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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渊离-第275部分

小说: 渊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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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我摇了摇头,侧身倚进了西陵的怀里,“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要让他回来皇宫里面,当泽儿的先生恩,以我的印象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先生来的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翔儿将来成了孤家寡人他总得有能帮得了他的兄弟”
  你觉得合适就好。
  西陵浅笑着把我揽进了怀里,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泽儿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纳兰齐把他教养的很好,以后,若能有他陪着翔儿,辅佐翔儿,我们,可能省不少的心只是,我觉得,你让江漓湘来教他,未必合适”
  恩?为什么呢?
  我自然不会觉得这是西陵在排挤江漓湘,在我心里,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是全身的皮肉骨头都加起来,也抵不上我的西陵的一根头发要紧,西陵是明理的人,怎得也不可能在他已经这般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西陵既是这么说,那便定然是有他的理由的,“是他不够资格教泽儿么?”
  那倒不是。
  西陵摇了摇头,从一旁扯了一条毯子来,给我盖在了腿上,笑着给我解释道,“你是忘了罢他,可曾是你的老师你让一个曾教过你这个帝王的人,来教一个未来的侯王,翔儿会怎么想?那些老顽固们,又会怎么想?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三人成虎’的故事么?”
  自然是记得的!你给我讲过的,所有的故事,我都记得!呃我懂了
  经西陵这么一说,我才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唐突,现如今,我已经把所有的权力都教给了翔儿,虽然,他是顶着一个太子的名号,可实际上,他已经相当于罗羽的皇帝了,我若是贸然的让我以前的先生教泽儿,让旁人看上了眼去,给他面前谗言上几回,他便该忌惮和疏远泽儿了,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好心办了坏事?明明想帮他的忙来的,到头来,反让他把他未来的左膀右臂推了开去?
  若是他愿意,你倒是可以让他去当翔儿的太傅。
  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给我提了个建议,“这些时日,罗修天的身子一直都不甚好,翔儿的身边总没个人帮衬着,也不是事儿,而且,就以江若渺的那性子,恐怕,反倒是更能习惯待在翔儿的身边你不要小看纳兰齐,在管教孩子方面,他可比我们都更擅长要知道,以前时候,你娘亲可都是把他当你未来的王后培养的”
  啧啧,我怎闻着了有人家里倒了醋缸?
  我知西陵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要跟纳兰齐争风吃醋的意思,可是嘛,寻常里,都是他调侃我的,现如今,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哪里有就这般平白放过了他的道理,“哎呀,哎呀,好酸,好酸,酸得我牙齿都倒了,唔”
  西陵半点儿都不客气的用吻给我把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唇缠舌绕,直闹得我气喘吁吁了,才饶了我,不及我跟他抗议,便觉着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外边的鹰卫跳下车椽,态度很是恭敬的敲了敲门边儿,低声禀报道,“已经到了烟波楼的附近了,是要从正门进,还是直接从边门进去后院,请主子示下。”
  直接进后院罢,走前门,未免太招摇了些。
  我掀开车窗的一角帘子,往外看了看,见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跟管事的问问,两个丫头在不在,若是不在,便让他直接带我们去见江漓湘,他若是不知是谁,你便告诉他,是那个在这里教习倌人们音律的乐师。”
  赶车的鹰卫答应了一声,便重新跳上了车椽,抖了抖缰绳,赶着马车进了通往烟波楼后院儿的小巷,几道弯弯拐拐之后,进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把马车停在了院子里面。
  马车才堪堪停下,便有管事急急火火的从楼上下来了,跟赶车的鹰卫一番交谈之后,便惶恐的在马车前面跪了下来,恭敬的朝着马车里面的我和西陵跪拜,“不知两位贵人前来,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经过了这儿,就随便进来看看。
  我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特意来这里寻江漓湘的,便轻咳了一声,佯装无意的“随口”问了一句,“两个丫头在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成全?

  回贵人的话,两位主子这几天都未来,寻常事务,都是交由了小人打点的。
  那管事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一眼的我脸色,见我没有不快的意思,因为紧张而一直紧绷着的脸色才稍稍松了一些下来,“贵人若是要寻她们,小人这便使人去寻瞧这时候,两位主子该是在城外的百猎庄里瞧新来的皮子前些日子,小的像是听两位主子偶然的说起过来,道是,天眼瞧着又要冷了,这一批新来的皮子里面,像是有几张极好的火狐狸皮,到时候,挑一挑,给贵人做身斗篷和手捂子”
  那俩丫头,总也是懂事的很。
  想起这几天都未露面的两个丫头,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我就说,以前时候,一天不见,都要来跟我撒娇上半天的,怎就能一下子好几天没出现了,原来,是给我寻好皮子做衣裳去了,“就让她们忙去罢,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过是来见一个人,你带了我去见一见,也就罢了。”
  贵人尽管吩咐,但凡是小的能效劳的,定不推辞!
  听了我的话,管事忙不迭的凑了过来,到了离我仅三五步远的地方,感觉到了西陵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才识趣的又往后退了退,“旁的不敢说,寻人,打探消息什么的,帝都之内的,三日之内,定然能给贵人查出个所以然来!”
  查倒是不用,这人,就在烟波楼中,你只消带我去见他一见,我跟他说几句话,就是了。
  我向来不喜欢旁人跟我献殷勤,用西陵的话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之,要么,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么,不是什么好人,“他叫江漓湘,该是三年前,两个丫头从极牢里弄回来的,我听说,之前,是在你们这里做乐师的。”
  贵人是说江漓湘
  我明显的感觉到,这管事的身上一下子出了冷汗来,原本的殷勤,也随之一扫而空,“现在怕是”
  他不在?
  我扬了扬眉,抬头,看了看这已经扩建成了四层高,占地五亩有余的小楼,心中便有些不快,若是从极牢里带出来的人,都这般的不受管束,那,若是有人想逃走了,想找我寻仇了,岂不是易如反掌?这可不行,待一会儿,见了两个丫头,我可得跟她们好好儿的说道说道,让她们仔细注意一些!
  回贵人的话这人在是在的只是只是现在正在正在待客
  见我神色不愉,管事顿时就被吓得更严重了,忙不迭的跪伏下身子,一边儿磕头,一边儿哆哆嗦嗦的跟我说道,“贵人若是想见,小的这就吩咐人去通传,让他收拾打点一番,快快的送走了客人”
  无碍。
  我听管事说,江漓湘在待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里是楚馆,客人什么的,让一个乐师去弹弹曲儿,给跳舞的倌人伴伴奏什么的,也是正常,反正,整个罗羽,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到底长了什么模样,我就这么个时候去了,还能给那他正在接待的客人认出来了不成,“这就带我去罢,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正好听听他的妙音。”
  是。
  管事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地上爬起来,侧身到一旁,给我引起了路来。
  说来,也真是难为这管事了,这大冷天,我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还觉得不够暖和,他穿的连我的一半儿多都没,还能出汗出成这样儿,这得是多害怕我,才能这般的,啧,莫不成,我在罗羽百姓的心目中,是个极可怕的存在不成?
  在罗羽百姓的眼里,你可是被俘敌国一年,受尽对方残酷刑罚,都未交出罗羽权印投降求和的神一般的存在。
  西陵笑着把我圈进了怀里,压低了声音,笑着在我的耳边说道,“呐,你瞧瞧,纳兰齐是不是很会给你造好名声儿?”
  又是你们两个商量的结果罢?
  我扭头看了一眼西陵,见他一脸的坏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继续跟着那管事往前走,“你们俩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你本来就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投降的,不是么?
  西陵依旧是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圈进了他的怀里,“这么说,也不算说谎罢?”
  好罢,算你有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儿,可不敢再造谣了。
  我反手牵住西陵的衣袖,微扬起头,在他的耳边说道,“不然,以后,旁人绑了我去,该直接撕票了。”
  尽胡说!
  西陵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耳垂,“谁敢把你劫走,我就把谁的九族都给诛了!”
  说着笑着,也不觉得走路累,我和西陵跟着管事上了三层楼之后,又走了约莫有两盏茶的工夫,才到了据说是江漓湘住的地方。
  才到门口,我便听到里面隐隐的传来了喘息声,这种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像我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垂着头站在一旁的管事,跟他问了一句,“他不是你们这里的乐师么?你们这里的乐师,也做这事儿?”
  回贵人的话,小的这里的乐师,本是不做这种事情的,江乐师在这里的这两年有余,也是一直未曾做过这个。
  那管事答得战战兢兢,那哆哆嗦嗦的模样,让我只是看着,就能明白,这事儿,绝对是跟他无关的,“小人记得,大约是半个月前一个晌午,江乐师找上了小人,跟小人说,从那日起,他可以接客了贵人也该是知道的,江乐师的相貌姣好,又多才多艺,之前时候,就有许多的人惦记着他的身子,只是,那时,他是乐师的身份,两位主子也是发了话,只要他不逃走,便一些悉听他的乐意,所以,小人才一直压着那时,他自愿找上了小人,说可以小人自然也就是顺水推舟了不瞒贵人,自半个月前,小的给江乐师挂了牌子至今,他还就真没有闲下一天来的旁的倌人,一天接上两个客人,就已经跟小的哭闹抗议了,他里面的这三位,已经是他今儿接的第五波客人了”
  开门。
  吃一堑,长一智,几年前的那事儿让我长了记性,不亲眼见了实情的事儿,都当不得真,我已经因为一时的误会,险些害死了江若渺,这一时,对待江漓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这里面,虽然是一直在往外传出着人们欢好时的声音不假,可,不亲自见一见,也保不准,是旁人顶了他的名儿冒充他的,不是么?
  贵人,这怕是不妥罢
  管事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陵,见西陵也冲着他点头,示意他开门,才知是没希望寻人替他说话了,干脆,眼一闭,手一伸,就把那门给生生的退了开来,“两位主子若是责备,还请两位贵人替小人多多美言,小的不求能无罪,但望两位主子能饶小的一命便好了!”
  正冲着门的,便是一张极大的床榻,床榻上原本该是飘着的窗幔,此一时,已经都被打了结挽起,诺大的床榻上,四个人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在中间的那人,不是江漓湘,又是谁!
  听到声响,四人皆是一愣,那个跪在江漓湘的身后,正扶着他的腰身“征伐”的人最先回过神儿来,本能的,往我们所站的门口方向看了过来,紧接着,是那个正把冲动塞在他的嘴里进出的也转过了头来,再然后,是那个横躺在他的身下,狎玩他冲动和胸前朱果的人,慢腾腾的挪了出来,朝我们看了过来最后,是回过了神儿来的江漓湘,满脸茫然的扭过了头来,下一刻,便是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事!你是怎么搞的!
  不是给了你赏钱了么!你带旁人来,是闹的哪样!
  待那三个原本正“乐”着的人回过了神儿来,便开始不乐意的冲着管事叫了,不过,瞧着那样子,也就是抱怨几句,让管事给他们赔礼请吃的,不是当真要闹的。
  离儿
  江漓湘的唇角抖了半天,才似是从齿缝儿里挤出了这么两个字,见我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并不答应,便咬了唇瓣,缓缓的低下了头去,不再应声。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便成全了你。
  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他这么一句,便转了头,牵着西陵的衣袖,往来时的路走去,跟三年前误会到江若渺那时不同,我看着江漓湘跟旁人缠绵,感觉不到半点儿的不适和难过,或许,这就是当真放下和佯装忘记的不同了罢于我,江漓湘已经的的确确成了路人,所以,他做甚么,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喜怒悲欢说起这个,被我遣去保护江若渺的那些夜卫们,怎还没送消息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怒意

  又过了约莫四五天光景,我遣出去的夜卫们才回来了,我瞧着他们一个个黑着脸,浑身散发着想杀人气息的模样,本能的拧了拧眉头。
  他们是我遣了去保护江若渺的,就算是要回来禀报情况,也不该一下子都回来才是,怎得,也该留一两个人在那里继续保护罢?这要么不回来,一回来,都回来了,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成,是被江若渺给发现了,赶回来了?
  你们不小心被发现了?
  我使人给这些风尘仆仆的夜卫们赐了座,上了茶水,才佯装无意的跟他们问了一句,毕竟,对这些从小就修武,一直被家族和夜宫教育着,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吩咐的人来说,没能完成我的指派,该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可是,恩,江若渺的武技那么好,被他发现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唔,反正,据我的印象里面,好像,除了西陵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人是能光明正大的打得过他的了,当然了,夜天音那样的,使阴招的人除外,“他有没有跟你们问什么?或者,恩,有没有冲你们发火?”
  主子怎就会喜欢那么一个混蛋!
  几人里的一个像是他们队长的人显得很是生气,当然,这生气,明显不是冲着我的,“他怎么值得,怎么配让主子,让主子”
  他是有不少缺点和不好来的,不过,恩,其实,人还不算是很坏的
  听到这儿,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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