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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密道追踪(出书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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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像是普通角色,下手很黑,你怎么会招惹到他们?”大拿侧着头确认熊哥一伙人没有追来之后,回过头说。
  “没什么,碰巧。”蒙面女子说了句,就往前走去,“我先走了,谢谢你救我。”
  “你先别走!”大拿不肯放蒙面女子走,“你事情还没说明白,就这么走不太好。我不打女人,但是,留下你,我还是能够做到。”
  “你厉害!你厉害不去对付那帮流氓,在我一个女孩子面前逞能!”蒙面女子气呼呼的把双手伸到大拿面前,“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把我抓起来,送去警察局吧!”
  “你……”大拿局促起来,“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你肯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因为你偷看到他们了。”
  “我没什么好说,你要想知道,直接去问他们。”蒙面女子直盯着大拿,“你很能打,要抓他们太容易了,只要抓了他们,到时候想问什么都行。对不对?”
  “要不是我顾及到他们误伤到你,还用你说!”大拿恼火的哼了声,“他们都是歹徒,真正动起手来,没有分寸……我就会更没分寸,到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原来是这样。”蒙面女子打量了下大拿,似乎是要确认他有没说谎。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大拿抱着一线希望的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蒙面女子说,“我听到他们好像说是要挖什么宝贝,本来还想听得更清楚一点,就靠近了些,但他们耳朵比什么都灵,一下就发现了我,我就只好跑了。”
  “他们是惦记上钢厂的东西了。”大拿叹了口气。
  “钢厂里有什么东西?”蒙面女子疑惑的问。
  “就几个破瓷瓶,各个都当宝似的!他们是不知道钢厂的深浅,迟早有苦头吃!”大拿愤愤的说,“算了,说这些没意思,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隔壁街,不用送。”蒙面女子指个方向,没等大拿说话,飞快的走了。
  大拿没时间理会,心想不用送最好,扭头往钢厂跑去,跑了一段距离,才想到:这个女人会把脸蒙上,估计本身也有问题。
  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这种鸡毛蒜皮,大拿懒得去追究,没再多想,到了钢厂门口,就看到老沙坐在门口抽烟,老沙静静的坐着,闭着眼靠着墙,一根烟叼在嘴上,燃烧到烟屁股,一长条烟灰没有掉落。
  大拿眼尖,立刻就发现,老沙衣服被撕破,身上还受了伤。
  “老沙,你没事吧?”大拿跑过去,看到老沙不知是昏厥还是睡着了,着急的喊道。
  老沙勉强睁开眼,望了望大拿,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看你受伤不轻,是不是有贼进来?”大拿扶起老沙往值班室走。
  “不是贼。”老沙勉强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一个长得像兔子的人来过?”大拿想起什么,声音低了几度。
  “你怎么知道?”老沙顿了下,疑惑的问,“你也遇到了?”
  “我在冬生叔那里知道了点事情,我们回去了慢慢说。”大拿说道。
  大拿搀扶老沙进了值班室,看到老沙身上有几道划伤的血痕,特别是一侧肩膀,全都淤青,伤得很厉害。
  “有个兔子兵活了。”老沙苦笑着指了下自己的伤处,“害我从高处掉到地面,差点摔死!”
  “我也知道了冬生叔,根本还藏了很多事实,没跟我们说!”大拿拿出一些应急的药品和绷带,替老沙清洗伤口,然后准备包扎。
  大拿和老沙就把彼此经历的事情跟对方都说了一遍。
  说完经历之后,老沙又说:“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跟事实情况有出入。这个害冬生,以及害我的兔子人,其实就是个兔子阴兵,就是从地下爬上来。”
  “如果真有祭祀人存在,这个兔子阴兵就不可能爬出来。”大拿接过话头说,“我看,你说到的天葬,水葬等等的祭祀方法,根本就不存在,只有这个兔子阴兵是真的,他是一切怪事的罪魁祸首,我们只要抓到他,一切问题就能解决。”
  “我的看法跟你恰好相反!”老沙摇头。
  “你说说看。”大拿帮老沙完全包扎好,坐回去。
  “祭祀人是一定存在,这个是由钢厂的布局决定,兔子阴兵不可能做这件事。我现在的猜测,是因为这个兔子兵在想办法突破压制的布局,也就是在破坏祭祀!”老沙在大拿回来之前,其实已经想了一段时间,这时候,终于有了比较清晰的想法。
  “我不太明白。”大拿听得十分懵懂。
  “我们知道,祭祀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来主导,他可以有任何形式来做到这件事。为什么当初的塔吊事件,有五个人差点出事?结果就只死了三个?”老沙不徐不疾的说,“原因就只有一个,当天的活人献祭,就只要三个,但是,地下的兔子阴兵,或者说,是指挥得动阴兵的某种力量,察觉到了这件事,他们就让兔子阴兵在活人献祭这件事上捣乱,但还是差了点,没有成功。”
  “后来钢水事件,又是三个。”大拿明白了老沙的意思,“可是,到了蓄水池,人数就变了。开始有三个出事,但后来又有一个出事!”
  “活人献祭,就是一种仪式,仪式上面,很多数字,或者道具,都要很精确,特别是数字,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律,如果错了,这个仪式很有可能就没有任何效用。”老沙点点头,知道大拿已经懂了。
  “也就是说,兔子阴兵,和那个献祭人,其实是在争斗!”大拿气得咬牙切齿。
  “兔子阴兵想让我从楼顶上摔下来,没有成功,又想我在蓄水池里淹死,结果都是为了让那个活人献祭的局被彻底破掉。”老沙忍不住一笑,“而且害冬生,也是一样。他每改变一个数字,就离破坏仪式近一步。不过,他遇到了我,栽了!”
  “他真的沉到蓄水池里……死了?”大拿干咳了一下,说到阴兵死了,身上一阵酥麻,那种感觉很怪。
  “我把他脑袋砸开了洞,多半活不了。”老沙本想肯定,但想到那副情景,又有些怀疑,“等天亮了,我们去看看,确认一下比较妥当。”
  “等不了。我现在就去。”大拿拿起手电,立刻站起。
  大拿的蛮劲上来了,老沙也没没办法拦住。只能跟着大拿向蓄水池那头走过去,到了蓄水池这边,大拿顺着池边慢慢行走,拿着手电一会照水面,一会照地上。老沙正要阻止大拿,告诉他这是没有用的。可是大拿用手招呼老沙过来,用手电照在地上。
  老沙一看,地面上有湿淋淋的脚印,并且是夹杂这鲜血的。
  “我刚才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脚印……”老沙坚定的说。
  “那一定是看见你离开了,”大拿分析,“那个长着兔子脑袋的怪人,就从水里爬上来。”
  “他头顶被我砸了一个洞,”老沙激动地说,“我就担心把人弄死了,刚才还在犹豫是不是去报警。”
  “连尸首都找不着,”大拿说,“你说了杀了人,警察也不会相信。”
  两人边说话,边顺着脚印走。看见脚印,眼神到了钢厂的围墙,就没有了。
  “那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老沙惊讶的说,“他还能爬墙啊。”
  大拿没说话,纵身爬上了围墙,老沙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大拿已经知道一点了,也就不隐瞒,身体攀附在围墙上,也爬上去。
  两人跳下围墙,果然看到那个脚印顺着厂外的路延伸,又跟着走了好久,脚印不再是湿漉漉的了,印迹变得模糊,只是因为脚印上有血迹,才让他们能够分辨。而且大拿和老沙鼻子里能够清晰的闻到血腥气,他们也不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又走了一阵,老沙和大拿发现这个脚印走去的方向,正是向着镇子外的一片山坡去的。老沙就心想,这个怪人看来是跑远了。怎么都追不到了。
  大拿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怪人找不到,冬生和他儿子,还有几个食客,莫名其妙的病,就没法治了。
  两人发现带血的脚印,越来越模糊,因为地面从水泥路面,变成了泥土路面,然后泥土路面越来越窄,两旁的草丛越来越密集。但是血腥味始终没有消失。
  血脚印终于完全消失了,血腥气也突然在空气中荡然无存。
  “不见了?”老沙喃喃的说。
  老沙和大拿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在山坡的中段,站立的这一片,到处是土堆,两人看了很久,终于看清楚了,这片山坡,是一片墓地,到处是坟墓。是镇子上死了人,专门埋葬的地方。
  而且他们身前,有一个新坟。
  “这个怪人跑到这新坟这里来做什么?”老沙嘴里念叨一句。
  大拿一听到这句话,立即想起来,冬生媳妇说过的话,那个见过太岁的老头,前几天不就是被摩托车撞死了,镇子很小,人也不多,不会每天都死人,这个新坟,肯定就是那个老头的坟墓。
  那个兔子头怪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两人站在山坡上,身边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坟堆,任大拿血气方刚,老沙见多识广,心里也不免有点心寒。大拿突然指着前方对老沙说:“你看那边。”
  老沙顺着大拿的指向看过去,看到山坡前面有个山坳,山坳里有一个灯光,老沙心里大致想了一下,分辨出那就是守陵人的村落。这个村子比较贫穷,深夜里所有人都睡了,应该不会有人点灯娱乐。所以那一个唯一的灯光,在黑暗里非常的显眼。
  老沙的眼光游移,发现和山坳隔了一座山的另一边,黑乎乎的一大片,让老沙产生了错觉,感觉那片黑乎乎连绵十几里的范围,比夜色更黑。那就是黑林子。
  老沙看了很久,对大拿说:“我早就该到高处来看看的。”
  “怎么啦?”大拿问。
  老沙把手指指向黑林子,嘴里说:“老阴。”
  “什么玩意?”大拿问,“你在说什么?”
  老沙把手指指向守陵人的村落:“老阳。”
  大拿更加弄不明白老沙在说什么了。
  “少阳。”老沙的手指偏了偏,指向的是挨着村落的另一个方位,那个就是虎符镇的所在。
  然后老沙又把手指指向虎符镇的另一侧,“少阴。”
  “那不是我们钢厂吗?”大拿好奇的问。
  “这是个地方,分别占据了四个方位,”老沙说,“这是易经上说的四象。我们老是把眼光放在钢厂里面,现在我才看清楚了,钢厂这个风水布局的一部分。”
  “老沙,你以前是给人看风水的吗?”大拿好奇的问。
  “我小时候有人老人教过一点这方面的东西,”老沙说,“你还真别说,我没钱花的时候,还真的装模作样,给人看过宅子。”
  “你刚才说的什么老阴老阳的,到底什么情况。”
  “那是四象,”老沙解释,“按照风水来说,这是一种风水的布局,分别以老阴老阳,少阴少阳来作为风水的两耳和上下,这种风水,叫做簋心风水陵,这种风水是吃人的,不然很快就会破败。”
  老沙说到这里,大拿心里在发毛,黑林子经常有人失踪,虎符镇附近的修桥死了洪兵,虎符镇里冬生家在出事,现在只有村子里不知道情况,但是不知道不等于没有,只是村子里的人都太诡异,也不大和人打交道,发生什么外人也不知道而已。
  大拿想到这里,突然把脑袋一拍,“你的意思是,那个兔子头的人,很可能跑到村子里去了。”
  “至少有关。”老沙说。
  “那他为什么要先跑到坟地里来。”
  “钢厂里出事,冬生出事,都和那个兔子怪人有关。”老沙说,“黑林子里的事情,我们都亲身遇到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你刚才说的簋心风水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拿问老沙,“吃人的风水?”
  “是的,吃人的风水。”老沙回答,“簋是古代的一种容器。圆形的,两边有耳,用在风水上为了聚集水,接引四方的水流进来。水在五行里属阴。所以簋心风水陵一般都是利用水来镇邪的。”
  “可是我们这里那里有什么河流啊。”大拿轻松的说,但是随即他就愣住了。
  “蓄水池,”老沙看着大拿说,“这个风水陵断断续续修了七八百年,修到上世纪六十年代,还没停止。”
  “看来我们非得去一趟守陵人的村子了。”大拿说,“刘所长这么看不起我,我就非得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让他瞧瞧。”
  两人顺着山坡的另一边下山,往守陵人的村子里走去,就在即将走到村子边缘的时候,两人听到身后一声长长的鸣笛声。老沙和大拿飞快的闪开,一辆巨大的土方车从道路中间飞奔而过,开往村落。
  “想撞死人啊。”大拿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车上根本没司机,”老沙说,“你没看见吗?”
  “可是有人按喇叭啊!”
  “按喇叭的不见得就是司机。”老沙阴测测的说。
  “这车我见过……这车我见过!”被老沙一说,大拿猛得记起了什么,“快,跟上去看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我头大,我非得搞明白一件,不然我脑袋要变成浆糊!”
  “追不上了。”老沙从高处摔下的伤牵动了关节,疼得直咬牙,一路走来,他都是硬撑。
  “到底是人还是啥,一定得弄明白!”大拿魔怔了似的,朝土方车去的方向飞跑。
  老沙心里头暗骂,怎么就遇到这么傻,没有驾驶员的车辆,都是送死人魂魄的。
  老沙是知道的,这个守陵人的村子,白天来都很邪门,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钟,正是天亮前最为黑暗的时刻,老话讲,这种时候,连天都闭了眼睛,更容易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之前来,已经触怒村里的人。
  但现在再说这些,根本没用,大拿追着土方车,进了村子。
  老沙这时候,其实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拿的在山坡坟地上的一句言辞:看来我们非得去一趟守陵人的村子了!
  这句话,老沙当时听了,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回味,才意识到问题。
  按理来说,大拿一直都不知道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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