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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君临天下-第63部分

小说: 君临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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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当然,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但若他们知道了,会对自己所做所为感到一丝愧疚吗?凯特无奈的摇头,叹道:「好了,东西收好,快去吧。。。。。。」
尹思潜将布包与面具收起,退了出去。
凯特在那张躺椅上倒下身子,轻轻闭起了眼睛。
忽地,又赫然坐起身子,双眼没有目标地瞪着前方。

一起走在路上,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
诸葛静一本常态,神色嘻然;君聆诗有时则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很明显的是在思考对敌作战时的策略;徐乞还是漫不经心的放目四望,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完全的吸引他的目光。
走出了成都城,看到路旁树上系着三匹马,三人对视一眼,不禁同时苦笑。徐乞道:「瑜大哥了不起,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的马。」
诸葛静哈哈笑道:「嘿~其实大哥了不起的不是未卜先知,而是马多,他不见得一定知道我们要去哪儿,但是只要猜得出几个方向或定点,他有数十上百匹的好马可以绑在那儿等着咱们去骑。」
君聆诗跨鞍,道:「其实在这儿待了这段时间,我觉得六位当家都是战场豪杰,在政事上或许并不能称为出色,却能将成都一带治理得这么好。。。。。。武乡果然有办法,逝世五百多年,仍然将其遗泽保留了。」
徐乞比他早一步扬鞭,马儿向西驰出。
诸葛静道:「其实这不能算是他的功业,应该说是蜀民怀其德吧。。。。。。」

三人并骑,到了城西的小村落。
闻得一阵人声喧嚷,只见眼前人潮,以这个村子的规模而言,几乎是全部的人都在村中广场。
诸葛静二话不说,长身站起,便立在马鞍上,于人群外观看广场。
君聆诗与徐乞颇感好奇,也都站起。
人潮中却阙了一个缺口,直往村边的森林中去;广场正中央一颗大树,直挺挺的孤立着,枝叶繁而不杂,生得十分干净,对比于数十丈外的那小森林,看起来有如一丝不苟的气节高士,夷然不屑地远望着汲汲凡子。会长得这么好的树,只有桐而已~然而它却已开始落叶,秋了。
「这个村子有个习俗,十二岁到十九岁的男子,可以参加这种比赛,在这棵桐树落下第一片叶子的那一天,分组竞赛,一组五个人,互赛马术、箭术。」诸葛静看着桐树上的那条绳子,喃喃自语着。其实也不尽然是自语,君聆诗和徐乞都想问,只是还没问出口而已。
「骑马到森林中,找到村人所藏在森林中的箭再回来,离树两丈射箭,目标是系在枝上那条绳子,只要绳子一断,它所系的五柄短剑就是奖品。这个比赛两年一次。。。。。。」诸葛静径自说着。
君徐二人放眼朝桐树看去,果见离地约莫四丈处,半截箭尾露在树干外,上头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五柄短剑。。。。。。或者该说匕首。
「其实那五柄短剑并不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一种象【炫|书|网】征吧。」将目光移往人群缺口处的森林,诸葛静住了口,像是在等待比赛中的年轻人们回来。
过不多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三匹马同时疾奔而回。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人群中央的那棵桐树。
三匹马上的人看起来都只有十八九岁,约莫合徐乞一般年纪,驾马的功夫却比徐乞高明不少,三人手上各有一支箭。
驰到离梧树十丈之处,右首那人首先将箭搭弓,待到离树五丈,其余两人才刚架好箭,众人摒息之中,只听『咻』的一声,右首的少年已将箭送出,箭擦过了绳,却没有将绳射断,现场登时响地一片唏嘘声,但马上又静了下来。
少年气急败坏地调转马头,又打算再回林中找箭。
左首的少年在离树三丈时放箭,但他显然操之过急,绳子还在晃动,再怎么厉害的高手也不能准确地将它一箭射断,箭弦声响,他的方向和右首的少年不太一样,略有角度地将箭射到树上,也没有射断绳子。
但两支角度不一样的箭,却定止了上半截绳子的晃动。
左首的少年微微一愕,连调转马头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的棕衣少年不自禁露出了微笑,在树四周所画代表两丈远的圆圈外勒止座骑,抬头看着那被架得很结实、很直挺的一截绳子。
左首的少年容色惨淡的看着他,似乎已不抱一点希望。
棕衣少年缓缓的将箭搭起,扯满弓,细细的瞄准。群众似乎也觉得大势底定,全场一片喝采声、惋惜声此起彼落。
那么大的音量,盖过了马蹄踢地的声音。
就在棕衣少年举起弓的同时,又一名灰衣少年从森林中急驰而出,他看到棕衣少年已蓄势待发,只消右手一放,便要将大家的荣耀收为已有,当场快马加鞭加三级,桐树到森林三十丈的路程,剎时只剩下十五丈。
十五丈~灰衣少年已经搭箭,棕衣少年像是感应到有对手来到,回头一看,不禁一愕,随即右手加力,放箭。
棕衣少年回头的时间,灰衣少年又驰近了四丈,他举起弓,在急驰的马上瞄准,箭弦的声音响得比棕衣少年更早。
『嚓』地一声,两支箭射到了同一个地方,绳子断了,短剑落下。棕衣少年二话不说,纵马上前,在它们落地之前一把抓到手中。
灰衣少年也已赶到,不满地上前与棕衣少衣夺剑,现场登时一片混乱。
人声吵杂中,诸葛静坐回马鞍,拨马而行。
君徐二人察觉,也回头跟上。
君聆诗问道:「你知道那剑会落到谁手上吗?」
诸葛静摇头道:「我不知道。」
徐乞疑道:「你难道不好奇?」
「一点也不。」诸葛静哂笑。
徐乞一愕,望了君聆诗一眼。
君聆诗轻轻摇头,眼光望向远方,似在想些什么。
徐乞皱眉,一踢马腹,纵马回向成都城。
九月二十四,距离出兵牂牁,还有六天。 
第廿七回 阵前点将赴牂牁 |5|6| 
九月二十五。
「至清!」成都赵家的大厅上,并没有其它人,皓羽才刚睡醒,经过此处,就听到一声叫唤。
皓羽懒懒地回头,走来的人是赵涓。
「二哥?怎么了?」皓羽伸了个懒腰,随意坐倒在一张椅子上。
赵涓从略高处凝视着她,良久方道:「你不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皓羽不禁一笑,道:「二哥,是你叫住我的耶~我怎么会知道你要说什么呢?」
赵涓冷冷笑道:「是吗?我可不可以问你,在永安城那位轻佻扬舞、再显眼也没有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见了他这个表情,皓羽不禁打了个冷颤,疑道:「妍妹?她怎么找上二哥了?她说了什么吗?」
赵涓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我问她的名字,她却叫我来问你罢了。」「就这样?」皓羽的神色非常怪诞。
「就这样。」赵涓的回答干净利落。
「啧~那个丫头~」皓羽喃语着,向赵涓道:「二哥刚说她轻佻?莫不是她惹了二哥不快吧?」
赵涓道:「至清,你有点明知故问了。我不相信你们的行为是完全没有关联性的。」
皓羽吐吐舌头,道:「好啦好啦~总是瞒不过二哥。。。。。。她本名叫宗飞妍啰~不过平常叫她婥儿就可以了。」
赵涓眉头微皱,随即嘿然一笑,道:「呵~宗飞妍?果然人如其名了。」言罢,大步迈向门外。
「二哥!真的只有这样吗?妍妹难道没有再说什么?」皓羽叫着。
赵涓并未回头,边走边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要我转告你,三个月后、半年内,要到大理去找她而已,真的就这样。」说完,背影也已转向消失了。皓羽双眼一瞪,不禁苦笑~这二哥真过份,明知什么事重要、什么是小事,偏偏要吊人家的胃口,真是死没良心的。。。。。。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呢!就怕我记得这档事儿么?大理呀。。。。。。迟早要去的嘛,妍妹又急什么呢?呵呵~

九月二十六。
非常自然、非常澄静,周身只有虫鸣鸟叫,风吹过林子,叶片磨擦所发出的声音,真是十分的悦耳。
偷偷来到这个地方,来看看你最敬仰的人。。。。。。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吗?为什么你会这么的崇拜这个人?
缓缓的步入了祠堂中,这个人的眼神。。。。。。看起来真慈爱啊~不过这毕竟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遗像,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是否有着比这遗像更轩昂的气度、更和霭的神情呢?如果有的话,说不定我都会被这个人所感化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有信心呢。。。。。。看着眼前的遗像,似乎散发着代表智慧的光芒,不能不教我想起了那天聚会时,你那种像是毫无来由的自信。
剎时,才觉得这次你回来之后,彼此之间变得有点疏远了。
在锦屏山上~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和你说说话,我想告诉你,敕里其实也是有弱点的人、敕里并不像外表那么的自在,但是一看到你那么的轻扬、那么的不在乎,我却不自禁的住了口。
你为什么看起来总是如此的不经意呢?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是个天才,但你知不知道,你那似乎天下无大事的样儿,让我觉得自己很庸俗、配不起你。
敕里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办法胜过他,但你的言行举止却好似在告诉我: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是多虑了。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我并不希望你去涉险的!
我们不见的那几个月,你做什么去了呢?何故你回来之后,好像长大了那么多?我知道和那些前辈在一起,你一定可以获益匪浅的,但我完全没想到,你已经像是脱离我身边了。。。。。。
「你可以自保,那我呢?」
难道你真的把这句话当赌气吗?你真的不会以为,我是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而已呀!你的能力,就算不如敕里,也绝不只是仅堪自保而已。。。。。。其实,非得在你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的,但你却像不知道。。。。。。
哎~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呢?你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虽然看起来很像。
我们难道真的无法再回到那种无话不谈的时候吗?再回到我讲一句话,就已经知道你要怎么回答我的时候。。。。。。
唉。。。。。。现在才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是不是分离在即了?
你有你的路、你应该抱持着你的理想,别埋没了你的才能。
而我,终归只会是你生命中的一抹流云,我可以陪伴你,但不可以、也不被允许禁锢着你。
时候,将到了~你应如风般把我吹送远方~然后,吹散,再继续你的故事。你该是一个写故事的人,而不是被故事牵着走的人。

九月二十七。
还剩三天了。
我已经连着一旬日子,天天来到这儿,除了带他们到那村子看见箭赛的日子以外。相信满堂红的老鸨都会觉得讶异,就算我以前就是常客,最近出现的频率似乎也太高了一点。
但我的确不得不来,天晓得与牂牁一战之后,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
君兄的战略头脑的确了得、徐兄的风度在战场上也必然相当出色,但我仍然不肯定,我们一定会赢。
和牂牁作战,我们并不是没有经验,想胜利显然相当的困难。而且就算攻破了建宁,那里也必定仍然有着许多的苗人,会对我们造成生命上的威胁。
都是那个程至清。。。。。。真是搞不懂耶,他们上蜀山干什么?为什么要我一起去?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是个好玩的地方。
而且,我就快要走了,她还是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她不肯下来吗?」看到神色悻悻的老鸨,我觉得我白问了。
「是呀。。。。。。真不晓得她在闹什么脾气呢。。。。。。」老鸨无奈的回道。
我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
老鸨道:「不如公子明儿再来?再给老妈妈一个晚上,我一定将她劝来见您的。」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一定是这么想。一个到了妓院只吃饭的客人,老鸨怎么可能会欢迎?
涩涩地一笑,「不,我没有空了。。。。。。」我付了饭钱,转身就走。
相信老鸨一定很不是滋味,满堂红可不是饭馆,我连一个姑娘都没有叫,就像是来逛大街的而已。而且,是连续一旬,天天如此了。
走到了自己家门前,耳边非常的吵杂,回头一看二楼的那扇窗,很希望她会探探头。
但显然,我是白费心思、自作多情了。
甩了甩袖子,袖袋中连一钱银子都没有多。。。。。。我可是算得很精确的。但这也代表,我并没有准备了见她一面该付的银子。我本来就没有能够见着她的打算。算了,回家吧。
你要这样的和我斗气,我又何必要一直去迎合你?死了、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重不重要。你到底曾不曾念过我一点点儿?
二哥叫我要自律一点,有身为成都老七的自觉,但台面上的我,并不是他们的七弟、也不是什么『最后的王牌』,我只是一个败家子而已。
有着均老祖的血脉,我是诸葛家这一代的败家子。
我对你有承诺的!我会尽全力实现它,但你却要我只能有成功及失败两种终极的阶段,你知道那很费力吗?
你难道就不能偶尔给我些许的鼓励?
算了。。。。。。算了算了!这三天,就给他睡饱一点吧!

九月二十八。
蜀山仙剑派?
很了不起吗?哼哼。。。。。。
其实你们都多虑了~就算我打不赢那家伙,就算我死在他的手下,我也不会觉得很可惜、或气愤。
因为,这样子,我才会去陪她。。。。。。天晓得呢~那地方是长什么样子的?我很怕,她会觉得孤单。
死是很容易的,我只是想死在他的手下而已。
能和她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于我,其实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你们以为我很喜欢练武吗?很喜欢冒险吗?不~一点都不啊!
如果我练的武功,无法保护我最重要的人,练来何用?如果我去游历天下,看遍人间美景、尝尽人间珍馐,却不能带着她一道儿,那又有什么意义?
但我心里是很感谢你们的,若不是有你们,我这辈子恐怕连和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听你们的话,留下我自己的一条命。因为我相信,她会很乐意看到我用自己的生命,如此竭心尽力的帮助你们。
你们没有看过她在姬家的样子吧?你们难道以为,她是被卖的那一天,为了招揽客人,才会穿得那么单薄?
不~真的不是啊~你们未曾看过,她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手臂上的鞭痕,连上药都不太敢、板子打到她连坐下时也会跳起来叫痛的!我实在不敢想象,她的身上到底会有多少的伤疤?
你们应该知道,她很柔弱、她很胆怯,却是很勇敢的。
你们给了她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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