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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她的禁奴-第3部分

小说: 她的禁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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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廖海璐,绝不是他第一个上过而抛弃的姑娘,然而她要做第一个报复他、折磨他的姑娘。
  莫离满含血泪的吃着嘴里的蛋糕,低垂着眼睑,痛楚得无以复加。
  生,这样苦;死,也是苦。
  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怎么得罪了她,与他好过的女孩子太多,拉过手、上过床的太多,她们都平平淡淡的与他分手,为何最终只有她念念不忘,还要把她母亲的死也算在他的头上?
  莫离很想告诉她,他们当初是你情我愿的,而他又无法说出来。因为他忘记,他到底是为什么和她分手——十五岁左右的情窦,四年前的往事,他已想不起太多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复仇女主写起来果然很爽




☆、隐患

  夜色深沉,星空寂寥。
  璐璐辗转反侧,却睡不着了。
  她被噩梦惊醒,又仿佛回到了出车祸的那一天、那一刹那,生死一线牵,恐惧、痛苦、愧疚、懊悔、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多年前的那天,她母亲带着她去散心,那时她是真的失心疯了,把自己锁在失去莫离、失去贞、洁、失去爱情的痛苦里,以及是否会被莫离害得怀孕的负担里,不能自拔。因为她的不能自拔,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车祸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不论怎样,都是因为她而起——如果不是她有病,不是她闹腾,她母亲不会带她散心。
  所谓物极必反,出事之后,她反而被刺激得清醒了。
  也是这样一个无眠的夜色,她在医院的病房醒来,思前想后,埋下了要复仇的种子。一步一步,她通过装疯卖傻,达到了目的,把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变成了软禁在屋子里的囚徒。
  隐隐的,璐璐能感觉到这兵走险着背后的代价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然而她尽量含糊盖过,不愿多想;隐隐的,她也想过,莫离并不是十恶不赦,有些罪过也并不该她来匡扶正义,有些仇恨也并不该他来承担——而她也选择了盖过——装疯的最好一点就是,她也可以糊弄自己。
  凌晨三点,依然无眠。
  璐璐拿起了对讲机,试探性的,呼唤楼上的仇人:“莫离?”
  那边自然毫无反馈,她放下对讲机,随即又拿起,不甘心的再叫了一遍又一遍。
  许久,对讲机的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略带倦意的声音:“在。”
  “我睡不着,”璐璐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清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绪,但她并不愿就此罢休,“你陪我说话。”
  那边似乎响起一个极低的叹息,然后,仍是疲倦:“好,你想说什么?”
  自从他知道她是装疯,便不再刻意迁就、哄着她了。
  璐璐也知道,一味的恐吓、责罚、折磨,纵然会让莫离顺从,但也会让他麻木并无所畏惧。何况,夜色撩人,她坚硬的心不觉柔软了些许,也不太想刁难他。
  于是,便问了句:“最近冷冰发作,痛得还厉害吗?”
  那边没有回应。
  她等了片刻,才听到莫离“嗯”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还好,我习惯了。”
  她的心一紧,一句“习惯了”,说得有些让人恻隐。
  璐璐对这恻隐之情很害怕,也莫名的生气,觉得他是故意在骗取她的同情,便道:“看来该给你的冷冰加量了,我不想你习惯,你不配,明白么?”
  这话颇为幼稚,她说完,自己也不觉哑然失笑。
  对讲机的那头,沉默了片刻,也道:“明白。”
  他们本就无话可说,至此更甚,璐璐拿着对讲机,沉默无言,反而又一次想起了前尘往事。
  “你给我唱首歌吧。”她忽而说,想着他过去在文艺晚会上经常唱歌,多年不听,倒模糊了记忆里的音色。
  莫离却道:“我不会。”
  “不会?”璐璐不悦了,“你以前经常唱歌的,你能不会?”
  “我不会,”莫离那边浅淡的应着,毫无退让所言,“我再也唱不出了,歌声”他顿了顿,似是踌躇了片刻,才道,“歌声和爱情一样,不是你能强迫就有的。”
  他说罢这段话,对讲机忽然刺啦作响,璐璐连忙喂了许久。
  然而,对讲机没有声音了。不难想出,莫离摘掉了后面的电池。
  “莫离!”璐璐最后叫了一声,明知他不可能再听到,仍不免道了一句,“你别想再出来了!”
  
  夏天过去,冬天再来。
  作为一个终日软禁在恒温屋里的囚徒,莫离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从郁郁葱葱、落叶飒飒,变成了皑皑白雪。一年又一年,他的囚室并不寒冷,然而他们入秋后便不会再让他光、着身子,像以往那样,送来了柔软的睡衣。
  自从他擅自拆了对讲机之后,璐璐果然应允自己的诺言,不再要求廖世凯或郎叔放他出来。她依然给他写信,他也依然为了少挨打给她回信,近日来,他向她索要了画笔,慢慢学起了素描。
  前两年,他自己学习了英文和书法,当完成了超额的学习任务后,他又想找别的东西打发时间。从屋子里的静物画起,他跟着绘画书的指导,潜心研磨,时间好似又走得快乐些。
  他还是拴着锁链,但因为冬天可以穿着睡衣,手腕和脚腕不会再被磨破皮肤。
  莫离没有日期的概念,只是当某个早晨醒来后,他隐隐约约听到鞭炮的声音。这声音是那样诱人,让他几乎手脚并用一般快速跑到窗前,竭力贴着窗户向外张望——尽管以他的视角,很难看到什么——但他还是能依稀看到两个熟悉而陌生的红点,是灯笼。
  “璐璐,”他拿起了对讲机,“今天是除夕了吧?”
  那边响起慵懒的声音,好像她刚刚睡醒:“嗯,是,怎么啦?”
  “没什么,”莫离说,“我听见鞭炮声了。”
  “哦,”璐璐应道,“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上次你说要什么来着?”
  “我想要一个收音机。”他说。
  “好啊,”璐璐说,“我要起床了,为晚上的家宴做准备,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莫离忽然很高兴。
  因为他可以有一个收音机了,以前他们怕他用收音机砸东西,不曾给他这种金属制的东西。
  每天锁在这个没有时空的囚笼里,他偶尔会丧失记忆,记不清这幢宅子以外的东西,模糊了朋友们的脸庞,甚至他在糊涂的时候,都有点忘记怎么调试收音机因此他才更加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像尝试新科技一样,玩弄除了铅笔、橡皮擦和镣铐以外的东西。
  过了一阵子,屋门打开了。
  莫离坐直了身子,看着黑衣人走进来——他甚至惊讶的想叫一声——因为黑衣人拿的不是收音机,而是一个电视机。
  “这是给我的?”他问。
  对方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黑衣人许多年来只管干活。于是,莫离便也乖巧的没有再问,只是静默的等待对方把电视机安装完毕,等对方走出去,锁上门,他才走上前,试着打开了电视。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小彩电,能接收的频道只有两个,一个是滚动新闻,一个是地理旅游。这是莫离当年最痛恨的频道,新闻和地理,只有老掉牙的老头子才看,然而此刻他却莫名的幸福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频道——不外乎是琐屑的报道,他却喜欢极了,因为他终于可以和这幢房子以外的世界,有一点点联通了。
  晚上的时候,除夕的节目占据了电视频道。
  以往过节,莫离都会趴在门缝旁,竭力去倾听楼下的欢声笑语,想象着他们过节的模样。今晚,他却能够用眼睛来感受喜庆。
  他已经不太想家了,况且以璐璐所言,他想也无用。所以,节目里有关举家团聚的桥段,也已经不太能刺痛他。莫离仿佛在内心已设了一道防线,所有能刺痛他的,他隔绝在防线以外,而那些欢乐的节目,他则愿意接受。
  然而突然,一些砰砰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津津乐道。
  起初他以为是放烟花,然而窗口没有映射红光,他随即把电视声调小,侧耳倾听,那声音原来是在楼下。好像是争吵,甚至是打斗?因为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哭诉,听到郎叔的劝告,还有廖世凯的怒吼:“滚!”
  楼下争吵越盛,但这种争吵他听不清内容,只能凭语气揣摩那混乱的场景。莫离不晓得廖世凯有什么亲戚,但他觉得,能与廖世凯争执的亲戚,绝不一般。
  咚咚咚的声音突然传来,下一秒,莫离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门突然被打开,璐璐一头冲了进来,然后把门反手紧闭。
  她在剧烈的喘息、颤抖,漂亮的脸、漂亮的妆,都被泪水哭花了。
  “怎么”莫离问。
  璐璐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怕。”
  她好像的确怕了,因为她的身体还在抖。
  “怕什么?”莫离问,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行径扰得莫名其妙,暂时忘记了门没有锁,忘记了廖家乱成一团,忘记了外面可能没有看守,也忘记了——此刻比上次更容易跑。
  璐璐没有回答,只是攥紧了他的睡衣,头埋在他的胸膛。
  莫离不敢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再问,他与她一起侧耳倾听。听到外面终于一片寂静了,再等了等,等到廖世凯在叫璐璐的名字,她才松开了他。
  “我在这儿。”璐璐说。
  廖世凯打开了房门,眼睛紧紧盯着莫离,默默无言的做了个手势,让身后的看护把璐璐带走。
  “外面”莫离试探的与廖世凯说话,他没有多少机会与他说话,似乎上次对话,还是在他整容之后,“外面怎么了?”
  “刚刚你们在干什么。”廖世凯反问,却又不似问句。
  “没什么,”莫离道,“她自己用钥匙打开了门。”
  廖世凯没有再应答,只是以冷厉的眸子等着莫离——那样冷厉,仿佛一股寒气,让他从头速冻到脚——然后,廖世凯走了出去,门再次被锁上。
  一切好像一场梦,来得快,去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嗯,好似不虐




☆、来客

  正月初三的中午,给莫离送饭的是廖世凯。
  莫离不可谓不受惊,本能的,他害怕这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男人。
  午饭是黑椒牛柳、清炒菜花、米饭和紫菜汤,自从莫离懂得乖顺之后,饭的内容便一如既往的丰盛而营养,楼下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甚至他想吃什么,也能为他单独做——所有食物都用精致的雕花骨瓷盛放,比莫离记忆中家里的粗糙瓷碗要好得太多。
  久而久之,他偶尔也会觉得,除了冷冰发作时的痛楚,这样锦衣玉食的软禁生活,其实还不错。
  此刻,他拘谨的坐在小桌前,边吃东西,边偷偷的打量着廖世凯。
  廖世凯坐在他跟前的高椅子上,让莫离不得不仰视。他一直觉得,这个廖世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大人物”,非官非商,住着远离尘嚣的别墅,雇用健壮冷酷的黑衣人,管家郎叔也配着枪——所有种种,让他觉得此人果非善类,然而他尽量不去想廖世凯的背景,太多的好奇反而无益。
  这个阴鸷的中年男人,带着寒冷的气息。他抽着香烟,眼睛打量着这间囚室,蓦地,又把目光停在了莫离的身上。
  三载春秋,这个叫莫离的恶棍,已经褪去了早先的凌厉,冷冰和抗雄激素,磨平了少年的棱角。时光荏苒,当少年长成青年,被精心修饰过的容貌愈加俊美,久经打磨的气质也更为沉静——有他在,璐璐的病好了不少,也不再哭闹——廖世凯说不清自己是放心,还是不放心。
  “你还想要什么?”他问。
  莫离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摇了摇头。
  “书,画笔,游戏机,碟片,音响”廖世凯兀自说,随手把莫离的画本和画笔扔到他跟前,“写下你想要的。”
  莫离放下筷子,拿起铅笔,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前天刚刚送来的电视机,随即又把笔放下了:“我想要一件新睡衣。”
  廖世凯蹙了蹙眉,揣摩这囚徒要耍什么花样。
  莫离垂下了眼,默默吃他的饭菜。
  “好。”廖世凯说,掐灭了烟,站起了身。然而他并没有立即离开,只站着俯瞰莫离,没来由的,他心中掠过一阵惶惶然,抑或戚戚然。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关门的那一刹那,莫离吃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抬起头,望着那扇这三年来只出去过不到五次的门,苦笑,随即低下头喝汤。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沉思的迹象,因为莫离知道,头顶上的监视器在看着他,不是郎叔就是廖世凯,总会时刻的盯着他。
  如同秃鹫盯着猎物,好像在等待这猎物何时死去。
  边吃饭,他边琢磨着廖世凯今天的行为。他突然来给他送饭,突然问他要什么,好似要再提高他的生活质量,与除夕夜那匪夷所思的争吵有关么?
  翌日下午,紧闭的囚室再次打开,郎叔引领一个约莫二十三四的青年走了进来。莫离停下画笔,打量着青年,青年对他咧嘴一笑。
  “这是我儿子,郎雨。”郎叔道,“从今天起,他替我负责你的日常生活,以后你想要什么,找他就行。”
  “那您”莫离开了口。
  “这不是你操心的。”郎叔打断了他,“把你的对讲机给他。”
  莫离照办了,在递对讲机的时候,郎雨对他又是一笑,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一会儿给你送来新的,这个太旧了,也太大了,砖头似的,不好用。”
  他这边说着,那边郎叔已转身离开,郎雨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支笔,用嘴咬着笔帽,咧着嘴道:“对了,老爸说你定期要打一针定期是什么时候、几点,他说的时候我没记住还有你今晚想吃什么”他唠叨到此处,叼着笔帽问了句,“你叫啥来着,不离?”
  “我叫莫离,”莫离道,眼底有了一点笑意,看见他往手掌上记名字,便转身扯下半张画纸,陌生人让他觉得很兴奋,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来,“记在这里吧。我打针没有固定的时间,我需要的时候会在对讲机里叫你的。今晚吃什么都可以——”
  “□也行?”郎雨嘿嘿一笑。
  “最好不要。”莫离微微笑了,三年来,没有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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