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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梦惊千年-第63部分

小说: 梦惊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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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承威脸色微变,暗想:“好狡猾的主意!要我的人上去送死……”他知道金刀门决计不是天藏教的对手,但是欧阳季齐的话说得又那么冠冕堂皇,他若拒绝,一来显得金刀门贪生怕死,二来也显得不知好歹。正犹豫不决,战场上又是一片轰动。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了过去。
  只见天藏教那边数十名弟子突然缓缓朝战场而来。战场上的众人立即分散开,天藏教的弟子分列两侧,神情振奋地看着从两列队伍的中间缓缓走出的教主。
  欧阳季齐、盛承威、陆玄依等人都一眨不眨地望着郁黎。须知道,郁黎登上教主之位已经十年,随着天藏教势力的日渐强大,郁黎的名字也越来越响亮。然而江湖中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很少。郁黎常年在外漂泊,即使是本教弟子也少有人与他打过照面。因此,郁黎突然在此地现身,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想把这个江湖上极负盛名的大人物看个清楚。
  郁黎脸色淡然地走到场地中央站定,飞龙营的士兵们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力量扑面而来,不由得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
  “欧阳将军,幸会!”郁黎朗声道。
  欧阳季齐也走到前面,微微欠身道:“郁教主,幸会!久闻阁下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郁黎淡淡道:“郁某哪有什么名气,不过是借了先翁的一点余荫罢了。郁某虽是江湖鄙人,倒也听说过将军的武功,将军从戎二十年,大小战役不下百次,攻城略地,无往不胜。着实令人佩服。”
  欧阳季齐微有些受宠若惊,道:“惭愧惭愧。想不到郁教主对在下了若指掌,在下对郁教主却一无所知。”
  郁黎淡笑道:“将军过谦了。将军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在九江设下了暗防,严密监视本教的一举一动吗?将军若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又怎么会贸然出兵呢?”
  欧阳季齐干笑两声,道:“郁教主当真是神目如电,什么都瞒不过阁下。”
  郁黎只是冷冷一笑,目光转到了盛承威的脸上。他就只那么淡淡一瞥,盛承威却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竟有些畏http://。惧他的目光。
  “盛门主,太夫人身体还安好么?”郁黎忽然问道。
  盛承威一怔,随口道:“还好。”
  郁黎淡淡笑道:“太夫人对盛门主此次粤西之行不知是何评价?”
  盛承威心头一凛,回头看了看孙达。孙达显得十分不安,低垂着头。盛承威大声道:“这是本门内部之事,不劳阁下费心。”
  郁黎微微一笑,道:“在下确实不愿过问阁下的家务事。只是令先尊在世时曾嘱托过在下,倘若他老人家百年之后太夫人有需要在下效力的地方千万不要推辞。令先尊乃是江湖名宿,在下自然不敢拒绝。恰巧日前在下收到太夫人一封信函,似乎对贵门近来发生的一些事颇有些为难之处,希望在下能够帮忙拿个主意。正好今日盛门主在此,看来我们的确需要坐下来好好叙一叙了。 ”
  盛承威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慌乱了。须知盛承威乃是金刀门已故掌门盛天南侧室所出,晚年才得此子。盛天南的元配虽无所出,但因其出身于江湖武林世家,因此在金刀门中地位颇高,盛天南对其也一向尊重。盛天南去世后,掌门之位自然落在了盛承威的手中,但是盛老夫人对盛承威十分反感,她有意扶持盛承威的异母兄长,同样是侧室所出的盛家长子盛承恩接掌门主之位。这件事在金刀门中已经是人人尽知的秘密了,盛老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但是盛承威乃是盛天南临终之际亲自将门主之位传与他的,所以盛老夫人迟迟没有行动。郁黎方才所言虽然亦是事实,倒未必是具体言说此事,然而盛承威心里一直不踏实,一听郁黎这么说,想当然地便联想到这事上去了。
  盛承威暗想,倘若天藏教真的插手金刀门的内务,自己虽有门中不少弟子的支持,但终究敌不过老夫人和天藏教的联手,到时候门主之位不保,说不定连性命也丢了。他原本意气风发地来,结果被郁黎三言两语堵得不敢出声,金刀门的一百多名弟子俱都噤若寒蝉,气焰尽消。
  欧阳季齐不由得佩服其郁黎来。起初他只闻其人之名,总觉得江湖传言难免有失实之处,想那郁黎不过三十出头,又是年少时接掌教主之位,这些年来并未听说他有何建树,因此并不像江湖中人对郁黎有多敬畏。不过就从方才的几句言语中,他就发现郁黎看似不问江湖事,却对江湖中的利害关系了若指掌,连他三年前在九江布防的绝密之事都清楚,可见天藏教的眼线遍布天下,说不定连自己的飞龙营中都有天藏教的探子。念及到此,欧阳季齐心中打定了主意,若不趁此机会除掉郁黎,此人日后一定会成为极大的麻烦。眼下自己飞龙营主力尚存,又有金刀门一百多人充数,单从人数上讲就是天藏教的几倍。天藏教虽然高手不少,但毕竟只几十个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是高手,只消集中力量擒住郁黎,或者杀掉他,其他人等就不足为虑了。
  郁黎见欧阳季齐目光闪烁,心里已经十分提防了,又见对方人马开始移动,知道以欧阳季齐常年在战场上纵横的经验必定会在此处与自己死战,当下也不多言语,暗暗吩咐属下摆好阵势。他有多年未曾真正在江湖上动过手,但今日情势危急,便顾不得许多了,他决定大展身手,也不枉自己一身的功夫。
  天藏教众弟子见教主不但现身,还准备身先士卒,顿时群情激昂,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飞龙营的士兵们也早已杀得热血沸腾,也不知是谁一声大喊,双方人马已厮杀在一起。
  郁黎目光一沉,身形微动,从众人头顶掠过,直奔欧阳季齐而去。欧阳季齐抽出宝剑,也不躲闪,将宝剑横在胸前护卫。郁黎乃是赤手空拳,但他竟似毫不畏http://。惧,明知对方有兵器,还是直直地朝欧阳季齐劈去。欧阳季齐只觉得对方的掌风宛如利刃一般,刷在脸上生疼生疼,不由得退开几步。他旁边的扈从一拥而上拦在前头,一旁的陆玄依也从腰间抽出软剑,从人群中刺出。郁黎连出两掌拍倒两人,顺势从一人手中夺下一柄长剑,长臂一旋,不过眨眼工夫,又有四五个人中剑倒地。
  陆玄依只看郁黎这一招便知道自己跟他连十招都过不了,然而欧阳季齐是志在必得,他也不可临阵退缩,只这犹豫的一瞬间,又有十来个人受伤。但是飞龙营的士兵如潮水般地不断涌来,任郁黎武功再高,毕竟也只是单枪匹马,为了避开密不透风似的的进攻,郁黎只能不断地腾身跃起,他虽然身体上没有受什么伤,但因耗费了许多体力,衣裳竟已经被汗浸湿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藏教这边相继有人倒下,飞龙营渐渐占了上风,只要再过得一个时辰,天藏教便再也无力抵抗了。盛承威见天藏教大势已去,连忙招呼金刀门的弟子也围住郁黎,只见郁黎的四周已是围得水泄不通了。
  郁黎虽然自幼便在江湖走动,也见过不少大阵仗,但孤身对付这么多人倒是头一回,他原本心肠甚软,极少伤人,平时也不与什么人结怨,然而今日一战,他也是被逼无奈,剑锋所到之处尽是血肉横飞,他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旁人的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变成了斑驳的紫红。
  那盛承威见郁黎浑身是血,只当他已受了重伤,心头大喜,喝开人群,提起大刀便向郁黎砍去。郁黎正杀得满心焦躁,突然见人群散开,一柄大刀劈到面前,他全力一挡,竟将大刀格飞。盛承威顿时傻住,呆呆地看着面前血人一般的郁黎。还是金刀门的弟子反应快,十来个人一起攻上前来,其余的人连忙把盛承威拖出了人群。刚刚喘了口气的郁黎见人潮又涌过来,暴喝一声,抖出数十个剑花,煞是灿烂。其实他本可以轻身而退,然而天藏教尚有弟子与敌人拼命,后方又有自己的妻子随从,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头沉重,恨不得立时杀光所有的敌人。
  远远看着的欧阳季齐连连叹道:“天藏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
  陆玄依心头却有些惨然,毕竟他也是江湖中人,虽然不得已为朝廷效力,但想到郁黎乃是一教教主,一方宗师,倘若竟死在乱军之中,说出去也是武林同道之悲。他虽有心放郁黎生路,但这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正踌躇间,忽听得周围呼声大作,丛林间似乎有人群闪动。
  陆玄依定睛一看,暗道:“今日是天要亡天藏教了。”原来那丛林间的人竟是赤焰帮的。赤焰帮弟子的服色都是一色的,肩头绣有一团红色的火焰,极易辨认。他正要跟欧阳季齐禀报,却见赤焰帮的弟子突然冲向飞龙营的人,与飞龙营的人厮杀起来。飞龙营的人本来都已筋疲力尽,眼看就要取胜,不想赤焰帮的弟子又如洪水猛兽般地扑来,饶是他们再如何勇猛,也心胆俱寒,无力招架了。陆玄依忙道:“大将军,赤焰帮竟然倒戈帮起天藏教来了。形势于我们极不利呀。”
  欧阳季齐也没有料到赤焰帮会突然出现,竟然还与自己的人马动起手来,他一时也摸不透赤焰帮主的用意,眼看若再不撤兵,只怕自己的人马要先覆没在此地了。欧阳季齐沉声道:“收兵!”
  陆玄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连忙传令下去。飞龙营的士兵一听到号令,如遇救星般地飞快地往山下去了。
  郁黎陡然之间没了对手,浑身便如虚脱了一般,以剑支地,喘着粗气。他抬起眼,只见迎面匆匆走来一个瘦高的人影,待走到跟前来,他才看清是个约摸三十岁的男子,长相甚是俊俏,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郁黎深吸口气,站直了身体,用袖口抹了抹脸,朝来人抱了抱拳,道:“阁下想必就是赤焰帮的厉帮主了。”
  厉青泽没有想到郁黎竟能将素未谋面的自己一眼认出,不由得佩服道:“郁教主真好眼力。”
  郁黎苦笑道:“见笑了。”
  当下天藏教弟子将本教弟子的遗骸收拾在一处,集中掩埋了,然后把剩余的人数清点一番,幸存下来的不过十余人了。
  厉青泽领着赤焰帮一百多名弟子帮忙将战场清理干净,把飞龙营战死的士兵也掩埋在一处,并做上了标记。郁黎默默看着,待收拾完毕,众人一起往山上去。
  郁黎与妻子、谈青娥及守护的侍从会合,沈云珠一见丈夫浑身是血,早已吓得面容惨白,后来知是别人的血迹才微微放下了心。
  厉青泽道:“郁教主不奇http://。怪在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么?”
  郁黎淡笑道:“今日这青龙山上,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何必问什么因果?”
  厉青泽拊掌道:“很好,有郁教主这句话,在下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在下受魑魅宫主之邀前往魑魅宫,不知郁教主愿否与在下同行?”
  郁黎颔首道:“甚好。”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走,把夜宿的鸟儿都惊醒了,只听得林子里到处是鸟儿扑腾的声音。正行进间,只见旁边的丛林中隐隐约约地闪现出火光。
  厉青泽看向郁黎道:“飞龙营这 么 快‘炫’‘书’‘网’就回来了?” 
  郁黎道:“应该不是飞龙营。”待那火光渐渐近了才看出是一队人马,似乎人数不少,队伍绵延甚远,服色都是统一的深色劲装。
  “咦?那不是天府堂堂主达静芝么?”沈云珠一眼便认出走在那队伍最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
  郁黎认了半晌,才想起此人果然是地处湘皖境内的天府堂堂主,心里不由得暗暗惭愧,自己对教中弟子的熟识程度竟不如妻子。
  那队人马走到跟前,也认出了教主和夫人。达静芝见教主一身血衣,大惊失色道:“教主受伤了么?”
  郁黎把先前同飞龙营血战的过程简略讲了一遍。达静芝惶恐道:“属下护法来迟,属下该死。”原来他们天府、天宇、天阁三堂按照原定计划应该是在傍晚时分到达的,谁知这青龙山地形复杂,他们在山中绕了半天竟走错了路,并没有从郁黎他们等候的那条路上来,而是由别的路上来的,因此错过了飞龙营的阵营不说还来晚了一个多时辰。那天宇堂堂主夏永焕和天阁堂堂主庞雨二人也上前请了罪。
  郁黎道:“这不怪你们。青龙山之险要难行乃是天下尽知的,你们能够安然到达这里已属不易,就不必自责了。”郁黎见本教中能够就近调遣的人马已经到来,心里便安妥了,于是吩咐属下列好队伍一起往魑魅宫去。
  达静芝命人找来一套干净衣裳给教主换上,郁黎换了衣裳,简单梳洗了一番,又略为调理了气息,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生性爱好洁净,但是打理自己又绝不拖拉。一旁的厉青泽见郁黎从先前的血人一个转眼间又变成了清雅稳重的文士,心中不禁大是惊异,暗想:“这天藏教主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看来确实不虚。”
  达静芝又道:“教主不如再稍待片刻,何左使曾派人传言,说今日子时之前必到此地。属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不如等何左使到来再一起走。”
  郁黎想了想,道:“也好。”他与厉青泽商议道:“厉帮主打算如何?”
  厉青泽道:“这是贵教内部之事,在下不便多言。既然贵教人马尚未到齐,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郁黎道过谢,目送他与赤焰帮众人离开。
  沈云珠待厉青泽走远了,才缓缓道:“我听说这位厉公子也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却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
  郁黎沉吟道:“厉青泽的出身在江湖中一直是个谜,他为人处事向来与众不同,虽然近年来外面多传言他已与周朝合作,但看今日这情形似乎又不像。不过,我们还是要多小心才是。”
  众人因要等何须怨来,便驻扎下来休整。达静芝、夏永焕、庞雨三人聚在郁黎周围,略讲了讲一路上的情形。
  达静芝道:“这飞龙营的主将着实是个人物,先前还听亳州那边的探子说飞龙营正在修筑工事,不想转眼间他们就已经到这里来了。”
  郁黎道:“欧阳季齐本来就是一员悍将,此人武功高超不说,又精于排兵布阵。对于我们武林中人来说,此人乃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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