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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渊离-第137部分

小说: 渊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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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知道,长卿,我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捉了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的啄了一下,“你为我所做的所有事儿,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我跟你保证,不管到什么时候,遇上什么样的麻烦和不好,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是我的,我的。”
  温泉的水被长卿调得很好,我拉了长卿跟我一起在池子里泡着,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再然后,便睡沉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睡醒了过来,唔,确切的说,我是被饿醒的。
  长卿,唔,哥哥,你在啊
  我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有些饿扁了的肚子,看向了哥哥,“有吃的么?哦,对了,你的伤,换药了么,哥哥?”
  有的。
  哥哥笑着扶了我一把,跳下床,套上靴子,然后,回转身过来,帮我穿起了衣裳,“我看你睡得香,便没舍得在晚膳的时候吵醒你,你先喝点儿粥垫一垫,我这就让厨子给你准备晚膳。”
  哦,好,长卿呢?
  我拿衣袖擦了擦因为打哈欠而挤出来的眼泪,由着哥哥抱着到了桌子旁边,从被唤进门来伺候的天红手里接了粥碗,舀了粥就往自己的嘴里送,临到了嘴边,才闻到了味道不对,手一顿,把勺子里的粥倒回了碗里,“这粥,是什么人做的?”
  这粥,是厨房的许厨娘煮的,可是不合离公子的胃口?
  天红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了我放回了桌子上的碗,答了我的话,“离公子以前不是最喜喝冰糖百合粥的么?”
  去把那个厨娘捉起来。
  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哥哥,不再继续往下说。
  主子,这
  天红微微一愣,也朝着哥哥看了过来,跟他询问意思。
  没听见离儿说的么?!
  哥哥半句疑惑也不跟我问,便挥手示意了天红依着我的吩咐去做,“我之前不是跟你们都吩咐过了么?离儿说的话,便是等同我说的,他便是让你们把这太子府给拆了,你们也只管拆,不用来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内鬼

  待天红出了门去,我才推开了原本还放在我面前桌子上的粥碗,扭头看向了哥哥,跟他解释我为什么吩咐天红去把厨娘捉起来,“这粥里有毒,是煮粥的中途加进去的,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鹤顶红而已。”
  有毒?!
  听了我的话,哥哥顿时一愣,紧接着,环着我的手臂便紧了起来,“离儿,别怕,别怕,我定亲自彻查这事儿,以后,都不会让这种危险的人出现在太子府里了,你”
  只要我不染风寒,便没有人能毒死我,我只是担心你。
  我摇了摇头,很是有些小骄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哥哥邀功,“你想啊,哥哥,我一个没钱没权没身份的人,谁会那么无聊,对我下手呢,是不是?我倒是觉得,今天给粥里下毒的人,不是想要杀我的,那人的目标,应该是你,你好好想想,近些时日,是不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寻常里,有没有什么政敌?”
  呵呵,若说政敌,那可多了,我哪里就知道,会是哪一个?
  哥哥笑着叹了口气,把盛了毒粥的碗推到了桌子的另一端,然后,轻轻的抚上了我的后背,“我刚出宫立府的那会儿,这种下毒刺杀之类的事儿多了去了,呵呵,说起来丢人,那时候,我的确是受过好几次险些没了命的伤,中了许多次毒来着,若不是老师他们每次都会出手相助,我怕是,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后来,我陆续的清理的一些那些人派来的细作,才好了些算起来,这下毒的事儿,少说也有两三年没有过了”
  渺他们救过你?还很多次?
  渺曾跟我说过,他是救过哥哥的,可是,我却不曾想,这“救过”,竟不仅仅是一次,“那你不是欠了他们很大的人情?”
  许是习惯了总被人从背后捅刀子,此时,我本能的便是又往不好的地方想了,恩,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哥哥他会不会为了还渺他们的人情,而把我当成还人情的礼物,送回去雪园?或者,渺他们会不会在哥哥下次遇上麻烦的时候,跟他讲条件,让他把我送回去雪园,才出手相帮?又或者这次下毒的事儿,会不会就是渺他们下的手,只为了给哥哥警告?!
  离儿,别瞎想,恩惠是恩惠,交情是交情,欠了他们的,我自会用别的法子去还。
  哥哥看出了我的顾虑,不禁莞尔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把我揽紧在了怀里,“在我的眼里,心里,断没有什么是可以跟你相提并论的,你是我的宝贝,我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也不会拿你做筹码权势名利,大不了我多费上几年去打拼,你,却是只有一个,用尽世间珍宝,也交换不来”
  叩叩叩——
  正说着话儿,门口便传来了敲击声,只听着敲击的节奏,我便知道,是长卿无疑。
  我把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咽回肚子里,扭头,看向了门的方向,问了一句,“什么事儿,长卿?”
  回主子的话,刚刚天红来报,他带人在后院的墙根底下寻到了那个厨娘,经查,已中毒身亡多时。
  长卿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小的骄傲,一如我第一次在雪园遇上他的时候,那时,我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他站在帐外,言辞里带着自以为是的狂,让人忍不住想把他留在身边,一点点的磨平满身的棱角,“长卿刚刚去查探了一下,是极常见的鹤顶红,两边肩骨和手腕处有瘀伤,可见,是被人强灌下毒药去的,给她灌毒的人,不少于三个,且不擅武技,用的都是杂家蛮力。”
  恩,听你的说法,是已经隐约寻出那三个给她灌毒的人了?
  对于长卿的理事本事,我向来放心,他是个聪明人,有很多事儿,不需要我跟他吩咐,也能做得极好,唔,确切的说,是做的比我想的还早,“是什么人?”
  太子府外院管事李长丰和他的两个内侄。
  长卿乖巧的站在门外禀报,既不进门,也不邀功,查事儿的本事,更是让我满意至极,“这三人好赌,且手气向来极差,近半个月左右的工夫,总计在常来赌坊输出白银三千五百两他们三人的月银,加起来,也不过每月五十两”
  常来赌坊?这名儿听起来,怎得有些耳熟?
  听了长卿的禀报,我不禁拧起了眉来,我从来都没去过赌坊的,可是,这赌坊的名字,却是熟悉的很,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簪

  回主子的话,常来赌坊是雪园名下的产业,昔日里,几位在外的大管事来对账的时候,曾在主子面前提起过。
  长卿清了清嗓子,似是早就猜到了我会有一问,“长卿逾越,已经派人去常来赌坊盯梢了,相信,不出三天,便能得到确切的消息,皆是,这三人”
  你有个好近侍,离儿。
  哥哥由衷的称赞了一句,抱着我在桌前站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长卿,太子府的所有人员,你皆有资格审问盘查,务必,找出做这事儿的幕后黑手来,一切有牵连的人,都给我从重处置!”
  长卿是主子的近侍,不是太子殿下的下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哥哥的话音方落,门口,便传来了长卿不近人情的拒绝,“太子殿下若想吩咐长卿,需的经过我家主子的同意才行。”
  呵呵,好,很好!离儿,你的这个近侍,真真是越来越让我觉得喜欢了!
  哥哥不怒反笑,突然低头,啄了啄我的眉心,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了床榻上,“你先吃些别的垫一垫,晚膳咱们出去用!”
  出去用?这不合适罢?
  我有些想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于理,刚刚遭了下毒这样的大事儿,不该是先严审府中下人,一个人都不放出院子去,以防逃逸的么?哥哥怎得这,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太奇怪了!
  想破你的小脑袋,也未必想的明白这事儿,你乖乖的跟着我出去,我请你看好戏。
  哥哥抿嘴一笑,快步走出了屋门去,临经过长卿的身边,还坏笑着自上向下打量了他一番,舔了舔唇角,快步离去,“帮离儿换好衣裳,一柱香之后,我让天红来接你们,点心和糖果在书架旁边的柜子里,不要让他吃得太多,免得坏牙。”
  若是换了以前,我这懒人定会对“看戏”这种事儿没有半点兴趣,唔,倒是吃,更能吸引我一些,可是现在,却是不同,因为,恩,这要带我去“看戏”的人,是哥哥!要看的“戏”,还是跟想害我和哥哥的人有关的!
  我配合至极的让长卿帮我挑了一身湘锦织云缎的白色袍子穿上,然后习惯性的摸起了桌子上的簪子绾起头发,待手指触上了簪子上的精妙纹路,才微微一滞这是摇送我的簪子,我刚到雪园时,他当成是定情信物给我的,我一直都用着,从那之后,便再没用过别的簪子,前些时日,我把渺和霜送我的“信物”都摘了下来,让哥哥送去还给他们,要跟他们断了关系,却独独忘了把这个也摘下来
  主子?
  长卿不明因由,只看着我发呆,便低声跟我问了一句,“这身打扮,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罢了
  我叹了口气,将用来绾住头发的簪子拆了下来,从妆台的盒子里取了一支紫玉质地的出来,重新绾好了头发,“这簪子用得有些日久了,想换个新的,你把它收起来,着人送去雪园,交给摇罢”
  主子当真要跟雪园的那三位彻底的断了关系么?
  长卿从我的手里接过簪子,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确定跟我问询了一句,“那三位怕是”
  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么?
  我笑了笑,闭起眼睛,向后倚在了圈椅的靠背上,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长卿,他们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没有爱哪里来的那许多执著我终是,要去祁国,要跟司徒月兵刃相向的,若是带着这些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被司徒月见到了,怕是要给他们惹麻烦的我”
  主子根本就是还放不下那三位,何必,自欺欺人?
  长卿的拳头缓缓捏紧,我听得到,他骨节处发出的脆响,“若是我,便是用绑的,也要把自己心喜的人留在身边,绝不”
  既不相知,何必不忘?强留不爱自己的人在身边,让彼此都不幸福,何苦来的?长卿,你还是不懂,有些时候,爱,是放手,是让步,是妥协
  我伸手抚上了长卿的拳头,把他攥得发青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我不是个宽容的人,做不到跟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异梦,还佯装不知,我只会逃,逃到连自己都忘了在逃什么,然后”
  不管逃到哪里,都带上长卿!
  不及我把话说完,长卿便猛地抱住了我,像是怕失去珍贵至极的东西一般,不敢用力,却又怕因为不够用力而失之交臂,“长卿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长卿,只要做主子的长卿!主子,答应长卿,答应长卿,好不好?!”
  好。
  我反手抱住长卿,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描画他腰部的曲线,他很瘦,比刚刚来我身边伺候的时候瘦了一大半儿,呵呵,我果然跟纳兰齐的娘请说的一样,扫把星,谁沾惹了我,都得跟着我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  


☆、易容

  准备好了么,离儿?
  哥哥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袍子进门,极好看的压花祥云衬着他的白皙皮肤,让他看起来宛若自天上来的仙人,“恩?怎不用你寻常用的那支簪子了?”
  我打算让长卿去把它物归原主。
  面对哥哥的细心,我不禁有些无措,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已是让我知道,他对渺他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可就算他是对他们没动心思,也改变不了,他们对他有意的事实不是?唔,还有,他竟总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那种恼人的事儿,还,还偷偷儿的跟我说,他喜欢我,希望我不是他的弟弟才好这
  随你喜欢。
  哥哥点了点头,走近前,把我横抱了起来,“你应该没去过赌坊罢?走,今儿,我就带你玩儿去!”
  太子殿下还是当易容一二才好,不然,被那些暗地里的眼线见到了,难保不会招口舌是非。
  长卿从一旁捞了一条披风起来,叠了方正,收在会随身带着的锦盒里,然后,抬头看向了哥哥,“太子殿下拳头硬,那些老匹夫们自然不敢乱来,可我家主子无权无势,又身份敏感,万一被揭发出身份,被那位降罪”
  这是我想得不周了
  哥哥微微一愣,继而,便认同的点了点头,转身,冲着门口的方向唤了天红进来,“天红,你去弄两张人皮面具来,给我和离儿易容!”
  我家主子最是闻不惯死人的味儿,太子殿下若是信得过长卿,不妨只让人取些清水来净面。
  听了哥哥的话,长卿先是拧了拧眉,但只是一瞬,便似想开了般的重新露出了先前的笑容,“长卿不才,也曾是学过几年易容的。”
  你跟钟家有什么关系?
  哥哥满眼不解的看向了我,对长卿会易容这事儿很是有些诧异,唔,也难怪他惊奇,若不是我早就知道,长卿的娘亲是被人调了包的赤家嫡小姐,他年幼的时候,曾从墙洞了偷学过那冒名顶替了他娘亲身份的人的易容技艺,我也是会觉得难以置信的!
  毕竟,偌大的一个凌国,就只有钟家一个会易容的世家,且,钟家从来都只效忠于皇帝,易容的技艺,也是绝不会外传的!
  他跟钟家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本事,只是偷学来的。
  我不是不相信哥哥,我只是怕他太过于执拗长卿的身份,排斥和抵触他留在我身边儿伺候,给我另换旁人,“来,长卿,你先帮我易容!我要变成跟西陵那般的美人!”
  主子本来就是更胜于西陵公子的美人,只是年纪小了些,没有西陵公子的那许多风韵风流罢了。
  长卿答应着把我从哥哥的怀里接了过去,然后,小心的把我放在了妆台前的软凳上,自衣袖里取了一个布包出来,打开放在了妆台上,“待主子到了西陵公子的年纪,怕是天下所有的美人加在一起,也是比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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