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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君临天下-第31部分

小说: 君临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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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钰璘一本常态,莫说回话,连头也没回、眼角也没瞥他们一瞥,似乎是说:「要跟是你们的事,跟不上别抱怨,我又没要你们跟我。况且你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跟我不上?」
这一路上酒剑仙已对段钰璘喊了不少话,一句也没听他回过。他自己平来也是个傲骨子,哪容得有人对他这等漠然轻视?只不过前儿的确是自己救人救慢了,便有点觉得过意不去,就是有脾气也硬压一压。不过他生来也不是肯安静的人,正当还要再对段钰璘喊话,一旁的小姑娘却道:「前辈,别再说了吧,璘哥赶得急,不一定有要事的。」
酒剑仙对着江闵湘呵呵一笑,道:「你替他说的好话也够多了,怎么你知道他有要事?你这么了解他的?」江闵湘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不知道,只是璘哥平时也不会对前辈不理不睬、而且我也从没见他有过这么急着赶路的样子。」酒剑仙道:「嘿!我看他走路的样儿,还真怕他咕咚一声跌了呢!料着他身上的剑疮也不是轻伤,不休养几日没问题么?话说回来,卢光那小龟蛋下手也够狠的,对自己的师侄也这么不留情。」
江闵湘听酒剑仙提起卢光,神色黯了一黯,道:「他还一掌打死了藤儿,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打死藤儿,她乖巧伶俐,从来也没开罪过任何人,她却是犯了何错,卢光道长要将她打死。。。。。。」她虽然没有亲眼见着卢光下手,但是当他们搜出藤儿身上那一张旧信笺时,卢光却是第一个现身。况且再怎么猜,也只能猜到他的身上,西山四散那四个傻子不会这么精明,精明到徐崎、璘哥和岫在长安城内包抄也见不着他们其中一人的面。
「信笺?」这个念头忽然多转了一下,江闵湘凝神回想着那张纸上的内容。看了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酒剑仙问道:「怎么?有什么奇怪的?那个龟蛋想杀人,要什么理由!他一点也没道士清心修为的样儿。」
江闵湘缓言回道:「我想起来璘哥怎么赶着要回大理了。」
酒剑仙道:「喔?想起来?怎么着?」江闵湘道:「我们昨晚看过一张旧信笺,属名是『阿奴』,看样子应该是璘哥在大理的长辈亲人什么的,可怎么会用晚辈的叫法自称?我记得六朝人对亲匿的族人才会这么叫的。」她指的是自魏晋以降,朝分南北,当时的人对于交情较好的弟妹或儿女才会以『阿奴』来称呼对方,这是一种对晚辈或平辈却小于己的叫法。
酒剑仙一笑,道:「阿奴?哈~你忘了大理是苗人的地盘吗?苗人取什么名字可不像汉人这生规矩,有名有姓的。这阿奴呢,是大理圣姑的小弟子,现在大概也卅来岁了吧。你倒没说,信上写些什么?」江闵湘听酒剑仙一解释阿奴此名由来,便即了然,道:「信上的意思,约莫是说南绍近来声势颇盛,还打算联合当朝军队攻大理,以此要求李叔叔赴大理的。看来璘哥是个信差。只我还是不懂,怎么该在璘哥身上的信,却到了藤儿身上?而且璘哥十年前就到余杭去了,怎么李叔叔也没有动作的?」酒剑仙闻言,撇头哈哈一笑,道:「老道士怕动脑筋,小姑娘还是自己想吧。」这话才说完,却听得『咕咚』一声,两人向前看去,十丈开外的段钰璘单膝跪地,右手抚着肩膀,正自低声喘气。
他本是带伤之身,硬要赶路就非为养伤之道,江闵湘这个医生却无力阻止他,只好跟着他走。此时他赶路过急,血液循环流动得太快,肩膀和腰部的剑疮又裂,泊泊流出血来。
见段钰璘伤处出血,江闵湘连忙赶了上去,解开他肩上和腰间的纱布,取了些平时便随身带着的止血药粉敷上疮口,又重用新纱布替他好好包扎了,一边说道:「璘哥,再怎么急你也得顾好身子,等你大好了我们再加紧赶路好不好?」段钰璘伤口裂了,上药本是非常疼痛,但一来江闵湘动作柔细、二来他骨子甚傲,一声哼也没出口,只咬牙忍着,这眉头却不能不皱的。江闵湘便是见了他皱眉,晓得疼痛,才藉此要求他让身子暂歇一歇。
段钰璘却哪里听得进去?他看江闵湘包扎好了,摇摇头,站起身说道:「慢一刻回大理,都要嫌晚。」说着举步又要走。
江闵湘才要再出声,忽然见一只手掌搭上了段钰璘肩头,道:「臭小子,小姑娘关心你、要你慢些走,那是为你好,怎么你脾气这么硬,全不领情的?老道士看不过去。」段钰璘回头,神色夷然不屑,甩脱了酒剑仙的手又走。
酒剑仙从来没被这样轻视过,不禁勃然大怒,叫道:「你再不停,老道士可是会教训你的!」段钰璘随口道:「要教训就来吧,要我停却是万万不能!」态势之硬,一点也不输酒剑仙。
酒剑仙扬名武林四十余年,自下山以来,见过他身手的人,从没一个敢对他如是不敬的,此时真真是怒极已甚,真的一掌就打在段钰璘后颈上。
这一掌是何等力道?段钰璘存心不避不让,虽感身后掌风大响,却也硬生生受了,但谅他那点微末道行,如何禁得酒剑仙一掌?中掌之后,人便直挺挺的向前倒去,只惊得江闵湘忙不迭扶起他,已是昏晕了。
江闵湘不可思议的看着酒剑仙,道:「前辈。。。。。。你吓吓璘哥便了,怎么真的打晕了他?」酒剑仙随手将段钰璘扛上肩头,道:「我这一掌下去,他不晕个两三天是不会好的,这样于他养伤不是好得多吗?」江闵湘道:「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一时也说不上有何不妥,就只是觉得这么做大大不妥!
酒剑仙笑道:「放心啦!他就算生气也打我不过,我还打算让他乖乖的跟我学功夫呢。要是他醒了,伤还没好又要赶路,最多我再打晕他。」江闵湘只把头摇得搏鼓一般,道:「不成不成!有话好好说,不要再打他了。只是璘哥性子向来硬的,前辈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跟你学武功,只怕。。。。。。不是很容易的。」酒剑仙哈哈一笑,道:「我说说便了,要欺负这么一个小鬼我也没兴趣,只是他这块材料我见了很喜欢,虽然不像他师父天份这么高,却有种挺吸引人的气魄。尤其是他那对眼睛~啧啧~我还没见过有人的眼神能让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的,这小子是头一个!」江闵湘道:「我听李叔叔说过,他和前辈学了一个晚上的剑,便出来游历江湖了。只是练得这般武功,纯靠了蜀山仙剑派的剑法,他自己的内功似乎不太好?」酒剑仙道:「是没错呀!我当初并没教他练内功,只是用剑到了精处,只要以速度打得对手无招架之力就可,其实内功也不太用得着。这小子比起他师父,是没那般的逍遥自如,用起剑来就不免呆板了点;但他气海甚广,或许内功该学得来。」江闵湘听着,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是很懂得。璘哥很聪明的,前辈若教他什么,但要他肯听得,我相信他一定学得来。」
酒剑仙疑然道:「不懂?你会武的吧?我昨儿看你使了几式剑招,倒还使得不错,怎么不懂?」江闵湘道:「剑招是会的,不过我不喜欢学剑,那是三叔和岫逼着我学的。」「喔?是吗?你使的该是木色流的剑法,你三叔的师父是个什么样子?」酒剑仙想起昨儿墙檐上的青松、红桧二人,若江闵湘是他们的徒孙,必然无不救之理;而黄杉的弟子听说早当上了北武林盟主,如是说来,该当是白柏、黑桐其中一人了。
哪知江闵湘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三叔回家时我才七岁,根本没见着师祖是什么样儿的。」酒剑仙『哦』了一声,道:「那也不紧要,不晓得就算了。咱们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吧,我被这小子气得胃疼。」江闵湘柔柔一笑,道:「前辈胃疼,不如我帮您开个药方,服过便好了。」酒剑仙微微愣了,道:「哈~小姑娘好淑气、臭小子好福气!要是我年轻时也遇着你般这的女孩儿,我便不当什么三清道士了!」江闵湘赧颜羞色,道:「我同前辈说实在话,怎么您倒拿我来取笑儿。」酒剑仙笑道:「好好!不笑便不笑,那等会儿真个劳小姑娘的驾,帮我开个补方好了,老道士好{炫&书&网}久没吃香肉,最近有点闹得营养不良!」

江闵岫、君聆诗、李白三人算得是最健康的一边,行程也是最快。本来李白是打算再坐船顺通济渠、江南河下江南、溯长江往洞庭,不知怎地走到了风陵渡,忽然换了主意,买了马经南阳、才雇船渡汉水、过襄樊、顺流直下到洞庭。君聆诗开始便知道,洛阳以东卅里,朔方节度使郭子仪正与叛军打得火热,李白在风陵渡见有军旅向东疾行,才想避了开,改走南阳道。江闵岫虽则问了几次,李白总顾忌他父亲辞官的原故,恐怕他知道便想上战场打叛军,一路上便装得潇洒自在、只是临时变卦而已。亏得他平时便是任侠一个,要装装豪气那不过是恢复本性,也没什么难的。
总算到了洞庭,才是三月十二,一轮明月尚缺了一小块儿。李白催江闵岫上岸沽了几斤酒上船去,便和君聆诗对饮起来。莫说江闵岫并非好酒之徒,便是君聆诗也自克让,想养着精神瞧瞧李白口中那位高人是个什么样儿。
李白也知他二人模样,独自灌了几杯,觉得没趣,便向岸上大声叫道:「你还不出来!两个小伙子企望着你来呢!」岸上忽然『铮』的一声响起,声音悠悠扬扬,似乎直传了整片湖面。
李白一听,哈哈笑将起来,随即吟道:「俴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他吟一句,岸上琴声一响。待到五绝已毕,便有一人怀抱素琴,自岸边一跃上船,船抖也没抖一下,倒如一片叶子落将下来似的。
君聆诗、江闵岫睁眼细瞧,这人手上抱琴、腰间一具笙、穿着皂衣、罩件灰色披衣、约莫六十来岁年纪、鬓发已白了不少、留着一撮文髯,模样儿十分闲雅自得、却又隐然带股傲气。
船离岸边约莫七丈,就这点距离,就是君聆诗、江闵岫或许也跃得到,但要做到抱着张琴,水面却纹风不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人上了船,看了两个小伙子一眼,向李白道:「青莲怎么带着俗人来此?未免坏人雅兴!」语气十分不耐。
李白笑道:「寒兄且莫发怒,这两个小伙子一是江尚书子息,一是林家堡弟子,两人多闻诗书,未必就是俗人。」
那人眉头一皱,喃喃道:「江尚书、林家堡。。。。。。嗯。。。。。。」
见他脸色仍未好转,李白道:「这样罢,不若君小弟、岫世侄也做首诗来瞧瞧?」
江闵岫只顾摇手,道:「我的诗做不好,爹爹常骂的。」君聆诗也微笑道:「李前辈方才随口吟来一绝,从前小子闻所未闻,想是即兴而做,小子在高人面前不敢献丑。」
那人听了二人言语,忽然哈哈一笑,道:「很好!我生平极厌不自量力之人。你二人若是真做得好,那也罢了;做得不好又硬要出头逞能,不合了我的意,小心我便将你二人丢入湖中!」君聆诗、江闵岫听他言语,威中带怒、甚有气魄,竟然不敢回话。
李白道:「寒兄何必吓唬年轻人?倒是这么久不见,一来便要我动思为韵,实在太过份吧?」
那人笑道:「怎么过份?你李太白诗仙之名传遍天下,方才又饮了几盅,现下的你要做诗,只怕比喝水容易!喝水还会呛着呢!」说着举起酒杯,向着君聆诗道:「小伙子,我看你便知是会饮的,干了这杯。」
君聆诗一扬唇角,要喝酒有什么难的?随即执起眼前的酒杯,一仰脖子便干了。
那人道:「很好!很好!」说着也喝了一杯。又向江闵岫道:「你去摆舵,到湖中央去。」江闵岫闻言一怔,不过也真乖乖的便摆舵去了。他们并没请了舵夫,李白原意是想随波飘流便了。
任着江闵岫摆舵去了,那人这才坐下,道:「青莲此番南下,你的意思我虽然明白,却不是挺乐意。」
李白听了,向君聆诗使了个眼神。
君聆诗会意,道:「小子君。。。。。。」才说了三个字,那人已接口道:「君聆诗、字无忧,林家堡行廿八,年方廿一岁,文武皆通,饲一大宛良种黑马;江闵岫,孪生胞姐江闵湘,与三叔江少霆习武十年有余,年方一十七岁。」这番话只惊得君聆诗与江闵岫咋舌不已,江闵岫一时也忘了摆舵。

那人向江闵岫道:「怎么停了?快摆!」江闵岫又是一惊,连忙又动起手来,只是拿一双眼直向那人瞧。君聆诗本欲起身与江闵岫一同摆舵,念头才一转,只见那人双眼寒光直射过来,也就不敢擅动。
李白一笑,道:「你们别怕。这位前辈号为『寒风笙影』,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寒字,世上可算没他不会的活儿、不知道的事儿。」
南宫寒摇手道:「那可未必!我便不知在锁妖塔中,逍遥剑仙究是做了些什么事了,竟然自解了忘忧散!」听他提起李逍遥,江闵岫便撑大了耳朵听着。
李白道:「世上难料之事原本甚多,一十九年前的逍遥剑仙行事,我李太白赞赏得紧;而今却隐居不出,真枉了一代剑侠的名号。」南宫寒笑道:「那却不然,急流勇退未必不是好事,我倒厌他行事无始无终,现下竟然又有再出江湖的行动了。」
「李叔叔再出江湖?」江闵岫听到这儿,手边的舵儿也放了,惊声发问。他常听祖父、母亲说起李逍遥以前侠士行径,对他的功夫虽然没有见识过,着实也是敬仰得紧,数次要他展展身手,却总是不肯,此时听说他要再出江湖,不免喜出望外。
一时惊觉南宫寒一双眼正瞧着自己,连忙又拾起舵来。
南宫寒却道:「不必摆了,这儿便行。你不用着意你李叔叔的事,只管着自己就好。」
君聆诗道:「如此说来,南宫前辈愿意教我们几手绝活?」他听李白说南宫寒无所不知,臆测他也晓得李忆如与林婉儿逗留中京,又听闻他的语气,似乎是问江闵岫打算如何救人?于是有此一问。
南宫寒瞄了他一眼,道:「小伙子倒也不笨!」君聆诗微微一笑,说他不笨的人,您老也不是头一个了。却听南宫寒又道:「教是可以,不过我说青莲,你自己也不是不会武功,怎么不自己动手?你的九华剑可还没传人吧?」李白一笑,道:「什么九华剑!那点儿微末道行哪教得起什么徒弟!」南宫寒也笑道:「你向来狂妄,怎么今儿客气起来?你的九华剑算是微末道行,那世上可没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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