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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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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公认的“战略之神”。下令大规模残杀新加坡华人的就是NFDF9政信,下令把人头挂在杆子上示众的也是NFDF9政信。他还有一个引以为豪的成功秘诀,就是他常喝的那种“特别药水”。这种药水其实就是取自战犯肝脏中的鲜血。
  多年以后我踏上了父岛,蹲坐在的场少佐曾经呆过的防空洞里。这个洞穴约有20码深,6英尺高,是在坚硬的火山石上凿出来的。洞里阴冷黑暗,但是往洞外望去,眼前却是一派明信片上一样的风景,明媚的阳光,白色的沙滩,美丽的蓝色海洋。多少次的场少佐手握着清酒酒瓶坐在黑暗的洞中发脾气,因为他为了躲避美军飞机投下的炸弹无法走向海滩,只能呆在洞里;多少次醉酒的时候,他曾幻想着发泄出积压已久的愤怒。
  1945年2月,美军强大的空军就要来了。栗林将军对硫黄岛上的士兵说道,“为英雄之战祈祷吧!”
  但是对于父岛上酗酒的皇军指挥官立花而言,“祈祷”和“英雄”两个词还不足以体现男子汉气概。那个月,他把岛上的指挥官都叫到了一起,为了动员大家投身最后的玉碎之死,他事先准备了一篇鼓吹大和精神的演说。
  “立花将军说,我们的各项补给越来越少,军火也即将用完。”的场回忆道,“到了最后时刻,大家就算是拿着石头也要和敌人斗争到底。他还说我们将不得不吃掉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敌军鬼子的肉也应该吃掉。”
  末吉实郎中尉也听到了立花将军的那番演说,其中特别提到了该如何处置被俘美军:“立花将军说,所有战俘都将被处死,然后吃掉他们的肉。”
  参加会议的一些军官们当时认为,这只不过是将军为了鼓舞士气所采用的一种夸张手法罢了。但的场少佐此前确实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相信将军的话是说真的。正如的场后来承认的那样,吃战俘的肉“是我在中国养成的习惯。”

  第十四章 决不投降
  为了不辜负父老乡亲对你的期望,你必须努力再努力,始终提醒自己记得身上的荣誉。如果活着,决不能当战俘让世人耻笑;如果死了,不要因为做错了事而在身后留下骂名。
  ——《日本皇家陆军野战勤务法规》
  在欧洲战场的战争中,德国直到盟军部队攻入自己的心脏才肯投降,但日本却是被美国飞行员们从空中打败的。日本的全盘溃败开始于1945年2月16日。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早晨,美军召集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也是最强有力的一支海军攻击部队,此外还有超过1200架飞机参加战斗。那是自三年前吉米·杜立特尔袭击东京后的第一次航母出击。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任务。三天前,“伦道夫”号上的空军飞行总指挥把所有飞行员召集到一起开会,会上他宣布:“伙计们,我们就要前往东京了。”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一度陷入了沉默。接着,人群中便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可片刻之后,
  一个飞行员对比尔·布鲁斯说道:“天啊,我为什么要鼓掌啊?”
  那个冬日的天气阴沉多云,刮着大风,又冷又湿。像比尔·黑兹尔赫斯特和弗洛伊德·霍尔这样的飞行员曾在俄勒冈州阴湿的天气里进行过飞行训练,现在他们意识到,幸好当时在那么恶劣的天气下受过训练,不然现在都没法适应这么糟的天气。
  负责空袭的飞机很早就起飞了,一架接一架地升空,精确无误。机枪手罗伯特·阿克布洛姆那天没有飞行任务,但是他却一直关注着伙伴们战斗的进展。“我们的军舰向日本无线电台发出警告,”罗伯特说道,“第一波袭击将在早上六点钟轰炸东京。六点整的时候,广播停止了。我们欢呼了起来。”
  飞行员们飞得很低,都处在高射炮的射程以内,他们马上开始了轰炸。“查理·克罗姆林回来的时候,机身上至少有200个洞,”战斗机飞行员阿尔佛雷德·博尔达克回忆道。“他的一个油箱上就有54个洞。”
  那一天,有那么多的飞机都飞到东京上空进行战斗,于是出现了殊死搏斗的场面。战斗机飞行员M。W。史密斯在100英尺的高度朝一辆火车扫射。“在我刚好飞过那辆火车的时候,我身后的那个家伙就架起了机枪开始狂射,”史密斯回忆说,“他甚至把自己飞机的机翼都打出了三个拳头那么大的洞。”
  日本人很震惊,也完全没有准备。结果,那些舰载飞机在工厂、船坞、补给仓库以及铁路调车场上空进行了一通狂轰滥炸。但是轰炸日本本土仍然是一件充满危险的事。“我们当时很害怕,”黑兹尔赫斯特说,“轰炸日本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因为那里没有开放的海域可以跳机逃离。你只能在陆地上迫降,那就意味着你有可能被俘虏。”
  当查理·布朗的双座SB2C“俯冲者”在东京附近被击落之后,他被抓住了。“我们当时正在轰炸一家工厂,”他后来告诉我。“我被击中了,引擎熄火了。我看到了一个湖,于是进行水上降落。就在飞机下沉的时候,我的同伴J。D。理查德已经上了救生筏了。”这时,一个农民划着一艘小船过来了。他们上了他的船,到了岸上之后,又有一个农民用棍子打查理的头。“如果他们想打死我的话,”查理说,“那我真的会被打死的。”一群日本士兵拿着一根粗绳子走到他们跟前。“噢,天啊!”理查德心想:“这简直是在上刑!”但是那些士兵只是把他们两个绑在了一起,然后拉着他们走上了一条公路。期间,他们偶尔停下来,让那些日本妇女用木屐打这两个美国飞行员。
  “如果当时的情形反过来的话,我想美国人也会同样卖力地打日本人,”很多年后查理笑着说道。“附近地区老百姓的情绪都很高涨;当人们受到轰炸的时候就会变得愤怒不安。”
  最后这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火车站。日本兵把查理带到了外面,让他跪在土地上,身体向前倾。“我看过那张澳大利亚飞行员被砍头的照片,”查理说道。“有个人猛推了我一下,所以我的头就快碰到地面了。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命令。我想,他们可能要砍我的头了。”
  但是查理·布朗活了下来,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由于2月17日东京附近的天气状况恶化了,航母舰队便掉头向南,准备轰炸硫黄岛。然后他们在第二天前往父岛进行轰炸。2月18日,那是一个寒冷的星期日早晨,五位飞行员醒来后,准备去执行他们第一项战斗任务。此前的一个月,他们一直都在海上航行,因此有足够的时间去想象这第一次战斗的滋味将会怎样。现在,他们就要知道了。
  在“伦道夫”号航母上,飞行员弗洛伊德·霍尔和他的机枪手格伦·弗雷泽以及无线电技师马弗·梅尔尚即将执行飞行任务了。在附近的“本宁顿”号航母上,无线电技师吉米·戴伊和机枪手格雷迪·约克也为他们的飞行做好了准备。吉米、格伦、马弗和格雷迪当时都只有19岁,弗洛伊德同他们相比就算是一个“老家伙了”,因为他已经24岁了。
  这些小伙子们在接受任务时,弄清楚了父岛上要轰炸的目标以及机场和无线电电台所在的位置。“父岛是个不好搞定的地方,”飞行员菲尔·佩拉伯说道,“他们那儿有出色的炮手,当你轰炸父岛的时候,就身处于一个环绕着的山谷之中。”
  飞行员利兰·霍尔德伦和佛瑞德·劳弗因那天要与弗洛伊德一起执行飞行任务。“弗洛伊德、佛瑞德和我组成了一支由三架飞机组成的飞行小队,”利兰几十年后对我说,“这次袭击父岛是我们第一次参加战斗。我们还缺乏经验。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当时有多么紧张不安。”
  1945年2月18日的早晨,冬日的太阳直到七点十二分才升起。“伦道夫”号航母上的飞机十点五十四分开始起飞了。载着弗洛伊德、格伦和马弗的那架飞机被编在最后一组,至中午后才起飞,他们飞入了下着雨的阴暗天空中。
  在“本宁顿”号航母上,吉米·戴伊和格雷迪·约克正坐在准备室里接受任务,飞行员们要去轰炸的目标都是相同的。吉米和格雷迪与飞行员鲍勃·金乘同一架飞机。拉尔夫·森奇沃尔特回忆说,“我们那天的任务,就是去轰炸父岛上的小机场。他们说我们将不会受到太多反击。”
  太平洋上的2月18日就是美国的2月17日,那一天正好是吉米参军两周年的日子。文斯·卡纳扎回忆道:“在那之前天气一直很寒冷,我有一件海军发的黑色套头毛衣,吉米问我是不是可以借他穿一下。我拿给他的时候对他说,‘如果我这件毛衣回不到我手上的话,你就笨透了。’”就在他们走出房门的时候,吉米做了一件令拉尔夫至今难忘的事。“吉米在门边停了下来,”拉尔夫说,“然后转过身,笑着把他的皮夹扔给了身后的人。扔皮夹的时候他大声说道:‘万一我没回来的话,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爸妈。’”
  虽然我们经常开玩笑,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谈论过死亡。
  拉尔夫记得:“当吉米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立刻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我们从来没说过‘回不来’这码事儿。”
  两天前轰炸东京的行动确实很危险,因此大家都觉得轰炸父岛的任务可能相对容易一些,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这就是为什么让那么多没经验的飞行员,比如鲍勃·金、吉米、格雷迪他们去飞行的原因。但是吉米的第六感一定已经预感到即将降临的危险。无线电技师肯·梅雷迪思看出格雷迪好像也有顾虑。
  肯回忆道:“格雷迪和我在甲板上握手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啊。格雷迪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容,但那时候他却没有笑。所以我觉得格雷迪可能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尽管我当时很年轻,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吉米把皮夹交给了其他人,但是那天他也戴上了一样幸运宝贝。他的女朋友格洛里亚·尼尔兹后来对我说:“吉米在最后一封给我的信中写道,‘我现在要带着你送我的白围巾出发了。’”
  就这样,三个美国小伙子,驾驶员金、无线电技师吉米和机枪手格雷迪,驾着他们的“复仇者”起飞了。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预感到他们的这次飞行将会遇到特别的危险。虽然金也是第一次接受战斗飞行任务,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不安和恐惧。所以,他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布置任务的那个人说错了,那天他们受到的防空反击非常猛烈。
  “高射炮的炮火异常猛烈,而且也非常精确,”机枪手威廉·黑尔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黑烟,我们被炮弹震得左右摇晃。我面朝着机尾,手里把着两挺机枪,寻找着射击目标,我真希望能尽快从那儿出去。”
  飞行员丹·塞缪尔回忆道:“当时岛上的天空非常阴暗,在云层当中有个空隙。很多飞机就是从这个空隙里钻出开始俯冲,于是日军炮手就将密集的炮火集中瞄准在那里。”
  舰载飞机的飞行员们开始逐个下滑轰炸。飞行员利兰·霍尔德伦,佛瑞德·劳弗因和弗洛伊德·霍尔在空中盘旋着,等待他们进行轰炸的时刻来临。
  “最危险的时候就是当你的飞机降低速度,停在一个地方的时候,”罗伯特·阿克布洛姆说。“一旦你开始俯冲了,你就能感到速度的存在,这时候你的紧张感就消除了。”
  “在其他人开始俯冲之前,我们必须一直保持盘旋的状态,”利兰·霍尔德伦说。“盘旋的时候,你找到合适的一点之后就开始俯冲。如果你俯冲的角度与目标之间相对垂直的话,你的速度就会很快。但我们这架飞机盘旋时把圈拉得很大,所以俯冲时与地面间的角度并不是很垂直,这样一来,我们的速度就没有前面那架那么快。”
  利兰载着佛瑞德·劳弗因和弗洛伊德开进了枪林弹雨中。战斗机飞行员阿尔佛雷德·博尔达克说道,“高射炮朝我们射来的时候,你能看到眼前是一个个小红点。当这些小红点越来越近的时候,就变成了棒球球棒头部直径那么大。而当时,你的眼前有上百个这样的红点。”
  上百个红点中有两个击中了它们的目标:佛瑞德和弗洛伊德的飞机中弹了。劳弗因的“复仇者”起火了,他和无线电技师卡罗尔·霍尔,机枪手乔·诺特里再也没能走出那架飞机。
  弗洛伊德的飞机没有起火,但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所以他只能进行水上迫降。利兰在完成俯冲任务之后立刻飞走了,因为弗洛伊德的飞机是小队中的最后一架,所以没人看到他和他的机组成员在水上降落时的情景。后来海军在给他们父母的信中的说法是,他们在降落后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弗洛伊德、马弗和格伦当时却安全地跳离了飞机,并将他们的救生背心充气。他们又湿又冷又害怕,但并没有死。他们落在水中的位置位于父岛和兄岛中间,兄岛是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岛,因为实在太小了,所以当时连名字也没有。由于某种原因,格伦同另外两个人失散了,他向兄岛游去,而弗洛伊德和马弗则游向了父岛。
  弗洛伊德和马弗现在的位置与六个月前乔治·布什掉入水中的地方差不多,但当时布什的位置距离海岸要更远一些。当初,岩竹伸明站在悬崖上看到了布什被潜艇援救的情景,现在,士兵们还是站在那些悬崖上看到了水中的弗洛伊德和马弗。渔民福井和一级准尉征矢佐武郎奉命将这两个美国人带上岛来。他们乘着小船划了大约100码,在冰冷的海水中找到了弗洛伊德和马弗,“他们几乎不能动了就快沉入水中,”福井后来回忆道。“他们嘴唇都紫了,看上去非常冷。”
  上岸之后,日本人允许他们在火边取暖。弗洛伊德穿着连裤飞行服,马弗下面穿着白色羊毛内衣长裤。征矢准尉让福井给308营的指挥部打电话。电话线那端的军官下令把这两个飞行员带到308营,抓到他们的人在那里可以获得奖赏。
  在308营的营部里,士兵们搜这两个小伙子的身,拿走了弗洛伊德身上的手枪和马弗的救生小刀。然后把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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