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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76部分

小说: 重生之深宫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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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年守岁的时候贴身丫鬟都在跟前,没被人扛到空屋子里去。我也不会站在院子里挨冻到子时。”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言语间还是免不了有怨愤。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自己身子腾空,被人抱着飞快朝前掠去。长平王低沉的笑声响在她耳边:“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在院子里挨冻,你的丫鬟也不会一直在空屋里。”

在刘府时已经有了被人抱着飞跑的经历,然而此时如瑾还是忍不住心中发慌,下意识紧紧攥住了长平王的衣襟。长平王速度很快,矫健轻盈的步伐丝毫不像是一个常年卧病的人,比那些护卫也差不了多少,如瑾发现她们在朝自己住的香雪楼靠近。

他难道要大喇喇的闯进去,和她满屋子丫鬟一起守岁吗?如瑾惊得不轻。她若是和男子一起回房,以后就不要再见人了!眼看着香雪楼越来越近,如瑾紧张的提醒:“王爷停下!”

长平王又朝前一会,直到楼下灯笼照不到的花木暗影里,才停住了脚步。他将她放下来,“你先进去吧。”

然后崔吉也到了,肩上扛着碧桃,他将碧桃放下,在她后背某处拍了一下,碧桃便渐渐醒过来。崔吉将碧桃推到如瑾怀里,如瑾慌忙接住,再抬头的时候,长平王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碧桃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如瑾怀中,连忙站定身子,诧异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如瑾朝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转身走到院子跟前叩响了小门。

看门的婆子过来开门接了两人进去,碧桃一边走一边还迷糊着问:“送我们回来的两个婆子呢?”

如瑾没理她,径自上楼进了内室,让丫鬟们服侍自己梳洗了一番,然后遣散了众人下去安歇。她屏退了值夜的青苹,自己一个人坐在寝房里,没有换寝衣。

果然过了没多久,窗棂响起了轻微的摩擦声,然后灯影忽地一暗,屋中便多出了一个人。黑色衣衫,脸上挂着得逞的笑,不是长平王又是谁。

因为是冬天,为了防风,如瑾寝房里的窗子都糊死了,他一定是割破了窗纸缝隙溜进来的。这里是二楼,亏他不怕费力气。

“方才送我回来的两个婆子呢?”如瑾率先说话。

“你不是说她们是你母亲跟前的么,已经送过去了。”长平王答得随意,如瑾暗自郁闷。莫名其妙在路上晕倒,然后醒来就回了住处,那两个婆子还不知要怎么琢磨呢。碧桃已经迷糊困惑了半日,过去睡觉前还一直嘀咕着。

刚想到这里,只听外头院子有轻微响动,有人在低声说话。夜里安静得很,如瑾在二楼也听得见,只是不知说些什么。“是谁?”她扬声朝外问了一句。

丫鬟在外头回禀:“是太太跟前的人来询问姑娘是否安然回来了,奴婢们回复姑娘已经睡下,打发她走了。”

如瑾应了一声“知道”,便让丫鬟下去。回头看到长平王自顾自坐在了椅上喝茶,她越发觉得气闷。平日她从明玉榭回来母亲不会再派人追过来问,今天必定是因为那两个婆子疑惑了,这还要归功于面前这位爷。

见她回头看他,长平王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道:“忘了安置你的婢女。”说罢起身到窗棂上轻声叩了两下,然后不知低低吩咐了什么,又施施然返回坐定。

如瑾不由紧张,压低嗓子问:“王爷做什么?”

“让她们睡熟而已。”他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还给她倒了一杯,然后说,“喝完这盏茶,咱们就不必小声说话了,她们听不见。”

如瑾知道他又用了上次在京郊寺庙里的伎俩,丫鬟们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放了心。

屋里只有一盏光线十分黯淡的烛台,且用厚纱重重的罩了遮光,是她睡觉时用的,既有些许光线,又不会太过明亮妨碍睡眠。整个房间暗暗的,长平王的影子斜斜投在墙上,放大了几倍,看起来有一种压迫感。

如瑾感到十分不舒服。在寝房里和男子独处,这简直就是败坏到极点的作为,即便是遮掩了所有人的耳目,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活了两世她从没做过这样荒唐的事,更不知道该如何与面前的人相处。

她默默走到距离长平王很远的椅子上坐了,垂眸不说话。按理说,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是不合情理的,然而他的做法更不合情理,如瑾一时之间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无法平静对他。

长平王自己又喝了一盏茶,很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椅背上,倚着软垫笑看她。

“你又在身上藏利器。”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

她围的是一条宽腰带,拢得纤腰不赢一握。腰带上刺绣的广玉兰半含芳蕊,与裙上翠挺的枝叶浑然组成一幅完整的图画。他欣赏着淡青裙幅上的银花玉雪,也玩味的看着腰带侧边几不可见的隆起。

如瑾惊讶于他的目光敏锐,却也没有将腰带暗藏的簪子抽出。那是她所有发簪里最结实也最锋利的一个,防身用再好不过。他来之前她将它放在了腰带暗格里,触手可及的地方。

被他点破,如瑾只淡淡笑了笑:“防君子不防小人。”

长平王道:“小心伤了自己。”

“不会。”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如瑾不说话,长平王也不说话,自己慢慢品茶,同时举目四顾,到处打量她房间的陈设。

不知多久过去,终于是如瑾先开了口。无论眼前的人行事多么乖张,她终究不能忘了他的救命之恩,长久将他晾在一边。

“王爷为何要和我守岁?明日的宫宴才是您合家团聚的时候,守岁要和亲人在一起,不是么。”

“我们以后也会是亲人。”长平王回答的特别迅速。

如瑾眉间闪过恼意,耐着性子说道:“因为王爷是恩人,所以我可以忍耐您的言行无状。”

言下之意,若换了别人,她早就叫人将之乱棍撵到街上了。

长平王对她的恼怒不以为意,自己接着说:“宫宴是皇帝妃嫔和皇子公主的聚会,并不是合家团聚。而守岁,自从记事起,我就没有和亲人在一起过。”

不知不觉的他将自称换成了“我”,他的言语之间又深深的寥落,让如瑾一时抛开了方才的不快。

“皇子幼时不是养在母妃跟前么,成年之后才会出宫开府,你怎么不和陈嫔娘娘一起守岁。”

长平王挑眉:“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是听人说的。”如瑾搪塞了一句,开始努力回想宫中过年的情景,却始终没想起关于陈嫔的分毫。

她那时候位份不够,从来没有参加过年夜里的宫宴,只在自己宫中和宫人们一起守岁过年。她喜欢清净,和宫人们也聊不到一起,所以年夜过得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晚上吃过饭便独自捧卷消遣,将服侍的人都遣散了去放假,自己独坐一晚。

偶尔会到门外看一看宫宴上燃放的烟火,夜空中绽放的稍纵即逝的花朵,以及各种喜庆的图案,在那时的她看来都是无比清冷。她自己过得清净,也并不关注别人是如何过年的。其他宫嫔有的会凑到一起热闹,她也不去参加。所以对于在宫中并不显赫的陈嫔,她更加不清楚了,并不知道那个向来沉默的女子怎样度过大年夜。

“我幼年并不在母亲跟前,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年夜也不是在一起过的。后来出宫开府,除了宫宴上能见到母亲,守岁都是在自己府里,更加不会和她在一起了。”

长平王没有追问如瑾对宫规的了解,只是自己慢慢叙说着,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不该问。”如瑾道了一声歉。

“无妨。”长平王笑笑。

昏黄微弱的光线里,两个人坐得很远,他的笑容落在她眼里有些模糊,让她一瞬间想起宫里的那位。她连忙压住了这个念头,也移开了目光。再这样误看下去,她就没办法和他在一起说话了。

“时候还早,我们下盘棋?”长平王突然说。

如瑾愣了一下,有些适应不了他话题的转换速度。不过下棋也好,总好过听他在这里回忆宫中事,弄得她也想起了前世。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棋盘,摆在桌上,和他对坐。

------题外话------

yyhantjx;audrej;sgqwxp;清心静;糖糖1017,感谢各位。

溜王爷。这章写得不满意,删改了许久勉强发上来,其实还想改一改,但再拖下去今天的字数会更少了,暂且先这样,不知大家看的什么感觉。会不会因为长久渴盼南珠现身,以至于只要看到就好,顾不上管质量了……默默掩面……

对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到现在还没交待南珠的名字???这是真的吗,有谁看见过他的名字吗

168 以棋见性

式样简单的竹制棋盘,没有繁复的雕刻,甚至没有底座,天然的颜色和纹理清晰可见,墨色线条勾画纵横交错,是如瑾前些日子奉命上街采办礼物时顺手买来的。十几个铜板的地摊货,当时被摊主堆放在一起,层层叠叠一大堆,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却胜在质朴。如瑾的马车从摊边路过,没有关严的车窗吹进风来,卷起帘帷一角,她便看见了它们,隔了老远,仿佛也能闻到竹子的清漆的味道。

她让仆役过去买了一个,兴致颇好地将之带回了家。然而拿回来之后,摆在桌上放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没有用它。前世的时候深宫时光漫长,她常常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和自己下棋。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一时兴起买了棋盘回来,却不想再做那样的事了。重生之后她没有弹过琴,没有下过棋,最多只闲翻几篇游记杂谈,相反却开始学剪纸,那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感兴趣的琐事俗物。

此番长平王说要下棋,她方才从柜子深处将棋盘找出来,又捧出棋子放在他面前。长平王率先拿了黑子占星,示意道:“你先,让你九子。”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如瑾微恼,于是她没有客气,下了占星座子之后,啪啪几声将九枚白子尽数布在盘中,由自己这方的星位开始,一直占到天元附近,摆了一个半边壁垒,然后抬眸道:“只让九子岂不小气,王爷多让一些又何妨。”

“让太多了怕你恼。”长平王没有理会她言语中些微的讽刺,看她布完阵势,笑了笑,“原以为你会布满整盘,只占了半边是什么路数,倒是从未见过。”

他没跟她争那半边地势,只在自己这边随意点了一处,十分漫不经心的样子。

“棋力不够,自问不敢驾驭全局,先占了半边再说。”如瑾再落一子,依旧是巩固自己阵营,“我还以为王爷要占天元。”

敢率先在中心天元占地的不是天才国手,便是自视甚高的狂徒,如瑾随口说一句,至于怎么理解任凭他了。

“我在你眼中,是狂妄至极之人么?”长平王的第二子还是在自己那一边,没有深入如瑾的布阵。

这让如瑾有些奇怪,让子的人已经处于劣势,因此通常要靠激烈的进攻来挽回局面,他却自己在那边下得悠闲,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似的。莫非他有绝对的自信,认为在让出九子的情况下还能轻易取胜?或者他在激她?

如瑾一边思量着,一边慢慢落子。你来我往数次之后,长平王的黑子终于落在了如瑾精心布置的阵营里,一子方落,如瑾便立刻感觉十分难受,仿佛自己辛苦巩固了许久的阵地是那样不堪一击,他一出手,就让她处处掣肘,不好反击。

这种难受的感觉从他在另一边漫不经心的落子时就有了,如瑾之所以迟迟没有朝另半边进攻,也是觉得他的布子有些诡异,看上去关联不大,也没有什么有力的杀着,然而就是让人捉摸不定,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攻击才好。于是两人莫名其妙的下了半日,黑白子全然没有绞杀在一起,小小竹棋盘上泾渭分明的半黑半白,看上去又奇怪又好笑,旁人看了还以为是完全不懂棋的两人在一起乱玩呢。

而当长平王的黑子落到白色阵营里的时候,也就预示着攻杀开始了。如瑾烟黛色的弯眉不经意间淡淡蹙起,认真看着棋盘,在心里仔细推演计算着,思忖着该如何落子才好。就这样,她下一子要许久,而对方却每每极快极随意的应对,黑子很顺利地将战场扩大到了整个棋盘,每一个攻防点都胜券在握。如瑾的白子却是十分艰难朝前推进着,新的对攻大半落败,因让子而布好的阵地也濒于崩溃。

她举棋不定,光润的白子在指尖来回翻转,沉思不语,浑然不知自己纤细素手和玉雪脸庞已被桌对面的人含笑看了半日。

桌上的茶水早就冷了,如瑾忽然直了直身子,将手中棋子扔到藤壶中,端起杯来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流进喉咙,她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重新回到椅上坐了,下定一步。

从站起到坐回的过程不过短短几息,如瑾微蹙的眉头却舒展开了,眉眼清明,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自持。长平王看着她落子的地方,眉头微微一动。

“只与我争这里,原本的布局都放弃了么?”

“在泥潭里挣扎而无生机,不如来个干脆的,也倒干净。”如瑾回答的利索,接下来的落子也很快。几轮之后,盘上局面越发明朗。

“你这样也不能翻盘的。”长平王一点也没有让着她。

“就算是死,也要尽可能选个自己喜欢的死法。”

他的落子一直稳健而蕴含杀机,她被逼得处处失守,原本占着九子的优势稳扎稳打即可,到最后却是顾此失彼。索性她弃了半边江山,用激烈的方式深入他的布防。这直接导致她在腹地再无翻身的可能,已成死局,却也在他胜券在握的边路做活了两角,总算争得方寸。

收官的过程亦是十分迅速,最终她输得很惨。两人谁都没有数子,因为盘上优劣太过明显,数子已经没有必要了,她与他的棋力相差太远。

她静静坐在椅上,看着棋盘,默默思量。由棋见人,一盘对弈下来,她深刻领略了他的强势,也感慨于他的深藏不露。看似随意的布局却每个子都在关键处,子子相连,环环相扣,表面看上去不显山露水,甚至她这局中人都很难感受到他的杀机。然而到了后半段,他不经意落下的每一步都可化为出鞘的剑,让她步步如行走在深山老林,原本顾盼间四周都是树木山石,鼓声一起,漫山遍野都是伏兵。

这样的手段和心智绝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热衷于收揽美婢的人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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