况就算小师妹真是她孩儿,那时她也已将七星剑交付李逍遥,小师妹也是见不着此剑的。如此一来,却又断了一条猜路了。
接着下来,连想了七八个身份,却不是年纪不合,便是画不出七星剑,林月如纵然机智过人,这也给弄得束手无策了,颓然坐倒,道:「除非婉儿亲来相告,不然怎么能猜得出小师妹是何身份嘛!」才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口中又喃喃念道:「婉儿?婉儿?」李逍遥问道:「干嘛?想不出来也别勉强,没人叫你一定得知道小师妹的来历啊。」
林月如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小师妹和她的名字是一样的?」李逍遥摇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婉儿这名字俗气得紧,随便去街上找个姑娘,说不定十个就有一个名唤婉儿的。」林月如歪着头,道:「只能这么说了。。。。。。莫不是小师妹和婉儿便是同一人。。。。。。」李逍遥道:「一开始咱们便这么想过不是么?也早说过,年岁实在差太多了罢?」林月如道:「可是我再想不出有谁能分毫不差的绘出你那七星剑啦。。。。。。锁妖塔倒迄今约莫一十九载,小师妹也年方一十九,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塔中出来的。。。。。。但婉儿去了哪儿?当时她在我俩面前,来无影去无踪的,谅不会逃不出来才是。。。。。。」正在思索,忽然有人叩门,道:「李兄弟、月如,用晚膳啦!」
李逍遥站起身来,道:「别想了,吃饭啦!再想下去,你的白头发可又要多出几百根咧。」开门出房,是孟映谷亲来叫唤了。林月如『哼』了一声,道:「你不帮着想便罢,少说风凉话!想不出来的,我便不姓林!」李逍遥却笑道:「你早就不姓林啦,你姓李。。。。。。」林月如狠瞪了他一眼,先自走了。孟映谷听了二人言语,便知仍是无所进展,那也不必开口多问了。
待到了厅中,满桌的菜食,桌旁早已坐了七八人,都是林家辈份较高的师兄弟们,有几个认得林月如,脸色又惊又喜,俱来嘘寒问暖的,却独不见林天南在座。林月如忙着招呼师弟妹们,一张口便已忙不过来,李逍遥遂自问道:「孟大哥。。。。。。岳父他老人家不一起吃么?」孟映谷道:「平常是一道儿吃的,今日他特别吩咐厨子,另做了份送到他房里去。」李逍遥道:「莫不是为了我和月如?」孟映谷苦笑道:「不然还有别的原因么?师父身子骨硬朗得紧,又练得如此功夫,还会染上风寒什么的小毛病不成?」看三四个师弟妹仍黏着林月如缠问不休,伸掌在桌上一拍,『碰』的一声响,惊得众人俱是鸦雀无声,只是望着孟映谷。孟映谷咳了一声,道:「都坐下了,现下可不是给你们聊天的,都是卅好几的人了,还像孩子般多话,练功就没见你们这么勤快。」说得那几个黏着林月如的人讪笑不已,这才各自入坐。林月如没见父亲,便知是因着自己了,这顿饭不免有点食不知味。

次日,林月如起了个大早,死拖活拉赶了李逍遥起床,忙着到林天南房门外侍立着,待要抢先请个早好。两人也不过站了一炷香时间。林天南开门出房,见了二人,只是略略一怔,却是疾步而过,林月如那句『爹,您早好』都还没说完,他便已人影不见,只弄得林月如气沮不已。李逍遥只好在旁安慰道:「还好啦,岳父还知道我们在,只不过是不理,要是昨日见了咱们进门便下逐客令,那才是真地没得救啦!」他素来贪睡,今日起得早了,边说边打哈欠,弄得林月如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暗暗生气,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老爹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到了练武房中,孟映谷见了他二人入内,便招呼了众师弟妹过来,朗声道:「今日特别请两位绝世高手给你们演练功夫,可得好好瞧着!」说着打手势招李林二人近前。
林月如只是摇头,孟映谷见了,又道:「看你们身后,那是咱们师父的女儿,你们都要叫师姐,旁边的是她的丈夫李逍遥,她二人便是大破锁妖塔的高人了。」众师弟妹听了,既高兴得见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又欣喜如此高手竟是自己师姐,都是欢欣鼓舞,大嚷着要二人小试身手。李逍遥笑嘻嘻的走到孟映谷身旁,又招呼道:「月如!你还愣着干嘛?来啊!」林月如见众情难却,轻叹口气,也近前去了。
孟映谷道:「正宗林家七绝剑、蜀山仙剑派御剑术,今日你们可得表现一下才好,可别在这么多师弟妹面前丢脸啦。」李逍遥却摇摇手,道:「咱俩个比试过成千上万次啦,再比也无啥趣味,不如叫你师弟妹们上来和我们打?」众人听了,皆是兴奋不已,若能有机会和威名赫赫的逍遥剑仙走上几招,那是多大荣幸啊?孟映谷见了众人皆喜,笑道:「那好罢。」说着便向众师弟妹叫道:「谁要和李兄弟过招的,便上来罢。」一时却无人敢上。荣幸是一回事,若是败得难看,却是丢脸得紧。
孟映谷见无人敢应,只好自己点名,叫了一声:「魏师弟来罢。」那魏师弟给大师兄点到名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走到李逍遥面前作了一揖。孟映谷向李逍遥道:「魏成是现下同门中气剑指练得最纯熟的了,李兄弟也别小觑他了。」李逍遥一笑,道:「成了!」拔出木剑,向魏成道:「别客气,仅管上!」魏成应道:「是!」左手横划,一开始便使出自己最拿出的气剑指诀,跟着右手运剑,扑上攻去。一旁众人俱散了开。
李逍遥只觉得气劲破空而来,单论气剑指功夫,这人已有林月如七成造诣了,但这招他实在是见得太多遍,也不必用老套的挽剑花来挡,只是足一点地,一跃起便有三四丈高,指气在他脚下穿过,于他分毫无损。魏成却似是料到此着,李逍遥才刚起跳,左手朝上又是一划,心想李逍遥身在空中,这可避让不得了。李逍遥却不慌不忙,一缩身便将木剑置于脚底,随即凌空御剑,疾向魏成冲去,半天高数十道指气自然也是打不中了。魏成见他冲来,不假思索,便是一招『白虹贯日』仰上直刺,这一刺来势原是极准,满拟非刺中李逍遥双足不可。这一剑力未使足,却见李逍遥已自剑上又是一跃,人尚在魏成头顶,已御剑也是一招直刺,魏成侧身避过,才转头想找李逍遥的人影,却觉颈后一凉,大椎穴已给人轻轻按着,胸口也是微有触感,却是李逍遥那一剑直刺是假,待得魏成一避,剑尖便已抵在他胸口『膻中穴』上。魏成神色茫然,苦练了廿年武功,怎么才出三招,便给人家制住啦?
孟映谷在旁见了,他也是素闻蜀山仙剑派剑法了得,但想凌空御剑,真是匪夷所思,想魏成身手,自己至少也要廿招方能取胜,李逍遥出招虽然有点不循正轨,但前三招俱是魏成出手,他才一招便克敌制胜,实也算是干净利落,身手大是不凡,心中对他才又真正敬服了几分。
李逍遥回剑收手,拍拍魏成肩头,说道:「别太丧气,只是蜀山仙剑派的剑法实在太奇怪了,你第一次遇着,难免无法适应就是。」言词虽然狂妄,但语气却无丝毫傲气。魏成诺诺几声,退了下去。一旁惊声四起,众人见李逍遥身手如是,比之自己师父,真乃有过之无不及,也都觉得『逍遥剑仙』四字,他是当之不枉、名不虚传的了。
接着两天,李逍遥林月如这便般试演武功,林家众人着实也是获益良多。林天南对二人却也仍是避而不见、视若无睹。到了第四日上,总算是轮到孟映谷要与李逍遥比划一番了。孟映谷心知自己于剑术上恐非李逍遥敌手,但好歹也要尽力而为。李逍遥也知道孟映谷功力精纯,对林家七绝剑所学极是熟稔,心中丝毫不敢小觑。二人动上了手,俱是守多攻少。过了一百多招,李逍遥虽略占上风,孟映谷也堪堪支持得住,只是二人身形迅敏,一干弟子有不少人看得头昏目眩;林月如目不转睛,只是紧盯着瞧,深感二人俱是出招严谨、杀着暗伏,若是自己在阵上,也未必便能取胜。
又过了一百多招,李逍遥剑法虽精,但他当初学剑乃是一夜而成,又经无数阵仗方粹炼出一流身手,内功却无修习。这十几年来,林月如也有授他吐纳养气之法,总算练得小有成就,但总是不如修习了卅余年的孟映谷了。打得久了,也微略感到自己剑势渐不如孟映谷后劲十足,心里不禁暗暗焦急。
堪堪又拆了廿余招,孟映谷也看出李逍遥的大弱点来,出剑渐缓,慢慢在周身编出了厚密的守御剑圈,知道时间拖得愈久,对自己就愈是有利。
李逍遥见孟映谷只守不攻,便连着强攻几次,俱是无功而返,忽然想起一招绝技,也持剑不前,只是守紧门户,暗暗集起所有内息于膻中气海。
孟映谷也奇怪李逍遥为何动作忽止,才想相询,却见李逍遥双手持剑过顶,动作极缓,慢慢向自己头上斫将下来。心中虽然奇怪,倒也不敢贸然持剑去隔,才想避让,忽觉自己周身气流丕变,竟是李逍遥剑气笼罩。孟映谷只感愈来愈是气窒,但又毫无相御之法,几乎束手待毙!强大的剑气压将下来,连想开口说认输都不成了。。。。。。
李逍遥使这一招,原来极是不愿,但又碍着面子,总是不想输给孟映谷才使将出来。这招出招之前必先凝气,破绽极大,对敌之时,无论如何无暇能使,但孟映谷既不进攻,便是给了李逍遥空暇,于是也没多想,顺手使出了。
剑气浩荡,一旁众人俱是给压得停了呼吸,也休说这一剑是如何使法,那是看不清的了。便连林月如也得强自运气,方能站得直挺,一边想道:「从没见逍遥使过这一招。。。。。。却是何时学来的。。。。。。」正犹疑间,忽然一条人影扑向李逍遥,只出剑轻点了李逍遥剑尖,但见李逍遥顿时立足不住,踉踉跄跄连退着十余步,跌坐在地。这一式剑招用尽全力,一被破解,所要承受的反弹力道,自然也是大得出奇。那人对着李逍遥,沈声问道:「这一招『苍天有泪』,你是哪儿学来的?」
李逍遥全身内息溃散,坐地不起;孟映谷也是给这一招压得气闷难忍、中人欲呕,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畅快。待得凝神仔细瞧瞧来人,连同在旁的林月如,都是脸色大变,这人白发白须、长袍援带,原来却是林天南。孟映谷更兼听了这一招的名目,愈加惊骇。
李逍遥调顺气息,站起身来,不敢多说废话,回道:「十九年前,京城刘府后院。。。。。。」林天南又问:「十九年前?刘府后院?」李逍遥道:「是。。。。。。那时我看您使了一半,事后便。。。。。。」纔说了一半,却见林天南不知是悲是喜,仰天一声长叹,大恸起来,脸上老泪纵横,一边说道:「你们三人都随我来。。。。。。」林月如喜极而泣,父亲总算肯唤自己了!想也不想,冲上去便抱着林天南,哭道:「爹!爹。。。。。。我。。。。。。女儿。。。。。。」林天南先拭干了泪,手抚着林月如乌丝,道:「别哭,你不是从来不哭的吗?」一旁李逍遥及孟映谷相顾而笑,孟映谷又道:「师父,那师弟妹们。。。。。。」林天南道:「无妨,只是昏厥而已,恁地没用,连这一招的余劲都撑抵不住,更免谈何能习得此技!」林月如止了泪水,抬头问道:「习?这不是蜀山仙剑派的招式吗?」话声仍是略有哽咽。
林天南摇头不语,离了练武房,径自大厅走去。三人急忙跟上。
待到了大厅中,林天南居主位坐了,孟映谷已问道:「师父,您方才说。。。。。。那一招是。。。。。。『苍天有泪』?」林天南示意三人坐了,深叹口气,道:「没错,是『苍天有泪』,映谷你该听过罢?」孟映谷点头,又道:「可。。。。。。那不是您毕生绝技吗?从不使出的。。。。。。」林月如心疑着:「爹的绝技?我怎地从没听说?」但想林天南既叫了自己三人来此,定会叙说,也不必多嘴相询。
林天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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