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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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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夫兄,兄弟们怕是都有些不得劲。这里我来守。你还是鼓舞一下士气吧!”刘以诚原本是希望程家骥能撑着病体安抚一下军心的,那怕是坐在担架在官兵面前露露脸也行啊。可看他给都烧成得都只有小声呻吟地力气了。生怕到时会弄巧反成拙的刘以诚。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放任军心士气。这样一点点的焕散下去,也不是个事。

  程家骥既无法视事。能指望得上的就只有文颂远了。其实,刘以诚心里明镜似的,文颂远因能与部下打成一气,又有很讲江湖义气,故而极得基层官兵的爱戴。可真要论起在这支军队里的威望来,比起程家骥这个由新二十军高层,集体塑造出来“不败神话”来,文颂远却是又多有不及。别看文颂远平日那么镇得住场子,可在程家骥躺在担架上的此刻,他就未心能把弥漫在队伍当中的悲观气氛给扭过来了。这也算是有着诸多好处的个人崇拜的一大恶果吧。

  可现下,事急马行田,刘以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的,我去!”文颂远二话不说调头就走。好歹带过两年兵了,军心浮动对于一支孤军的杀伤力有多大,他拎得清的,

  文颂远走后,程家骥烧得更加的厉害了,非但额头的温度节节升高、含糊的哼声在继续,还咬牙切齿上了。懂点医学常识的刘以诚那还能看不出程家骥这是开始在做梦了,这个可不是个好兆头。

  “军医跑那去了。再这么着,不成!三宝,你去把冯军医叫来,让他就一直守在这。”其实,刘以诚心中又何尝不知,带着那么多的伤员,此时军中仅有的那三个随军医生,断没有偷懒的机会。他更清楚,自己把医术最过硬冯军医绑在烧发虽凶,却一时半会却还没有生命危险程家骥的身边,那其它的伤员残废、仍至于死亡的概率无疑会大大增加。说句诛心的话,这实是在拿几条人命,在给程家骥上一份并不一定派得上用场的保险。但刘以诚还是这么做了。虽说他用于说服他自己的理由很充分,程家骥系全军安危于一身。再说包括那些正俳徊在死亡线上伤员在内,这几千官兵没有一个会对此提出反对意见的。十六K文学网可在内心深处,刘以诚却不得承认回国这两年来,自已是愈来愈来本土化了。

  马三宝正待要去“抓”人,一直没开腔的屠靖国却“咦”了一声。

  “屠副处长,你有话请说。”公事化语气,冷漠的语调,跟刚才与马三宝对话时随意中透着亲近,可谓天差地别。

  对屠靖国这位成天不务正业,老围着程家骥转的副官处副处长在新二十军军部里扮演的是何种角色,身为以程家骥为首的这个小团体的准核心成员,刘以诚是心知肚明的。托大明王朝的皇帝们爱信用太监办“厂”的福,“特务”这两个字眼,也从此在华夏子孙、尤其是知识分子的心间,彻底成了肮脏、腐败的同意词。受这种传统的影响,既出身书香门第,又受过倡言人权、民主的西式教育的刘以诚,对屠靖国自是谈不上好感了。

  “刘纵队长。你地安排我没意见。我要说是。军座好象不光是在呻吟。”今天地屠靖国,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快意恩仇直来直去的“小燕子”屠三了。跟着钱绅学了这么久,别的且不说。城府心胸是有了些地。面对刘以诚的书生意气似的轻慢,他表现出来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反倒让刘以诚感到有些汗颜了。

  刘以诚闻言忙附耳倾听,你别说!屠三的耳力还真不赖,刘以诚在静下心来后,确实从程家骥那时断时续的鼻音很重的哼声中,听出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名堂。这时。不知是程家骥梦到了什么让他激动人和事。还是十几分钟前,冯军医给打了那针药剂起了作用。总之烧得是满头虚汗地程家骥口中嘟囊地声音稍大了些、也略微清晰了些。虽比不得一般人说话。可也足够让心无二用的刘以诚听出个究竟。

  由于刘以诚霸占了最佳听众地位置,“劳苦功高”地屠靖国却只能从程家骥地嘴型里去判断了。看口型遇上个嘴皮子直哆嗦的病人,其收获就可想而知了,屠靖国还在那里一头雾水,刘以诚那边却是心潮澎湃得,直觉得自己身上滚烫地热血,都快把体腔内的肝胆给煮沸了。

  “三宝!调一个连过来。”刘以诚一面让马三宝去叫人,一面掏出钢笔在本子上急速而有力的写着、划着。

  少时,一首由程家骥“作词”、刘以诚“谱曲”的军歌就在行军队列中传播开来。

  口口相传的速度在有些特殊坏境里无疑是惊人的快。更不用说这歌词唱来那样的慷慨激昂,是那样的容易引起这些为了抵御外侮而甘愿抛家舍业血洒疆场的战士们的共鸣,没用多长时间,几乎每个士兵都能象模似样哼上几句歌词了。

  包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以诚也万万没有想到,这首词能有如许威力。

  先是几个一起哼,后是一个排、一个连的唱,到最后终于竟是几千人的和声。实话实话,士兵们那副被硝烟薰得沙哑的嗓子的音质确实不咋的,可这歌声中所蕴含着的一个历史悠久、有着灿烂文化的古老民族。在危亡之际渴望自强自信的呼号,却足以使山河为之动容、日月为之颠倒。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新二十军的官兵们泪留满面不能自己的唱着,喊着,吼着他们“崇敬”的军座在梦咤中从心底里爆发出的呼喊声,冒然日军的空中火力,扑向了前方。

  当程家骥在梦境中声嘶力竭的呐喊时,中原规一的日子也不过好到里去,甚至从某个意义上说,肉体上遭灾受难的程家骥比起精神惨遭重创的中原规一要幸福的多。

  早此时候,中原规一曾试图先从后掩杀正在抢渡钦江的程家骥部,并想将其歼灭的河摊上,然后再沿江岩往下,从来时的道路退回钦州。

  却怎料,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的变化彻底打乱中原规一的计划。

  首先,行营主任所亲自指挥的中方主力集群的反应能力,超过中原规一的预想。行营主任根本就没有去管“包抄”到自己的侧后的小丰所率的那股“声势浩大”的日军,而是集中所有还有战力的部队,以破斧沉舟决心狠狠的捅向日军坦露出来的背部。虽说,一时三刻,行营主任指挥的部队,还无法冲到拥有先起脚的优势的日军前头,可其进行的炮火拦截,却或多或少的延缓了中原规一所部西进的脚步。也多亏了,有这一出,程家骥方才能从容抢渡钦江。

  尽管,战场上的情况有了变化,但深知只有打通往浮桥东岸桥头堡的道路,方能全军而返的中原规一,仍按原定计划坚定不移的全力朴向钦江岸边。于是,日军便与程家骥留在东岸的部队发生了激战。在迅速“击溃”了一八八师的那个团和新二十军那支与日军相比还处于草创阶段的装甲部队后,中原规一立即挥军向南,企图完成他预定计划中的最后一步。

  为了拖住一路追踪而来的中国军队主力,中原规一不但让所有战车部队发动的一次逆袭,并把手头最后一点毒气弹也打光了,这才又重新拉开了已是近在咫尺的两军之间的距离。

  仗打到这个份上,连言不轻发的青木少将都断言,已方一定能抢在已渡过钦江的“小股”中国军队前面,到达浮桥。而二十一军前方指挥所的参谋课长小林大佐,也提前给钦州方面发了让其派出大型渡轮来接无法从浮桥过江的中型坦克的电报。这一刻,日军出击部队上上下下都在为将要回到“安全”的钦州城而欢欣鼓舞着。

  中原规一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战斗行动也称得上干净俐落,唯一出的毛病,就是他很不幸的遇上了行营主任这个连桀傲不驯程家骥都见一回就要吃一回瘪的人精中的人精。

  中原规一和他的部下们确实是从望远镜里看到了那座“希望之桥”,可他们跟浮桥之间居然还横着一条简易战壕,行营主任从灵山调来的新七十二师两个团已在恭候了一个多小时。

  看到这条要放在别的地方,自己根本就不会拿正眼瞧的战壕,性格刚强倔强的中原规一只想哭。以日军的兵力火力,冲过去是绝对没问题,关键是时间,是宝贵得无与伦比的时间。

  等中原规一率部冲到了尚在日军手中的东岸桥头堡,西岸桥头堡的枪声也稀拉了下来。看着靠西岸的那一边那段显然是被中国军队浇上了汽油的桥面,明智的中原规一没有去指责东岸桥头堡守备队长的的见死不救。

  于是乎,东西两岸的两支誓不两立,又都处于孤军深入的状态的军队,心不甘心情不愿的共同担负起了这座对他们来都是一样重要的“生命之桥”的保卫任务。

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十)

  六月一日下午二时,钦州以东在地区那让人眼花缭乱、朴朔迷离而瞬息万变的战局,终于相对稳定了下来。日军第二十一军代理司令官中原规一所亲率的一万七八千日军,被加上刚刚赶来的新十八军在内,总兵力超过八个师的中国军队与占据西岸桥头堡新二十军一部前堵后包,紧紧围在濒临钦江边上浮桥东侧。对滞留在东岸的日军更为不利的是,在由行营主任所亲自指挥的这八个师身后,新二十军主力、挺进第四纵队等部正次第赶来。从当前的战场态势上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近两万日军已身处四面楚歌困境当中。从大处着眼,若中国军队果真能能歼灭这股日军,打死或俘虏中原规一,失去了主帅和几乎所有的机动兵力的钦州守军的末日也就可以进入倒计时了。

  已飘扬着二百团那面因在白虎图案上,绣有百战百胜四个大字,而显得异常嚣张团旗的钦江大浮桥西岸桥头堡。

  日本人当初建这个桥头堡时,还是下了些功夫的。围起这座不规则四方形桥头堡的半人多高的四面土墙,每一面都足有二三百米长,还有三座炮楼耸立在土墙所围起的区域的中心地带。就凭日军这番布置,若是放上一个大队的日军驻守,缺乏重武器的新二十军西渡部队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啃得下来,那可就两说了。幸好兵力窘迫异常,又没有料到程家骥会胆大包天到自陷死地的程度的日军,只在这里放了一个中队的日军。可就这区区一个中队,也让这支由文颂远接手指挥的孤军付出的巨大地代价。刚刚结束地那场智暂而激烈的攻坚战斗,无疑是悲壮的,可也是得不偿失地。消灭不到两百鬼子。二百团自个儿却硬硬生的折损了差不多一个营。许多久经战阵的“不死”老兵都前赴后继的白白倒在了从日军炮楼里伸出来的枪口下。惨重的伤亡让二百团上上下下在打扫战场时,都紧绷着脸皮,浑没有半点打胜仗后所该有欢欣鼓舞。话说回来。新二十军此举的代价虽大,却也直接改变了整个战局。也正是念及于些,官兵才不至于象打了败仗那样垂头丧气。

  主炮楼最高地一层、三楼内。

  “冯军医,你别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有说直说,究竟要怎样也能让程老大立马醒过来。”一身征尘、满面硝烟文颂远急不可待地追问着一个文弱书生型的年青人。一股从刚才战场上下来地文颂远身上自然而然透出地浓烈得几乎实质化地杀气,让冯南生这个薜书文的师弟感觉自己就象是一头被怒气冲冲地猛虎逼到悬崖边上的绵羊。他心里这一紧张。这嘴上就更答不上话来了。

  “文夫。你别急!还是我来问。”到底是一快在战场上滚过几年的老弟兄了,刘以诚的说话对文颂远还是能起几分作用的。随着文颂远的退开几步。少了些压力的冯南生的吸引渐渐回复到正常了频率。面上的表情也从容镇定了许多。

  “冯军医。你刚才说的是用吗啡?用那个会不会上瘾?对军座的身体有不有大的损害?”适才已中对方说的那半句里听出了眉目的刘以诚,皱着眉头闷声问道。

  “刘纵队长。吗啡是毒品。军座现在的抵抗力又处在最弱的时候,对军座的身体素质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可任军座这烧下去的危险也很大,要知道深度的昏迷是极可能引起各种并发针症的。上瘾的问题,只要在剂量上把握得恰当,军座又是第一次。”冯南生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不耐烦的文颂远以最直接的方式打断了。一支指着冯南生没有张开机头的二十响驳壳枪,让意犹未尽的留德医学学士识相的闭上了嘴。

  “你立刻注射不就完了,那哪么废话!快!”在文颂远看来,只要这一针下去,程家骥的身体不会有大碍,或是说,不会比不打更糟,那就打呗!至于程家骥会不会因此成为“瘾君子”中的一员,说实话,出身富户的文颂远还真不大当回事。文颂运自己的老子今年都五十四了,抽大烟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也没见怎么着。倒是的今年春上,还给他添了个只有十七岁的七姨来着。

  别说,吗啡这玩意比起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进口消炎药来,还真管用得多,只一针下去,不多时,程家骥便了缓了过来。虽说还不能下床理事,但神智却是基本清醒了。

  程家骥回过神来后的第一时间,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雕着莲花纹的广式大床,这个发现让程家骥从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看来是拿下桥头堡了。大病未愈的他这心头一松,立时就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几欲再度昏过去。

  直到在高烧中失去了大量水分的程家骥,先灌了大半杯温开水,再喝下了鬼子煮好后却没口福享用的小半碗鱼片粥后,方才觉着自己身体里多了些底气,也有开口小声说话的力气了。

  “文老二、子俊!拿下桥头堡了。咱们还有多少人?中原规一在那?”程家骥的问题很快一一得到了回答。这些答案帮助他,在心中迅速的勾画出了当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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