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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渊离-第78部分

小说: 渊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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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白有些为难的拧起了眉,伸手抹平了我皱起的眉头,“主子刚才没有注意到,长卿甩这鞭子的时候,脚下,始终是在动的说白了,他手臂使出来的劲道,其实是他全身力气的叠加,主子,这步法,对你这腿骨有伤的人来说,实在是”
  我注意到了啊!你是觉得,这步法对我来说,很难?
  看着长白一脸欲言又止的扭曲,我不禁笑了出来,松了他的腕子,伸手朝着他的腰身一抱,把脸埋到了他的小腹上蹭了又蹭,“长白,你会什么乐器?”
  略懂笛箫。
  长白微微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了他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主子”
  长玉,去帮我把赤玉箫取了,送去西花园。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指挥着几个小丫鬟把石桌上的茶点收拾下去的长玉,跟他说了一声,便扯着长白的衣袖,出了摇的院子,往西花园的方向而去,“别急着问,长白,等会儿你看了,就明白了。”
  西花园的栀子花已经落尽,原本开花的枝头上,已经长出了尾指尖儿大小的果子,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我挑了一块儿花园中间的平整草皮,让人扫去了上面的落叶,便褪去了靴袜,把外袍丢给长卿,踩了上去。
  离主子,你这是
  长玉抱着我新让长白寻匠人做的,装了赤玉箫的盒子过来,恰巧见了我的这般作为,本能的,就拧紧了眉头,刚要出言劝我,却一想,此时已是夏天,赤着脚踩草皮也根本就不会凉,便索性把没说出口来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只愣愣的看着我,想弄明白,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长白,会吹雪暖花开么?
  我小跑着到了长玉的身边,打开那盒子,从里面取出赤玉箫,塞到了长白的手里,扬起头来看他。
  会。
  长白习惯性的接住我塞给他的东西,虽是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却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主子想听?”
  恩,吹罢。
  我倒是庆幸长白会吹这首曲子,恩,倒不是说,别的曲子不好,而是给这首曲子配得舞,是最精妙,也是我跳得最好的西陵说过,我跳得出这曲子的精髓,灵动,美好,纯净的近乎初生婴孩般的灵魂,宛若山巅之上的妖精,让人只一个回眸,便深陷其中。
  原本,我还当西陵是用来调侃我,逗我开心的,可后来,某一次,我在后院的台子上伴着他的琴音练这支舞,却是被别绪楼的三位管事给无意间见了再后来,那三位管事便性情大变了似的,待我的态度好得就像是我是他们的亲儿子一般的了唔,要知道,之前时候,他们可是一见了没西陵在我身边,就要寻衅骂我一顿的
  西陵说,他们待我好,是因为觉得我这舞跳得好,以后,能只凭着这一手舞技,成为别绪楼的头牌,给他们挣来数不清的金银。
  人呐,果然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没用的时候踩着你,有用的时候,倒是恨不能把你给捧到了天上,呵呵,西陵,就只有西陵是真真的为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本身,而对我好的,不管我是有用还是没用,不管我是受宠还是潦倒哎,对了,渺,霜和摇,应该也是这般想的罢?他们,应该也是跟西陵一样,只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才对我这般好的罢?毕竟,我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我身上,着实是没有什么,可值得他们惦记的,不是么?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另一边,长白已经准备好了,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色贡缎暗纹挑花长袍,发间一支简洁的没有半点儿花纹的白玉簪,立在一片枝头金黄的栀子树下,手持赤玉箫,清冷,而优雅,仿佛来自雪山之巅的雪妖,纯净的不然一丝纤尘。
  开始罢。
  我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树下的长白,突然觉得他有什么地方跟以前的时候不一样了,唔,对了,以前的时候,他总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让人觉得,他明明就那么站在那里,那里也是空无一人的,而现在他却是只需那么站着,便能引得诸多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
  作者有话要说:  


☆、起舞

  乐声起时,我才知道,长白所谓的略懂笛箫,是一种多么自谦的说法,那是一种我从未听闻的空灵,素未想象过的美好,宛然,雪自天际飘落,入眼皆是霜树银花,没有一丝做作,没有半分媚俗,只仿佛应了西陵评价这首曲子时的词句,白雪却嫌春(和谐)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让心随着这入耳的仙曲而动,虽是无意,却是让许多以前跟着西陵的琴曲无法跳出的舞步,也如融化的雪水般潺潺流下山巅仿佛,这夏天,已没了炎热,只剩下皑皑白雪,在足尖晕染成一幅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啪啪啪——
  一曲终结,我沉浸在雪海里的遐思被一阵掌声扯了回来,紧接着,便是霜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早就听说渊儿善舞,却一直未曾能亲见,今日得幸一观,果真是仙人之姿,步步生莲。”
  也真是难为上官西陵了,为了让你强健身子,竟不惜把上官家不外传的剑法改成舞,教给你跳。
  渺笑着叹了口气,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手下一抄,便把我打横抱了起来,紧走几步,坐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颇有些责备我的说道,“小离儿,你也不小的人了,怎能就这般什么都不想的在草皮上把靴袜脱了?且不说这近水的草皮湿气重,对身子不好,便是惹了这草地里的虫子,咬上一口,谁又能替了你遭罪去?”
  离,你若是想跳舞,赶明儿,我就让人在这儿给你搭一个离地的台子出来。
  摇伸手拎了我脱在草皮一边儿的靴袜,到了我和渺的身前,俯身,半点儿都不厌弃的从衣袖里拿了帕子出来,擦净了我脚上沾了的草屑和泥土后放在一边,重新给我套上袜子和靴子,“以后,可不准像这个样子,赤着脚在草皮上跳舞了,知道么?”
  台子就不要搭了,我今儿也只是突然想了起来,跳上这么一段罢了。
  我偎在渺的怀里,因着许久都不曾跳舞,而有些身子不争气的喘息,对他所说的,西陵用剑法改成了舞的说法,若是放在以前,我定是不会信的,不过,现在嘛在知道了西陵是个他们三人联手,才堪堪能及的高手之后,我便是半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西陵说过的,武舞同源,只是后来发展的方向不同了罢了,若是换成了绝顶的高手,便会发现,那人的每一式都会完美的像在舞蹈一样,半点儿都不像是能致人死命的杀招,能让对手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死,是武学的极致,是一种跳脱了凡俗的境界。
  也是,这般天人之姿,的确不该总是在这尘世里招摇。
  霜也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渊儿,你且记住,这舞姿,断不可随意在人前展现,不然怕是会给你招来祸患的”
  哦。
  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儿的长白和长卿,“我本是想学长卿那用巧劲儿拿鞭子的本事的,可长白却说,我的腿骨有伤,练不得需要下盘稳当,步法复杂的东西,所以我这才跳舞给他看,让他知道,莫说是那等简单的步法,便是比那难了百倍的舞步,我也是能做到的”
  渊儿,你的力气太小,便是把巧劲发挥到了极致,压上你全身的力气在鞭子上,也是不可能对有武技的人造成太大伤害的。
  霜颇有些不悦的瞪了长卿一眼,转回头来看我的时候,已经重新露出了一脸的温和笑意,“这点儿小把戏,拿去装装溜鸡斗狗,欺压良善的纨绔尚可,真正的应对恶人,是没有用的,你若不信,便给长卿一条鞭子,我只用两根手指,制住他给你看。”
  当真?
  我扬了扬眉,对霜的话半信半疑,唔,虽然,我是知道霜武技厉害的,但空手对长鞭,怎么算,也不可能占便宜的罢?尤其是,他还只用两根手指!
  长希,去取根长鞭来给长卿。
  见我不信,霜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吩咐了长希一声后,便转了回来,“我若是做到了,今儿晚上去我那里,怎么样?”
  我用一根手指便能做到。
  渺拧了拧眉,看向霜的眸子里,带着丝丝危险的味道,“霜,用这种雕虫小技,便想把小离儿骗去你的床上,不嫌太无耻些了么?”
  人生于世,比的,不就是谁更无耻些么?
  霜露出了一抹坏笑,突然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渊儿,你且记住,这世上,无耻的人,永远都比正人君子活得舒坦,做什么,都别做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大多都是不得善终的!”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太傅,才会有了司徒月那种无耻的帝王!
  摇毫不客气的白了霜一眼,伸手把我从渺的怀里接了过来,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离,你莫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不要被那些阴谋和诡计弄脏了你你只要快活的过日子就好,我,会护你周全的”
  霜,你再说这种会教坏小离儿的话,以后,我可不让你靠近他了。
  渺宠溺的摸了摸我的手背,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不希望,最后一点能用来救赎我们的净土,也被你染上不该有的颜色。”
  最早让他见识残忍的人,不是你么?我还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把他染成跟我们一样的颜色了呢!
  霜往我的身边走近了一步,对渺说着既像是抱怨,又像是告诫的话,“干净的死去和染黑的活着,若两者只得其一,你会选哪个?”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听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的暗语,我只觉得头大如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黑的,白的,干净的,黑的?当我是布匹啊?丢到染缸里去,就能变个颜色?
  呵呵,渊儿,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懂了。
  被我突然出声打断,霜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朝着我重新露出了笑容,“难得今天回来的早,说说,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要不,我们带你出去玩儿?”
  我哪儿都不想去。
  我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花园的门口,“算着日子,今天,西陵会让人送信来。”
  只是一封信而已,又不是本人回来了,你犯得着那么紧张么?!那信,一会儿不看,又不会没了!
  渺有些不悦的翘了翘唇角,摆明了是在吃西陵的醋,“我们这些整日里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的,竟是连一个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问,自个儿跑去打仗的人都不如么?!若当真是离得远了,才能得你的念想,索性,我也跟司徒月请命,跟罗羽国开战好了!”
  渺,你明明知道,西陵之于我,是不一样的。
  看着渺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我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蓦地疼了起来,我不想他不开心,我不舍得他不开心唔,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那一夜,我莫名的想起,那个长廊尽头的屋子里,那个依靠在床榻上,带着面具的人是渺,开始的么?
  小离儿,我知道错了,也已经得到惩罚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么?
  听了我的话,渺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继而,缓缓的伸出手,像是怕碰坏了我般的,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更不想知道,谁之于你有什么不同,我只想你爱我,像以前那般的爱我答应我,好么?”
  渺,以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有些愧疚的抱住了渺的腕子,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手心,“我不知道,我以前如何爱你的,对不起。”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渺,渊儿忘了以前的事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霜伸手拍了拍渺的肩膀,柔声安慰了他道,“西陵能用十一年换来渊儿的信任和爱慕,我们也可以的,不是么?”
  主子,有离主子的信。
  长希捧了一根长鞭走进西花园来,恭敬的给我们四人一一行礼,“是安排送信的人去鹰舍休息,还是现在请来,请主子示下。”
  定是西陵让人送来的信!长白,快,快去把人请来!
  一听有我的信来了,我顿时便来了精神,挣扎着从摇的膝上跳下地,便催着长白去把人请来,唔,虽然我很是不喜欢那个叫梓潼的家伙,但,恩,好罢,看在能从他那里得来西陵的消息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的见见他好了。
  长白听话的应声而去,不多时候,便领着那个我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却是还不得不隔三差五就得看他一回的梓潼走了进来。
  信。
  我朝着梓潼伸了伸手,连亲切示好的样子都懒得跟他做。
  梓潼也不行礼,就只是低着头从衣襟里掏了一封信出来递给站在他身边儿的长白,自那一次,我让霜去给西陵送药,解了他中的毒之后,这个梓潼倒是规矩了不少,虽然还是不会对我笑脸相迎,但却是不会再跟以前般的,用怨毒和痛恨的目光瞪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国告急

  急急的看完了信,我不禁再次拧紧了眉头,凤城,还是凤城,从半个月前来的信开始,西陵便说他是在凤城之外的!我从不怀疑西陵的本事,恩,既然,他是能坑杀凌国几十万大军,让渺他们的老师一败涂地的人自然,在带兵上,应该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可是,为什么只是这么一座小小的凤城,却阻了他半月之久呢?
  梓潼,西陵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我小心的收起纸笺,交给长白,让他收好,“据我所知,凤城,似乎并不是一处多么了不得的城池罢?近无险可据,远无援可依为何会让一直所向披靡的你们,止步于前呢?”
  凤城城主,是上官铎的岳父,当今皇后的爹。
  梓潼咬了咬薄唇,不想回答我的问询,却又畏惧我给西陵写信时告他的刁状,不得不说,“而且,天,热了。”
  天,热了?
  听着这句上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我不禁懵了一下,前面那句,凤城城主是祁国现今皇帝的岳父,能让我想明白,那凤城是一块铁板,不可能被劝降,可,后面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天热了,就不能攻城,不能打仗了?
  长洛,送他去鹰舍休息罢。
  不及我再跟梓潼追问,渺便出声吩咐了长洛,然后,伸手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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