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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宋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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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概率反倒增加了。
    不过,杜文浩知道,自己的理论涉及现代医学知识,无法跟潘判局说清楚,杜文浩也有跟钱不收论战的经历,知道要想靠理论来说服这些宋朝老学究,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杜文浩最后征服钱不收,也是靠的具体医案上实实在在的疗效。
    所以,杜文浩没有跟他辩论,只说道:“潘大人,这么说吧,我可以打保票,用我的办法给产妇接生,产后中风率至少可以控制在百分之十以下!”
    “什么?”潘判局瞪大了眼睛,产后中风在宋朝是个高发病,一般都在百分之七八十,是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杜文浩居然可以说能控制在百分之十以下,潘判局惊讶得眼睛都瞪出来了。
    杜文浩道:“为了证明我的论点的正确,我们可以在太医院的实习中做个对比测试,随机选两组产妇,一组按照你们的办法接生,一组按照我的办法接生,看看哪一组产后中风比率高,便知道我的观点是否正确了。如何?”
    和现代医科大学一样,太医局教学也是理论联系实践的,也安排有实习教学,实习对象是太学、律学、武学的学生、京城各营将士,以及“安济坊“的病人。当然,产科实习对象主要是“安济坊”的孕产妇。
    安济坊是朝廷设立的一种收容因贫穷、灾荒而流离失所来到京城,无钱看病的病人,不仅给予医药照顾,还有厨舍调制汤药饮食,治好之后再给钱米送其还乡。这些收容的病人中其中不乏孕产妇。便由这些太医局的学生帮忙接生治病。
    潘判局见杜文浩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忐忑,心想难道他这观点真的是对的吗?要是换做旁人,潘判局只当是哗众取宠的疯话,根本不予理睬,可眼前这年轻人,号称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而且是太医院太医丞钱乙的师父,又是吏部考功司郎中詹题亲自隆重举荐的,称其母就是这年轻大夫施展剖腹疗伤术救活的,另有两人也是,他的再不敢小视。但是,要他相信中风不是外感风邪而是邪毒,这与他数十年所学完全不同,无论如何还接受不了。
    他转念又一想,如果对比测试证明杜文浩是对的,能把产后中风发生比率降低到十之一二,这可是造福万千百姓的大事,看在钱不收和詹题的份上,就让他试试看。
    所以,潘判局点头道:“行!就按先生意见办。”
正文 第165章 时机未到
    杜交浩道:“那好,不过我是男人,不方便教授产科,这样吧,拙荆和小妹跟随我学医好几个月了,重点学习妇产科知识,建议由她们俩来践行我的思路,行吗?”
    “行啊。”
    说干就干,两人乘车回到太医院,从上舍选了两个最优秀的妇科学生作为测试组接生大夫。然后一起来到安济坊,统计之后,共有四十多个临产孕妇。随机分成甲、乙两组,乙组由庞雨琴和雪霏儿负责接生,甲组由安济坊的两个优秀妇科学员负责接生。
    太医局的学生们正在议论纷纷讨论杜文浩先前在课堂上所讲的产后中风的问题,随即,太医局潘判局和杜文浩要在安济坊进行对比测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太医局。大家都很想知道这次测试的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是一两天能出来的,只能耐心等待。
    庞雨琴和雪霏儿这些时间来,除了跟杜文浩学习外科手术知识之外,重点主攻的就是妇产科,在接生的无菌操作上,两者有很多相通之处,所以很快便掌握了,试着为一些产妇进行了接生,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这次对比测试,两人心里也有底,摩拳擦掌想替杜文浩挣点面子。
    第二天下午有杜文浩的课,吃过午饭,他便骑着小毛驴来到了太医院。
    进了助教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不少教师,正说笑得很热闹,瞧见杜文浩进来,都冷笑不语,各自回到办公桌前。
    见他们如此冷遇自己,杜文浩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坐回椅子上,拿起讲义理一理思路。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终于,老大夫付博先踱了过来,对杜文浩拱手道:“杜先生请了。”
    杜文浩对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也拱手回礼。
    付博低声道:“杜先生昨日授课,说到这产后中风,老朽有些不太明白,能否讨教一二?”
    “好说。”
    “但凡产后中风,多因产伤动了血气,劳损脏腑未平复,气虚之下,风邪得以乘虚伤之,所以中风。若风邪冷气客于肌肤经络,但疼痹、嬴乏不任,少气。若筋脉挟寒则挛急僻,挟湿则缓弱。若入诸脏,恍惚惊悸,随其所伤脏腑、经络而生病焉。为何先生却说不是外感风邪,而是内生邪毒呢?”
    没等杜文浩说话,一个胖胖的老者已经冷笑道:“这都不明白,他是想标新立异引人眼球呗!”
    杜文浩本想解释的,听了这话,淡淡一笑:“经潘判局批准,我们在安济坊设立了两组对比测试,只待结果出来,就知道我是否标新立异了!”
    “哼哼!自以为是,夸夸其谈之辜。就算对照测试你赢了,又能如何?想让天下医者信你这荒谬之论,只怕难于上青天也!”
    杜文浩顿时一呆,这句话如凉水浇头,一时间傻在了那里。
    其余的医学博士和助教们都纷纷点头,嘀嘀咕咕嘲笑着杜文浩的观点和他的标新立异。
    付博也道:“是啊,纵然对比测试杜先生你赢了,却也不能说你的观点就是正确的,你得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大家相书你的观点才行啊。”
    杜文浩苦笑,他终于明白了,就算这次对比自己赢了,也不足以让别人推翻对自己的看法,究其原因,一句话,自己还太年轻,在经验占主导地位的中医领域,自己要想得到别人承认,说的话要想让别人赞同认可,除了要能自圆其说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拿出无数个成功的病案来,坚决彻底地用事实说话。
    现在自己没有这样的基础,如果在课堂上继续灌输不能被宋代医者所认可接受的现代医学知识,只会混淆下面数百学员的思想,让他们无所适从,效果只怕适得其反。
    所以,他终于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教授现代医学知识的从教时机远未来临,现在的自己,位卑言轻,说出的话没几个人愿听,现在推广现代医学,只是痴人说梦而已。还是待到自己医术名满天下之时,再登坛论道吧。
    杜文浩相通此节,将手中讲义一扔,也不理那些人的哄笑,迈步出门,来到潘判局办公室,拱手一礼:“潘大人,在下不想测试了,同时,在下请求辞去助教一职。”
    潘判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把杜文浩的辞职认定为投降认输,当下着力嘉勉了几句,便同意了。
    杜文浩回到五味堂,把这件事跟庞雨琴等人一说,大家见他在太医局做的不开心,都说这样最好,专心致志坐堂问诊,乐得逍遥自在。
    第三天,媚儿在舒蝶、梦寒的陪同下来复诊。
    一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杜文浩便知道,上次开的药应该起到效果了。
    果然,媚儿喜笑颜开道:“哥果真神医也!小妹服了这三剂药,心慌气短明显减轻了,左臂也不怎么发麻了。只是左臂怎么还是摸不到脉呢?”
    杜文浩给她诊察之后,笑了:“你的症状已经减轻了,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这么快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的病可以治,但需要些时日。”
    “那好!哥,你给小妹接着下方吧。”
    “效不更方,你现在脉象仍然浮微无力,重按不显。四肢寒凉,手足湿润,心悸气乏,此乃阳气虚衰之象,乃心气虚弱,血行不畅,经脉失养所致,按照这方子,继续服用二十剂,待你症状完全缓解,阳气渐复,脉动隐隐复见之后,就停用乌头汤,以免过伤其正。到时候再根据辨证调娄用方。放心,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嗯,”媚儿喜极,趄身盈盈福了一礼,“小妹谢哥救命之恩!”
    杜文浩笑道:“谈不上,你这病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谈不上救命,只是你自己吓自己罢了。”
    正说着话,忽然,舒蝶捂着嘴连着干呕两声,跑到后堂水沟处蹲着干呕。
    梦寒和媚儿急忙跟着跑去照顾她。
    片刻,舒蝶慢慢走了回来。杜文浩微微一笑:“夫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诊察看看?”
    “嗯,有劳先生。”舒蝶坐下,将一条皓臂放在脉枕上。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缓缓放开手指,拱手笑道:“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真的?“三女异口同声问。
    “是。看样子庄知县,啊不,庄推官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舒蝶喜不自胜,情不自禁羞答答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甜滋滋的,想象着丈夫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喜悦心情,和怀孕给自己今后在杜家带来的新的地位,心中充满了对杜文浩的感激。
    杜文浩给她叮嘱了一些安胎的办法,三女谢过之后,这才乘着小轿走了。
    五味堂现在病人很多,绝大部分都是冲着杜文浩的名气来的,所以,许多病患宁可排队等杜文浩看,也不愿意让阎妙手和憨头两人看,这一来,常常是杜文浩这边一大串病人排队拿号等着,而阎妙手和憨头那边却闲着没事干。
    送走三女之后,杜文浩继续诊病。
    拿号过来坐下的,是个大脖子中年妇人。
    这妇人脸色苍白,脖子并面右侧有一个皮球大的椭圆形囊肿。杜文浩问:“你这囊肿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妇人愁眉苦脸用手托着囊肿,“开始只有青果那么大,后来就越来越大了,最近两个月,比以前增大了好几倍,听说杜大夫你会剖腹疗伤术,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把这玩意切了啊?”
    杜文浩道:“囊肿不能乱切的,得看看囊肿里面是什么,还要确定囊肿的性质,然后才能选择是否采用手术切除。你这囊肿有什么感觉?”
    “吊着脖子很累,有时候象针刺一样痛。心口感觉发闷。别的没什么。”
    杜文浩仔细看了看这囊肿,外表皮色不变,用手托着摸了摸,发现坚硬如石,表面有些粗糙,推动之后,位置没有发生变化。
    “我给你把把脉望望舌!”
    妇人将手腕放在脉枕上,杜文浩诊脉之后,又看了舌象,发现脉沉弦细,舌苔薄白,道:“你这是瘿瘤!不一定要动手术切除,吃药也可以消掉的。”
    妇人喜道:“是吗?那最好了,麻烦大夫你给开药吧。”
    “不忙!”杜文浩对身边的庞雨琴和雪霏儿道:“你们觉得该如何治疗?“只要不是急症重症,杜文浩都让庞雨琴和雪霏儿拟方,自己再进行点评。
    雪霏儿从未遇到过这种囊肿病症,张皇摇头。
    庞雨琴伸手摸了摸那囊肿,想了想,道:“夫君说过,瘿有气瘿、肉瘿和石瘿,是忧思郁结所致,肝脾气逆,脏腑不调,气结痰凝而成。她这应当是肉瘿。治法嘛既然是囊肿,就应该把囊肿化掉,所以从软坚韧散消肿入手。对不对?”
    杜文浩赞许道:“思路是对的,不过,既然你都说了瘿瘤是忧思郁结所致,为何不同时用疏肝理气解郁呢?”
    庞雨琴俏脸一红:“是,刚才没想到。”
    “呵呵,你接着说该如何用药。”
正文 第166章 椅子正骨复位
    庞雨琴道:“疏肝理气,用枳壳、青皮好不好?”
    杜文浩道:“行啊,不过疏肝理气,最好的药莫过于柴胡和郁金了,加上这两味药,效果会更好。”
    “明白了。”
    “软坚散结,你准备用什么药?”
    “夏枯草、海藻、黄药子!”这几个月下来,庞雨琴对常用中药的主要药效已经知道不少了。
    “嗯,最好再加上贝母、僵蚕,也是化痰消瘿软坚散结常用药,可以配伍使用。”
    “哦。”
    “此外还用什么药不?”
    庞雨琴想了想,摇摇头,红着脸道:“就这些吧。”
    “软坚散结的同时,最好能活血养血,又化又活,双管齐下,不是更好吗?”
    “嗯,活血养血的话,那就再加当归和赤芍!”
    “对,还可以加上炎蜂房,帮助消恶疽。另外,对这种囊肿,最好再加外用药消散膏和消核散敷贴,内外夹攻,效果更好。”
    他们两说的过程中,庞雨琴已经提笔抄方录下,送给杜文浩复检无误,送到药柜拣药。
    接下来的一个病人,陪着笑脸,东瞧西看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
    杜文浩道:“怎么了?有病看病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不,我不是生病,是这个,我”这人压低了声音,道:“我下午要过大堂,可能要挨板子,我想问问大夫,有没有啥药先给我吃一点,到时候不太痛的,也别留下什么内伤的?”
    杜文浩笑了,吩咐英子从内宅取来一小瓷瓶的三七粉,又拿了一小瓶外用局部麻醉剂:“喏,上堂之前,先把这包粉合水吞了,然后用把这小瓶水倒在棉花上擦屁股和大腿,打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痛了,出血少,打完之后也不会留下体内淤血。不过要注意,千万别让手碰到这药水,要不一整天你的手就别指望能动,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那人小心翼翼接过三七粉和麻醉剂,问道:“这玩意管用吗?”
    “你以前挨过板子吗?”
    “挨过多了,小的姓皮,是替人家打官司的,人送外号‘皮厚’,打官司每次上堂都要先挨板子,官司打输了,挨得更多,痛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怕了,听说大夫你会一些上古的医术神技,特来找你问问有没有啥好法子。”
    杜文浩一听这家伙原来是个讼棍。古人不主张打官司,更不准替别人打官司,尤其是明清之前,替人出面打官司的人叫讼棍,这种人上堂之前,要先被打一顿板子,然后才能代理案子。尽管如此,还是有些跟衙门关系比较熟而又迫于生活的混混,仗着身子骨硬朗,硬着头皮替人打官司。而古人认为上堂打官司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尤其是被告,所以也愿意花钱请这样的人替自己上堂。当然,官司输了挨板子,两人要一起挨的,这个却不能代。
    杜文浩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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