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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名医童养媳-第174部分

小说: 名医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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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构陷你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能不知道吗?”项二太太也发飙了。
  
  一个月未见,项二太太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神情憔悴,面黄枯槁,可见这与侄孙女共侍一夫的日子很“滋润”,她快与阎罗王亲切握手了。
  
  项怀安叹了口气,没等项二太太发话,就搬来一把小椅子,扶汪仪凤坐下,低声安慰了几句。项怀安对汪仪凤还不错,可项家这规矩礼教的大族太过阴涩了。
  
  
  “我当然不知道,我不是项家的人,也不是项家的奴仆,这也不是在公堂之上,你们凭什么绑我?你们项家自诩是礼教大族,不知道私设公堂、私审良民犯法吗?”沈妍缓了一口气,怒恨的目光扫过众人,又说:“项家出了两任顺天府尹,想必连奴仆都知道案子怎么审,项云诺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就把我五花大绑押上车。到了这里,你们又是怒骂,又是质问,有谁跟我陈述的案情?”
  
  
  项家众人都沉着脸,谁也不说话,也有人叹气抽泣。很显然,项云珠被打成这样,又差点被勒死,肯定是那件事令项家众人难以启齿。沈妍已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那件事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给我松绑,今天的事说不清楚,我绝不善罢甘休,你们也休想糊弄。”沈妍扫到项云珠仓惶灰败的眼神,暗暗冷哼,今天的事她不想闹大也不行了。
  
  厅内陷入沉默,项家人都低下头,连叹息和饮泣声都消失了,大概都觉得脸上无光。项云珠趴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衣裙瑟瑟之声异常清晰。
  
  
  “你们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想让我知道,凭什么绑我?觉得我好欺负吗?你们绑了我也好,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让天下人都知道。”沈妍傲然昂头,摆出一副大无畏的神态,与项家众人对峙。
  
  项怀安给项云谦使了眼色,“先给他松绑,把事情说清楚。”
  
  项云谦过来给沈妍松绑,项云诺要阻拦,被沈妍狠啐了一口。项云谦给沈妍解开绳索,轻描淡写讲述了发生的事,边说边安慰沈妍,示意她镇定。
  
  原来,今天一早,项云珠就打扮得很漂亮,说有人约也赏花,出去了。她是待嫁之身,以后到了婆家就没这么自由了,项大奶奶心疼她,也没多问。
  
  今天早朝事情很多,项伯爷和项怀平下了早朝,时候就不早了。一名官员提议去海悦楼用午餐,又有几个与项伯爷和项怀平交好的官员支持,他们就同去了。
  
  
  海悦楼后院有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套房包间,外间吃饭,里间供人休息。伙计把项伯爷和项怀平等人领进一间套房,众人还没坐下,就有一名官员想到里间去看看。门刚打开,那名官员还没进去,里间就有一男一女匆匆出来了。
  
  
  两人都恼羞成怒,发髻凌乱、衣衫不整,显然是偷情被撞破了。男子是大皇子,在场的官员都认识,并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他躲在包房里偷香窃玉。女子是项云珠,只有几名官员认识,其中一名官员与项家私交不错,“一不小心”就喊出她的名字。
  
  项伯爷和项怀平脸面丢进,赶紧把项云珠带回来,叫来项大太太和项大奶奶说明情况。项怀平先把项云珠痛打了一顿,项伯爷又下令勒死她。
  
  
  项大太太和项大奶奶都不相信项云珠会做出这种事,求项伯爷给她一个分辩的机会。项伯爷和项怀平也认为项云珠是知书达理的人,突然发生这种事,也令他们很惊诧。他们压制怒气,并答应替项云珠做主,让她说明情况。
  
  项云珠说沈妍约她赏花,还说包房里有催情香,她被沈妍设计陷害了。项家长房全部怒不可遏,围攻了二房,项伯爷又下令把沈妍绑来重惩。
  
  沈妍听项云谦讲明情况,连吸了几口冷气,你妈妈的,这也太会玩了。
  
  不过,真相跟沈妍想像差不多,项云珠果然是被捉奸了,奸夫是大皇子。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项云珠就赤果裸地陷害了她,让她有口难言。
  
  她约项云珠赏花?鬼才相信。
  
  别说她连续忙碌了一段日子刚闲下来,就是她天天闲得长草,她也不会跟项云珠来往。项云珠做出丑事,竟然赖到她身上,估计是把她当哑巴和傻子了。
  
  
  沈妍仔细一想,就觉得这件事是有预谋的,否则也不会赶得这么巧。大皇子是海悦楼的常客,伙计不知道他在里面偷情吗?怎么会把项伯爷父子等人领进去呢?大皇子和项云珠贴身伺候的下人呢?主子偷情,他们为什么不在外面守卫?
  
  
  要说这计谋一点也不高明,却杀伤力极大,大皇子难逃非议弹劾,项云珠也惨了。项家门风严谨,为避免卷入夺嫡争宠,项氏一族的女孩们都不嫁皇子。可是,项云珠却跟大皇子有奸情,这不是要拉着项氏一族走上绝路吗?
  
  这件事闹开,项云珠能留住命可能性不大,可这丫挺的也太阴狠了,竟然把沈妍拖出来当垫背。她不管是死是活,都不想让沈妍好过,这是多深的仇恨哪!
  
  沈妍昂首挺胸,摇头冷笑,“为这件事你们就把我绑来?真是太可笑了。”
  
  
  项大奶奶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指着沈妍怒骂吼叫,“小贱人,你还认为可笑吗?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的珠儿,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毁了她的名节清白对你有什么好处?项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一条黑心烂肺的白眼狼。”
  
  
  “老贱人,你傻了吗?你给我听清楚,这件事与我无关,你的宝贝女儿做出下作事休想赖到我身上。”沈妍怒火中烧,愤愤注视项家每一个人,毫不犹豫骂了回去,“她与人偷情,又被撞破,随便编了谎话,你们就信以为真了?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件事疑团重重,你们每一个人的脑袋都是摆设吗?”
  
  “不许胡说。”项怀安板着脸,高声斥责沈妍。
  
  
  项怀安为官多年,断过的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计其数,绝对有经验可寻。若说这件事是沈妍设计陷害,确实很牵强,证据也不充足。可项云珠言之凿凿,甚至要以死证明清白,一口咬定是沈妍陷害了她。项怀安要顾及项家的名声,不敢轻易做出判断,即使听到沈妍辩解,他也要权衡思虑,毕竟这不是小事。
  
  汪仪凤想替沈妍辩白,可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项云环和项云玫顾及沈妍和项云珠两面,干着急,也想不出一点办法。
  
  项大奶奶气得浑身发抖,听到沈妍的质问斥骂,无话可说。项大太太、项伯爷和项怀平都面带恼恨,咬牙切齿,可沈妍的话不无道理,他们也无从反驳。
  
  项二老爷摇头叹气,不希望项云珠坏了项家的门风,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而项二太太则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巴不得长房和沈妍掐得两败伤呢。
  
  其余的人各怀心思,脸上都带着气恼,对这件事不好表态,只好默不作声。
  
  
  “好,我不胡说,我们摆事实、讲道理,让傻子都明白是非因由。”沈妍咬牙睃了项云珠几眼,又转向众人,“她说我约她赏花,为什么我专门请她、不请环儿?谁都知道我跟环儿最好。我要是请她赏花,赏花的地点在哪?谁给她下的贴子?她明明说是赴约赏花,为什么会到海悦楼的包间和大皇子偷情?
  
  
  就算是我请她赏花,怎么会把她弄到海悦楼去?她傻吗?海悦楼是饭店,她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光听她的一面之词,就不用脑袋想想因由吗?项家的男人都为官做宰,女人个个精明,连这点事都看不清吗?”
  
  
  项家的人都不傻,即使听信项云珠一人所言,仔细想想,都会发现这其中有很多漏洞。可她们都偏坦项云珠,哪怕是有一点点希望,也想给项云珠一个翻身的机会。但沈妍不是软柿,不可能任由他们随便揉捏,项云珠挑错了垫背者。
  
  
  项云珠抬起头,怔怔看着沈妍,脸上的高雅温和消失怠尽,取而代之的是狼狈和阴狠,她幽沉出语,“你知道环儿来了月事,行动不便,才不请她同去。当时听你这么说,我信以为真,以为你关心环儿,谁知道是你专门给我设下的陷阱。你把我骗到包间,我就昏迷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全然不知,直到父亲……”
  
  “你放屁。”沈妍的五脏六腑气得直疼,不得不暴粗口骂人。
  
  真没想到项云环有这等本事,把丝毫没影的事嫁祸给她,还能编得那么合情合理。这番话说出去,就算把疑点一一捅破,沈妍也要白生一肚子气。
  
  项云珠咬牙冷笑,眼底闪过得意,“你真狠毒,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害你?亏你说得出口。”沈妍的大脑在转念间就闪过几十种置人于死地的方法,她很想上前踢项云珠几脚,再把这几十种死法都在她身上实验一遍。
  
  沈妍狠狠掐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压制内心翻天覆地的冲动。
  
  项云珠是狭隘狠毒的人,已经把事情考虑得很透彻了,她深知怎么说才能把沈妍拽进去。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心,她恨沈妍,就是死,也不想让沈妍痛快。
  
  对付项云珠这种人,要仔细谨慎,还要认真衡量利弊得失。若此时项云珠突然死了,沈妍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就是项云珠的高明之处,沈妍自愧不如。
  
  
  “小贱人,今天你要是不死,我们母女就死到你面前,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么恶毒。”项大奶奶把名门夫人的贤淑谦恭抛到九霄云外,变成一个十足的泼妇。她嫌怒骂难解心头之恨,又扑上来要撕打沈妍,被项云谦拦住了。
  
  
  沈妍顾不上理会项大奶奶,她现在急需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否则她的结局会很惨。毁掉项家大小姐的名声,项家不会放过她,还要连累汪仪凤。若大皇子跟项云珠沆瀣一气,也反咬她一口,那么她就死罪难逃了。
  
  
  “你说我约你赏花,为什么我只约了你,没约别人?就算环儿不方便,那其他人呢?你看到只有你我两人,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疑问吗?我跟你私交很好吗?谁能证明是我约你、而不是你找借口出去跟大皇子私会?”
  
  沈妍强忍怒气,尽量把语调放得很平缓,想通过问一些细节上的小事,找出事情的破绽。项云珠没想到偷情被撞破,诬陷她也是临时决定,不可能面面俱到。
  
  项云珠抛给沈妍一个轻蔑的眼神,看到沈妍掉进她的圈套,苦苦思索辩白之辞,她很得意。这件事闹开,她就是死,能把沈妍拉上垫背,她也满足了。
  
  在沈妍没出现之前,她是高雅优越的项家大小姐,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在承恩伯府,她象一个丫头一样跟在沈妍身后,那时候,她恨死了沈妍。
  
  当然,她不想死,沈妍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她想活着跟沈妍斗。
  
  “你说你约了好多人,她们都来得晚,你就把我带到海悦楼的包间里,让我等一会儿,没想到你竟然……”项云珠高声饮泣,抽抽咽呖说不出话来了。
  
  能把沈妍耍得团团转,项云珠很得意,即使她死了,沈妍也是她的手下败将。
  
  “你胡说,我家姑娘……”白芷想替沈妍辩驳,被沈妍拦住了。
  
  
  沈妍冷哼一声,暂时找不到疑点,她也告戒自己不能心烦气燥,“我约你是下的贴子吗?那贴子呢?海悦楼什么时候开放迎客?你又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今天一件一件跟你对质,谁也别想糊弄,我还要找出证人来。”
  
  “是捎的口信,没有贴子,是你让白梅告诉我的,可白梅她……”项云珠捂住脸,高声痛哭,指缝间闪烁精光,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今天项云珠出去,就带着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其中一个丫头就是白梅。发生这种事,项大太太一气之下,就下令把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全部杖毙了。
  
  说是通过白梅传得口信,就是死无对证,活人是没法撬开白梅的嘴了。
  
  项云谦满脸同情看着沈妍,告诉她说白梅死了,沈妍就知道项云珠的打算了。
  
  
  沈妍冷笑几声,说:“项伯伯,我要到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今天这件事必须讲清楚。我是怎么约的她,通过哪个门人传的话,到了海悦楼,又是哪个伙计伺候的。这些情况若移到衙门一问,没有问不出来的,这件事必须水落石出。”
  
  “这……”项怀安已确定沈妍冤枉,可事关项家名声,他不敢答应。
  
  项伯爷拍案而起,“不行,这件事不能再闹大。”
  
  
  沈妍撇嘴冷哼,毫不在乎,“项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就冤枉我?就让我背上陷害她的罪名?你们都在官场上混,哪一个也不傻,明知是非曲直因由,就想诬赖我,给她找个台阶下。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不会被你们冤枉,你们找错了人。”
  
  “你、你这是在对长辈说话吗?”项伯爷被沈妍问得无话可说,又拿出长辈的身份压她,项大太太等人也在一旁帮腔,想在气势胜她一筹。
  
  “呸――你们也配称长辈?”沈妍缓了一口气,说:“今天的事……”
  
  “我知道你能言善辩、诡计多端,这世间也没有天理公道了,我、我还是死了算了。”项云珠高声嚎叫几声,就冲旁边一张八仙桌的桌角撞去。
  
  看到项云珠要自尽,两个丫头赶紧去拦,没拦住她,却减轻了她撞向桌角的冲力。项云珠的鬓角挨到了桌角,只红了一块,她就顺势栽倒了。
  
  
  此时,沈妍对项云珠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丫挺的也太他妈人才了,不服不行。在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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