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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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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被褥拉高盖到她身上,将她全身拢住,随即下了榻。动作利落。
  她也自守本份,窝在被子里听老铁低禀。
  “爷,有个人要见你。”
  老铁的声音有几分掩抑。
  她心里微一咯噔,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要见他?沈清苓?
  正想着,他已搁了话,“翘楚,我出去一下,你睡罢。”
  那话并非征询她意见,典型的少爷控,我说你听就是……她甚至来不及应一声,脚步声已决然远去,依旧干脆利落。她只来得及闻到一阵炭焦的味道……
  一惊之下,掀开床被一看,刚好来得及给那幅车驾图收尸。
  几秒钟前还是一卷纸轴,现在全都成了灰烬,落了一案一地的尘埃。
  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已经全部记熟,幸好,刚才她拼了人品,好歹记住了二十多辆主要人物的车驾。
  *****
  林地。
  这里是日间各猎区的入口,不同的只是从白天数千人的热闹,变成了此刻的黑寝幽静。
  一抹黑色身影站在睿王猎区的入口处,素黑的头盖和披风在风里微微飒动着,似乎和夜里大片的黑色融成一体。
  衣衫动,身影却是沉着的,直到听见背后声响,才转身过来,轻声笑道:“来了?”
  月光打在黑袍人脸上,上面掩有绢纱,但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
  “回去。”
  来人淡淡道着,这样说。
  黑衣女子微微一怔,刚才等着的时候,她不断在想,他看到她会愠怒,因为他们现在不宜见面。她喜欢那种感觉……也许是日间看到他一怒为红颜,她也心动了,当然,她知道,他的所作的都是假的。
  但毕竟这些年来,他从没有因她这样过……当然,也是他们之间无须。他,上官惊鸿和她是同一类人,足够理智、伪善。而于他而言,她知道,她是特别的,他心里有她,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但这时,心里仍然难免一阵失望。
  “你大婚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了,以后见面也不易了……我只是想见见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之前才出手帮了我家……不然,那回可是个大麻烦。”
  她走近他,依偎进他怀里。
  睿王旁边的老铁,自觉退进黑暗里。
  睿王将她从怀中拉出来,轻声道:“晴语,你现在出来危险,回去。”
  “惊鸿,就让我多待盏茶工夫。”
  睿王“嗯”了一声,将老铁给他带来过的大氅从身上解下……老铁心细,夜里下了雪,四下霜寒慑人,老铁特地到碧水那里另取了外袍和大氅。当然,以他的身子,并不需要这些御寒,但却是这跟随他多年的忠仆的心意。
  拿着氅子,他脑里突然飞快闪过一丝什么,似乎忘记了一件什么事,他讥诮的勾了勾唇,将氅子披到被唤作晴语的女子身上……并非什么要紧的事罢,他从来不会忘记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或事。
  晴语心中一喜,踮脚吻上他的喉结,拉着他的手触向自己身体。
  “爷,那人有消息过来,情况甚急,你可能要到那边走一趟。”
  老铁的脚步声和轻咳的声音打破了这已燃点起的情欲。
  睿王冷静地将她松开,肩上的沉重感很快也消失而去……男人将大氅取回,“这东西教人看到麻烦,你且先回去,你我他日再见。”
  晴语颔首,微微眯眸看着男人携老铁迅速离开。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一个重要的眼线吧,她记得,在睿王府那晚,她也听到老铁来报,说那人带来了翘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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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刻,太子猎区,昏黑的林地。
  一番纠缠,将怀中人稍稍拉开,太子低哑着笑道:“说吧,小妖精。”
  “殿下真坏……”女人拢着半开的衣衫,微微娇嗔了一声,方压低声音道:“今儿个,第二场比赛的时候,睿王一直昏迷着……”
  半晌,太子才微微冷笑出声,“竟是如此?猎物是怎么一回事?那五弟和九弟的一场架……只怕也是假的罢!”
  “似乎是……翘妃的主意。”
  正文 163
  “那个女人吗,”太子若有所思,微微垂眸,唇边随即勾起抹诡狠,“翘楚,你果然是买一个残废作赢家,你会后悔的,终有一天……”
  女子低嗔道:“听殿下的语气,似乎他日登典之后还想将那翘楚纳了不成?”
  “孤立谁自有孤的主张,谁替孤做过事,孤也自会记得,懂了吗?”
  女子听他初始语气强硬,似带了丝微讽,心中正惊,很快又听得他语锋一转,才稳了心思,又想自己帮过他,将来何患这后宫一席宠位?
  拘太子看着女子的神色,淡淡道:“可知他因何昏迷?”
  “宁王对夏王说,宁王在出行前夜,曾夜探殿下府邸,却误中机关,身中剧毒,睿王为救宁王,以致昏迷。”
  太子眉锋猛地收蹙,“那晚的人是五弟?”
  埤女子微微不解,“殿下,可是有甚不妥之处?殿下不是说曾有人夜窃车驾图吗?由此看来,就是宁王。”
  太子一声冷笑,“五弟堂堂一个亲王,不可能以身犯险,一旦被逮,不啻自毁前程!他这样说只是让这因果看起来更直接,让人更深信不疑罢了。按你所说,那晚窃图的很可能是五弟的人,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他才让老八出手相救,否则,这种事谁愿意多让一个人知道!若果是这样,那末确实是五弟欠了老八的情,以五弟的性子,会如此做倒也不出奇,但是——”
  太子蓦地一顿,女子心中疑惑,惊怔道:“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没有答话。棋子,有时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当初,柳子湖畔的事让他肯定,睿王必埋了眼线在太子府,难道宁王也在太子府埋下眼线?这次偷车驾图的不是老八,而是老五?
  但如果是宁王说谎,那么,老五和老八之间必定有大问题!
  现在,兵符已是老八囊中之物,只差父皇宣布,如果更得老五拥护,则他这个弟弟便终于有了几乎能与他匹配的能力,已成大患!
  狩猎的事已经过了,他再懊悔也无用,他是时候要好好计划一下回程的事……大哥还在做那个重返朝堂的愚蠢春秋大梦,必定会在回程的时候下手杀他,。
  若能利用好这次之机,将该除的人除了,回到朝歌的时候,一切已可无忧。
  女子半晌不见他回话,心里正忐忑,突听得太子低声沉声嘱咐道:“设法查清睿王和宁王之间的关系。”
  她正应着,又见太子突然侧身,向着后方数株茂密而过的冬树冷笑道:“谁在那里,出来!”
  女子一惊,幸好太子身形高大,她又身在暗处,想来不曾被人看见。
  冬树后,女子轻轻踢开不小心踩到的断枝。刚才那一下轻响,这下麻烦了。
  她咬了咬牙,她心念一动,还是觉得最好出去。逃跑,她怎敌得上官惊灏的脚程……这种时候,倒不如出去更好。
  她还在迟疑思虑,嘴巴突然教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自背后覆住。
  低沉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
  “苓,别怕,我带你离开。”
  “惊鸿……”
  她将声音压至最低,心情却终于一下安定下来……有些人,你知道,他值得你信任,只要他在,你便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必怕。
  但是,还差一点,她便能看见这个她以前根本不曾想到的上官惊灏的眼线是谁了。
  这个女人,必定是他们认识的人!
  她低声道,惊鸿,你先放开我。
  捂在她嘴上的手松开,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舍得让她冒险,趁机道:“殿下,是我,方镜。”
  “沈清苓——”
  她听到睿王微微冷笑的声音,心里也微微一颤,怕他生气,赶紧奔了出去。
  可惜,这晃眼之间,那个女子已经离开。
  太子微微眯眸盯着她,“你怎么过了来?”
  她是女人,她知道,这时最好的方法……她轻轻哼了一声,“哪个女人是谁?”
  那微嗔的语气,太子眉宇轻拧,好一会,终于慢慢放开,轻笑道:“怎么,阿镜,不,清苓,你嫉妒了?”
  沈清苓侧过身,淡淡道:“放着那第一美人翘眉公主我不嫉妒,我倒须得着嫉妒些尘媚野花?”
  “孤怎听得你这语气里酸味儿甚浓啊?”
  只听得太子笑着,背脊气息一热,却是太子突然将伸臂将她抱进怀里。
  她一惊,若那人还在……但他应该理解她的,又想起日间他为翘楚做的,心里甚恼,她也不挣脱,任太子搂着,颈项微痒,男人占有地在她脖上吮吸起来,她浑身一颤,有些心慌,却又不敢过猛挣扎,又存了丝气激那人的心理,半推半就道:“惊灏,别这样,你承诺过我,待你登基之日,我才将自己交你。”
  太子生了情欲,微微喘息着低笑道:“孤还承诺过你,让你当这一国之后,封你生的儿子为太子……”
  “倒是你沈家小姐狠心,从不遂我……”
  沈清苓低低的“啊”的一声叫出来,却是太子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她这次大惊,佯装愤怒地转身推开他,“什么承诺,倒是你深夜半更的出来,和哪家姑娘在厮混!”
  太子倒也不强她,反温柔地复将她抱进怀里,呼息、热气轻轻吹呵在她耳边,“清,那个女人你也是认识的……”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笑吟吟地道:“孤不告诉你……倒有多少回能看到你这许模样的?”
  沈清苓一急,又听得他低哑着声音道:“你这女人最是狠心,孤却事事顺着你,你知道,孤对你怎么样,要了你的身子,尝了你的滋味便舍弃你了吗,你我的婚约是父皇母妃子所定,你更知道孤爱你,这回,你从了孤,孤便告诉你。”
  这些话……沈清苓又惊又急,眼梢看向林木深处,突然一声遽响响起,她正惊,只听得太子道:“莫怕,只是些冬鸟。”
  沈清苓微怔,侧身看去,只见前方一群黑压压雀鸟哑叫着冲出树梢,飞上云月。
  她却来不及多想,已被男人扳过身子,太子微微沉声道:“倒是些野鸟更能得你青睐,怎么不回答孤?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孤!”
  虽说并不爱太子,心里只惦着那个人和上官惊鸿,她咬唇,心里半惊倒也掺了半分喜悦,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太子和他的弟弟一样爱着她。
  当然,她不知道,太子在说那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孤”的时候,微微一顿,他虽甚爱沈清苓,那一下突然想起那个颇有几分神秘的翘楚。
  大理寺官员营帐,每人独立一帐。
  从林地里归来,沈清苓刚迈进自己的营帐便感觉到不妥,帐内黑暗,她虽看不真切,但却隐约感觉到整个帐子弥漫,充斥着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有人进了来!但账外数名护卫严整,又另有上官惊鸿派给她的暗卫暗中照看着,谁有着本事能瞒过所有耳目,进入她的帐子?
  她正想着是自己多心,黑暗里,却见有什么从榻上起来,一个人冷冷和她擦身而过……
  她心里一震,没有细想便从身侧抱住了对方。
  “惊鸿,你怕我有事,刚才让铁叔守在那边,又在这里等我回来,对不对?”
  “全天下人有事,你沈清苓也不会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挟着凉薄的冷笑。
  沈清苓一惊,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必定舍不得粗莽待她。
  “惊鸿,今晚别走……”
  翘楚帐子。
  刚下床步到帘口的地方,从微撩起的厚重的帘帐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还有帘外丈护卫的厚重的盔甲,玄黑的靴子。
  他还没有回来。
  在这后半夜里,肩上的伤又有些疼痛起来,而夜也越发寒冷,霜霜的,麻痹着身子,手足。
  她凝了眼案上的灰烬和昏暗的灯火,慢慢凑首过去,将灯火吹熄。
  仿佛听到那遥远的歌声。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谁都厌黑,灯照归人,但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所以,这次她不必留灯,以后也一样。
  她安静地将身上冰冷了的白色外袍脱了下来,叠好放到榻沿,抱着冰冷的身躯进了同样冰冷的被子里……
  这寒冷的一宿,倒是怕明天会犯病,刚才隐约看到老铁给他带了大氅,也许,刚才该将那大氅夺下的。
  也罢,那氅子与她何干,又不是她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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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谢谢筒子们的花钻笔荷包等厚礼,谢谢一些亲对歌的建议还有所有筒子为歌冲月票做出的各种努力尽力。亲们,明天见。歌的速度不快,但一般会先编好标题,之前的标题贴错了,接下来的章节是篝火夜的比试,夏王的狐氅。
  正文 164 篝火夜比试——夏王的狐裘(1)
  夜,方镜营帐。
  “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方主簿。”
  拘“这么急回去,是为了翘楚吧?”沈清苓垂首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复抬头看向那抹已走到帘口处的冷峻身影冷冷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男人的声音蕴着浓浓的讥诮,“你心里可以有人,我便不可以吗,何况除了那个人,我二哥不也是你裙下之臣吗?”
  心里,他心里有翘楚……沈清苓仿佛一下被人捏紧心腔,无法呼吸,却随即想,那岂不是他的气言,思来想去,咬牙道:“且先不说那人,你二哥那里,若不是为你,我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气恼今晚之事,气我刚才不跟你一起离开,但我也只是为了查出他的新眼线!”
  埤睿王将手中欲要投出引开帐外护卫注意的几枚碎石扣回手中,微微一笑,负手顿住脚步,“哦,敢问方主簿查到什么?”
  沈清苓知他有意为难。今晚上太子过来她的营帐,二人才倾谈一阵,她却听得他两次问帐外护卫时辰,便留了心眼……毕竟,他若回去翘眉的大帐,根本不必顾及时间,后来他走的时候,她便悄悄跟了过去,果然让她发现了新情况。
  然而太子和那眼线二人说话声极小,她无法听到真切内容,她便派人找到老铁,将睿王带过来。一为他耳目灵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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