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枕边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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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妈妈的都想给儿子最好的，她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东西都给她儿子买来。
顺带一提王芳，王芳这日子过的，他们家从来没有暴力，都是冷暴力，徐建国生气了不打王芳也不骂就是不说话，一不说话就一个月一个月的，王芳生孩子的时候她婆婆过来看了一眼，一听见说是女孩儿转身就走了。
徐建国自己也没有过来，家里玻璃都给砸了，为什么，女孩子啊，断后了。
好在徐建国还有弟弟，弟弟还能生啊，就因为这个王芳她婆婆对她是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的。
王芳自己火大可是生活是她自己选的，有时候就往白青树这里跑跑，她妈那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徐建国现在本事，谁敢说什么啊。
青树就说你看看你嫁的这个男人，王芳觉得青树现在也本事了，自己有个就算是不大，那也叫做医院的生意，家里家外说话都算，生一个就是儿子。
可是王芳羡慕青树，那青树羡慕谁呢？
周是到了六岁了，不认识两字，就更别提说话了，说话都说不通的，白青树为这事儿是跑遍了医院，带着孩子北京上海的都去了，结果就得到一个结论，阅读性障碍。
白青树差点就没挺过来，阅读性障碍，什么意思啊？
以后她儿子不识字，医生说也不是不识字，只不过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这孩子他会觉得看书识字那就是一种痛苦。
家里外面现在都知道了，老太太哭了好几天就病了，躺在炕上就不行了，差点就没火过去，周于那时候天天过去陪着，老太太就闹不明白，你说他们老老实实的做人，怎么孩子就这样了？
这么一想，青树怀孕的时候又是伤心又是哭的，老太太就心里落病了，她对周于没有什么指望，就是儿子跪地上给人家舔脚丫子她都没有意见，可是她孙子是谁害的啊？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想法就挥不掉了，老爷子让老太太别瞎想，你说做亲妈的愿意让孩子这样啊。
老太太提起她孙子就哭，你说孩子以后怎么办啊？
他们要是死了，谁照顾孩子啊？
周于觉得头疼。
“妈，周是他不是”
傻子那两个字周于没有办法说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不过就是阅读性障碍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他养孩子一辈子。
老太太就是哭，哭的周于心烦，他已经够累的了，医院家里他得撑着，他不撑着，白青树那边就算是完，你别看青树在外面混的还算是不错，可是遇上周是这事儿就不行了，周于得天天看着，怕她做出来什么事儿，结果他妈现在也这样。
老太太知道这事儿也没招了，可是周燕给出了一个主意。
周是弄成这样，周燕也跟着上火，嗓子都起来了，她亲侄子啊。
“妈，你看周是这不算是毛病嘛，那可以要二胎啊。”
周燕哑着声音说着，国家规定的这是可以的，这不算是造假周是确实就这样了。
老太太一听，心里又活心了，她不是盼着别的，是希望能有个人以后照顾周是，得为周是的以后铺好路不是。
拎着包就去了市里，到了医院跟周于一说，周于头更疼了。
“妈，你就别”
青树要听见这话肯定就没完。
老太太哭着说我上辈子是造孽了，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们老周家，在办公室哭，正好别人推门，老太太就是想收也收不住啊，这下好，医院里都知道了。
大家是都是知道周是这孩子有点毛病，说话晚，现在好，阅读性障碍啊，他们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病例，更甚者都不明白这是什么病，干跪的说什么的都有了。
给周是检查的那个医生对着周于说过的，有的天才也都是有阅读性障碍的，并且列了例子，说孩子养好了说不定那就是天才呢，周于没想让他儿子做天才，他就希望周是能开开心心每一天。
这边值夜班，晚上回家，上到四楼看着家门口放着垃圾，转身下去把垃圾顺着垃圾道就扔下去了，再返身回去打开门，就看见白青树在打孩子，周是那屁股都红了，周于鞋也没脱就把孩子抱起来藏到自己的身后。
“就学这么两个字，反复的教你，你反直的忘，周是啊你想让妈妈死了吗？”
白青树坐在地上起不来啊，打击的。
怎么教都不行，完全就是记不住，再急了他就生气，用脑袋去撞墙，白青树心里上火。
周于看着青树这样，劝，可是他话才说出口，白青树那边立马就翻脸了。
指着周于鼻子问他，你妈什么意思啊，让我再生，周是怎么办？
是不是拿她儿子当白痴了，她儿子没有毛病，凭什么再生啊？
周于本来熬了一夜了，昨天加上老太太去医院哭的，他心里也有火，看着这个家，就没有消停的，包往地上一扔。
“是，我想生。”
话就这么扔出去了，老太太的话不见得不得周于的心，不管是弟弟妹妹，以后不是能照看着点周是吗，他们要是死了，还有兄弟姐妹帮衬着。
可是白青树不听这话，她觉得周于这也是在怪她，怪她把儿子弄成这样的。
她怎么知道孩子会成这样啊？
周于从来没有发那么大的火，给周是打了。
“教你学字怎么就学不会，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周是那天嗓子都哭哑了，周于那是在打给青树看呢。
好久好久以后，当周是在电视上回忆这一幕的时候，他笑着跟主持人说，他说我小时候我爸妈都是练男女温双的，主持人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周是唇角翘着，下面的粉丝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嗷嗷直叫，周是摊手：“男子单打，女子单打，男女混双。”
白青树大衣都没有穿，就那么跑出去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现在就是一潭死水，不，比死水还惨。
就那样跑回她家了，白母看着女儿这样就知道肯定又吵架了。
周是这病诊断了，家里就没好过，白天青树强撑着去上班，晚上回娘家，周于也不过来接两个人算是闹上了。
周是白天要送幼儿园，幼儿园老师都亲自跟青树说了，这孩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啊，和别的小朋友说话说不上，而且教东西根本就不认识，或者学会了，马上就忘记了，当成别的字这样的都有。
白青树在娘家住了一个星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不是想周于，她现在和周于她自己都说不好是怎么样的感情了，或者就根本没有感情，她想周是，很想。
想的一夜一夜的睡不着，下了班就在外面走，想孩子想的。
保姆看着白母说着；“你说青树这天天在外面走也不行啊，实在不行我去把周是接过来吧。”
白母不让。
“你就不能帮她，周于这次七天了都没有过来想必是生气了，让她自己回去吧，不然这次过了，下次呢？”
人在吵架的时候肯定是不冷静的，那天白青树和周于吵架让周于生气的最大原因就是，白青树把战火烧到了老太太的头上，把老太太顺便给骂了，就因为老太太让她再生一个，周于不敢说别的，也许他妈不是最好的婆婆，可是他妈尽力了，这些年了，白青树进家里这些年，他妈有没有找过青树一次麻烦？
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去给她，结果她怎么样？
她现在反过来说老太太不好，说老太太心眼多，就没有这样做人的道理。
这些年青树再过分，他忍了没有？为的什么啊，就是为了这个家，她生气他来劝，不管是对了还是错的他都放低自己身份，为的就是保护这个家，他喜欢她，可是现在就喜欢成这样？
周于自己也寒了心，白青树那颗心就是一块石头怎么捂也捂不热的。
周于白天上班，送孩子去幼儿园，下班就去接，要是自己上夜班，就带着孩子去医院。
院长看着周于那样子，说了一句颇意味深长的话。
“周于啊，你觉得你们真的合适吗？你们现在赶上了好时候啊，可以自由离婚，也没有别人会说什么，不像是我们那时候，离婚就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
院长年轻的时候出去读书，已经结过婚了，在外面和一个女同学恋爱，结果女同学知道他结过婚了，两个人就散了，因为这个院长没少闹，可是家里不同意啊，他觉得自己跟一个完全不识字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过，他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后来想反正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对付过吧，也过到了现在，可是现在一想想，心里还是后悔啊，如果他赶上了这个时代，他一定会离婚的。
周于是院长最欣赏的一个，从副主任到主任院长破了很多的例。
周于就是再心寒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离婚？
这个词似乎离他很遥远。
回到办公室，袁敏从外面推门进来。
“呦，周是来了啊？”
周是对着袁敏笑，说了一句阿姨，袁敏笑声跟铃铛似的很有节奏，夸着周是进步了，袁敏现在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的，她丈夫跟单位里的一个女同事不清不楚的，可是她抓不到把柄，抓不到就不能说话啊，她天天睡不着，弄的自己很心烦。
袁敏知道周于和白青树吵架了，而且这次好像是很严重，袁敏欣赏周于这样的，是，外人看着现在周于不如白青树了，可是不然，袁敏知道周于的实力的，不在一个平台，你不能拿白青树的成果和周于比。
袁敏有那个意思，可是怕周于知道了早早就避开了，再说家里她也没有肯定呢，她知道她丈夫肯定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可是他太小心了，她抓不到把柄，她喜欢周于，同事这么多年了早就喜欢了，不只喜欢还欣赏呢。
如果自己离婚能嫁给周于这样的就好了，袁敏中午带着周是去食堂吃，因为周于和青树闹成这样了，所以周于也没有回岳母家吃，毕竟不太方便，想必白母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根本没有过来找。
袁敏给周是夹着菜。
“其实周于啊，你们家周是，虽然这病不是什么事儿，可是再要一个也不是不行的，怎么不要一个啊？”
袁敏觉得这怪这事儿，别人盼着这机会都盼不到呢，周于自己是大夫，一个系的，开个单子就成了交到上面不会不批的。
周于没有说话，只是对袁敏笑笑，家里事儿他不愿意对别人说，这顿饭都是袁敏拉着他来的，他不好意思推，周于不太喜欢跟别人走的太近。
袁敏见周于不说话心里就明白了，合着源头还是在白青树的身上，白青树的那个个性，说的好听那就有傲气，说的不好听就是死作的一个人，肯定是觉得别人说她儿子了，闹翻了。
袁敏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他们越是闹对她才是越有好处呢。
袁敏说自己下班也没有什么事儿，带着周是去玩玩把，周于说不用了，看着周是吃完了，站起身。
“那我带周是上去了。”
说完话就走了，袁敏看着周于的背影，不要紧，她最有的就是时间不怕的。
青树想周是想的实在坐不住了，叫人看着，自己先出去一下，青树站在医院外面，想了半天还是转头了，周六两天假期，周于把孩子送到老爷子老太太那里，老太太看着儿子那张脸，黑眼圈那个严重。
“你和青树吵架了？”
周于说没有，叫老太太别跟着操心，吵什么架啊。
“她忙。”
老太太心里能不知道，就是再忙，孩子可以放在他丈母娘家，怎么可能给送回来啊，送回来了就是肯定吵架了。
白青树告诉自己，还有两天，再有两天，她就能看到孩子了。
周一的时候大清早青树就等在幼儿园门外了，看着周于把孩子送来的，等周于走了，青树才露头。
“周是”
青树把孩子接走了，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周是睡着了，青树就背着周是，她儿子现在分量不小了，可是即便如此青树也觉得这是幸福，背不动了就抱着，这么大的孩子抱着也累啊，青树的胳膊都要不能动了。
在海边坐了一会儿手不停的拍着周是，就把他当成最小的孩子，像是小时候那样。
青树本来是想看看孩子的，结果幼儿园的院长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家周是啊，我觉得上不上幼儿园没有太大的必要，别的小朋发都不跟他玩，这么下去，哎，十个数字到现在还背不下来，你觉得如果周是上学了”
白青树眼泪掉在周是的脸上，她别开脸。
看着前面长长出口气，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跟鬼上身了似的，迷迷瞪瞪的抱着孩子下水了。
是啊，园长说的就是她最怕的，如果周是以后上学了，别的同学取笑他怎么办啊？
如果自己死了，没有人能照顾他怎么办啊？
青树越是想越是绝望，她真的活的太累了，活不下去了，干脆带着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青树抱着孩子往海里走，海水打在她的腿上，一浪一浪的，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睁着眼睛抱着青树的脖子。
“周是啊，妈妈太累了，你是不是也太累了，妈妈陪着你好不好？”
亲着儿子的小脸，她舍不得啊，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不舍得伤害的人就是周是，就是她儿子。
周是像是明白像是不明白，反正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青树抱着，越往下面走水越深，可是青树的手她自己都不知道水越深她越把孩子往上托，水都没过了她脖子，周是也呛到了，开始咳嗽。
白青树闭着眼睛，只要挺过去就解脱了，可是孩子的腿踢到了她的肚子上，青树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这是做什么呢？
白青树试着把孩子往上托，幸好她会水，孩子只是呛了两口，周是抱着他妈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的，白青树将儿子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她拍着孩子的后背，全身都在发抖，后面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好儿子，妈错了，妈以后不这样了，周是啊，你是天才，妈妈相信你是天才”
对周是而言白青树这个母亲，打过他骂过他，甚至想放弃过他的生命，可是最后终究她还是选择用肩膀顶起自己儿子的未来。
青树带着周是回到家里，浑身湿漉漉的，周于去接孩子，园长说周是他妈妈把周是接走了，周于想也就是到头了，作到头了，应该松手了吧？
推门就看见他们母子俩这个样子，周于还纳闷呢，带孩子游泳去了？
不能吧？
结果周是晚上吓的发烧，青树抱着孩子，周于要带着孩子去医院，青树才说。
“不用去，白天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