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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田园竹香-第95部分

小说: 田园竹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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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份纠结歉意,又被陈觐理解成为另一种意思。
    陈觐微微叹口气,说道:“我新发现你的一个优点。你十分地会拒绝别人。——也有可能是拒绝的次数多了。”
    李竹再次纳闷,她拒绝他什么了?难道是因为拒绝拍他的马屁吗?这世上还有这等事,追着人要夸奖,又嫌夸得不够独特。
    李竹只好说道:“惭愧,等我修炼得更高阶时,应该会让你更满意。”
    “不必,一次就够了。”
    两人的谈话再次中止。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了穆长倩的笑声。
    陈觐驻足眺望,这是一片视野极佳的高地,东北方方有几重青山,近处是一片苍翠的竹林,南面是一片辽阔的水域,天连水,水接天,风来时,碧绿的芦苇荡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凉爽的南风夹杂着荷花的清香。
    青砖瓦舍,茅亭,青篱,白犬,麻鸭。一切显得那么静谧恬适。
    陈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此地甚美。”
    李竹接道:“谬赞。”
    他回过头来,端详着她问道:“所以你不舍得离开这里?”
    李竹:“呃,算是吧。”
    再次冷场,半响之后,他抛出一个字:“懂。”
    李竹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两人的话看似一问一答,但又仿佛不在同一频道上。
    她要不要再问清楚些?
    李竹低头沉思,陈觐也在沉思。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回头。
    一个猛然回头,一个煞不住脚步,就这样“砰”地一下撞在了一处。李竹的鼻子磕在他的胸脯上,生疼生疼的。
    “你没事吧?”
    “没事。”
    李竹连忙闪开。
    陈觐低头凝视着她,李竹有些发窘,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僵局。
    就听陈觐道:“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又怕太唐突。”
    李竹心头突突一跳,猛一抬头便看到了他那双黑玉一般的双眸,难道他……
    只听陈觐一字一句说道:“你的脸没洗干净。”
    李竹顿时泄气。她忍住发白眼的冲动,干笑两声:“多谢提醒。我去洗脸。”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转的刹那,李竹默默吐槽:这种龟毛的男子活该一辈子光棍。再见。
    李竹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陈觐看着她的背影也有些失落。
    他自嘲地想着,他被人拒绝了。他以为,他猜测,对方虽然不一定对他怀有强烈的感情,但也有一些好感。他想试探一次,给对方一个机会,没想到……
    李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陈家兄弟离开清河县的日子。
    那一天,是锣鼓喧天,旗帜招展。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姑娘媳妇们穿得花枝招展,老少爷们挑水挑担。人们扶老携幼,分立街道两边。
    陈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亮相,他骑着一匹毛色纯正的白马。那毛刷得比小白都干净。
    李竹总觉得男人一骑上白马就会显英俊几分,你看,连鸟人都爱骑白马。更何况,陈觐本就是十分出色的男子。
    “天呐。好俊俏,早知道我以前就多去县衙转转了。”妇人惊呼出声,两眼放光。
    “这匾送得值。”
    ……
    兄弟两人骑着马在前,后面跟着三辆简单结实的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几个随从。
    众人再次惊叹,竟然只有三辆马车,听说里面多是书籍。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县比不上知府,一般人也能捞不少油水。这位算是两袖清风了。
    陈觐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态镇定,他环视一圈。百姓夹道送别,这的确是一件高兴事。可是有一个人却没来,这让他心里又有些不高兴。
    车队缓缓前进。他们在前面走,百姓也也跟着移动。
    李竹也被人群裹挟着往前涌动。她也来送行了。可惜她被人挡着视线,怎么也挤不出头。等到她满头大汗地杀出重围时,陈觐他们已经到了南头的渡口。
    兄弟两人连同几匹马和随从们上了一艘大船。
    穆长倩也和穆老夫人的两只船傍着他们前行。
    大船缓缓离了水面,岸上的百姓拼命地挥着手,还有人哭了出来。陈观见此情形也有些感动,他和几个随从一起朝百姓挥着手。
    陈觐负手而立,望着水面不语。
    船渐行渐远,岸上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陈观和陈觐并肩而立,胸口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离愁。这个地方他们呆了三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这一去,不知何年能再来,即便故地重游,也是物是人非。
    不过,他的情绪来得快,散得也快,两天之后,便恢复了原样,开始张罗着在船上钓鱼。
    但是陈觐仍是一副抑郁不乐的模样。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陈观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陈觐突然说道:“阿观,过来,我考一考你。”
    陈观一阵懊悔,早知道他就不问了,“大哥,这不没还没到月底吗?又考我。”
    “不是课业上的。”
    “那好,你随便问。”
    陈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样,他斟酌着说道:“有这么一种情况:一个男子觉得某个女子应该对他有意,他经过慎重思考,认为他们两人很合适。——性情上的契合。他放下身架去试探,却遭到了拒绝。你说为什么?”
    陈观初一听瞠目结舌,再一细想,更加瞠目结舌。
    “大哥,这个人该不会是你?你被拒绝了,哈——这谁这么没眼光?”
    陈观想笑,笑到中间就赶紧这住。
    陈觐紧皱眉头,他觉得自己问错了对象。
    陈观却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李竹!一定是她。
    陈观正儿八经地思索一阵,捋清头绪。
    那天,陈观心血来潮想再去杨家集看一眼,大哥仿佛早料到他会去似的,就说自己有事,顺便带他一程。
    大哥一定是在他们四人散步那会试探的。但奇怪的是他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按理,这种事李竹应该会告诉穆长倩啊,怎么着也该透漏一些情况。穆长倩又藏不住话,自己也会从她那儿知道些情况。这都不合常理,中间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陈观福至心灵,急忙问道:“不对,大哥,你一向说话爱绕弯子,会不会女方根本没听明白你的意图。”
    陈觐道:“她那么聪明,应该能听出来。”
    陈观摇头:“那可未必。我觉得这种话就该说得更明白些。”
    陈觐的心头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哦,换你怎么说?”
    “换我?”
    陈观也一脸为难。不管怎么说,他反正不会像自家大哥这样说。
    “算了,我猜你也没什么建设性意见。”
    陈觐仔细回想着两人的对话,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什么障碍。
    他应该更直白些。
    “掉头回去。”陈觐突然吩咐。
    “啊?”陈观大惊。
    陈觐说道:“想明白就去做,我不想留下遗憾。”
    “没事没事,你尽管掉头。”陈观连忙说道。
    大船刚刚掉头,忽听见水下一阵响动。从水底下钻出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举着长长的铁链朝陈觐扔去,大喝一声:“狗官,你纳命来。”
    话音一落,又粗又长的铁链地便向陈觐头上砸来。
  “大哥——” 陈观失声大叫。


☆、第137章 他变成了狗(上)
  李竹得知陈觐出事的消息已是十日后。这个消息是大清河上来往的客商传回来的,说是陈觐被土匪用铁链砸中头部,昏迷不醒。陈观带着随从和侍卫杀退了贼人,继续往京城去了。
    清河县的百姓也知道了。百姓们纷纷惋惜这个难得的好官。有的人还烧香拜佛,祈祷陈觐赶紧好起来。
    李竹心里颇不是滋味,这兄弟俩真是命途多舛。没听说穆长倩受伤,她应该是没事吧。穆长倩还答应她,一到京城就给她写信。她再等等看,也许不久就有她的消息了。
    李竹心情不太好,她发现小白这两天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小白不再像以前那样撒欢打滚,它整天把池塘当镜子照,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呆,它还不吃不喝。大黄和其他的狗去闻它时,它怒吼着轰赶大黄,大黄被它弄得莫名其妙。
    李竹头两天没放在心上,到了第三天,她就开始不淡定了。
    这天,家里炖了玉米排骨,李竹将自己啃过、还剩不少肉的排骨放到小白碗里,谁知小白看都不看。
    李竹觉得十分不对劲,要是平常,小白早就开心得不得了。现在怎么会这样?一定是生病了。
    李竹饭也顾不得吃了,蹲下来,伸手去掰它的嘴,哄着它说道:“小白,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小白别扭的扭过头,还是不理她。
    李竹把它的头拨弄过来,又给了一大块没啃过的排骨。小白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它的狗碗,又扭过头去。
    李竹觉得不能再等了,她让小秋去请村里的郎中,这郎中是人畜都治。
    杨郎中来后,先掰开小白的嘴看看,没毛病,又去掀它的尾巴看,小白气得毛发竖起,呜呜两声,露出白森森的牙,把杨郎中吓了一跳。
    最后他无奈说道:“看样子身体上没什么病。”
    李竹一脸焦急:“既然没病,可是它为什么变得易发脾气,还不吃饭,连肉都不吃。”
    杨郎中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李竹让小秋送郎中出门,郎中也没收钱。
    李竹一脸困惑地盯着小白,小白也在盯着她看。
    一人一狗对视片刻。李竹也不理它,自己睡午觉去了。
    半个时辰后,李竹睡醒后起床到院外,就看到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小白正在清泉旁边水池里刷它的碗。爪子里还笨拙地抓着一块干丝瓜。
    李竹颤颤地问道:“小白,你又进化了?”
    小白爪子顿了一下,看了看李竹的神色,然后叼着碗回来了。 李竹注意到那只碗比她家灶上的碗似乎还干净些。
    小白刷完碗还不够,又跳下池塘洗了个澡。
    吃晚饭时,小白终于肯吃东西了。但它坚决拒绝李竹的剩饭和啃过的骨头。李竹只好给它夹没动过的菜。
    小白似乎很不习惯直接上嘴,它看着碗里的饭菜,纠结了一会还是吃了,吃得慢条斯理,看上去比李竹还要优雅。
    小白的古怪举止,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不过,小白的表现一直都异于别的狗,所以大家奇怪归奇怪,也没有别的想法。
    小白吃完饭,叼着碗去池边洗涮干净。然后再将碗藏起来,不让大黄它们添它。洗完碗后,它还漱了几下口。
    李竹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她说道:“小白,你该不会是沾染上跟陈觐一样的洁癖吧?你可不能学他。”
    提到陈觐,李竹又想起他的处境,也不知道他好了没有,现在应该快到京城了吧。京城名医众多,陈家又有势力,应该能很快治好。
    小白对李竹的话似乎极为不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李竹从没见过小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既惊讶又受伤,上前揪住小白毛茸茸的耳朵,教训道:“你跟谁学的这毛病,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知道吗?来,现在给我打个滚,卖个萌我就原谅你。”
    小白哼都没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李竹气得骂了两声。
    因为小白的不佳表现,李竹决定冷落冷落它。于是,晚饭后的例行散步,李竹带上了大黄,抛弃了小白。小白没有像以前那样争宠占地盘,它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树林,踽踽地行着,走走停停,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人生问题似的。
    散完步,李竹就着灯光看了一会儿书,冲了温水澡便准备睡觉。
    睡觉时,小白又开始作了。它先是把自己原来盖的破辈子叼出去扔了。然后再用嘴咬住床上的被子往上扥。李竹看到急忙大吼一声:“小白,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扑上去拽住被子,一人一狗就这么开始进行拔河比赛。
    狗眼瞪人眼,僵持了好一会儿。李竹说道:“好吧,别叼被子,我抱你上床睡觉。”
    小白以前很喜欢跳上她的床,但李竹一般不让它上去,只有心情特别好时,才恩准它上去睡一回。
    李竹弯腰去抱小白,小白怔了一会儿,开始扭捏起来,挣扎着不肯上去。李竹也烦了,扯了一下它的耳朵,不再理它。
    这一晚,李竹睡得很不安稳,上半夜乱梦纷纭,下半夜外面又打起了炸雷。雷声像万俩战车碾过头顶似的,轰隆隆响个不停,震得屋宇直晃动。狰狞的闪电一闪一闪的,让人心惊胆战。
    李竹被吵醒后,干脆点了灯坐了起来。她看到小白正缩成一个白球,显得十分凄凉落寞。看得李竹心中一软,她翻出一床褥子,铺在地上,拖过小白,抱着它一起睡。
    小白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乖乖地躺在了李竹怀里。
    李竹抚摸着它的狗毛,絮絮叨叨地说道:“小白,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李竹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小白的身体霍地一颤。李竹以为它是被雷惊的。不觉又抱紧了些,轻声安慰道:“小白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
    李竹说完没多久,就抱着小白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她的头便脱离了枕头,枕在了小白身上。
    小白无奈地喘息一声,只好乖乖地给她当抱枕。
    此小白已经非彼小白。它在三天之前,被陈觐附了体。
    那天,陈觐刚刚命令大船掉头,想回来找李竹问个清楚。结果却遇到贼人行刺。他躲闪不及,被贼人的铁链砸中头部,登时昏迷不醒。再一醒来时,他变成了狗。还是李竹家的狗。他即便再冷静,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起初两天,他十分抓狂,为了验证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他以水为镜照了十几次。每次看到的都是一副狗模样。
    他担忧自己的身体,担忧京城的局势,也无心吃饭,更不想吃李竹啃过的骨头。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一点点接受事实,开始自己洗碗,漱口,吃饭。
    这几天,他在考虑要不要将事实真相告诉李竹,可又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他决定先静观其变。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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